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我們工業生產能力,士兵裝備強於中國百倍,德意志帝國士兵耐苦力不遜色於漢華軍,為什麼我們永遠會滯後於漢華軍”上尉不解的問道。
“我們進一步,漢華軍進十步,我們用先進的武器裝備部隊,漢華軍用思維武裝自己,特種部隊,特種作戰,比拼的不是武器和裝備,而是思維和意識,別忘記了數月前,漢風使用冷兵器擊敗全副武裝的我們”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一言一句說道。
“明白,上校”上尉說道。
“好戲就要上演了,我們也該參加戰鬥了,德意志的雄鷹們,讓秦月特種部隊看看我們的身手”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豪氣萬丈的說道。
“明白”兩名上尉回覆到。
三個人德國人,嚴謹肅穆的神態就像是一支待裝備戰特戰部隊。
兩個小隊100多人,六輛九五式坦克,但幾乎未見對方一人情況下便損失近二十人,這讓日軍第二小隊少尉極為惱怒。
6輛坦克助陣,讓日軍少尉在燃燒的怒火趨勢下帶著屠殺全村任何可見生命體的決心闖入石塘口。
坦克在戰場永遠是一副霸道的姿態存在,在6缸風冷式柴油機10馬力的推動下,7.7噸重的坦克在秦月特種部隊戰士眼中就像一個巨無霸一樣轟隆隆的開進村內,80多名日軍進入村口便以作戰班為單位開始在村內挨家逐戶搜尋。
一個班的日軍在軍曹的指揮下包圍住看似可疑的一座大院,在小心試探觀測一番後,六名日軍位居在大院門口,一名日軍掏出九七式手榴彈,拔除保險銷,在鋼盔用力撞擊,擊針擊發火帽點燃延期信管,在日軍拔除保險銷同時,另外一名日軍一腳踢開大院木門。緊握九七式手榴彈的日軍士兵右手隨即揚起準備投擲手榴彈入大院內部。
“呯”準備投擲手榴彈的右手弧度剛剛拉起,大院對面100米一處矮牆後響起一聲清脆的毛瑟98K狙擊步槍的射擊聲。
子彈呼嘯而至擊中日軍士兵右臂,疼痛瞬間便自神經末梢傳遍全身,手一鬆,九七式手榴彈滴溜溜旋轉著掉落在地面。
在擊中右臂的日軍士兵一聲揪痛的悶哼聲中,九七式手榴彈在六名日軍士兵中間轟然爆炸,翻騰的火焰中,殘肢斷體緊隨衝擊波崩濺在四處灑落。
“呯,呯”毛瑟98K狙擊步槍有節奏的射擊聲自左右方向同時響起,存活的兩名日軍眉心綻開一團血花栽倒在地。
“敵襲”包圍大院的日軍作戰班存活的士兵驚恐的喊道。
從出蕪湖縣開始11旅團便不斷遭受冷槍冷炮,在“擊潰”襲擊漢華軍小股部隊同時,日軍也認同一個道理。
襲擊旅團的漢華軍射擊精準度極高!
“掩護入院”在一名日軍老兵的指揮下殘餘的五名日軍迅速撤入大院。
襲擊來自外圍兩個方向,按照常理,大院應該安全。
極為可惜的是特種部隊作戰從來不按照常理,特種部隊的每一次伏擊,從來不是盲目佈置,而是建立在對日本軍隊戰術手段的分析和普通戰場環境中士兵遭遇突發狀況後本能反應分析之上做出佈置。
五名日軍進入院內,尚未來得及尋找射擊地形,大院兩側廂房內便傳出MP5衝鋒槍點射聲。
“噠噠,噠噠噠”射穿窗戶油紙而出的子彈精準的射入五名日軍胸口,猛烈的抽搐中,五名日軍士兵飈射的鮮血悶頭栽到地面。
“吱呀”一聲,房門洞開,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和兩名同伴快速自室內躥出呈戰隊掩護隊形衝出大院。
一名意識漸消的日軍士兵詫異的看著自眼前狸貓一樣快速移走而過的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
“怎麼會是歐洲人”日軍士兵詫異的想著。
“隊長,小鬼子坦克全部入村了”一名秦月特種部隊戰士彎腰跑到一直在觀測著村內局勢的王守峰面前說道。
“行動”王守峰說道。
“明白”隊員說道。
漢華軍雖然並沒有和日軍坦克部隊發生過大規模的遭遇戰,但漢華軍士兵並不懼怕日軍各型坦克,新兵訓練,針對日軍在國內戰場主要的幾款坦克,文建陽等人都編制了教材詳細介紹日軍坦克的效能、火力特點和弱點以及針對的應對方案,漢華軍在江南江北數戰中繳獲有不少反坦克槍,而且文建陽等人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後世知識製造出燃燒彈摧毀日軍坦克,所以日軍兩個坦克中隊,不管是對高傳輝還是蕭飛羽,都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壓力。
炸燬進入村內的六輛日軍九五式坦克不難,六輛坦克之所以仍在村內橫衝直撞,是因為王守峰按照高傳輝的計謀要俘獲日軍坦克。
