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側翼行進的日軍士兵踩踏上越來越多的子彈雷,橫向散佈在1裡區域的日軍先頭部隊中此起彼伏出現一個個在悶哼或慘叫中倒地的身影。
“師長,小鬼子踩雷了”日軍偵查中隊前方400多米區域內的一處伏擊點張小勇興奮的對方天浩說道。
方天浩手持M190春田式步槍推彈上膛說道:“好好感受感受活人打靶訓練,警衛營缺少的就是戰鬥經驗”
“是”張小勇大喜說道。
因為沒有槍聲,也沒有爆炸聲,所以行走在先頭部隊5裡之後的106師團先頭聯隊對發生在前方的踩雷事件一無所知,直到槍聲響起。
又是一次針對性十足的訓練,論單兵戰鬥技能,警衛營介於陸戰旅和漢風部隊之間,但是作戰經確實和兩者比較有天壤之別,一次很難得的實戰機會,而且對手是00多名明顯有點慌亂的日軍士兵。
“呯”一聲槍響撕裂平野的寂靜,方天浩手中春田式步槍子彈準確命中前方450距離半蹲持槍警戒的一名日軍士兵。
槍聲四面八方自日軍中隊身邊響起,沒有衝鋒陷陣的那種急促,也沒有防守禦敵的那種密集,只有很有節奏像打靶般的射擊。
如果是戰況激烈的廝殺戰場,警衛營和在穆墩島初上戰場的直屬旅一樣未必有如此之高的射擊名命中率,但形勢明顯不同,警衛營第一是有遠超出直屬旅的軍事素養和作戰技能,其次就是日軍中隊身陷子彈雷陣之中要承受子彈威脅和心理作用雙重的施壓。從而導致警衛營戰士以打靶似的心態開始攻擊。
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
正是這種射擊給了日軍中隊致命的死亡威脅,一輪槍擊過後,已經有近100日軍士兵頭部或胸膛中槍被撂倒在地面,雪上加霜的是又有十餘名日軍士兵因為躲避彈道尋找掩體而踩踏上子彈雷。
沒有太多有效的防禦設施,誰都不知道地面到底發生何等變異,而警衛營戰士則是個個掩藏在精心佈置的單兵射擊陣地內。
一邊要依據身邊同伴被擊中的彈道方向尋找襲擊著,一邊要小心意義留意身邊無處不在的陷阱襲擊,真有點上刀山下火海的味道,一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身首異處。
槍聲響起,松浦淳六郎感覺心便被提懸到嗓子眼,作戰經驗豐富的116聯隊立刻開始防禦性部署,兩個大隊快速側翼佈防,輜重部隊依託車輛擺開防禦陣型,炮兵彈藥車輛和物資車隊分離,臨危不亂,訓練有素。
但槍聲來的突兀去的迅速,很快,前方復又變得安靜無聲。
不到10分鐘116聯隊彙報偵查中隊遭受漢華軍伏擊,戰損嚴重,從現場和受傷帝國士兵彙報,漢華軍襲擊部隊不及帝國大隊兵力,但漢華軍在前方佈置了一種類似地雷的奇怪機關,已經造成150多人的帝國士兵傷殘。
聽到前沿報告,松浦淳六郎和秋山一隆立刻嗅覺到一種陰謀滋生的感覺。
“師團長閣下,漢華軍旨意就在遲緩帝國部隊行軍速度”秋山一隆說道。
秋山一隆言語之意再為明顯不過,漢華軍就是要拖到天黑隨後展開攻擊,指不定合肥大火撲滅後漢華軍就在身後緊追不捨。
“向松井大將閣下傳送電文,師團遭遇漢華軍佈雷阻隔隊伍前進,請求偵察機自合肥沿線偵查並在自106師團兩翼延伸搜尋”松浦淳六郎立刻說道。
“哈伊”秋山一隆恭敬回覆。
蕪湖日軍司令部內,收到松浦淳六郎電文,松井石根內心便一聲長嘆:“一動不如一靜,漢華軍這是以靜制動,拖延時間,防不勝防”
站在軍人的角度,松井石根確實敬佩文建陽見招拆招後發制人的謀略,106師團撤出合肥折道向長江河岸,文建陽便立刻排除小股部隊快速機動到106師團必經之路設定地雷拖延時間企圖將戰事拉入到黑夜。
“大將閣下,漢華軍怎麼會在帝國106師團必經之路埋設地雷”齋藤彌平迷惑的說道。
讚歎一聲,松井石根說道:“這就是文建陽和漢華軍的可怕之出,106師團自石塘鎮折向,文建陽便猜測到我們制定106師團橫渡長江的計劃,利用小股部隊快速行徑到師團前方佈置地雷,我們只防其一而無法杜絕而二,防止了漢華軍水上漂雷而無能為力漢華軍陸地埋設地雷,防不甚防”
松井石根電文回覆很快,要求106師團不惜一切代價排雷前行,務必在夜幕之前到達唐灣渡江點,同時回覆偵察機和轟炸機一直會隨隊支援。
