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語嫣永遠對政治有一種自內心的排斥和牴觸,但文建陽的言語薛語嫣在努力的聆聽並理解,文建陽言落,薛語嫣說道:“也就是國家利益高於意識形態,蘇聯也好、美國也罷,思考的只是自己國家利益,這和我們自己的意識極其選擇的信仰沒有任何關係,蘇聯可以為了自身利益和我們兵戎相見,美國也可以”
讚許的點點頭,文建陽說道:“是的,所以我們需要鐵血的軍隊,忠骨的將領,先進的科技,強大的國防”
手指海平面消失的日本艦隊文建陽說道:“根據地區域性戰役的勝利甚至會讓我們遺忘中國和日本的國力差距,但是當你看到日本艦隊劈波斬浪行駛在大洋的時候那種綜合國力的差距又會排山倒海的擠壓而來,當我們在為生產一艘千噸級的艦船在購買技術搜尋人才的時候,日本數萬噸的軍艦已經在太平洋遊弋耀武揚威,我們只能用購買的防空武器保護根據地的安危時日本生產的戰鬥機已經躋身在世界最先進的水準,這就是差距,實實在在的差距”
文建陽的話讓薛語嫣有一種醐醍灌頂的澄明。
認真的看著文建陽,薛語嫣說道:“我終於明白北美宋先生和根據地猶太人的真正用意,您是在佈局,在很多人眼中宋先生在北美只是替我們承運武器,其實武器我們並不奇缺,共產黨能依靠繳獲的日本人武器抗日打鬼子,我們同樣可以,你這是在為我未來佈局,空軍、海軍、工業、技術,在我們無法利用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實現的時候你就利用外力,我們正真自北美以及德國得到的是技術和科技而不是槍炮、飛機”
話鋒一轉,薛語嫣說道:“其實在‘颱風今夜登陸’計劃實施的時候就應該能猜想得到,除了先前一批是彈藥,所有都是裝置,而且裝置越來越多的集中在非軍工領域,根據地一年半時間就可以生產槍械彈藥,一開始,或者說您在接觸杜先生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找杜先生劫持日本人黃金船就是為這一步在做鋪墊,因為所有都需要資金”
感嘆一聲,薛語嫣說道:“我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您和高參謀長、蕭師長和方師長,或許根本就沒有語言言詞來形容您,薛語嫣和陸戰旅一定會至死不渝的遵照您的意志衝鋒陷陣,漢華軍團就是我的信仰,你說蘇聯吞併了我們數百萬的土地,我們就再奪回來,我們奪不回來就讓根據地的下一代奪回來,世世代代,永遠承襲”
一番言語,端是錚錚鏗鏘。
文建陽眼光深邃的說道:“就我們這一輩,一定能重現唐漢唐雄風”
文建陽和薛語嫣的言語同樣讓唐晚晴心潮血湧,感概萬千。
唐晚晴堅毅的說道:“初始知道生化武器的細菌武器的危害後確實心有餘悸,但現在坦然,就像軍團長所說,不一定使用,但是威懾,而且西方國家、日本在這一領域領先我們太多,偽善害死人,就像鴉片,可以毀家亡國,也可以鎮痛救人,武器和研究專案是無意識的,不分忠奸善惡,全看掌控者的意志和人性,沒有武器就沒有殺戮,完全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殺戮和私慾是人心底的一種本性,特別是在一個狹隘、極端的民族種類中更是一種罪惡的毀滅因子,所以意識形態中我已經出現了錯誤,國家領土,人民安危祈求不來,施捨不來,是要靠打出來奪回來,所以我們的士兵需要武器,先進的武器,我願意為自己的生化武器所需要的一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史沫特萊同樣在和大衛.西蒙、艾利.雪莉洽談著近乎類似的問題,作為新聞記者,對政治的敏銳性和辨思力讓三人都高於常人。
日本軍艦的鳴笛示好讓三個人心情很複雜。
有那麼一種國家在助紂為孽的感覺。
7月日凌晨,貨船在圖們江入海口停泊,部隊和早就等待的宮蘇芷匯合,兩隊合一,在一幕星輝中進入茫茫原始森林中。
在南方生活習慣的眾人沿路終於體會到東北的廣袤無垠和富饒,就連文建陽的擔心都是多餘,數日以來,部隊都是行走在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中,對於接受過最為苛刻野外生存訓練的特種部隊而言,夏季東北的森林簡直就是聚寶盆,山菌野菜走獸頓頓吃的是口齒生香,就連史沫特萊和艾利.雪莉都有點樂不思蜀忘記自己是執行一次龍潭虎穴的任務。
