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村陣地,被火力阻隔的日偽軍千餘人的瘋狂攻擊給一營二營戰士造成了沉重的壓力,五十米以內的距離,近千人的日偽軍士兵衝鋒,縱然是一營二營陣地火力如織,攻擊日軍、偽軍距離步兵戰壕也是越來越近。
迫近的日軍紛紛掏出九七式手榴彈,拔除保險銷,將手榴彈在鋼盔撞擊,使擊針擊發火帽點燃延期信管,隨即伸手一拋,手榴彈便在一道弧線中砸向一營陣地。
一名日軍士兵剛剛將拔出保險銷的九七式手榴彈在鋼盔撞擊中點燃延期信管,王守義ZB-6捷克式輕機槍火舌一卷便撕碎日軍士兵胸膛。
九七式手榴彈圓溜溜的掉落在地面。
轟然一聲爆響,被輕機槍擊中的日軍士兵連同身邊三名疾步奔跑射擊的日軍士兵一道被手榴彈爆炸的衝擊波卷離地面,被彈片打的血跡模糊。
“三連、四連自兩翼出擊陣地切斷日軍攻擊部隊,撤離一道戰線,全體進入二道戰線”局勢嚴峻,鄧丁山審時度勢,準確的指揮說道。
不斷有九七式手榴彈落雀紛紛的被日軍士兵投擲在一營陣地,翻卷的烈焰和飛掠的衝擊波中到處都是炸翻在地的一營、二營戰士屍體。
“撤,撤入二道陣地”王守義一邊大聲呼喚指揮,一邊瘋狂的向已經衝入到眼皮底下的日軍士兵掃射著。
就像犧牲的二營一連長所說,王守義永遠是戰士心目中的營長。士兵嚴格的遵守了王守義命令,隨著王守義的指揮,射擊的士兵迅速自運兵壕撤向第二道作戰壕。
“吆西”
輕薄的的煙霧中,看到衝入一團陣地的日偽軍士兵身影,荻洲立兵長吁一口氣滿意的說道。
戰鬥進行的此等時刻,荻洲立兵心情和身邊谷口酒井、參謀長一樣早就手心捏汗一把,軍服被冷汗侵泡。
淞滬會戰、南京會戰,1師團和國軍殺的屍山血海,但荻洲立兵從沒有如眼前一樣心情懸浮,神經緊繃的感覺。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不時突顯在荻洲立兵的腦海中,數里外的被硝煙籠卷的漢華軍陣地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尖峰,自己會被刺的遍體凌傷。
預感總算被現實擊破,帝國士兵已經衝入漢華軍陣地。
李伯英腰板挺直,視線餘光不斷的掃射著荻洲立兵。
攻入漢華軍陣地的可不僅僅是日軍,還有偽軍。
感覺到身邊李伯英的興奮,荻洲立兵側目向李伯英讚許的點點頭說道:“李桑,你的士兵很勇敢,我會向司令官閣下申請嘉獎你”
“謝謝中將閣下”李伯英眉飛色舞的說道。
“李桑,支那漢華軍陣地即將突破,命令你的士兵衝入支那漢華軍陣地,建功立業”荻洲立兵不疾不徐的說道。
“是”李伯英高聲說道。
雖然一團炮營打出的火牆在一團陣地100米的區域滾來滾去,被捲入火牆的日軍、偽軍慘嚎聲四起,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李伯英心情。難得荻洲立兵開心,士兵性命在李伯英眼中就像螞蟻一樣命賤,無非就是作戰結束,再去派人拉壯丁。士兵的性命和灰骨就是李伯英加官進爵攀爬的基石。
“打完這一仗,自己在皇軍心目中分量至少可以和沈席儒平起平坐”李伯英喜滋滋的想到。
近三百名日軍和偽軍蝗蟲一樣撲入一營、二營陣地,掩護撤退的士兵和日軍、偽軍不可避免的展開了刺刀見紅的白刃戰。
手持ZB-6捷克式輕機槍一直在射擊掩護士兵撤退的王守義輕機槍彈匣打空,不及更換彈匣,十米外的日軍已經端著明晃晃的刺刀躥到眼前。兩側陣地內,已經有日軍健步如飛的撲入戰壕。
“殺”王守義大吼一聲便自戰壕中躥出衝向迎面而來的兩名日軍,硝煙中,兩名身材敦實,肌肉發達,面部泛出油光的日軍兇狠的眼神一閃進入王守義視線。
日軍嚎叫聲,一團戰士的廝殺聲頓然交織在一起,烈火硝煙,纖塵飛揚中兩股人潮血熱橫飛的碰撞在一起。
兩名日軍左右夾擊,三八式步槍刺刀劃出一道森冷的涼氣向兩條嘶嘶吐著蛇信的毒蛇直刺王守義。
大吼一聲,王守義擰腰錯步,斜閃出一步,身體移到右翼日軍士兵面前,掄起捷克式輕機槍斜斜砸出。
“鏘”一聲撞擊聲中,日軍士兵刺刀被砸向一旁,眼疾腳快,王守義一腳飛踹向對位的日軍士兵。彈射而出的右腳結結實實踢在日軍士兵軍曹胸口。
一聲清晰的胸骨碎裂聲傳入到王守義耳際。
慘嚎聲中,日軍士兵健壯的身體斷線風箏一樣飛出數米。
另外一名日軍內心一凜。
王守義的彪悍確實超出日軍士兵心裡範圍。
