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一笑,胡思影說道:“隊長都說了,軍事行動就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存在,事出突然,任誰都會如此,又何必耿耿於懷”

柳飛煙點點頭,幽幽說道:“之前只是聽聞漢華軍驍勇絕倫,雖然漢華軍在皖界戰功赫赫,威名遠播,但畢竟未見戰場烽煙,所以在想,都是吃百家糧的身板,班底也是國軍戰俘或者潰兵,和我們如出一轍,所謂戰鬥力強悍也不過是武器可能比我們精良,但是今日一見,尚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淺薄和無知,和你們比較,我們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並無二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天還比一天高”

胡思影不以為然的笑說道:“沒有人是天性如此,都是訓練而出”

“胡姐姐也是”柳飛煙說道。

“是的,我是被軍團長自蕪湖營救而出,隨後在輕騎兵訓練”胡思影說道、

“輕騎兵”柳飛煙詫異問道。

“是根據地特殊軍種培訓學校”胡思影解釋說道。

滿眼皆是詫異,嚮往的瞭望向西面皖界柳飛煙說道:“很想到根據地看看呢”

胡思影說道:“洪澤縣戰鬥結束,就可以到根據地參加軍訓”

話鋒一轉,胡思影說道:“為什麼當兵呢?”

苦澀一笑,柳飛煙說道:“戰爭未爆發之前,就讀在揚州女子學校,戰事爆發,便到鄉下避難,揚州城破,哥哥所在部隊被打散,部隊撤向徐州,哥哥沿途到鄉下看我,恰好當時另有一小股國軍部隊潰敗經過村子,士兵尋糧闖入,後又企圖非禮於我,幸被哥哥解救,但是家人都被射殺,一怒之下,哥哥便脫離部隊在洪澤湖落草為寇。”

胡思影輕嘆一聲說道:“戰火紛亂,民不聊生,如如匪,匪是兵,苦的都是老百姓,正所謂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國家危亡,民族罹難,虎狼之敵環伺,兵匪著實讓人心寒”

柳飛煙輕輕的問道:“根據地會嗎?”

“不會”胡思影堅定的說道。

看著神色哀傷的柳飛煙,胡思影說道:“千百年來,之所以國興或國亡百姓皆苦是因為更朝換代但體制一直在沿襲,新的王朝世襲了舊的社會所有病入膏肓的體制,體制是萬惡之源,而根據地卻不是,根據地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以前盤剝無道的地主可以開倉捐糧,農民有地可耕,工人有待遇良好的工作可選,即便是戰場傷殘的士兵部隊都妥善安排,那是一種我尚未能完全悟透的體制,但我知道很好”

溫馨一笑,胡思影說道:“到根據地便會知曉”

點點頭柳飛煙說道:“我想有姐姐你一樣的步槍,想加入漢風部隊”

胡思影倒是沒料想到柳飛煙會有如此一說,搖搖頭說道:“步槍是德國生產毛瑟98K狙擊步槍,配製有6倍瞄準鏡,只要你成為狙擊手就可以配製毛瑟98K狙擊步槍,但是進入漢風真是難上加難,根據地有漢風和秦月兩支特種部隊,但只有宮隊長和我兩名女性”

“我一定可以”柳飛煙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成魔,難進入”胡思影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柳飛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

當天水一色被厚重的墨色渲染成一片煙霧迷離之景時,在龜山集結完畢的漢風特種部隊和大春帶領的陸戰旅一個營的戰士分道出發。

陸戰旅自龜山直奔洪澤縣,而文建陽、方天浩和石頭率領漢風特種部隊直撲望江樓碼頭。

情況和方天浩之前偵測的並無多少出入,月影盪漾的望江樓碼頭,錯落有致的停靠著4搜巡邏艇和二艘鳥羽級炮艇以及三艘熱海級炮艇。

望江樓碼頭有日軍一個中隊,漢風特種部隊同樣一個中隊,漢風的編制只有日軍中隊的一半,加上日軍水軍,文建陽和方天浩仍需要小心應付,熱海級炮艇排水量05噸(基準)/49噸(常備),航速16節,裝備1座單裝三年式76毫米L/40高炮,1座雙聯裝1毫米機槍,5挺7.7毫米機槍艦員54人。

鳥羽級排水量50噸(常備),航速:15節,火力配備座單裝四一式76毫米L/40炮,5挺機槍,艦員80人,僅僅是5艘炮艇,就有日軍水兵達到00多人,加上日軍中隊和後勤服務人員,整個望江樓日軍士兵接近1000人。

漢風加穆墩島戰鬥人數500人左右,所以決定戰鬥勝負的關鍵就是漢風特種部隊是否能搶奪碼頭炮艇。

只要能順利搶奪碼頭,利用炮艇火炮和大口徑機槍,局面便會徹底的倒向文建陽。

特種部隊兵分二路,文建陽和方天浩帶隊負責搶佔炮艇,宮蘇芷和石頭則負責炮樓,柳程智、柳飛煙外圍策應。

龜山一戰繳獲的四挺重機槍以及穆墩島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兩挺設定在日軍炮樓方向,四挺擱置在碼頭和漁村中間通道上,一旦戰鬥突發意外打響,穆墩島戰士任務就是阻止漁村內日軍向碼頭方向增援。

