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先開槍射擊的不是日軍士兵,而是突擊隊和秦月特種部隊狙擊手。

在譁啦譁啦拉動槍栓推彈上膛聲中一聲清脆的毛瑟98K狙擊步槍聲穿散而開,城樓大功率探照燈首先被一槍擊碎。

“呯,呯,呯”很有節奏的狙擊步槍射擊聲很快響成一片,早就被狙擊手定位的城樓、城門九二重機槍沒有一挺膛口冒出火焰。

機槍手第一時間就被呼嘯而來的毛瑟彈擊碎面骨在飆射的鮮血中倒斃在地。

沒有任何過度槍聲便炒豆一樣爆響起來,雖然守備在城樓的日軍部隊不知道兩輛卡車意欲何為,但從氣勢如虎的架勢完全可以判斷絕對不會有什麼善事。

九一式裝甲汽車6.5MM輕機槍,勃朗寧重機槍、迫擊炮火力全開,夜空中佈滿了各種口徑彈道縱橫拉曳的流光飛火,絕大多數的日軍士兵注意力都集中在代青山和秦月特種部隊隊員駕駛的兩輛輪式卡車上,突擊隊猝不及防而來的火力一瞬間便造成了日軍守城部隊慘重的損失,炙熱的彈片輕而易舉的撕裂開人體纖維組織,烈焰飛虹般的火力射擊中,無數道炙熱的白光橫掃向城樓對車射擊的日軍守備部隊,處在彈流光帶中的日軍士兵觸電般周身抽搐,身軀亂舞,噴湧出一股股血線轟然倒地。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兩輛車已經衝入到距離城樓不到0米距離。

“跳車,跳車”明知道代青山和秦月特種部隊戰士聆聽不到自己的呼喊聲,袁善良還是大聲的嘶吼著。

“軍團長、參謀長……永別了,來世還和您們一起打鬼子”

沒機會跳車了,首當其衝駕駛輪式卡車衝在最前面的代青山承受了日軍士兵射擊而來的絕大部分火力,卡車前視玻璃已經全部被擊碎,面孔被破碎的玻璃殘渣切割的血肉模糊,肩部幾乎被一串的九二重機槍子彈打成粉碎。

單手擎天一柱的掌控住方向盤,右腳油門一踩到底,青磚堆砌的城牆急速靠近放大……

閃念之間,文建陽的聲音清晰的浮現在代青山意識中“日本人想要征服奴役我們,征服一個在祖輩遺留的土地上生生息息生活數千年的民族,奴役一個勤勞、善良又流淌著倔強和不屈血液的民族,我們,我們的軍人,我們的這片土地決不允許被野獸一樣的侵略者征服,更不允許我們的人民生活在列強踐踏沒有尊嚴和自由的日子,我們不退縮和失敗,我們不能軟弱和疲憊,我們更不能心存幻想和麻木,無論戰鬥有多艱辛和苦難,我們的士兵將會義無反顧,勇而無畏的為自由、尊嚴、存活而戰,我們絕不氣餒,絕不言敗!……”

…………

一顆拉掉拉環的德式M4手榴彈嗤嗤的冒著白煙擱置在迫擊炮彈藥箱上。

“轟”已經加速到極限的九六式輪式卡車撞上城門城牆,一聲天崩地裂的爆炸聲中,急劇產生的高溫,高壓、高能氣體迅速膨脹,在爆炸點形成一道旋渦狀氣柱,繼而擴散飛掠,烈焰沖天,黑雲翻滾,身處爆炸點的日軍士兵秒時就被高溫氣體蒸壓撕裂為齏粉,沒有絲毫的疼痛和反應便化為塵埃在升騰蔓延的煙霧中翻卷擴散。緊接著第二聲爆炸地動山搖的響起,00米外射擊的突擊隊士兵感覺到地面傳來一種地震般的顫慄感,橘紅色翻滾的火焰聲騰起數十米高,整個城樓就像推倒的積木一樣分崩離析。

“隊長……”

40米距離外,跳車的秦月特種部隊戰士頂著緊貼著地面席捲而來的灰塵煙霧撕心裂肺的喊到。

湖口城樓被兩輛滿載彈藥的輪式卡車炸開一個寬度達到近15米的豁口。

“殺狗日的”袁善良一聲悲嗆怒喝,縱身魚躍而起手持湯姆遜衝鋒槍身先士卒衝向湖口縣城。

“殺……”聲浪如潮!

被炸成廢墟的潛山城幾乎沒成一幢完整的建築物,到處都是快速躍動的聲音和暴雨叩瓦般的射擊聲,三八式、德式、美式口徑的槍械在城市的大小角落不斷拉曳出炫目的彈道流火。

師團、4師團和1旅、陸戰旅、4旅、7旅超過兩萬人的部隊在滿目蒼夷廢墟一片的城內反覆廝殺。

部隊撤入城內,甘粕重太郎成功的阻止了在城外勢不可擋的火力突擊車,但城內的形勢比城外更為糟糕,因為師團、4師團面臨的又是一個完全超脫自己理解範疇的戰術課程。

巷戰!

