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造子,土肥原機關機關長;

化隆重衛,土肥原機關四號首腦人物,資歷和經驗更勝南雲造子,而且是機關數一數二的情報分析學家。

中村敬三,和之前的自己一樣土肥原機關頂級特工。

都是價值目標,沒有任何猶豫,三八式步槍首先瞄準了化隆重衛。

化隆重衛和土肥原賢二可以栽培出無數個南雲造子。

整個街面早被封鎖,下車,南雲造子、化隆重衛等人並未貿然一湧而入,而是習慣性的開始打量四周地形。

槍聲和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早就讓街面空無一人,四周居民閉戶不出。

沒有任何異常!

一行人魚貫走向巷口!

熟練的將表尺框向後立起並將遊標上移,缺口照門所對應的射距定格為400米,雙手緊握三八式步槍,槍托緊抵肩窩,略為側頭,閉左眼瞪右眼,準星與目標對正,標尺、準星、目標三點成一線,穩住呼吸,虎口均勻發力,食指平穩的扣動扳機。

“呯”一聲清脆槍響,6.5×50mm子彈以每秒765米的初速穿越樓頂自巷口400米的間距準確的鑽入化隆重衛後腦勺。

身體重重一揚起,一道血線飆射而出,化隆重衛應聲伏面栽倒在地。

一槍射出,依據之前對南雲造子方位記憶宮蘇芷快速推彈上膛射出第二槍。

槍聲響起,南雲造子和中村敬三便閃身向轎車依託車體躲避。

對手就像一個狐狸一樣格殺酒井宏奈後並未離開而且是耐性的潛伏等待伺機二次射殺。

非同一般的對手,耐性、智慧、狡猾為一體的敵人。

對手的目標明顯就是自己和化隆重衛等人,盲目的撲到化隆重衛身邊檢視傷勢只有死路一條。

幾乎是在身體躍出的同時,南雲造子和中村敬三拔出南部手槍。

明顯的感覺的肩部傳來一股巨大的貫穿力,閃身到車後,南雲造子左肩膀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痛楚剎那將南雲造子膚如凝脂的面孔渲染成一片煞白。

“呯”又是一聲槍響,一名土肥原機關高階諜報人員應聲栽倒。

一切都發生在數秒之間。

“機關長”身邊中村敬三看到南雲造子血流如注大駭失色說道。

“無礙,是貫傷”對手在後翼樓頂。

依據自己和化隆重衛彈道痕跡,南雲造子準確的判斷出宮蘇芷射擊方位。

宮蘇芷沒有浪費一秒鐘時間,暗道一聲遺憾,身體彈射而起,抓起九七式手榴彈便迅速撤離樓頂。

南雲造子的心智,宮蘇芷從來就不敢小覷。

久留必禍身!

身體彈起的剎那之間,一個意念忽閃而過。

或許邱豔玲在南雲造子之上!

四名土肥原機關特工都是一等一高手,在中村敬三帶領下各帶一對日軍士兵快速依託建築物遮掩包抄向宮蘇芷所在大樓。

幾乎是剛剛到達街面,宮蘇芷就看到中村敬三帶領一對日軍士兵出現在00米不到的巷口。

中村敬三一眼就辨識出宮蘇芷身份。

“八嘎,是香奈櫻子”中村敬三惱怒的呵道。

槍聲大作,彈雨橫飛,宮蘇芷身前身後到處都是子彈擊中牆體迸濺的碎石屑,00距離,毛瑟0響對射三八式步槍沒有任何優勢。宮蘇芷果斷的放棄了反擊極速撤退。

南雲造子第一時間便聯絡土肥原機關彙報襲擊情況同時請求土肥原賢二調動兵力封鎖周邊街道。

化隆重衛玉碎,南雲造子槍傷,土肥原賢二不是一般的惱怒。

不到15分鐘,巡警隊、憲兵隊便封鎖住宮蘇芷所在的周圍10裡的街道,0分鐘時間,大批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保衛封鎖圈由外及內開始細緻搜查。

宮蘇芷很快便發現自己處於危境之中,雖然暫時擺脫了中村敬三的追擊,但前路全部被日軍封鎖。

“南雲造子,還是小看了你”宮蘇芷想道。

發生在巷口的槍戰規模雖然很小,但周邊巡警隊、日軍、憲兵隊動靜很大。

巡警隊和青幫幾乎是相互依存的寄生關係,訊息首先被傳送到杜月笙耳際。

靜靜的聆聽完萬木林彙報杜月笙眉宇凝結說道:“有沒有確定襲擊者身份”

搖搖頭,萬木林說道:“沒有人看到襲擊者,根據日本人的包抄目標,槍聲來源自街過400米左右區域的一幢居住樓”

“被襲擊者身份呢?”杜月笙沉聲問道。

“巡警隊無法靠近第一現場,到處都是日軍士兵,無法詳細的探問到詳情,但據巡警隊傳出的口訊說被射殺的日本人身份極高,還有一名女性日本人”