湛藍明淨的天空一直空靜的懸掛在頭頂,部隊晝夜趕路,100人綿延成近1里長的行軍隊伍,陸戰旅前方近10裡區域左右5裡區域各有數個特種部隊小組提供提供警戒,唐晚晴、史沫特萊等人終於明白為什麼要在基地開始參加特訓,沒有基地的特訓,真不一定能扛得住,不過這也讓史沫特萊等人越發的興奮,根據地形和部隊的走向,幾個人都判斷出隊伍是穿梭在東北的原始森林中,東北日軍經營數年,真的是在闖龍潭入虎穴。
7月10深夜部隊終於無驚無險的到達方天浩精心挑選位於71基地不足0裡的後長嶺子。
後長嶺子獨峰成山,山不高但在於林木陰翳,距近的鄉社距離6裡有餘,因為靠近平房西南區域,加上日本人有土匪出沒的宣導,有條件的全部搬遷到遠離平房的區域,原本百來人的村落不到數十孤寡老人。
成個鄉舍等同於死村。
所以一千多人藏匿在山林中,隱蔽又安全。
短短一個月,不僅僅是宮蘇芷消瘦一圈,就連方天浩都有點消瘦不堪的感覺。
絕對是勞心費神的任務。
來不及休整,文建陽、方天浩、薛語嫣、宮蘇芷、林子、金鎖、莊國立、林峰、唐晚晴、菲爾德便聚在一起。
方天浩同樣在臨時搭建的指揮室內做了一個作戰沙盤,因為實地考查,沙盤製作的遠比輕騎兵訓練營的精細。
手指沙盤,方天浩說道:“日軍在平房外圍和71基地的兵力部署已經全部探明,整個71基地有150多幢建築和廠房構建而成,佔地6平房公里,日軍防禦兵力一個中隊,兵力分散在基地實驗室和廠房外圍,外圍崗哨有兩個重機槍陣地,內部並不設定重火力防禦點,只要特種部隊突入到基地,內部防禦的日軍並不具備多少威懾性,距近的是駐紮在三家子的日軍步兵聯隊,距離15裡,其次就是正東方向0裡地柳樹林的日軍騎兵聯隊和東北成高子的日軍戰車聯隊,三部分日軍在一個小時之內都可以快速機動到71基地,我們可利用的地形就是不管是柳樹林還是三家子日軍趕到基地都需要過橋,只有成高子日軍戰車聯隊一路平地,
西北雙城和延壽的日軍步兵聯隊距離71基地近40裡,從集結到到達71部隊將近會有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最大的可能就是部隊會在撤退途中和兩個方向的日軍聯隊遭遇在一起,哈爾濱市內駐守有日軍憲兵隊和偽軍一個師,集結到基地需要小時,如果在市內稍微製造障礙,時間更久,基地外圍有三道封鎖線,從第一道封鎖線到基地中央距離6裡,鐵絲網混和炮樓連接成第一道封鎖線,外圍有日軍裝甲巡邏車巡視,兩小時重複一次,距內4裡區域是巡邏隊,1小時一次,巨內1裡是探照燈和巡邏隊組成的封鎖線,也就是日軍守衛中隊把守的最後一道封鎖線,日軍71基地對外電話線路已經全部查明,行動第一時間就可以切斷71基地和對外聯絡,行動最大的困難不是突進去,而是如何撤出來,特種部隊完成作戰任務,所有作戰單位撤退向香爐山,香爐山有河道直通木蘭達河,木蘭達河河道寬0米,水深-5米,我們已經在叢林中藏匿了製作完畢的樹排可供所有行動隊員漂流使用,三個小時部隊就可以透過木蘭縣和日軍第二師團活動區域,部隊在依蘭登陸即可進入長白山餘脈原始叢林中,踏入原始叢林,還有什麼能難道我們”
言語一頓,方天浩繼續說道:“重明鳥小組在平房和哈爾濱之間公路要道連日的蹲點觀察中,入夜1點到點,都有一組車隊會準時的自71基地開往哈爾濱,車隊有一輛九六式輪式卡車和一輛轎車以及兩輛九七式軍用側三輪車組成,重明鳥跟蹤車隊下榻之地,車隊入城會護送轎車到哈爾濱市內一處邸宅,邸宅主人是石井四郎。”
如果在二戰日本戰犯中找一個文建陽想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之人,石井四郎絕對排名前列,一手締造71部隊,在中國境內對無辜平民進行活人細菌感染、解剖實驗,數萬人成為石井四郎的試驗品,並利用細菌武器在浙江、江西、山東投放傷寒、霍亂、鼠疫菌,在戰俘營給戰俘食物注入腸傷寒菌、副傷寒菌,並在山東魯西製造了一次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戰,直接屠殺平民數十萬人,魯西北大面積出現災荒,形成涉及莘縣、冠縣、聊城、堂邑4個縣10餘個區1000多個村莊40萬人口死亡的‘無人區’,農村出現人吃人的慘景和‘早死有人埋、晚死無人抬’的現象。而且這一資料,僅僅是以後世視訊記憶體的資料文獻可以求證的數字,至於早就被摧毀或者遺失的資料更為觸目心驚,但就是這樣凌遲處死都不算為過的戰犯卻在戰鬥結束後因為以細菌研究資料為交換條件,被美國政府赦免審判。
剎那間,文建陽殺氣迸裂說道:“石井四郎定要生擒,家屬一律格殺”
“明白”方天浩痛快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