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崗位被清除,重明鳥隊員迅速剪斷日軍警備司令部周邊電話線路,傅少華一馬當先帶領部隊衝入警備司令部。
雖然時至凌晨,但因為荻洲立兵1師團臨近淮南,警備司令部內依舊有燈光閃爍,人影忙亂。
對於警備司令部一干文政人員,陸戰團戰士就是鑽入羊群的狼,沒費吹灰之力,陸戰團戰士便逐屋清掃,將淮南日軍警備司令部工作人員誅殺殆盡。
淮南警備司令部司令官榮尚喬木在囑託手下凌晨時喚醒自己之後便在辦公室假寐小息片刻,按照1師團行軍速度,凌晨時,1師團當可到達淮南城外,自己尚需接應荻洲立兵中將。
朦朦朧朧中,感覺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到凌晨時了”榮尚喬木迷迷糊糊的想道。
迎接1師團的重事讓榮尚喬木很快擺脫了迷糊的視覺,眼神掃視向進屋的手下。
榮尚喬木總覺的有一種怪異,一種自貼身手從所未見的怪異氣息。
視線澄明時,榮尚喬木終於明白內心的怪異感覺來自何處。
出現在視線內的身影人高馬大,橫眉怒目,一臉殺氣。
大驚之下,榮尚喬木殘餘的睡意煙消雲散,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影。
榮尚喬木第一時間就排除了對方是便衣隊的可能,首先便衣隊絕對不會在未經稟報之前進入自己辦公室,其次就是便衣隊絕對沒有面前出現的漢子不怒自威的精氣神。
“什麼人?”榮尚喬木眼睛盯著傅少華和陸戰團戰士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
“漢華軍”傅少華言語如冰回應。
“完了,淮南完了”內心一涼,榮尚喬木內心萬念俱灰的想道,榮尚喬木絲毫不懷疑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漢華軍部隊身份,也沒有太多訝異。
有廬江清水喜重中將被漢華軍小股部隊偷襲玉碎的前車之鑑,榮尚喬木完全沒有大驚失色差異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沒有料想到漢華軍盡然如此之快的盯上了淮南,按道理,漢華軍至少也是在荻洲立兵中將進城之後追兵尾隨而來,讓漢華軍有可乘之機”榮尚喬木心灰意冷,後悔莫及的想道。
眼睛不由自主的掃向辦公桌電話。
傅少華沒有多餘時間和閒情逸致去和榮尚喬木論證自己此行目的何為?榮尚喬木眼神一轉,傅少華搶先一步揉身閃到榮尚喬木側翼。
榮尚喬木反應絕對迅速,身體一側躍出座椅,身體疾馳向掛在牆面南部手槍,榮尚喬木的想法很簡單,槍聲至少可以示警。
座椅還是羈絆了榮尚喬木的速度,幾乎是身體剛剛脫離座椅傅少華手中7式格鬥匕首便插入榮尚喬木後心。
電閃之間拔出7式格鬥匕首,伸手一揮,匕首斜斜劃過榮尚喬木頸部動脈。鮮血在體內壓力催動下呼哧一聲崩濺出數尺。
陸戰團不是漢風特種部隊,卻漂亮的玩了一手斬首行動,在傅少華的指揮下,防禦松備的淮南日軍警備司令部首先被陸戰團攻佔,城外戰事尚未爆發,淮南日軍指揮系統首先被清除。
攻佔日軍警備司令部,傅少華一邊命令重明鳥聯絡城外等待攻堅的陸戰團,一邊組織隊員向文建陽攻堅的淮南煤礦馳援。
雖然肩負摧毀城內日軍指揮系統任務,但傅少華自認三路行動中,就屬自己任務最為輕鬆,日軍警備司令部本來就無戰鬥人員,但是城樓和煤礦則不同,一處是日偽軍守備部隊,一處是凶神惡煞的礦警隊和為虎作倀的青紅幫,兩處都是兵強馬壯,需要有十二分的精神應付。
曠工和當地百姓畏礦警隊和青紅幫如虎,但在文建陽眼中戰鬥力實在不值得稱道,礦警隊戰鬥力比日軍二線聯隊士兵更為孱弱,充其量也就是比偽軍稍高一籌,至於青紅幫,就是魚肉鄉里的地痞流氓。
輕而易舉的四名看守在礦區門口的青紅幫成員就被陸戰團戰士小鷹抓小雞似的揪到文建陽面前。
對於青紅幫,文建陽和陸戰團戰士都是深惡痛絕,沒有絲毫憐憫,在殺雞儆猴,切菜砍瓜般擰斷三名青紅幫成員之後,殘餘的一名青紅幫成員全身癱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道出了青紅幫幫主王長明和日軍礦警隊隊長住處以及礦區礦警隊主要工事佈防。
礦警隊總共有近800多人,分佈在淮南大大小小的七八處煤礦開採地,其中最大的淮南煤礦有近00人。煤礦警備力量集中在外圍,為了防禦曠工聚眾鬧事和逃離,煤礦廠外圍全部鐵絲網圍攏,出入口各有兩座瞭望塔和一座大小相連的炮樓。
