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式坦克中,最忙碌的就屬當車長的邵志宇,九五式輕型坦克車內設定三人,車長、駕駛員、機槍員,坦克輔助武器97式7.7毫米重機槍,其中的1挺為前機槍,另1挺為炮塔後機槍,共攜彈000發。前機槍由機槍手操縱,炮塔後機槍由車長操縱。前機槍的射界為:高低-10度~+5度,方向射界左右各5度;炮塔後機槍:高低-10度~+5度,方向射界左右各5度。因此車長既要指揮全車作戰,又要打炮、裝炮彈和操縱炮塔後機槍,一個人身兼多職。邵志宇身體露出炮塔,晚風帶著沁人心扉的微涼在沾染硝煙的面孔佛過,四周靜逸,輕紗霧繞般滲透著朦朧的畫面感。

“馬上就要變成槍零彈雨地”邵志宇思緒波瀾的想著。

“隊長,小鬼子啥時候到”車內機槍手問道,十月底的夜晚冰涼如霜,待在車內的隊員並不感覺到燥悶。

“不會超過一刻鍾,做好準備”想起九五式初上戰場隊友間配合嫻熟,同心協力對決日軍坦克一幕,邵志宇溫馨一笑說道。

“放心吧,隊長”機槍手說道。

十分鐘後,邵志宇和車內的機槍手,駕駛員感覺整個地面像一面巨鼓被敲擊般轟鳴作響、顫抖不已,師團騎兵大隊終於先行到達蕪湖縣,在距離邵志宇裡區域,無數的馬蹄上下翻飛踩踏在地面匯聚成一股千軍馳騁,萬馬奔騰的氣勢,砂石纖塵的地面,數百騎戰馬飛馳濺揚的沙塵在夜色中就像一股滾滾翻卷的龍捲風咆哮席捲而來。

邵志宇一點都不擔心日軍騎兵大隊,騎兵在步兵面前或許可以用山崩海嘯的衝勢和風雷疾馳的速度打一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但在同樣佔有機動優勢又兼顧火力優勢的裝甲兵面前卻處於一邊倒的捱打地位,哪怕自己的裝甲兵駕駛的只是改裝的輪式卡車邵志宇照樣相信可以打日軍騎兵大隊一個落花流水。

別說一個騎兵大隊,一個騎兵旅團邵志宇都會眉宇不皺。

日軍騎兵大隊大隊長完全沒有御風飛行氣逾霄漢的快意,思維中只有一個意念,儘快趕到蕪湖,忘記一切,噩夢般不堪回顧的一切!

但地面一陣陣塌陷般的碎裂感傳入坦克車內的時候,透過瞭望口,邵志宇看到前方50米的區域內數百騎的馬匹烏雲滾滾般奔騰而來。

50米的距離,即便是黑夜,對於全力賓士的馬匹來說也只是數秒的時間。

但邵志宇並不擔心。

幾乎是騎兵大隊先頭騎兵部隊剛剛衝入距離邵志宇50米的距離。150輛輪式卡車驟發動大燈齊刷刷開啟。

又是探照燈戰術!

只不過這一次針對不是日軍聯隊士兵而是師團騎兵大隊。

但效果更為明顯,150輛車,00道燈光和轟隆隆響成一片的發動機聲音讓上百批戰馬剎那成為驚馬,嘶溜溜的驚鳴聲中無數匹戰馬前腿騰空,仰天長嘶,馬背的上的日軍騎兵悴不及防身體騰空而起,手足舞蹈的摔落向地面。後續而來的戰馬和栽倒地面的馬匹碰撞一起,巨大的慣性催動下,沉悶的撞擊聲,骨骼折斷的脆響聲,戰馬嘶鳴的悲憤聲,騎兵慘叫的哀嚎聲匯聚成一股毛骨悚然的聲潮讓原本清寂的空間驟然間瀰漫出一種詭異氣氛。

“轟,轟……”正面五輛九五式坦克首先發動攻擊,炮口電閃出一團火球,炮彈一閃而至射入日軍騎兵大隊轟然爆炸。

150輛突擊車自騎兵大隊側翼滾滾駕駛出,燈光刺目,馬達震耳,彈流如雨。

坦克7毫米火炮,7.7毫米重機槍,火力突擊車雙聯裝大口徑機槍自騎兵大隊側翼爆射出飛虹烈焰般的火力,無數道熾烈的白光匹練席捲,一道鋪天蓋地的火網自側翼籠罩向騎兵大隊,整個日軍人和馬匹就像開進了絞肉機急劇的轉化為遍地的血肉碎片,人的慘叫聲和馬的哀鳴聲匯聚成巨大的聲浪透徹天地,側翼靠近車隊的日軍騎兵馬匹幾乎全部被大口徑機槍攔腰折斷,一排排斷裂的人的軀體和馬的殘屍噴著血泉轟然倒地。

在日軍騎兵大隊一片驚亂中,九五式坦克和火力突擊車排山倒海般碾壓向騎兵大隊。

指望騎兵指揮馬匹迎合刺眼的光照和飛火流星般的彈流衝鋒完全是一種奢望,在首批驚懼摔落下日軍士兵後恢復自由的馬匹帶動作用下,近一半的戰馬不聽指揮的跟隨空無主人的驚馬順光原路奔回。

前方雷鳴般的爆炸聲和暴雨叩瓦般的射擊聲乍然響起,宮本天雄已經徹底安下心情的情緒驟然緊繃。

想不到擔心一路防一路,卻在蕪湖城眼皮底下自己認為最不應該遭遇漢華軍的區域掉入了伏擊圈。

如果不是前一刻依舊和師團指揮部無線電聯絡,宮本天雄甚至懷疑蕪湖是不是已經被漢華軍攻克被佔領。

已經等同於在蕪湖城外,退,不是海闊天空而是絕路一條!攻,雖然九死一生但也可能絕地逢生,只要堅持四十分鍾自己就可以等到蕪湖城內的援軍。

一個大隊的兵力給了宮本天雄下注的底氣。

不用宮本天雄動員,85聯隊殘存的士兵都知道自己處境!