松浦淳六郎和秋山一隆的心情隨著前沿派赴出去的工兵聯隊一則訊息而稍微變的輕緩少許。日軍工兵聯隊在挖掘出數個子彈雷後稍加研究便得出結論,漢華軍佈置的地雷沒有爆炸性,也很少會造成帝國士兵玉碎,除非運氣背到腳底被子彈雷擊穿倒地後面部觸發子彈雷被二次擊中,子彈雷最大的最用就是會使帝國士兵傷殘,非致命的因素遠比致命條件更令人狂恐,對於一名士兵來說,腳殘就等同於宣佈了死刑。
很快,工兵聯隊便將情報反饋道松浦淳六郎手中:“漢華軍在前方佈置了大量此種地雷,人工排除極為緩慢,工兵聯隊建議利用輪式卡車開闢出一條安全通道供部隊快速透過。”
沒有絲毫猶豫,松浦淳六郎便採納意見命令工兵聯隊車輛排雷。
整整耗費1個半小時,工兵聯隊在損耗十餘輛輪式卡車後開闢出一道寬0米左右安全通道,
誰也無法保證漢華軍會不會間隔性的佈雷,而子彈雷又不會對卡車車廂內的帝國士兵造成損害,為了節省時間,先頭部隊滿載日軍士兵的卡車率先自排除的雷區透過駛向安全區域。
九六式輪式卡車呼嘯而出,先頭日軍士兵情不自禁開始高呼“板載,板載”
事實很快證明歡喜為之過早,就在日軍先頭部隊的呼喚聲中,數聲平地驚雷般的爆炸聲沖天而起,在一團翻卷成雲的黑霧中,兩輛輪式卡車被炸的四分五裂,熊熊的火焰中,到處都是周身燃燒著火苗慘嚎翻滾的日軍士兵。
真觸雷了,威力巨大的美式地雷!
方天浩的埋雷手段就是如此的工於心計,不是機械式的佈雷,而是什麼時間,什麼地段,日軍心理變化,使用什麼地雷全部算計的清清楚楚。
埋雷,在方天浩手中成了藝術活。
美式地雷的爆炸聲驟然將松浦淳六郎震的心神搖曳,神魂魄散,而萬里之隔的法國,一件突發事件同樣如平地驚雷般震動了宋明書。
身在秦皇飛行學校的宋明書突然接到埃裡.羅斯柴爾德的電話,電話中埃裡.羅柴爾德語態莊重嚴肅的要求宋明書儘快趕往自己在法國波爾多波亞克區菩依樂村的拉菲城堡,並再三叮囑行程機密,注意安全。
以埃裡.羅斯柴爾德大風大浪的閱歷能對宋明書說出如此言語,事情自然非同小可,宋明書立刻召集杜文雪、吳衡、姜文光連夜飛往法國。
坐落於波爾多波亞克區菩依樂村的拉菲城堡讓杜文雪、吳橫和姜文光終於領略到哥特式建築和法蘭西浪漫情懷合二為一的藝術性,莊園建造古典莊重,雕花大門,寶石廊橋,苗圃花壇無一不精,無一不細,處處流露著典雅高貴的氣息,大門以墨茶色銅柱做支撐,被精心修剪院門前巨大的噴泉四季不停地激盪著水花,琉璃瓦造的殿頂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影影綽綽地灑在池面上,給城堡籠罩出一層別樣的夢幻。
宋明書看到埃裡.羅斯柴爾德和雅克布.歇夫就感覺到出大事了,原本因為高傳輝出訪德國和希特勒政府達成協議而拯救出數十萬猶太人後心情快慰的兩人明顯的憔悴很多。
“埃裡先生、雅克布先生,有何突發事情?”宋明書關切問道。
“宋先生,事發突然,匆忙召集您,望海涵”埃裡.羅斯柴爾德說道。
“埃裡先生何處此言,我們早就是利益共同,息息相關,不分彼此”埃裡.羅斯柴爾德越是慎重客氣,宋明書越發迷惑。
埃裡.羅斯柴爾德和雅克布.歇夫雲裡來風裡去,什麼大浪不曾見識過。
明顯的看得出埃裡.羅斯柴爾德很謹慎,在引領宋明書入室前習慣性的將視線掃視向城堡外自森林延伸而出的公路。
埃裡.羅斯柴爾德慣性動作立刻引起吳橫、杜文雪、姜文光的警惕,三個人目光交匯,隨即
不動聲色自然分開佔據向城堡能夠監控周邊全域性的制高點。
在疑惑中,埃裡.羅斯柴爾德和雅克布.歇夫將宋明書帶入城堡一間密室。
今宋明書詫異的是密室中已有人提早等候。
“宋先生,這位是費斯裡.萊文,原蒂賓根大學教授和德國工商聯盟主席”
“費斯裡,宋明書先生”
埃裡.羅斯柴爾德相互介紹說道。
很明顯費里斯已經自埃裡.羅斯柴爾德口中對宋明書有詳細的瞭解。
相互問候,費斯裡.萊文便恭敬的說道:“宋先生和文將軍為猶太子明慷概相助,大恩大義,銘記於心”
宋明書費盡腦筋也未從所儲存後世資訊中提煉出有關費斯裡.萊文的資訊,不由自主便想到文建陽和高傳輝等人,四個人對二戰歷史瞭解度遠超自己,說不準文建陽等人就能揣測出一個子醜寅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