一念之間,就是生死距離。在日軍時間不到一秒中的慌亂中,王守義腳足一頓,衝到左邊日軍士兵側翼,雙手倒掄的捷克式輕機槍刮一道勁風砸向左邊日軍士兵腦袋。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中,輕機槍厚重的槍托重重的砸在日軍士兵頸部,刺耳的碎骨聲中,日軍士兵側面骨直接被砸塌陷,一聲劇痛促使的驚聲尖叫中,日軍士兵五官流血,斜癱在地面。
整個陣地,到處都是攪戰在一起的土黃色、土綠色身影。慘嗥聲中,刺刀洞穿身體的噗嗤聲清晰入耳,刺刀在體內擰轉扭動的巨疼聲徹響不絕。
漢華軍的格鬥技能已經融合了文建陽、蕭飛羽、高傳輝等人悉心教導的後世特種兵格殺手段,比較日本士兵的拼刺技術,漢華軍士兵刺殺手段更為直接和高效。看到雙方混戰在一起,荻洲立兵、谷口酒井皆為一喜,在兩個人眼中,帝國士兵的拼刺技術獨步支那。
一營陣地,三名品字形結成刀陣的日軍士兵和三名漢華軍對壘在一起,雙方手中武器一致,都是三八式步槍配備三零式刺刀。六名士兵,神經高度集中,眼神緊緊盯著對方手中的閃爍著寒芒的刺刀,三名日軍士兵後背依靠,三名一營士兵圍在外圍,小心翼翼試探後,驟然間,一名日軍士兵雙臂推槍,同時以右腳掌的蹬力,腰部的推力使身體向前,隨即左小腿帶動大腿向前踢出一大步,左腳著地的同時三零式刺刀寒芒一閃,直刺一營戰士小腹,一營戰士
右手向右前稍上猛擺槍托,兩手合力,用刺刀座左側猛擊日軍士兵。
“鏘倉”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日軍士兵刺刀擺向一旁,刺刀一挑,戰士手中刺刀順勢突刺向日軍士兵左肋。
戰士刺刀格開日軍刺刀的瞬間,另外兩名戰士手中刺刀寒芒倏閃直刺另外兩名日軍士兵。
日軍品字形刺刀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一名日軍士兵誘敵,兩翼刺殺,但對壘一營的日軍士兵萬萬沒料想到自己誘敵不成反而被一營戰士趁虛而入,而原本提供掩護的兩名同伴又被對方牢牢糾纏住。
1旅團56大隊日軍士兵嚴格的遵守《步兵操典》拼刺技術要領對壘漢華軍,殊不知漢華軍早就吃透了日軍士兵的拼刺技術特點,而且從作戰經驗和臨場發揮而言,久經廝殺的一團戰士遠勝於成軍不到6個月的日軍1旅團56大隊士兵。
“噗嗤”一聲,刺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日軍士兵左肋,雙手灌力,戰士手腕一翻,刺刀在日軍士兵體內獰絞之後被拔出體外。
兩指並指寬的刀口中鮮血噗嗤崩濺而出。
三對三的局面瞬間變成三對二,形勢越是有利於一營戰士,一名戰士牢牢的纏住日軍士兵,兩名戰士一左一右,左邊戰士一個虛刺誘因日軍士兵露出破綻,右邊戰士一個突刺便自日軍士兵防守空檔中刺中日軍士兵小腹。
一刺、一擰、一挑、一拉,呼哧一聲,日軍士兵小腹被破開十公分左右的血口,噴湧的鮮血隨著小腸呼哧冒出日軍士兵體外。
一股涼氣順著脊椎骨直冒日軍士兵頭頂,轉眼之間自己兩名同伴就被漢華軍刺殺在地,刺殺訓練時,帶隊軍訓官說三人品字刺刀陣至少可此刺殺七八名支那精銳王牌部隊士兵,十餘名二流部隊士兵,漢華軍是支那王牌部隊,為什麼不但沒有刺殺七八人,反而被對方毫髮不傷的刺殺自己兩名同伴。
“難道軍訓官是在欺騙自己”日軍部隊森嚴的等級制度讓日軍士兵不容懷疑質疑上級的命令、調派,但是生死之間,日軍士兵還是想到了軍訓官的話語,並在潛意識中對此產生懷疑。
三對一,居中一營戰士刺刀格開日軍士兵突刺,左右刺刀電閃而入進入日軍士兵小腹,刺刀一挑拉出,開膛破腹。
漢華軍士兵管這一招叫做“破腹式”
並不是所有的刺殺的都是一營、二營戰士佔得上風,七八百人混戰在一起,混戰不是以人為意志為分配,三四名日軍士兵圍攻一名一團戰士,數名一營戰士圍攻一名日軍等現象隨處可見,兩名士兵一對一刺殺的難分難解,對然間被對方士兵身後一刀現象也屢見不鮮。白刃盡博,拼的就是刺殺的技術和勇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刺殺進行近二十分鍾,首先崩潰的是偽軍士兵,王守義腳踢槍砸如煞神勢不可擋,輕機槍砸碎,便用搶奪而來的日軍三八式步槍左撩右挑突刺,混戰中,刺刀刺中一名日軍士兵胸膛,右腳踢飛屍體,王守義直撲兩名偽軍。
滿地都是開膛破肚的慘景讓偽軍早就魂飛喪膽,看到王守義煞氣十足,面目獰惡的撲面而來,兩名偽軍大叫一聲,扭頭便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