破釜沉舟一戰,或生或死!

近一個大隊的85聯隊殘存士兵在宮本天雄的指揮下迸發出困獸猶鬥的血勇迎面衝向蕪湖縣,但事態的發展太超出宮本天雄的預料,衝鋒的士兵狂風巨瀾般奔出不到半里地,前方就傳來人嚎馬嘶的混亂聲,緊接著就聽到雷霆般震撼的馬蹄聲,驚亂的戰馬在輪式卡車燈光的指引、驅趕、火力掃射下風雷滾滾的直奔自己衝鋒隊伍而來。

衝鋒在前的日軍士兵甚至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何事,馬蹄已經臨體,一槍未發中,日軍先頭部隊便被自己的騎兵大隊衝擊的七零八落,馬蹄踩踏在身體骨骼折斷碎裂的聲音瘮人寒顫,無數的日軍在被馬蹄踩踏的同時口吐鮮血筋骨折斷而亡,更有不幸的日軍士兵被先頭的驚馬撞飛出數米遠,在摔的七葷八素意識不清的時候被隨之而來上下翻飛的馬蹄踩中面骨,一聲慘絕人寰的呼叫聲,整個頭顱像破碎的西瓜四分五裂,紅的血液、白的腦漿、黏糊的顱內組織混雜綿纏在一起,觸目心驚。

對宮本天雄的打擊一環接一環,驚馬踏營的災難未過,150輛火力突擊車便自正面和側翼

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出現在視線中。

宮本天雄只知道11旅團兵敗,但是不知如何兵敗,也不知文建陽和高傳輝打造的車隊就是導致11旅團兵敗的導火線。

在一片發動機的轟鳴聲中1000多名日軍驚恐的看到一輛輛噴吐著火舌的鋼鐵巨獸泰山壓頂般衝入眼前。

矛盾便如此產生,蕪湖近在遲尺,絕地反擊或許可以殺開血路求生,但也有可能血濺逃生之門門口,身邊是夜黑如墨,前方是燈光如柱,內心噤若寒蟬,所有的日軍都被眼前一幕驚呆,當正面五輛九五式輕型坦克騎士一樣殺掩而來時,宮本天雄和所有日軍士兵一樣徹底的崩潰,日軍士兵絕境求生的士氣瞬間便分崩離析的崩塌,和火力突擊車距近的日軍一邊射擊一邊慌不擇路開始逃竄。

側翼數十輛突擊車一馬當先直接衝入日軍人群將1000多人的日軍陣營截成首尾不能相連的三段,整個分割成數段的日軍陣營被打亂,卡車重機槍和輕機槍組成遠近互補的火力網,在大口徑重機槍和刺眼的光照中,正面日軍完全沒有射擊能力,紛紛避開繞道突擊車側翼,火力突擊車和步兵突擊車最薄弱的就是正面駕駛員,日軍士兵繞道側翼,無意中便成全了車隊駕駛員的安全,也成全了自己的死亡。

兩翼的彈雨更為密集,鋼板射擊垛口中M勃朗寧重機槍和馬克沁重機槍電閃弧光中噴射出數尺長的火舌開始瘋狂掃掃射,散落如雨的彈殼掉落在車廂清脆金屬輕音密如珠雨,槍口並射出一道道縱橫飛舞的火鏈彈雨,密如飛蝗的輕重機槍彈丸匯聚成一道密不透風令人窒息的金屬彈流席橫掃向慌亂的日軍士兵,大片日軍被攜帶向量動能的彈丸打的血水四濺,身體碎裂,酣戰之餘,躲在車廂掩護鋼板之後射擊的戰士更多的起立射殺,湯姆遜衝鋒槍,勃朗寧輕機槍一起狂飆電閃,暴雨般的子彈形成密如蛛網的火線穿來梭去,被籠罩在火力網的日軍躲無可躲,死狀奇殘。

許多奔跑不及或者傷殘的日軍士兵直接被捲入車輪下在骨骼和內臟的破裂聲中碾壓成血泥。

日軍側翼的射擊給突擊車隊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三八式、大正十一式步槍彈和機槍彈除了在鋼板打出一溜火星,完全無法穿透。投擲手榴彈只能成為一種理論性都是戰術手段,二十多米開外,冒著被密集的火力撕裂成碎片的風險投中高速賓士的突擊車需要的不僅僅的運氣,還要高超的投彈能力,0米以內投中的機率數倍增加,同樣未投被縱橫揮舞的火鏈絞殺的機率更是數倍增加。

唯一對車隊造成損傷的就是日軍擲彈筒,數輛突擊車都被日軍發射的擲彈筒炸損,兩發擲彈筒榴彈筆直的自高空砸落不偏不倚墜入兩輛突擊車車廂內,翻卷飛掠的衝擊波中車內十餘名戰士無一倖免被炸身亡。

擲彈筒在夜幕中攻擊高速運行的突擊車同樣存在難度,更何況突擊車也配備有擲彈筒。第一時間就可以做出反制攻擊,所以日軍擲彈筒基本是一波打出便失去二次攻擊的機會。不是被雙聯裝大口徑機槍橫掃而來彈流攔腰斬斷就是被劈頭砸下的榴彈炸成碎骨。

除了向蕪湖城內緊急求援,宮本天雄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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