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著MG4通用機槍的輕便,衝入偽軍第一道防線,5挺通用機槍便以0米的間隔設定在蜿蜒崎嶇,死屍遍地的戰壕中。
幾乎是MG4通用機槍架設好的同一時刻,偽軍部隊和日軍中隊便山崩海嘯的反衝鋒而來。
煙雲遮月,濃霧凝結,烈焰翻空的夜色中,數千人的反擊倒也是聲勢浩大,氣勢如潮。
在警衛二師偽軍陌生,日軍在霍山早有領教的很熟悉的射擊聲中,5挺MG4通用機槍火流自衝鋒的日偽軍正面席捲而來,不是馬克沁、勃朗寧M2重機槍暴雨叩瓦般的密集,也不是九二重機啄木鳥搗樹似的富有節奏射擊,是一種沒有任何間隙銀河倒卷般的傾倒,密集梭飛的子彈就像傾盆大雨狂洩而下,密集高溫灼熱的子彈鑽入肌肉組織碰撞的撲哧撲哧聲徹響一片,整個衝鋒的日軍和偽軍部隊瞬間就被MG4通用機槍火舌裹纏住,密集連環的彈幕,在硝煙彌漫,硫磺味刺鼻的陣地就像一道道炙白的火帶匹練一樣揮掃。
“八嘎,是支那‘收割者’機槍”日軍中尉駭然失色喊道。
就像在二戰時期太平洋戰場盟軍稱呼日軍九二重機槍“啄木鳥”一樣,霍山戰役結束,MG4通用機槍令人驚悚的射速讓所有日偽軍翹舌不下的同時也被通用機槍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殺傷力征服,沒有人知道漢華軍這款之前從未出現的機槍產自哪裡,為何在國內戰場只有漢華軍獨有。
基於MG4通用機槍的收割似的殺傷性,偽軍首先私下稱呼MG4通用機槍是‘收割者’,慢慢的六安日軍也接受了偽軍對MG4的命名。
這算是偽軍少有的能影響到日軍的行徑!
遠遠望去,夜色中就像一片光輪在日偽軍中輪迴旋轉,電鋸鋸木般的射擊聲,慘嗥聲徹響成一片,空氣都似乎被粘稠的血腥氣沾染粘結。
初次領教MG4通用機槍威力的偽軍猝不及防,便被像收割的麥茬一樣一片一片的掃到,數不勝數的偽軍前一刻看到前方人群密集,後一刻就感覺到眼前空曠如斯,緊接著自己幾乎沒有多少疼痛感中被一道炙白的光帶撕裂。
越來越多的馬克沁重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加入射擊陣營,重機槍槍口迸射的火焰在濃煙黑霧中異常燦亮醒目,飛火流星般火舌璨如落瀑籠罩向進攻的日偽軍。子彈輕易的撕裂著一具具土黃色軍服包裹的肉體,洞穿肌肉和擊碎骨骼的噗嗤聲以及撕裂神經系統產生的揪痛慘嚎聲連環不絕。
日軍士兵耳際“收割者”響起,日軍中尉便立刻命令士兵集中所有擲彈筒轟擊‘收割者’機槍陣地。
不清除‘收割者’,衝鋒就是飛蛾撲火,等同於自殺。
超過兩千多人的反擊,幾乎是和三營、四營旗鼓相當的兵力,雖然在火力上三營、四營佔據絕對的優勢,士氣更是高漲排山倒海,但是想要短時間內清除所有日軍偽軍擲彈筒和重機槍火力威脅,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輪日偽軍擲彈筒榴彈尖嘯著破空砸落,仰仗著MG4通用機槍的輕便,MG4通用機槍陣地算是轉移及時,被擲彈筒榴彈炸燬三挺,但是馬克沁和九二式重機槍陣地確沒有如此幸運,近十挺被炸成零部件,機槍手連同副射手血染陣地。
三營、四營的反制攻擊迅速而高效,日偽軍擲彈筒僅僅打出兩輪的榴彈,三營和四營的擲彈筒榴彈,迫擊炮炮彈便撕裂著空氣帶著令人瘮慌的音嘯聲當頭墜落。
翻卷跌宕的煙霧中,一具具日偽軍擲彈筒,一個個重機槍陣地紛紛被炸成灰燼。
隨著越來越多的三營、四營戰士衝入防線,瘋狂反補的日偽軍終於被遏制住。
偽軍銳氣一失,日軍中隊立刻處於水深火熱的危局中。
日軍中尉終於開始向九宮忌口請求戰術指導。
合肥106師團指揮部,松浦淳六郎和參謀長秋山一隆終於體會到荻洲立兵之前反覆告誡的苦心,也終於明白師團和15師團土橋一次中將,巖松義雄中將的無奈。
怎麼推理都覺得漢華軍有一種洞察先機,事事澄明的精睿。
未雨綢繆的‘八字陣’反而成了火燒眉毛的吹火機,軍情電文紛至沓來,沒有一則軍情讓人心安。
紫蓬山遭受漢華軍主力部隊攻擊!
肥東1聯隊遭受漢華軍主力攻擊!
包圍不成反受挫!
六安1師團指揮部,荻洲立兵和參謀長秋天大谷收到九宮忌口電文,兩個人立刻產生所見略同的直覺。
松浦淳六郎‘八字陣’恐怕反而被文建陽抓住機會要逐步擊破!