隨著王守峰一聲行動命令的下達,秦月特種部隊戰士紛紛掏出早就備好的毛巾用軍用水壺澆透後蒙在臉上。
衝入石塘口的日軍士兵很快便發現情況似乎很不利於自己。
兩個小隊的士兵,除了村後被擲彈筒炸死炸傷近三十人,依舊六七十人衝入村內,但慢慢的日軍士兵發現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而且村內個個路口燃起了大火。
起初,日軍並沒有將路口燃燒的大火當做威脅,有坦克在,再不濟也可以毀屋開路,火堆是固定的,人是相對移走的,村莊散落的農舍註定了不可能火燒連營似的引發漫天大火,所以日軍士兵並沒有將燃燒的火堆當成威脅。
在日軍士兵眼中,真正的威脅依舊是來自角落的冷槍射擊。
但慢慢的,日軍士兵感覺到空氣中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很多日軍士兵感覺到呼吸道產生一種火燒灼辣的感覺,並且不可抑制的開始急劇咳嗽。
“支那人毒氣彈”日軍士兵驚恐的開始猜想空氣異變的原因。
一輛日軍九五式坦克暴戾的推到一面矮牆,駕駛坦克的日軍士兵便從觀察孔中看到自側翼一團物體投擲而出仍在坦克炮塔部位。
“汽油瓶還是燃燒彈”日軍駕駛員疑惑的猜想著。
“無知的支那人,妄想用汽油瓶炸燬帝國坦克,簡直是自尋死路”看著車體燃燒而起的一團並不猛烈的火焰,日軍駕駛員冷哼一聲想道。
火焰並不猛烈,但煙霧很重!
馬上,駕駛室內包括駕駛員在內的三名日軍便感覺到濃煙被風灌一樣湧入坦克駕駛室,呼吸道立刻感覺到一種灼熱辛辣的刺痛,劇烈的咳嗽不加控制的連番響起。
“毒氣彈”日軍駕駛員驚恐的呼喊道。
又一團火焰燃燒在坦克車體,駕駛室空氣驟然間變的混濁刺辣,眼睛生疼,嗓子火辣辣的被內燃一般疼痛。
“毒氣彈”不管是駕駛艙內日軍士兵還是散落在石塘口日軍小隊,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產生了近乎一致的想法。
石塘口內,燃燒的火堆燎蔓延伸,日軍士兵眼中到處都是閃爍的火花,強忍的煙霧中視線開始迷糊。
四名日軍一腳踢開一戶農舍,慌亂的尋找水源。
“嗖嗖嗖”空氣中傳出細不可聞的氣流攪動聲,四支弩箭自屋內破空而出準確的射穿日軍頸部,喉結部位傳出痛苦的哽咽聲,日軍士兵身體被抽空一樣無力的癱倒在地面。
煙霧提供了完美的掩護,而不可抑制的咳嗽聲提供了日軍士兵明確的座標點,王守峰嚴格命令士兵不準開槍,所有日軍冷兵器格殺,只有不斷的錯覺才能讓日軍士兵相信特種部隊因為所謂的“毒氣”已經撤出了石塘口。
刺殺不斷的在夜色漸便厚重,煙霧繚繞的石塘口接二連三的發生,弓弩射擊、7式格鬥匕首刺殺,徒手拗斷頸脖,手段花樣百出。
對陌生事物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日軍士兵可以悍不畏死,可以高呼“板載”發動自殺性襲擊,可以漠視死亡,但不代表日軍士兵不懼怕“毒氣”,對於一個喜歡將毒氣、化學武器、細菌武器濫施在戰場的國家,日軍士兵參戰前都經過嚴格的“三防”訓練,正因為如此,對毒氣彈認識遠比中國軍隊深刻的日本士兵更懼怕毒氣彈攻擊。
沒有人再去思考漢華軍毒氣彈從何而來;思考,可以放在逃出石塘口後慢慢的推敲,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活著離開石塘口鬼蜮之地。
除了煙霧,就是咳嗽聲和嘶喊聲,槍聲早就在石塘口銷聲匿跡。
“咣噹”一聲,一輛九五式坦克士兵無法承受駕駛室內撩人刺鼻的煙氣開啟頂蓋鑽出駕駛室,
一人、兩人、三人!
“嗖,嗖,嗖”九五式坦克三名日軍士兵鑽出坦克,三支弩箭便自硝煙濃霧衝破空而來射中三名日軍士兵胸口。
半個小時,石塘口徹底的安靜下來,沒有咳嗽,也不見日軍士兵身影,只有秦月特種部隊戰士滅火和清掃戰場的聲音。
煙霧稍微消散,利用之前繳獲的日軍坦克培訓而出早就等待在石塘口的坦克兵立刻鑽入九五式坦克,沒有絲毫陌生感便發動了坦克。
轟隆隆的聲響中,六輛坦克緩緩自村口駛出。
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目瞪口呆,驚耳駭目的看著7.7噸重的九五式坦克吱呀呀自身邊駛過。
“太不可思議了”身邊上尉恍然如夢的說道。
“這就是東方戰爭,謀略、思維意識、手段融合在一起的戰爭”哈德羅.馮.黑施菲爾德喃喃自語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