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小時戰鬥中,陶夢然開槍4次,轉移兩個狙擊位。陶夢然原本有更多的機會射殺重藤支隊士兵,但是王廣成的教誨讓陶夢然放棄了射殺普通士兵追求狙殺數量的非理性選擇,屏氣凝神,陶夢然毛瑟98K狙擊步槍槍口自一名名日軍士兵頭顱移動而過。

槍口平穩的移動不到10度角,陶夢然內心猛的一陣抽搐。

一名身穿少將軍服的日軍指揮官手握指揮刀出現在陶夢然狙擊步槍瞄準鏡中。

“少將,運氣不錯”陶夢然內心一聲叫好。

摒棄一切雜念,輕輕的吐出肺葉內濁氣,陶夢然瞄準重藤千秋。

“呯”一聲輕響,7.9×57mm毛瑟步槍彈以1秒755米的初速飛向重藤千秋。

“嘭”一聲金屬彈丸和人體骨骼撞擊的悶響中,重藤千秋身體一晃,腦袋開裂直挺挺的栽倒在周河之中。

一股猩紅的河水瞬間淹沒重藤千秋的屍體!

一槍射出,陶夢然便單手撐地身體蛇一樣滑出射擊位數米,側肩翻滾移動向第三狙擊位。

自己狙殺的可是對方一名少將,說不準對方會不死不休的追殺而至。

重藤支隊士兵並沒有如陶夢然所料一樣判斷彈道開始追殺射擊,已經沒有人注意到身邊被擊斃倒伏在刺骨河水中的同伴,身後朱赤帶領的突擊戰車大口徑重機槍已經咆哮著迸濺出一道道火蛇追殺而至。

戰鬥已經失去懸念!

不到一個小時,槍聲徹底的沉寂下來,青石橋流溢的鮮血將青灰色的橋面渲染成一種赤目的暗紅色,整個長不過10米的青石橋上層層疊疊東倒西歪被擊斃的重藤支隊士兵達到五六十人,周河徹底的成為一條血河,擊斃的重藤支隊士兵屍體幾乎可以阻梗斷流周水河。

40多名近乎崩潰的重藤支隊士兵選擇了投降,不是重藤支隊士兵意志力堅定,只有數十人投降,而是絕大多數的重藤支隊士兵沒來得及投降就被旅士兵射殺,或者有的已經槍械投降但被旅士兵眼睛一花誤認為抬槍射擊而擊斃。

士兵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繳械戰戰兢兢的40多名重藤支隊士兵。

旅長的命令可是不要一個活口,不要一個俘虜。

朱赤殺氣騰騰的分人群而出站立在重藤支隊士兵眼前。

或許是殺氣太甚,或許是氣場太足,投降的重藤支隊士兵中傳出一個驚懼的聲音:“我們是中國人,給一條活路”

朱赤勃然大怒。

“活路,你們有沒有給過南京城百姓活路,在南京將刺刀通向婦孺童孩時何曾想過他們也是中國人,為什麼不在南京城說自己是中國人”朱赤聲色巨厲的呵斥道。

朱赤一言呵出,原本猶豫不決的戰士原本不忍的眼眸中燃燒起炙熱的怒火。

“雖遠必誅,殺”

“賣國求榮,殺”

朱赤冰冷的說道。

槍聲驟然響起,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重藤支隊全軍覆沒,無一漏網!

對1師團的追殺一直持續到月日入夜9時左右,1師團兩個旅團四個步兵聯隊、一個聯隊、一個輜重兵聯隊和工兵聯隊,.4萬多人的作戰部隊在兩天一夜的廝殺中被1旅、5旅聯合誅殺達到萬餘人,師團長中田次仁僅僅帶領000餘人左右的殘兵敗將撤入蕪湖城。

101師團接收到松井石根下達的撤退命令立刻撤出鍾鳴鎮,但101師團同樣損失慘重,特別是10旅團旅團長在吹雪級驅逐艦內被重炮炸成齏粉,整個10旅團戰損過半。101師團和1師團同樣屬乙種師團,倆個步兵旅團,其師團直屬兵力約4000人,有近7000多人被擊斃在銅鼓山和鍾鳴鎮以及長江河面上。

不過比較全軍覆沒的重藤支隊和等同於打空編制的1師團,101師團好歹撤出了近1.5萬人的兵力。101師團師團長齋藤彌平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成,1日之前,當1師團、重藤支隊一路勢如破竹西進的時候自己哀嘆時運不濟,攤上銅陵被漢華軍經營的銅牆鐵壁的硬骨頭,結果4小時之後,自己羨慕的1師團、重藤支隊近乎全軍覆沒,而自己101師團至少儲存一半兵力。

重要的是自己也還活著!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月日夜自日清晨,一夜之間旅和5旅重新將戰線恢復到戰前水準,旅攻入蕪湖縣,兵鋒之盛,大有一舉攻佔蕪湖趨勢。

