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建陽將收復宿松、太湖、英山的任務交付到騰君毅手中時,騰君毅紅著眼睛莊重的敬禮致謝。
文建陽同樣莊重的回禮!
對英雄的致敬和回禮!
師團突圍出潛山已經超過兩小時,日軍同樣有不遜色於漢華軍的強行軍速度,絕境求生,更會腳底生風,但問題的關鍵是日軍師團出城就被特種部隊跟上,並且時不時的在日軍撤退的前方路徑設定數個陷阱,埋設幾顆地雷,結果走出不到8裡,師團突圍日軍士兵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兩個小時時間,師團行徑出不到15裡。
文建陽在潛山城內收到漢風特種部隊日軍師團行軍到小市鄉的電文。
稍微琢磨,文建陽變明白師團的撤退方向。
望江!
日軍想要第一時間增援湖口戰事,肯定不會走來時路後撤到黃梅,走陸路在黃梅渡江,日軍要耗時兩天,這對於軍情十萬火急的湖口戰事而言明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有走水路,才能在第一時間增援到位,而出潛山最近沿江碼頭又在日軍控制之中的只有望江。
4旅在蓮花塘之戰中同樣損失嚴重,在日軍轟炸機和重炮的狂轟亂炸下僅僅半日戰損就達到000多人,唯一戰損輕微的只有陸戰旅。
陸戰旅加火力突擊車和坦克營,足夠讓師團上天無門。
所有繳獲的和被日軍遺棄的能開動的以及一旅、四旅輜重車隊全部集中呼叫到陸戰旅,文建陽需要保證陸戰旅在接觸師團後以充沛的精力去投入江北的最後一戰。
陸戰旅以及高傳輝率領的突擊車隊和坦克營在文建陽、成耀東、鄧丁山等人目送中風馳電掣般自潛山而出截殺向師團。
甘粕重太郎絲毫沒有料想到在潛山陰魂不散的突擊車隊自身後凶神惡煞的掩殺而來,在甘粕重太郎意識中,潛山城內的戰鬥至少還在繼續。怎麼也想不明白個師團近5萬多的兵力初戰勢如破竹長驅直入,但最終卻是功虧一簣,落敗而逃。
雖說是支援湖口是戰略性撤退,但是和逃亡又有何區別,想到潛山對壘的漢華軍精良的裝備和出神入化的戰術手段以及不合常理的戰術謀略甘粕重太郎就有一種窒息感。
作為一名在中國戰場廝殺近一年的日軍軍部高級將領,甘粕重太郎越來越感覺到中國戰場國軍部隊的反彈和回勇。
甘粕重太郎很迷惑一個問題,越來越多的支那富饒區域被帝國侵佔,中國原本薄弱的工業基礎在戰爭中幾乎毀於一旦,中國軍隊的裝備也是在戰爭耗損得不到補給而向差異化方向發展,但中國軍隊的戰鬥力卻是反向直線上升。
從徐州會戰開始到南昌會戰結束,雖然帝國悉數取得勝利,但是戰鬥的過程艱辛而慘烈,遠超過淞滬、南京、太原等中日戰爭爆發初始的會戰。
“究竟何因”甘粕重太郎費神的思量道。
可惜甘粕重太郎沒有機會去悟透這個玄機!
戰局的發展可以說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畑俊六和岡村寧次包括甘粕重太郎的思維再一次被國軍以城市為中心的大會戰模式羈絆住,殊不知文建陽、高傳輝、蕭飛羽軍事作戰思維早就超出了時代的拘束,秉承的是後世運動作戰的先進理念,也是中國風雲變化軍事積累的厚韻,運動戰為上,運動中分化對手,運動中瓦解對手,運動中集中優勢兵力殲滅對手。岡村寧次和畑俊六以及松井石根區域性的分析到文建陽運動戰的優勢,並努力的針對性佈置,但是固有的思維和根深蒂固的理念再一次讓華中派遣軍吃足了苦頭。
一路疾馳的高傳輝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高傳輝必須要保證自己要有一個冷靜的頭腦和思緒,做為已經佔據優勢的一方,高傳輝不斷的告誡自己要謹慎,畢竟優勢尚沒有轉化為戰果。
按照戰鬥的程序,已經算是不折不扣的大捷,但高傳輝和文建陽以及蕭飛羽需要的是徹底的清掃根據地外圍的威脅,宋明書、猶太人採購的器械裝置半月以內便會全部抵達根據地。根據地需要一個安寧的發展環境,而安寧的環境需要的是強大的武力保障,而不是渴求運氣或者將希望寄託在國軍部隊對日軍的牽制。
師團殲滅與否取決於17師團的行軍速度。
部隊自潛山出發,高傳輝便命令已經將17師團拖的狼狽不堪的警衛營和特種部隊持續延緩17師團向懷寧的行軍速度。
湖口的戰鬥在突擊隊攻入縣城之後原本固若金湯的防線終於出現鬆動,一切就像所預料的一模一樣,日軍所有的兵力全部集結在湖口防線工事群中,突擊隊員攻入縣城時,到處都是散亂的輜重兵部隊和一臉錯愕的憲兵隊。
代青山的犧牲讓冊號‘白虎’的旅突擊隊戰士真正的成為一頭嗜血的猛虎。
袁善良需要做的就是第一時間破壞日軍湖口的指揮系統和所有後勤物資點。
突擊部隊水銀瀉地一樣在湖口縣城分散出去,到處都是密集串響成一片的射擊聲。
內藤中村很幸運,因為湖口防線漢華軍猛烈的攻勢和40師團被殲滅的積威下內藤中村不敢怠慢的將指揮所設定在了湖口防線的獨立工事群中,一個盡職的選擇讓獨立混成旅第4旅團避免了像4師團指揮部被王正帶領的突擊部隊一鍋端的重蹈覆轍之象,但隨之而來直接影響就是城內戰鬥力薄弱的輜重兵部隊和憲兵隊只能各自為戰。
雖然城內的日軍輜重部隊和憲兵隊在兵力上佔有優勢,但局面一開始就偏向於突擊部隊。
沒有人在意被子彈彈道拉曳而出將夜空渲染成一片炙白的場景中不斷在高低不一的建築體閃爍的手電筒光亮意味何意。
是突擊部隊的聯絡方式,包含區域性區域日軍部隊的調動、兵力和己方的戰術安排。
漢華軍軍用無限電臺已經配備到排級,但在實際作戰中,無線電通訊會面臨種種意向不到的偏差和意外。
例如通訊兵陣亡!