萬木林言落,杜月笙內心便有了著落。

現場有女性日本人參與,除了日本諜報機構別無他人。被襲擊者肯定是日本人諜報機關身份特殊權居高位之人。

幾乎是水到渠成的,杜月笙將襲擊者鎖定在文建陽和軍統之上。

有文建陽襲擊土肥原機關在先,如今漢華軍斬草除根剷除日軍諜報機關高層人物合情合理。

至於軍統,日本人剛剛佔領武漢,軍統特工在上海反戈一擊實行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軍統還是文建陽,杜月笙都不能置之不理。

“傳話出去,讓巡警隊留意日本人追擊襲擊者物件,多派人手到事發區域,不可輕舉妄動”杜月笙沉聲說道。

“明白”萬木林應諾一聲而去。

距離宮蘇芷潛伏射殺南雲造子大樓10裡區域一幢精緻的木結構庭院中,一名身形窈窕,五官比例恰到好處的點綴在一張精緻面孔令人賞心悅目的女子平靜的透窗看著街面蜂擁而過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

“上海灘,不平地,都是日本人”女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視線回首的剎那,女子看到兩輛黑色轎車在數輛軍用側三輪車的開道下風馳電掣的駛過街面。

“是土肥原機關”女子詫異的自言自語道。

“盡然能出動土肥原機關,是誰如此倒黴攤上大事”女子心想道。

靈機一動,女子突然說道:“會不會是文將軍或者櫻子”

略微猶豫,女子折身返回內室拿出一把格魯P08手槍婷婷嫋嫋走出庭院。

“襲擊者系何人?”江北指揮部,文建陽和方天浩同樣不得其解的看著邱豔玲。

“尚不確定,但被襲擊者是土肥原機關諜報人員,土肥原機關、日軍憲兵隊和日軍野戰聯隊士兵全部參與搜捕行動”邱豔玲幹淨利索的回應道。

言語一頓邱豔玲說道:“軍統參與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上海軍統已知聯絡點都有我們監控人員,幾處軍統站都很平靜”

方天浩詫異的說道:“襲擊土肥原機關又可以排除軍統,還有何人呢?”

邱豔玲稍微沉吟說道:“會不是是香奈櫻子和李秋興”

文建陽點點頭說道:“機率如何?”

“如果香奈櫻子和李秋興在離開漢華軍期間查明了自己真實身份,機率是百分之百,雖然時隔不到月,但香奈櫻子和李秋興在日軍軍部和國內的眼線人脈遠非我們可比,存在短時間查出自己身份的可能,如果身份證實,襲擊土肥原機關便在情理之中,還有誰比她們更為瞭解土肥原機關,禍起日本諜報機構,復仇土肥原機關順理成章”

讚許的看著邱豔玲,方天浩說道:“十之八九可能就是香奈櫻子和李秋興,排除軍統和我們,只有她們”

寶石一樣的眼眸凝視著文建陽和方天浩,邱豔玲說道:“我想親自到上海探明究竟,如果真是兩人,這是爭取香奈櫻子和李秋興的最好機會”

文建陽和方天浩理解邱豔玲的心思,雖然李秋興在根據地一直未展露手腳,但是憑藉香奈櫻子的身手可以推斷兩人至少在伯仲之間,應該說香奈櫻子和李秋興、薛語嫣平分秋色。

“林峰一直在監視日軍封鎖區動靜,以香奈櫻子和李秋興的身手如果不再次主動出擊,日軍不可能短時間搜尋到位,時間趕得及”

“我和邱處長隨行”方天浩建議說到。

點點頭,文建陽說道:“注意安全”

“明白”邱豔玲和方天浩說道。

半個小時,方天浩、邱豔玲、杜平、譚文、石頭等人共計18人便裝自桐城而出直奔上海。

無獨有偶,在方天浩、邱豔玲疾馳出桐城的同時,軍統上海站一份密電同時傳達到已經搬遷到重慶的戴笠手中。

上海風波又起,戴笠沒有一絲耽擱便找到蔣介石。

上海情報站軍統的電文傳出最晚,但極為詳細,細緻到被襲擊者的身份全部羅列其中。

“校長,已經證實日軍情報機構核心人物之一的化隆重衛被擊斃”戴笠喜形於色說道。

除了武漢失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悲劇,戴笠近期確實好事連連,土肥原機關被文建陽炸燬,擊斃二號、三號人物,利用文建陽提供資料幾乎剿滅了武漢和華中區域所有土肥原機關諜報人員,正真的做到耳根清淨,臥榻酣眠。如今四號人物又被擊斃,怎不讓人愉悅。

蔣介石同樣感覺一口悶氣呼之欲出,全國戰局而言,上海事件確實微不足道滄海一粟,但關鍵就發生在自己逼迫離開武漢剛剛進入重慶的期間。

十年養育之恩不如危機一口飲水之情,有一定道理的辯證道理。

蔣介石想法最簡單實際:“是不是文建陽”

戴笠中肯的說道:“從襲擊作戰安排分析極有可能是文建陽所為”

點點頭蔣介石沉聲說道:“文建陽沒少給軍統便利,該知道怎麼處理”

“學生明白”戴笠恭敬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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