朱赤確實請戰蕭飛羽要求進攻蕪湖,並保證1小時之內攻佔蕪湖,但朱赤的請求被蕭飛羽不留情面的駁回。

蕪湖101師團殘兵加上市內日軍憲兵隊、礦警隊和偽軍有近萬多人,一個加強旅去進攻萬多人駐守的城池,即使勉為其難攻下,估計旅也差不多要重新編制,而且此刻蕪湖江面還有日軍遊曳的驅逐艦隨時隨地可以提供艦炮火力支援,天色發亮更有轟炸機的助陣,攻堅戰不似運動戰和日軍交纏在一起般可以令日軍轟炸機束手無策,涇渭分明的攻守雙方,攻擊部隊絕對會成為日軍轟炸機的活靶子。

總之蕪湖和馬鞍山是日軍在長江河道的唯一中轉站,哪怕日軍炸平蕪湖和馬鞍山也不會將兩地完整的留給漢華軍。

而文建陽和蕭飛羽都不需要一個被日本人炸燬的蕪湖和馬鞍山,蕪湖和馬鞍山燙手山芋

文建陽、蕭飛羽沒有想法,不代表對合肥也有如蕪湖一樣的戰略顧忌,自攻陷舒城、湯池、廬江、巢湖等地以來,合肥作為皖北和長江河道中轉樞紐的功能已經削減為零,巢湖丟失,日軍戰略物資無法內河運送到長江,畑俊六想將106師團駐守的合肥成為楔入漢華軍江北根據地的一個釘子,牽制住合肥周邊漢華軍軍力,必要的時候在外圍進攻部隊的策應下106師團在漢華軍根據地來一個中心開花。

但事實證明,中心非但沒有開花,106師團隨時隨地都面臨著被漢華軍根莖拔除的危險之境。

106師團之所以能安分守己的堅持到現在,就是在等待松井石根帶領1師團、重藤支隊和101師團在江北取得大捷後轉戰江北,解合肥之危,兩日兩夜的江南之戰,106師團松浦淳六郎發現自己太過於樂觀。

1師團近乎打空編制,重藤支隊全軍覆沒,江南陰雲籠罩,唇齒相依,江北形式也是急轉直下。

蕪湖司令部內,松井石根一邊向華中派遣軍司令部畑俊六傳送電文負荊請罪一邊自蕪湖調動在銅鼓山損失慘重的10旅團沿江而下駐防馬鞍山。同時將目光聚焦在江北合肥。

漢華軍江南根據地已經無力回天,除非帝國浙、贛方向調兵同時圍剿。

松井石根幾乎走訪了1師團和101師團倖存的所有中尉以上軍官詳細瞭解漢華軍的兵力部署、火力配備和戰術手段,兩天之後,被譽為中國通在日軍軍部擁有極高威望和聲譽的松井石根向日本軍部發出一份諫文。

諫文中,松井石根自責的承擔了自己在安徽軍事行動的所有責任,請求軍部撤銷自己大將的軍銜,同時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戰鬥納言,其中一段文字在日本軍部引起軒然大波。

“皖安徽長江之南戰役時經兩日兩夜,帝國士兵喋血百里,非帝國士兵不能善戰,而是支那漢華軍戰術、戰力、兵器全方位優於帝國,當支那士兵和帝國士兵在意志意念中相差無幾而軍事水準又處於伯仲之間時,武器便成為決定勝負的至關因素,卑職在支那十餘載,目睹十年之現狀變化,支那自軍閥割據政令不一到完成國內統一。戰爭,可以讓一個民族如墜深淵也可以讓一個民族浴火重生,帝國的不幸就在於遇到在戰爭中越挫越強的支那軍隊和支那人民,武漢戰役結束,支那國民政府搬遷重慶,百萬軍隊依舊在鄂、贛、豫區域和帝國軍隊對峙,比較戰前帝國軍隊勢如破竹攻無不克,在支那國土,帝國所遭遇的反彈力日益巨增,此有偶然之因,也有必然之果,大和民族和支那中華民族之間戰爭事關帝國存亡,任何一個民族在存亡一刻,總有為生存而戰的人民,支那漢華軍如此,支那共產黨如此,支那國民黨也是如此,所以,卑職認為帝國應重新審視、定位支那國力和抗爭意識。

支那漢華軍擁有不遜色於西方的戰術思維和武器裝配,指揮官臨陣統籌能力出神入化,在江南、帝國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支那人大量經過改裝的火力車的存在和先進的武器裝備,,那是一種全新的作戰藝術,無法理解卑賤的支那人如何如掌握有先進的裝甲作戰能力,也無法理解支那漢華軍為何有不遜色於帝國優秀士兵的射擊水準和精神意志,但所有一切都貨真價實的發生在支那皖省,一年之中,帝國波田支隊、15師團、116師團、114師團、1師團、101師團、106師團、1師團無不在同支那漢華軍交鋒中敗北,長久如此,支那人對帝國畏懼臣服之情便會蕩然無存,而且支那軍隊以漢華軍為模仿榜樣,如此以來,帝國聖戰將舉步維艱。卑職斗膽建議,效仿漢華軍組建精銳師團加強火力配製,訓練特殊偵查部隊,其次懇請天皇陛下聖恩研發速射步槍和先進武器,軍部學習改良裝甲作戰藝術,再次就是封鎖皖境,制止漢華軍坐勢壯大,及早圍剿殲滅漢華軍,如漢華軍部隊有百萬之眾,帝國將永失支那,部隊00百萬之眾,帝國國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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