碼頭的日軍警惕性很高,瞭望塔雪亮的探照燈光束不時的自平滑如鏡的湖面劃過,碼頭00米距離,文建陽、方天浩和40名隊員幽靈一樣蜷伏在湖邊的林地中。

“探照燈5分鐘會投射湖面一次”方天浩細聲的對文建陽說道。

點點頭文建陽說道:“巡邏艇無人,炮艇有日軍士兵,8人一組,分配攻擊目標”

“明白”方天浩說道。

5分鐘後,40名隊員無聲無息的滑入水中遊動向炮艇。10多名漢風部隊隊員跟隨宮蘇芷和石頭衝向炮樓。

不需要宮蘇芷和石頭命令,依照方天浩偵查資訊結合實際狀況,機槍組、迫擊炮、狙擊手全部進入最佳的射擊位。

宮蘇芷一邊蛇形移動向炮樓一邊內心不斷的稱讚:“這才叫打仗,這樣的部隊完全將一場戰鬥佈置的像藝術表演般令人歎為觀止”

論格鬥能力和反應能力及計謀,宮蘇芷在特種部隊絕對翹楚,但是特種作戰安排佈置依舊是宮蘇芷的短板,好在特種部隊隊員高超的戰術素養彌補了宮蘇芷的不足,宮蘇芷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突進炮樓即可。

有那麼一秒的時間,一個念頭忽閃過宮蘇芷的思維印象中:“軍團長他們腦袋中到底裝了什麼學識,盡然訓練出漢風、秦月、重明鳥如此恐怖的軍事團體”

加文建陽和方天浩,入湖的4人在遊動到距離100米區域的探照燈光束集散區時所有隊員掏出一截蘆葦管開始潛水遊走。

沒有任何聲響,只有露出湖面數釐米的蘆葦管輕輕的推開一層細細的漣漪緩慢的向碼頭炮艇靠攏。

內河炮艇長度達50餘米,遊入炮艇遮光面,即便探照燈投射也無法觀測到水面動靜,時間掐算的恰到好處,按照分工,所有攻擊隊員自水面浮出身影,探照燈光柱便投射在湖面。

文建陽就像一支壁虎一樣身體緊緊貼在一艘鳥羽級炮艇船舷邊上。

探照燈光束機械式的移動過湖面,文建陽右手攀住船舷,左手持弓弩,力慣單臂引體向上身體自水面輕盈而出攀上甲板。

湖面寬闊,月色皎潔,甲板視線相當澄明,四一式76毫米L/40火炮黑漆漆的炮口在月色中閃爍著流動的光澤出現在文建陽視線中,7名隊員先後上船,文建陽手勢示意一名隊員警戒,自己帶領其餘隊員移動向船員休息室。

確實沒有人能想到會有人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攻擊炮艇,碼頭日軍的防備主要集中在穆墩島身上,在日軍眼中,穆墩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攻擊碼頭的能力和膽量。所以炮艇內駐守的日軍士兵全部毫無防備的酣睡在夢境之中。

殺戮成了匕首簡單的一種直線運動。

“清除”船員休息室內傳出低沉的回覆聲。

10分鐘不到時間內,碼頭5艘日軍內河炮艇日軍全部清除,所有隊員隱身藏伏,靜靜的等待炮樓方向宮蘇芷進展。

或許是因為洪澤湖雖然距離安徽只有500多里,但前者在江蘇,而後者是安徽,兩省兩界的原因,也或是因為日軍認為洪澤湖對於漢華軍確實沒有任何戰略價值,所以碼頭日軍的警備遠遠鬆懈於安徽境內日軍,宮蘇芷和石頭並沒有太耗費周折便剪短鐵絲網帶領一組攻擊隊進入炮樓內部,一切出奇的順利,漢風隊員對於對付瞭望塔日軍和探照燈已經積累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利用探照燈移動的角度差,一名隊員輕巧的攀爬上瞭望塔抹了瞭望手和探照燈手的脖子。

看到輕車熟路的完成格殺,宮蘇芷思維中又不可抑制冒出一個念頭:“是不是漢風也是如此摧毀土肥原機關,回頭一定要問問胡思影”

宮蘇芷都奇怪自己那來的如此奇思異想。

探照燈清除,所有隱藏在5艘日軍炮艇漢風隊員便撲到炮艇火炮和大口徑機槍射擊位,文建陽則和方天浩快速上岸移動向炮樓方向。

瞭望塔清除、內河炮艇全部佔領,戰鬥形式立刻轉變的簡單無比,漢風特種部隊戰士一道道身影兔起鶻落鑽入日軍炮樓和營房,戰鬥成了一邊倒的冷兵刃格殺。

文建陽和方天浩終於體會到三菱軍刺酣暢淋漓的刺殺帶來的快感。

宮蘇芷原本很有顧忌的留守在營房門外,但看到文建陽和方天浩急如旋風一樣衝入營房,一咬牙,宮蘇芷緊隨其後跟入。

戰場,只有死人和活人之分,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別。(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