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營長赤目猩紅的嘶喊道,手中ZB-6式槍機槍咆哮著向衝鋒的日軍狂飆怒射。

專心致志緊隨在坦克身後一邊射擊一邊衝鋒的兩個中隊日軍士兵猝不及防中就被自側翼繞行而來的一連劈頭蓋臉的火力打了一個悴不及防。一個連的兵力外加四挺MG4通用機槍,烈焰飛虹般的火力射擊中,炙熱的白光橫掃向毫無準備的日軍中隊,處在彈流光帶中的日軍觸電般周身抽搐,身軀亂舞,噴湧出一股股血線轟然倒地,密集的跟隨在坦克身後的日軍在哀鳴和血雨中肢離粉碎,東倒西歪,成片成簇的化為紛飛的血霧肉雨。

距離一連距近的一個小隊日軍士兵近乎三分之二被兩挺MG4通用機槍在嗤嗤的電鋸聲中風捲殘雲般的掃到射擊。

西島助義精心佈置兩翼迂迴攻擊的戰術沒有達到初始目的就被側翼繞到近前的六團戰士在猛烈的攻擊中反制住。

前沿傳送的戰報讓西島助義極度不悅,中路突進和兩側迂迴全部攻擊不利,不到半個小時便損失近兩個中隊的士兵和4輛九五式坦克。

太出乎意料了,漢華軍不但擁有強大的炮射火力而且裝備有反坦克火力。

中田行尾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不安和驚懼,眼前的漢華軍完全超出旅團出蕪湖縣後望風而逃的孱弱的形象牢牢的像釘子一樣扎在自己兩個聯隊前方,而且從漢華軍火力佈置分析,對方陣地構建極為完善和嚴密,顯然經過周密部署。

人固有的習慣就是當對本來把握十足的事情產生懷疑時,所有可信因素都不可抑制的會轉化為反駁自己之前觀點的疑點。

中田行尾現在就是如此,綜合所有因素,中田行尾感覺沿路有太多的疑點。莫名其妙消失的小隊,無法取得聯系的九輛帝國坦克,簡陋的第一道防線,完整牢固的第二道防線,強大的超乎尋常的炮射火力以及極為精準的炮射座標。

“一切會不會是漢華軍移花接木的陷阱”中田行尾不可抑制浮現出令自己感覺到驚恐的想法。

“旅團長閣下,屬下感覺支那漢華軍完全是有備而防”中田行尾盡職的提醒說道。

如果說此時此刻西島助義還沒有嗅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西島助義也不會擔任11旅團旅團長,西島助義早就感覺到事不平常,但西島助義並不在乎,自己可是一個旅團,兩個步兵聯隊,即便漢華軍設定陰謀也需有翻江倒海的能力才能扭轉乾坤,宣城漢華軍兵力抽調是不爭事實,或許漢華軍就是在集中宣城、寧國所有兵力亡命一戰,宣城、寧國的戰略地位對方不可能不重視。

強弩之末,虛張作勢!西島助義賭徒式的開始下注。

西島助義的孤投一擲對兩翼突擊陣地的六團戰士造成了一定的壓力,九五式坦克在日軍士兵精湛的駕駛技術驅動下高機動性發揮的淋漓精緻,兩翼的反坦克槍命中率直線下降,而且一槍未中,很難有二次射擊機會,膛口近一米長的尾焰立刻會招來日軍士兵暴風驟雨般的火力攻擊。但因為有側翼戰士的攻擊,日軍步兵被攔截在突前坦克之後,僅存的九五式坦克在反坦克槍和反坦克炮的威懾下倒也不敢冒進,局勢慢慢的向膠著狀態轉變。

華中派遣軍司令部令其中撤退的電文在西島助義惱羞成怒部隊進攻受阻的期間恰如其分而至。雖然撤退命令沒有細緻說明江北戰事全盤被動,被漢華軍包圍攻擊的內容,但是田中行尾還是在撤退命令中明銳的感覺到自己猜中了結果。

派遣軍命令全線速撤回蕪湖,西島助義縱有不甘也不敢違抗,立刻命令部隊攻擊部隊回收,準備後撤。

已經來不及了,隊形尚未來得及調整,側翼便傳來密集連成一片的射擊聲,楊瑞、朱連浩率領的六團和三團一營、二營已經行進到到11旅團側翼怒風狂卷般發起進攻。

六個營近六千多人的部隊在寬度近6裡的區域和日軍11旅團火星撞地球的碰撞在一起。

部隊開進前,楊瑞找到高傳輝問側面接敵後如何攻,高傳輝回答的很簡單,日軍旅團有兩個步兵聯隊,不要讓日軍聯隊交戰之後凝結在一起結成防禦陣型,兩個聯隊的日軍抱團在一起,就像蜷縮的刺蝟,不小心便會處處碰壁,接近日軍聯隊,直接穿插迂迴包抄分割,告訴部隊,不要找團長,也不要找營長和連長,直接殺向日軍指揮部。

