第二師團騎兵聯隊比戰車聯隊更為糟糕,騎兵聯隊出營便以萬馬奔騰之勢直奔向71基地,跑出不到5裡地,當頭的騎兵中隊便一頭扎進傅少華佈置的十字釘陣營中,十字釘撒的又多又開闊,整個奇兵中隊像炸開鍋一樣亂作一團,皎潔的月光下,無數的戰馬騰空而起,猝不及防的日軍士兵手足舞蹈摔向前方,隨即發出撕裂哀嚎的慘呼,更多的馬匹,一頭栽倒在地面仰頭嘶鳴,後續而來的戰馬和栽倒地面的馬匹碰撞一起,巨大的慣性催動下,沉悶的撞擊聲,骨骼折斷的脆響聲,戰馬嘶鳴的悲切聲和日軍騎兵中隊士兵斷骨的痛楚聲匯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跌宕而起。
傅少華沒有開一槍打一炮,騎兵不像坦克受地形影響諸多,可以縱橫馳聘不受地形限制的奔跑,但通往71基地的快道卻只有一條,只要不更改路徑,還有數出伏擊在等著日軍騎兵聯隊,更改通道則更好,直接是省時省力。
自己只有100人,真要被彪悍的關東軍騎兵聯隊包圍住,不死也要脫層皮。
延壽的日軍第二師團師團長安井藤治越來越感覺道事態的嚴重性,三個方向兵力出動不到半個小時自己就接收到戰車聯隊和騎兵聯隊遭受對手襲擊的電文,襲擊戰車聯隊的部隊擁有反坦克火力和反戰車地雷,聯隊損失11輛坦克,令安井藤治暴跳如雷的就是不管騎兵聯隊還是戰車聯隊都被對手打了悶棍,時至電文發出都不知道伏擊自己的對手什麼來路、何等規模。哈爾濱城內同樣發出帝國多出軍事目標遭受到炸彈襲擊的電文。只有第四步兵聯隊電文部隊行軍正常,在快速接近71基地中,安井藤治沒理由相信對手僅對戰車聯隊和騎兵聯隊伏擊而對步兵聯隊無動於衷,很明顯,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行動,對手將71基地和周邊的帝國兵力部署摸的一清二楚,所以安井藤治一邊督促第四聯隊加快行軍速度,一邊叮囑小心對手伏擊。
日軍第四聯隊聯隊長古藤今明大佐在接收到安井藤治中將電文的時候,先頭一個中隊的兵力已經進入了大片的林木地帶。
論戰鬥力,關東軍精銳之師的第二師團遠比華中派遣軍常設師團強悍,但對陣漢華軍的經驗和15師團、1師團等比較起來差的卻不是一點半點,甚至說根本沒有意向到仗還可以這麼打。
皖贛區域的日軍聯隊軍事行動中前沿偵察哨會延伸出近兩裡區域,師團前沿偵察哨更會突前到5裡區域,左右各有活動的偵察小組,而眼前的關東軍或許是急於奔赴到71基地馳援,只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先行在中隊前方00米區域,隨後就是日軍中隊、大隊以及聯隊指揮部。
盡然沒有前沿偵查哨,真超出陸戰旅士兵的預想。
“旅長,小鬼子一個小隊”陳子鳴輕微的移動到薛語嫣身邊說道。
襲擊71基地的龍咒行動因為有近千里的長途跋涉,所以整個部隊都未攜帶重機槍,但為了彌補對陣日軍步兵聯隊時火力和射程的不足,薛語嫣調動了陳子鳴德式10團最出色的機槍手,1000人的隊伍攜帶了5挺MG4通用機槍,足夠在出奇不易的環境下讓日軍第四步兵聯隊享受一場金屬風暴的洗禮。
但薛語嫣並沒有一開始就動用MG4通用機槍和迫擊炮火力的打算,林木間和通道間埋置足夠多的子彈雷,足夠讓先頭的日軍部隊在敵明我暗摸不到頭腦的時候做出錯誤的判斷,倘若一開始徹底的暴露出自己所有實力,便沒有底牌拖住日軍聯隊,自己的陸戰旅再如何精悍,面對的畢竟是日軍一個步兵聯隊。
沒有複雜的戰術,先前00多人的攻擊組平行的站開,每個攻擊單位五六人左右,每個組之間間隔到0-40米之間的距離,彼此之間的戰鬥單位能相互呼應和火力支援,在百米左右的距離,精挑細選的陸戰旅士兵手中的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有不亞於神槍手的射擊精準度。
所能考慮的全部在薛語嫣預防佈置中,攻擊組主攻中路,山林兩翼日軍步兵聯隊有可能的迂迴包抄的通道各自設定了四挺MG4通用機槍並埋設有子彈雷,不一定能徹底的阻隔住日軍迂迴包抄的部隊,但是拖延滯緩讓中路攻擊部隊撤退卻是綽綽有餘。
月色中,日軍步兵聯隊先頭小隊以及隨後的中隊兵力長蛇一樣影影倬倬的出現在薛語嫣和伏擊的陸戰旅士兵眼中。
日軍先頭小隊很謹慎,指揮官已經下達了有可能會遭受不明身份對手襲擊的最高警戒命令,但問題的關鍵是日軍步兵聯隊任務是火速馳援基地,所以即便謹慎,但先頭部隊移動的速度依舊遠遠超出普通的戰鬥推進頻率。
一名手持三八式步槍腳步在快速切換的同時警惕的掃視著前方兩翼風吹草動的日軍士兵突然耳際中傳入‘喀’一聲輕響,在只有沙沙腳步聲的周邊環境中,“喀”的一聲輕響格外的突兀和分明,緊接著日軍士兵就感覺到自腳底傳入一股撕心裂肺疼痛感,子彈雷射入腳底形成翻轉效應,幾乎將日軍士兵的邊個腳掌攪成粉碎。
十指連心,何況是半個腳掌!
