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進行半個小時,成耀東和薛語嫣終於成功的將日軍炮兵聯隊和輜重大隊分割成首尾不能相連的三部分。

隨著輜重部隊戰鬥力突出的日軍士兵大量的被射殺,慢慢的日軍原本就不太緊湊的隊形開始變的更加的破碎混亂。

終於有士兵在身邊同伴被大口徑機槍直接撕裂成兩截或者頭顱炸開一樣粉碎骨頭渣滓和腦漿混合四濺的血腥中無法承受內心的壓力而開始潰逃。

外圍可是有幽靈一樣的特種部隊和死神稱號的狙擊手!

胡思影從來沒有像眼前如此般歷經過打靶一樣的射殺。

有點像移動靶!

已經無需藉助照明彈,燃燒的車輛烈焰便可以清晰的定位住四散奔逃的日軍士兵身影,一槍射出,在擊中的日軍士兵頭顱迸濺出一團血花的同時槍口細微的移動,隨即第二發子彈又擊中下一名日軍士兵頭顱。

週而復始,推彈上膛,移動槍口,扣動扳機射擊!

但潰逃的日軍士兵終究過於龐大,很快狙擊手和特種部隊戰士就有一種被潰逃的日軍士兵淹沒的感覺。

高傳輝立刻電令成耀東抽調出一支車隊加入對日軍逃兵的追殺之中,同時命令特種部隊開始有效移動,在移動中和日軍士兵保持射擊間距。

宮蘇芷和胡思影、俞正聲、林永勝以及名特種部隊成員方向足足有近0多人的日軍輜重部隊士兵奔逃而來。

原本相互相隔在數米左右的7人立刻分散運動,胡思影利用快速移動保持同面向而來的日軍輜重兵射擊間距快速射擊。

宮蘇芷則和隊員側翼迂迴向亡命而來的日軍輜重兵。

為了減緩一直處於射擊狀態的胡思影壓力,迂迴的隊員一邊快速運動手中湯姆遜衝鋒槍一邊精準的點射擊殺。

“手榴彈”側翼距離拉近到0米區域,宮蘇芷大喊道。

很有默契的,兩翼隊員同時投擲出美式MK手榴彈,五六顆手榴彈呼嘯一聲距離在地面1米左右轟然爆炸。

近一半的日軍士兵被炸翻在地面。

不是日軍輜重兵沒有投擲手榴彈的習慣,而是雙方戰鬥中的角度不同,正面突擊的日軍士兵感官的將胡思影當作是第一射擊目標,而胡思影遠在日軍手榴彈投擲範圍之外。

近一半的日軍士兵被炸死炸傷,胡思影壓力劇減,已經不需要稍顯狼狽的東躲西挪,日軍士兵的側重點開始放在應對兩翼自動武器火力的襲擊,胡思影索要承擔的僅僅是替特種部隊消除第一危險源。

對逃亡日軍如此形勢的穿插射殺不斷的在交戰區域反反覆覆上演,隨著一組車隊調入到外圍負責清剿潰逃的日軍士兵,日軍獨立炮兵第二聯隊和輜重大隊開始向全軍覆沒的節奏靠攏。

天色露白,整個白崖寨沉浸在一片輕淡滲透著硫磺硝煙的的迷霧中,白崖寨群山峻嶺就像一位若隱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仙女含羞待放的隱沒在山水空濛之中。

薛語嫣已經是整月未見高傳輝。

宮蘇芷也是和內心一直想超越的薛語嫣再一次相逢。

“高參謀長,宮隊長”薛語嫣彰顯的很興奮。

“薛旅長”胡思影淚眼汪汪的怎麼看都有點孃家見親人的感覺。

“幸苦了”高傳輝欣慰的說道。

“軍團長和參謀長才叫辛苦”薛語嫣由衷說道。

“時間緊迫,立刻讓戰士清掃戰場,日軍物資全部運送到白崖寨,戰場清掃一定更乾淨,讓日軍摸不到頭緒”高傳輝叮囑說道。

“明白”薛語嫣俏生生的回答道。

絕大多數的日軍物資卡車雖然有損壞,但勉強可以開動,好在火力突擊車可以臨時客串牽引車,人多而且高效,不到一個小時間,白崖寨交戰區域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突擊車輛車輪碾壓的痕跡都被清除的透徹透底。

除了十餘輛被炸燬引燃的日軍卡車孤零零的燃燒在路面,交火區域別無他物,所有日軍士兵屍體都被仍在附近林木陰翳的草叢之中。

已經無法去形容岡村寧次和吉本貞次的心情。

清晨時分,11軍司令部參謀滿頭大汗面色煞白的告之岡村寧次參謀部和獨立炮兵第二聯隊以及輜重大隊在太湖外圍白崖寨區域失去聯絡。

獨立炮兵聯隊僅僅傳送一條電文部隊遭受漢華軍火力突擊車襲擊便中斷了聯絡。

“漢華軍火力突擊車不是在蓮花塘方向”岡村寧次和吉本貞次疑惑的看著彼此。

再說了,漢華軍突擊車隊又如何得知炮兵聯隊的行軍路徑。

勝敗兵家常事,需要指揮官有一份豁達和高瞻遠矚的胸懷,但是被漢華軍利用帝國卡車改造的突擊車連番襲擊造成甚至可以決定戰事走向的損失,不由得岡村寧次怒放衝關,咬牙切齒。