楊瑞堅決的執行了高傳輝戰術,六個營兵力,分成三股席捲向日軍長蛇般的陣列中,M190春田式步槍,湯姆遜衝鋒槍、ZB-6捷克式輕機槍在戰士各種嫻熟的戰術動作中噴吐著火舌,蒼穹宛如火樹銀花不夜天,閃耀出一種燃燒的炙熱,半空中不時有交錯高速飛行的彈丸噴撞在一起,灼閃出煙花般的璀璨,夜色中,殺聲震天,狂舞的彈火亮如白晝,讓燦亮的照明彈都黯然失色,雙方擲彈筒、迫擊炮、步兵炮猶如冰雹般劈頭蓋腦,鋪天蓋地砸落在對方陣列中。起此彼伏的巨響震撼的地面沙塵飛揚,一團團烈焰火球在地面猶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裹卷翻滾的濃煙烈火中,到處都是被撕碎的人體組織和分解的槍支零件。

三路突擊隊伍充分利用11旅團的防禦間隙和翼側,實施各種規模的穿插迂迴,使11旅團腹背受敵,到處捱打,高傳輝告知楊瑞的戰術,實際就是“全縱深作戰”思想,集中優勢火力,猛衝猛打猛追,沒有後方和前方,徹底打亂日軍部署。

一股股被分割後的日軍部隊嚎叫著的端著刺刀衝向包圍而來的六團戰士,雙方士兵都在嫻熟的戰術動作中接近癲狂的射擊,六團戰士火力的優勢在近距離交戰中壓倒性的剋制住反擊的11旅團日軍士兵,在跑動射擊中,日軍士兵通常性的一槍打出就被破音呼嘯而來的彈雨打的手足舞蹈,一道道璨如炫目,白弧閃電在日軍陣營中來回攪動,重機槍手癲狂的怒吼著瘋狂掃射,金黃彈殼像一串串脫線的珍珠滿盤盈落。

濃烈的硫磺味和血腥氣驟然升起,空氣幾乎被濃重的血腥氣凝結形,肉泥般的碎肉和破碎汙穢的內臟腸肚飛絮般漫天飛舞。

戰況激烈如斯,包圍日軍士兵拼命衝出小範圍包圍圈企圖就近部隊匯合,日軍士兵個個赤目染血,密集的擲彈筒炮彈連綿不絕的音爆揪人心魂,擲彈筒炮彈幾乎跟著日軍衝刺的腳步密集的燦然爆炸,預製爆破碎片肆舞橫飛,戰地上空,到處都是呼嘯盤旋飛舞的彈片和濃霧般堆積的硝煙,子彈拉出的氣浪波紋般佈滿在空中。

真正讓日軍士兵崩潰的是高傳輝和古德裡安率領的“裝甲軍”,部隊過龍舒口,高傳輝帶領的突擊車隊便和秦月特種部隊繳獲後士兵駕駛的9輛九五式坦克匯合在一起,00輛突擊車,十五輛九五式輕型坦克,一輛九一式裝甲汽車,蕩起漫天的煙塵撲向11旅團後翼。

高傳輝和古德裡安“裝甲”部隊接近日軍後翼,兩個人不謀而合的全部選擇中路突進,側翼切割的戰術,古德裡安自動請纓自側翼穿插分割日軍。

00輛的改裝輪式汽車一分為二。側翼穿插,講究的是速度,所以高傳輝給古德裡安調撥80輛改裝的步兵突擊車和裝載了大口徑機槍的0輛火機突擊車以及6輛九五式坦克和九一式裝甲汽車,出發之前,高傳輝嚴格的叮嚀士兵保護古德裡安的安危。

分兵而出,高傳輝率領90輛步兵突擊車和10輛火力突擊車在9輛九五式坦克的開動下轟隆隆的衝向日軍陣營。

在中國安徽皖南宣城敬亭山外,穿越而來成為這個時代最出色軍人的高傳輝和原本存在於這個時代軍事天賦出眾的古德裡安別開生面的聯合一處攻向日軍11旅團。

高傳輝率領的中路攻擊部隊九五式坦克開路,剛剛接近日軍陣營,高傳輝和輪式卡車的戰士就看到後撤的日軍先頭部隊士兵個個歡呼雀躍,手足舞蹈的迎向車隊。

“參謀長,小鬼子是咋的了,瘋了”高傳輝乘坐的火力突擊車內駕駛員不解的問道。

“小鬼子沒瘋,小鬼子當我們是在石塘口丟失的自家援兵”高傳輝淺笑說道。

駕駛員撲哧一笑說道:“俺們撞大運了”

倉皇撤退的日軍士兵看到前方出現的九五式坦克,確實如高傳輝所言,當做了之前無法聯絡到位的坦克。

千鈞一髮的時刻,特殊的兵器總能讓人產生溺水遇舟,絕地逢生的意識,一個中隊日軍士兵沒有絲毫戒備,便興奮的迎合而來。

在日軍意識之外,九輛九五式坦克車身一震,炮口彈出一團火焰,九發炮彈撕鳴一聲射入日軍中隊人群中轟然爆炸。

與此同時,坦克7.7毫米車載機槍也開始狂飆怒射,槍口噴赤的數尺長火焰中,子彈拉曳出一道炙亮白線匹練般席捲向日軍中隊。

一團團火霧裹著炙熱的炮彈碎片和人體殘骸沖天而起,團團火球,條條火蛇在空中狂飛亂舞,猝不及防的日軍中隊瞬間傷亡便達到五六十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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