王長明就居住在小炮樓內。
而且小炮樓被王長明擅自主張改造成自己私人寓所,鑑於王長明運送礦工的優異表現和對礦場安全防禦的自信,礦警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王長明的私改行為。
整個煤礦的防禦形勢一目瞭然,攻佔主炮樓,缺乏重火力裝備的礦警隊對於陸戰團戰士便失威脅性。
由96名陸戰團戰士組成的突擊隊被文建陽一分為二,崔孝義帶領0名戰士圍攻警衛師師部文建陽帶領剩餘戰士攻佔煤礦入口處礦警隊炮樓。
整個淮南煤礦外圍到處是一片殘垣敗瓦蕭條之地,為了防止曠工逃生匿藏,原本鱗次櫛比的房舍全被被礦警隊和青紅幫摧毀,昏暗的夜色下,齊腰長荒草在瑟瑟寒風中顫巍巍的晃動,清冷夜色中野狗爭搶事物的咆哮聲不時的撕裂開靜夜的安逸不如格調的響起在文建陽和特種部隊戰士耳中。
文建陽內心的怒火一點一點被點燃,荒郊野外,野狗爭搶的食物無非就是被折磨曠工罹難的屍體。
比較日軍重兵防禦的太原集中營、蕪湖碼頭、蕪湖機場。在陸戰團戰士眼中淮南煤礦礦警隊只能形容威懾曠工而存在。
兩座瞭望塔探照燈燈光各自打向煤礦入口區域和曠工居住區,照內不照外,不費吹灰之力,隊員剪開鐵絲網進入礦區。
兔起鶻落,斗折蛇行,憑藉煤礦區內的廢棄物和機械障礙物掩護,文建陽帶領部隊迅速接近炮樓和曠工營房。
因為煤礦晝夜生產,所以礦區營房也是微弱的燈光星星點點,炮樓外圍一組礦井隊和青紅幫成員敬職敬責的來回巡戒。
距離炮樓0距離,已經沒有繼續掩藏前行的可能,作戰隊員各司其位,處於攻擊狀態,文建陽和六名隊員押著青紅幫成員向礦警隊和青紅幫巡邏組走去,文建陽手中毛瑟0響冰冷的槍口就抵在青紅幫成員的後腰之間。
青紅幫成員早就知道身後如狼似虎的部隊是聲名遠播的漢華軍,如果是一般的土匪流寇,青紅幫成員尚有捨命一博的勇氣,但是在殺氣凜然的漢華軍部隊面前,青紅幫成員則是肝膽俱裂,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悍勇。
蕪湖機場都能被一二再再而三如若無人的攻破,何況是淮南煤礦。此刻的青紅幫成員唯一的心思就是儘可能的將功贖罪,希望身後的漢華軍指揮官網開一面。
走出不到數米,礦警隊搖晃在礦區出口的青紅幫巡邏隊便看到影影倬倬的文建陽等人。
“什麼人?”一聲呵斥聲響起。
“我,嚷什麼嚷,大驚小怪”被槍抵住後腰的青紅幫成員壯膽喊道。
“謝三,你怎麼在這?”聽聲辨音,前方青紅幫成員詫異的問道。
“正經事,別瞎問”謝三努力的平復心態說道。
青紅幫平日沒少偷雞摸狗之事,謝三的回答倒也沒有讓巡邏隊太多驚訝,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禍從口出,闖黑道的青紅幫成員都明白謝三言中之意。
一言一語間,文建陽和六名戰士同炮樓的間距縮短在10米左右。
謝三和青紅幫的交談很快吸引了另一組礦警隊的注意,帶頭礦警隊日軍皺眉走近問道:“什麼人”
青紅幫成員點頭哈腰說道:“太君,是謝三”
慘白的光線下,文建陽等人的身影已經一覽無餘的出現在礦警隊日軍和青紅幫所有成員視線中。
“謝桑身後是什麼人?”礦警隊日軍警惕的問道。
青紅幫成員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謝三身後的面孔很陌生。
探照燈光束恰逢時宜的轉到文建陽等人之身。
光束投射,文建陽便搶先發動進攻,毛瑟0響槍口快速移動。
“呯呯呯”焰火在膛口和拋殼處同時閃起,7.65mm毛瑟手槍彈精準的鑽入前方不足十米距離礦警隊數名日軍士兵頭顱,慘白的光線中,飈射而出血線散發著妖豔的光澤灑落在黑漆漆煤渣滿地的地面。
文建陽身體急速騰挪移動,毛瑟0響槍口在細微的空間內快速移位,子彈拉曳出一道道氣浪不斷的鑽入日軍礦警隊和青紅幫成員的頭顱之中。
都是一槍斃命,都是洞穿頭顱。
極具視覺效果和震撼力。
“呯、呯”在兩聲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射擊聲中,探照燈光柱一閃頓滅。
擊錘的聲音和裝針擊打彈殼的聲音以及彈殼跳出落地的聲音在文建陽耳中就像是律動明媚的快節奏,腎上腺分泌激素度急速提高,兩名緊緊跟隨在文建陽身後的陸戰團戰士明顯無法跟上文建陽節奏,從射擊一開始,兩人和文建陽的距離便快速拉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