而手電筒戰術訊號傳遞則不受此種意外音響,每一個突擊隊員都能熟練的掌握訊號的傳遞,當然這種手電筒訊號傳遞也有弊端,其一是白日不能有效的傳達戰術指令,其二就是不能遠距離傳送戰術需求。
但至少在夜晚的湖口縣城內,兩種弊端不復存在。
一名帶隊突擊的排長仔細的觀看著側翼00米距離閃爍的電動光亮。
“點鐘,日軍小隊,需要支援”排長快速對身邊戰士說道。
一個小隊的輜重兵部隊快速的包圍向透過彈道分析判斷藏身在一幢建築體的狙擊手。
“殺光支那人”奔跑在巷道內的日軍輜重兵部隊中不斷傳出暴戾的聲音。
十餘顆手榴彈毫無花俏的自兩面的房舍院落內掉入到快速躍進的日軍小隊人群中。
延時凌空爆炸!翻卷的煙雲中爆炸產生的預製彈片在衝擊波的裹卷下沒有任何死角的在巷道內蔓延飛散。
除了身處在手榴彈爆炸點被炸的四分五裂殘屍碎塊,巷道內到處都是被彈片襲擊鮮血淋淋痛苦呻吟的日軍傷兵。
規模很小的一場伏擊,在戰術訊號的引導下前前後後不到10分鐘。
“人補射,1點鐘方位突進”看著前方閃爍而起的電筒光亮排長快速佈置道。
三名突擊隊員交替掩護進入巷道開始對血泊中掙扎的日軍士兵開始補槍。
只需要遠遠的扣動扳機!
身在湖口防線工事群的內藤中村很幸運躲過了突擊隊的斬首行動,但是湖口警備司令部日軍則沒有延續內藤中村的幸運。
40分鐘時間,袁善良便帶領100多名突擊隊員沿著主街攻到日軍警備司令部門口。
100多名憲兵利用兩挺九二重機槍在憲兵司令部門口構建起司令部最後一道防線,黑漆漆的槍口警惕的掃視向兩邊街口。
“呯”一處破敗的房舍拐角處響起毛瑟98K狙擊步槍的輕射聲。
一名手持南部手槍指揮的日軍少佐頭顱飆射出一股血線栽倒在地面。
緊隨其後,空中傳來迫擊炮撕裂空氣的尖嘯聲。
“炮擊”凌亂的嚎叫中無數的慘屍碎片在衝擊波煙霧中跌宕而起。
100多人的憲兵堅持不到0分鐘就在突擊隊迫擊炮、重機槍、狙擊手以及自動火力的絞殺下被誅殺殆盡。
日軍警備司令部大佐數度將武士刀對準了自己柔軟的腹部又無可奈何的收起滲透著冰涼氣息的刀鋒。
並不是每一個日軍將官都有為天皇破腹自盡的勇氣,也不是每一個將官都有將冰涼的刀鋒送入自己體內攪動的決心,特別是已經被後方安逸的生活掏空身體的憲兵隊將官。
未必是絕境,至少湖口防線還有帝國一個混成旅團的兵力。
在數十名司令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日軍大佐自司令部後門而出撤退向城外。
早在袁善良開始攻擊日軍警備司令部的同時狙擊手就已經佈置在日軍警備司令部周遭的通道要口和制高點。
狙擊手是一個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最致命地段的個體,警備司令部的戰鬥打響,兩名突擊隊狙擊手和一名秦月特種部隊狙擊手便潛伏在了日軍司令部後翼。
既然是斬首式的襲擊,特種部隊又如何不防範日軍狡兔三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