“嗷”一聲慘叫便自日軍唇齒間清亮的響起。
失去重心的身體一晃,日軍士兵栽倒在地面。
以戰術隊形挺近的日軍關東軍士兵反映極為迅速,當前六名日軍士兵在嘩啦推彈上趟的同時身體半跪一個跪姿射擊的防禦動作向兩邊警戒。
跪姿射擊的動作最大優勢就是第一方便延續性的做出後續翻滾的戰術動作,其次就是最大面的降低身體著彈面積。
一名日軍士兵彎腰快速的奔向極度痛苦在地面呻吟的日軍士兵。
“戰術素養比皖贛區域小鬼子至少高出半截”陳子鳴讚歎的說道。
“越是如此,越不能掉以輕心,不可小覷,一旦被日軍部隊左右迂迴包抄,突圍難如登天”薛語嫣低聲說道。
“明白”陳子鳴說道。
同樣清晰的“喀喀”聲再度連番響起,兩名日軍士兵如同先前倒地的一樣如出一轍摔倒在地面,殷紅的鮮血立刻渲染在腳面噴濺而出。
“地雷、地雷”先前倒地的日軍士兵彪悍的已經用刺刀挖出擊中自己的子彈雷。
擊針、擊針簧和一個簡單的保險機構,完全就是小型化的地雷裝置。
有彪悍戰鬥力的關東軍絕對是悍不畏死的一個群體,但如果身邊無處不在的埋設有致殘的地雷則是另當別論。
對於關東軍士兵而言,戰死同樣是歲死猶榮,可以進入靖國神社,但是殘廢則是另外一種結局。
所有先頭日軍士兵開始半蹲射擊姿態的組建起一道防禦圈。
已經到了陸戰旅士兵最好射擊時間。
“呯、呯、呯”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連續單發射擊聲持續的響起,每一刻子彈都能在陸戰旅士兵手中擊中眼前百米外的關東軍士兵,至於擊斃還是擊傷,沒有人在意,目的僅僅是拖住對方,甚至陸戰旅的士兵刻意的追求擊傷對方。
薛語嫣同樣是好久沒有酣暢淋漓的射擊,手中的毛瑟98K狙擊步槍更換成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自己沒有必要擔負狙擊手的角色,快速射擊最短時間內將子彈送入關東軍士兵身體才是當務之急。
薛語嫣精確的開始遊走射擊,保持完全一致的射擊頻率,每次橫移出五六米射擊一次。最後一發子彈射擊完畢時,空倉掛機,彈夾被退夾器自動彈出彈倉,“嗆”8發子彈射擊完畢,8名關東軍士兵被子彈精準的射穿身體。
近一半的士兵依舊還在隱伏位保持射擊姿態紋絲不動,但當前的關東軍小隊已經全部或殘或亡的倒伏在地面。
槍聲清晰的傳入到古藤今明大佐耳際。
“八嘎”古藤今明一聲怒叱,還是同騎兵聯隊和戰車聯隊一樣遭受到了對手襲擊。
“報告聯隊長閣下,先頭部隊遭受到火力襲擊,襲擊者在百人左右並埋設有地雷”聯隊通訊兵接收到先前小隊電文後快速的奔跑到古藤今明身前彙報道。
一百多人,不足為懼,惱怒的是盡然有埋設有地雷。
明擺了就是要拖住自己馳援基地。
“圍剿襲擊者,馬上排雷”古藤今明命令道。
“哈伊”身邊一名聯隊士官應諾說道。
一個中隊的關東軍士兵迅速的後壓而上衝向山林。
日軍關東軍衝入山林,薛語嫣設定的攻擊線便開始後撤,移動出50米左右的距離,並且橫向的距離不斷的開始擴大,很快,原本密集的關東軍中隊就在松林中被槍聲引導開始分散,地形開闊起來,陸戰旅士兵移動就越方便,緩慢的調解這呼吸頻率,屏氣凝神,所有的陸戰旅士兵開始進入一種忘我的射擊狀態。
很經典的叢林作戰方式,飄忽的到處射擊,目的就是拖出追入山林的日軍部隊,如果徹底的暴露火力,很容易遭受到日軍擲彈筒和步兵火炮的定位轟擊,如果一味的撤離,又容易被日軍關東軍跗骨之蛆的追擊。
山林中到處都是子彈拉曳而出的彈痕,時不時的有子彈擊中樹幹迸濺而起的木屑砸在臉上隱隱作疼,子彈劃破空氣的音嘯聲不斷飛掠著自陸戰旅士兵頭頂而過。
這才是槍林彈雨的感覺,也是陸戰旅士兵和特種部隊戰士最為喜歡的作戰模式。也會將人體內的腎上腺淋漓精緻的挑逗而出,越來越興奮的進入戰鬥模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