一個自己沒有工業化的國家,一支不能自己生產槍支彈藥汽車的軍閥部隊盡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詭異的手段影響戰鬥走勢。

一夜時間,江北首先是師團炮兵陣地被炸燬,其次是追擊漢華軍的一個聯隊兵力失去聯絡,再次就是馳援的獨立炮兵聯隊也莫名其妙的中斷所有通訊。

如何不叫岡村寧次和吉本貞次費神思量,痛苦萬分。

好在贛界彭澤、湖口方向經過前日的波瀾詭異後陷入到平靜之中,南昌戰事自己算是維穩住了第九戰區國軍部隊咄咄逼人的攻勢,否則岡村寧次真需要考慮是否要從江北撤軍。

失去重炮部隊,至少白日還有帝國飛行團轟炸機。

手指地圖標繪的白崖寨、五里鄉、天仙河、蓮花塘方向岡村寧次暴戾的說道:“飛行團偵察機反覆搜尋上述區域,一旦發現支那突擊車、炮兵陣地,轟炸機覆蓋轟炸,第二飛行團全力支援潛山方向戰事”

“哈伊”吉本貞次恭敬的說道。

10分鐘後,7架九七式偵察機自南昌和九江機場起飛趕赴向白崖寨、五里鄉、天仙河和蓮花塘方向。

高傳輝帶領車隊撤入白崖寨不到40分鐘,兩架自九江起飛的偵察機便飛臨到白崖寨上空。

“參謀長,日軍偵察機”九七式偵察機穿雲破霧的出現在白崖寨上空,位於白崖寨一處制高點對空瞭望的成耀東便對高傳輝說道。

不必在乎偵察機的高空探測,論漢華軍的野外偽裝能力,在文建陽和高傳輝等人的言傳身教下絕對領先出當時最優秀的軍事強國數個等級。

“八嘎,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架九七式偵察機內偵查員面色驚恐喃喃自語的說道。

一覽無餘的地面,只有孤零零燃燒成一堆廢鐵的十餘輛帝國造輪式卡車擱置在路面,地面彈坑星星點點,似乎昭示著交火並不激烈。除此之外,別無他尋。

彈坑稀少的原因很簡單,漢華軍襲擊的是日軍輜重部隊,彈藥爆炸對雙方而言都是一顆巨型炸彈。

“不是有漢華軍火力突擊車,為什麼沒有車輪痕跡?不是發生了大規模交火,為什麼現場沒有風捲狼煙?千餘名帝國輜重部隊勇士去了那裡?漢華軍突擊車隊又去了那裡?”一連串的問題不斷的閃現在偵察機日軍觀察員意識中。

“支那漢華軍奸詐狡猾,會不會藏匿山林中”日軍駕駛員看著前方雲遮霧繞的白崖寨提示道。

偵察機拉高機頭快速的飛向白崖寨。

盤旋一圈,兩家偵察機便徹底的放棄了搜尋白崖寨的可能。

天險之地,霧氣氤氳,稍有不慎,甚至會有機毀人亡的可能。

“司令官閣下,飛行團偵察報告白崖寨並未發現支那車隊的蹤跡,也未有大規模交火的跡象”

吉本貞次閃身而入看著一直緊盯著地圖沉思的岡村寧次說道。

“都偵查過了”岡村寧次言語中厚重的滲透出一股疲憊感。

“白崖寨地形複雜,偵察機無法窺探究竟”吉本貞次謹慎細微的說道。

“吉本君,獨立炮兵第二聯隊和輜重大隊和追擊支那突擊車隊的聯隊帝國士兵是否已經玉碎”岡村寧次寂寥的說道。

私下,吉本貞次無數次的否認日軍聯隊和物資車隊日軍士兵已經玉碎的事實,但實事求是,吉本貞次又不得不面對慘淡的現實,要知道五里鄉和白崖寨可是一個步兵聯隊和一個炮兵聯隊外加輜重大隊,而不是一個小隊可以在突發襲擊中通訊手段被漢華軍破壞,如果還有存活的可能,必定就有聯隊通訊兵致電聯絡。

關鍵是偵察機偏偏又搜尋不到漢華車隊痕跡和無法確定曾經發生激烈交火的作戰區域。

吉本貞次反覆琢磨都無法圓滿回答岡村寧次問題。

“吉本君,命令太湖、宿松帝國士兵派遣偵查小隊前往白崖寨搜尋,行動需謹慎,一旦確定漢華軍車隊,飛行團斬盡殺絕,支那突擊車隊的機動性已經嚴重危急到帝國在江北的作戰”岡村寧次沉聲說道。

“哈伊”吉本貞次恭敬說道。

岡村寧次判斷並不是無章可循,從物資車隊傳送的電文判斷,漢華軍襲擊發生在天亮時分,如若漢華軍戰鬥結束直奔潛山方向,數百輛規模的車隊,偵察機絕對可以發現蹤跡,偵察機反覆搜尋無果,只有一個可能,突擊車隊藏匿在白崖寨,利用地利優勢躲避帝國偵察機偵查。

但岡村寧次在太湖和宿松並沒有多少兵力可調動,只有宿松一個中隊和太湖一個大隊可以保證交通線安全的維穩部隊,只能有限的抽調小隊偵查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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