反覆的看著電文,荻洲立兵眉宇緊鎖說道:“漢華軍如何知曉松浦淳六郎中將軍事部署”
秋天大谷推理分析說道:“師團閣下,原因可能在於漢華軍偵察部隊早就滲透入合肥外圍”
秋天大谷提到漢風特種部隊,荻洲立兵便聯想到自己500多名至今信訊全無的優秀士兵。
感覺到荻洲立兵的痛楚和怒火,秋天大谷謹慎說道:“師團長閣下,事到如今,帝國偵察部隊很有可能已經玉碎山林,支那的偵察部隊,應該是一支極為擅長特殊環境作戰,有出類拔萃的滲透能力和偵查意識,這也是帝國和漢華軍交手屢屢被漢華軍搶先一步的重要因素”
荻洲立兵不解的說道:“之那國民政府軍隊除了少數嫡系部隊,戰鬥力不值得褒獎,為何漢華軍一支地方部隊有遠超越國軍精銳部隊的作戰能力和如此精銳的特殊部隊”
秋天大谷迷惑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大國底蘊”
話鋒一轉,秋天大谷說道:“師團長閣下,合肥戰事如何處理?”
荻洲立兵思索說道:“松浦淳六郎中將八字陣已經被文建陽破解,如此以來,106師團等同於犯了分兵大忌,應該建議松浦淳六郎中將立刻收縮兵力,紫蓬山駐防部隊撤回合肥,肥東徹向巢湖,固城堅守,合肥城堅牆厚,有106師團兩個聯隊和一個炮兵聯隊帝國士兵固守,漢華軍縱然戰鬥力驍勇,要想直接攻佔合肥,文建陽也要三思而後行”
“是否要想松浦淳六郎中將閣下提出建議”秋天大谷謹慎的問道。
點點頭,荻洲立兵說道:“我親自致電松浦淳六郎中將”
“哈伊”秋天大谷應諾說道。
松浦淳六郎完全喪失了之前勁銳的勢頭和極度的自信,不到兩個小時,紫蓬山和肥東便同時傳來請求戰術指導的電文。
從兩翼戰鬥打響到請求戰術指導的電文接收,前前後後不到個小時,三個小時,肥東自己106師團1聯隊和紫蓬山帝國士兵便危在旦夕。
這可是近萬人的作戰部隊。
松浦淳六郎幾乎是感激涕零的結束通話荻洲立兵電話,八字陣已經證明是一個敗筆,騎虎難下之際,荻洲立兵恰好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該拾階而下了!
松浦淳六郎立刻命令紫蓬山、肥東1師團苦苦支撐的部隊和肥東1聯隊撤向合肥、巢湖。
同時命令駐守合肥的兩個聯隊士兵高度戒備,臨戰對敵。
松浦淳六郎電文第一時間便傳送到紫蓬山九宮忌口和肥東1聯隊木島袈裟雄大佐手中,兩個忠實的開始執行松浦淳六郎命令。
但問題的關鍵是一團和四團能否讓紫蓬山數千的日偽軍和肥東1聯隊從容撤離。
鄧丁山和成耀東當然沒有放虎歸山的涼薄意。
鄧丁山一團剛剛換裝德式裝備,怎麼說也要打一個漂亮攻堅戰給文建陽,再說自己和1師團可是仇人一對,豈能不痛打落水狗。
用鄧丁山的話來說就是讓一半偽軍,一半日軍的數千人部隊逃脫紫蓬山,一團就該改名換姓當後勤兵了。
成耀東更不用說,四團和成耀東一樣個個都是趁你病,要你名,趕盡殺絕,心狠手辣的主。
戰鬥進行三個小時,在三營和四營疾風暴雨的火力打擊中,偽軍一團和兩個中隊的日軍傷亡近100多人終於不支開始向紫蓬山撤退。
戰鬥成為一邊倒的追擊戰,重機槍、輕機槍齊刷刷的爆響起密如竹爆的射擊聲,手榴彈密如飛蝗的投擲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鑽入顧頭不顧腚潰敗日偽軍人群,手榴彈爆炸的橘紅色火球在濃煙烈霧中燦亮炫目,衝擊波四散飛掠,彈雨如梭,追逐著一道道亡命奔逃的人影。輕重機槍手扣動扳機拼命的開火,濃煙密織的空間中,射擊的子彈拉出的氣浪就像攪燃了空氣入目壯觀。
周公山一戰,MG4通用機槍再次名聲大作。
“收割者”對於逃亡的日偽軍士兵而言就是追命符,MG4就是名副其實的收割者,電鋸一樣的聲音一直嗤嗤嗤的撕向在日偽軍身後,陰魂不散,令人膽戰心驚。
大量裝備MP5衝鋒槍和九六式輕機槍的追擊戰士個個殺的赤目猩紅,血脈暴漲。追擊的戰士一邊投擲手榴彈一邊瘋狂的傾斜著子彈,一道道火舌在日軍陣營中揮掃橫舞,縱橫交錯,流光彈雨像一張鋪天而落的天網密不可破的包裹住慌亂撤退的日偽軍,充滿驚恐的眼神中日軍士兵一槍射出召來的是暴雨叩瓦般的彈雨,不及拉動槍栓推彈上膛就在雷電擊中般渾身抽搐中掃成屍藉模糊不成人形的殘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