漢華軍不管是江北筆架山訓練基地還是尖嘴嶺輕騎兵院校都有模擬修建的巷戰訓練基地,巷戰,在漢華軍是每一個新兵必修科目。

而師團、4師團士兵眼中,巷戰就是陣地攻防戰。

日軍的思維停留在一街一道的地形爭奪,而漢華軍則是利用地形快速移動最大化的殲滅對手。

日軍師團1聯隊中尉杏木太郎帶領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聚集在潛山郵政局被炸塌陷的廢墟中,一個中隊的兵力僅剩50多人,一挺九二式重機槍是手中唯一的步兵伴隨火力。

狹窄到處都是磚石椽木的街面,一輛**式中型坦克肆無忌憚的碾壓著路面轟隆隆的向前行駛,粗長槍身的7.7口徑車載機槍不斷的同毒蛇的蛇信一般來回旋轉噴吐著代表死亡的火焰。

數十名漢華軍士兵身形矯健的利用周邊地形快速的躍進前行。

個個都是身手矯健,一對士兵快速躍進,遞進部隊立刻提供警戒掩護。

嫻熟的戰術配合!

照明彈不時的在堆積了硫磺硝煙味的夜空冉冉閃亮,一覽無遺的照射著破敗的地面和到處斷手斷腳的屍體。

杏木太郎五內雜陳痛楚的看著0米外巨無霸一樣推進的**式坦克。

在杏木太郎原本的意識中,一切應該錯位演繹,躲藏在殘垣敗瓦間的應該是被帝國士兵追殺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漢華軍部隊才對,而碾壓的坦克裡面是帝國裝甲士兵。

兩名日軍敢死隊士兵抱著炸藥包像死屍一樣趴伏在一堆磚石之後。

只要敢死隊員能炸燬坦克,杏木太郎絕對相信自己可以讓眼前突擊的漢華軍士兵付出慘重的代價。

唯一的障礙就是坦克,帝國製造的**式中型坦克。

兩名狙擊手就趴伏在杏木太郎對街50米的區域,藉助照明彈的光亮,狙擊手細緻的梳理著對面所有可能藏匿突擊火力的區域。

“三點鐘方位,目標可疑”一名狙擊手手勢示意數米外的同伴。

死人和活人區別就在於活人對於如影隨形而來的死亡,身體組織總有潛意識的規避,兩名日軍敢死隊隊員就是如此。

身體不斷在不安的移動,或許自己都無法差別這種無意識的舉動。

身體扭動的直接結果就是身體面接觸的附屬物產生震動移位。

這種移動在普通士兵眼中或許無跡可尋但是在狙擊手視線中卻被無限放大。

兩名日軍士兵牢牢的將身體按壓在磚石堆之後,狙擊手並沒有子彈擊穿磚石命中背後日軍士兵的把握。

能否擊中並不重要,關鍵是能警示危險區域。

“呯”一聲槍響,毛瑟98K狙擊步槍膛口噴濺出一溜炫目的飛火,子彈呼嘯一聲鑽入磚石堆。

火星四濺!

一槍射出,狙擊手立刻側肩翻滾移出狙擊位。

子彈被磚石阻攔並未有擊中藏身的日軍敢死隊隊員,但兩名隊員本能的認為被發現在意識和炸燬坦克使命的促使下高喊板載躍出亂世堆。

狙擊手一槍足夠讓攻擊的陸戰旅隊員警戒。

“噠噠,噠噠噠”兩名敢死隊員身體躍出的同時數串湯姆遜衝鋒槍子彈便射穿了日軍敢死隊士兵胸口。

同樣本能的,日軍隱藏在廢墟中的九二重機槍手扣動了扳機。

子彈飛火流星般的打在先前狙擊手潛伏射擊的區域。

“呯”數米外發出一聲清脆的狙擊步槍射擊聲。

子彈毫秒之間穿越50米距離鑽入九二重機槍陣地日軍士兵頭顱。

“八嘎”杏木太郎絕望的看到**式中型坦克炮塔緩緩轉動,7MM坦克炮黑漆漆的炮口指向自己方位。

“轟”一聲爆響,7MM口徑坦克炮炮射而出的高爆彈準確的砸在杏木太郎前方磚石中,甚至沒來得及喉嚨發出一聲嚎叫。杏木太郎身體就被無數的彈片和碎石撕裂成不成人形的殘塊。

一組陸戰旅士兵藉助**式坦克的炮射掩護迅速自側翼繞道日軍小隊身後。

兩發高爆彈造成的近0人的死亡率,原本張弛有度的防禦圈徹底被打亂,噠噠,噠噠噠,精準的點射開始在日軍士兵身後響起。

4師團師團長關龜次被擊斃,師團指揮部和聯隊第一時間便失去聯絡,巷戰雖然已經持續了近1個小時,但依舊有4師團散佈在各地的士兵源源不斷的向4師團指揮部所在區域馳援而來。

絕對是王正和邱興樂於所見的局面,在絞殺完畢4師團指揮部外圍一個大隊的兵力後,突擊隊同樣利用廢墟堆構建起一道防禦陣地,輕重機槍遠近搭配,狙擊手穿插其間,一個小時時間,外圍400米以內被擊斃密密匝匝呈屍廢墟中的日軍士兵就超過兩個中隊人手。

絲毫不擔心防禦工事會突破。每當戰事吃緊,前沿觀察哨便會呼叫炮火支援,將赤目猩紅衝擊的日軍士兵炸的狼奔豕突,屍骸遍地。

隨著陸戰旅越來越多的士兵湧入潛山城內,局勢徹底開始傾向於文建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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