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方調兵遣將,安徽境內漢華軍和日軍出現了極為趣幕的局面,雙方都是調兵遣將,白天,駐守在六安、霍山一線的1師團和漢華軍一樣大張旗鼓,緊急向合肥、廬江、貴池調兵,夜晚日軍立刻背道而馳,原路開回,而且是白天調出一個大隊,夜晚開回兩個大隊,連續三天的調兵遣將,表面日軍1師團調出一個聯隊增援合肥方向區域,實則調出的1師團聯隊不但原封不動返回六安,而且駐守在廬江、舒城方向的獨立混成旅步兵56大隊和蚌埠的李伯英14師在三日時間內,晝伏夜出,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向六安。
畑俊六想法很直接,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引蛇出洞”的機會,一定要讓漢華軍元氣大傷,漢華軍江北大規模指揮作戰,江南空虛,江北關門打狗,江南趁虛而入,說不準不用等待武漢戰事結束,在安徽令自己頭痛一年的對手就被被打回原形。
“戰事獲勝,就是寸土存林搜尋,也要抓獲文建陽,斬草除根”畑俊六尋思道。
畑俊六和河邊正三很有遠見,既然已經提前知曉漢華軍軍事作戰意圖,消滅進攻六安的漢華軍部隊,不足以傷到文建陽筋骨,畑俊六要以進攻六安的漢華軍部隊為誘餌,不斷引誘江南、江北的漢華軍馳援,在六安集中拖住漢華軍近一半的主力作戰部隊,隨後江南、江北全面反攻,即使不能消滅漢華軍,畑俊六也相信自己伴龍索能讓文建陽插翅難飛。
安徽境內江南、江北作戰,畑俊六做出了精細的安排,江南集中師團步兵85聯隊,騎兵大隊,步兵86聯隊,以及獨立混成旅11旅團步兵70聯隊和71聯隊一個炮兵大隊,兩個戰車中隊18輛95式輕型坦克和兩輛89式中型坦克,任命師團師團長土橋一次為江南戰區指揮官。
長江以北,任命1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為指揮官,統率1師團步兵65聯隊和步兵104聯隊、獨立混成旅第1旅團步兵56、57、58、59、60大隊,偽軍14師。
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文建陽,畑俊六幾乎抽空了日軍江北駐防在皖豫區域和蚌埠、淮南所有兵力,日軍江南、江北的兵力調動,絲毫不漏的被設伏在各地的重明鳥和漢風特種部隊反饋到設立在江北桐城的漢華軍指揮部。
別開生面的,指揮室內匯聚了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以及漢華軍各團團長和隆美爾、法肯豪森、魏克曼,古德裡安及其德國合作團其餘將官。
會議準備的很詳盡,德國合作團每個人手中都有雙方兵力引數和部隊佈局資料。隆美爾、法肯豪森、魏克曼、古德裡安以其獨特的身份陽差陽錯的參與到漢華軍精心佈置的“捕蛇者行動中”
看著手中日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式的往六安、霍山調兵遣將,古德裡安敬佩的說道:“文將軍,日本政府軍隊的兵力調動完全在您之前的預料之中,您的謀略確實讓人歎為觀止,上兵伐謀,終於領略到我們德意志官兵手中廣受歡迎的《孫子兵法》要意,文將軍,請您下達作戰命令,我們迫不及待的想參與到這場極具特殊意義的戰爭中”
“文將軍,請您下達作戰任務,不用顧忌我們”卡肯豪森莊重的說道。
迎合著隆美爾和魏克曼期盼的眼神,文建陽謙遜的點點頭說道:“從目前局勢和我們透露向日軍的情報分析,利用六安、霍山,我們成功的調動了日軍江南江北部署,而日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調兵也說明日軍將計就計的戰略部署,日軍的旨意很明確,就是利用我們進攻六安、霍山的部隊當做誘餌,圍而不殲,調動我們大規模投入兵力增援,趁勢發動全面進攻,所以我們最終目的就是利用日軍兵力調動的機會,誘敵深入,長江以南,殲滅日軍部署的重兵為作戰目的,江北,不僅要殲滅日軍部隊,而且要將戰線推進到合肥、巢縣區域。”
針鋒相對的,文建陽將作戰區域相應的劃分為江南和江北區域。
江南戰區,指揮官高傳輝、軍事顧問隆美爾和古德裡安,下設二團、五團、三團、六團以及四個預備團,秦月特種部隊。
江北戰區,指揮官文建陽,軍事顧問魏克曼和法肯豪森,下設四團、一團、七團、八團和陸戰團以及各團預備團、漢風特種部隊。
10月6日夜,一直駐守三道巖的一團和預備團換防,冷風黑夜中,一團和預備團一營二營數千人馬按照事先部署從桐城出發直奔西北方向霍山。
夜色如墨,蒼穹就像一面幕帳無邊無際的堆積在夜色中,銀河如帶,繁星璀璨。看著灼閃在蒼宇的星河和長龍般望首不見尾的部隊。丁德彪解氣的說道:“老鄧,終於不用龜縮在三道巖,都憋死了”。
鄧丁山同感的說道:“是呀,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沒仗打的日子真他娘難受,你說這真也奇怪,三道巖打的屍山血海,戰鬥結束自己對自己說終於可以歇息一陣地,可沒過十天半月,看到其他團打的熱熱鬧鬧、風風火火就眼饞的不得了”
丁德彪大笑說道:“咋們就是見不得別人吃肉我喝湯”
贊同的點點頭,鄧丁山說道:“是的,軍人,只有在浴血歷練的戰場才能保持嗜血的本能和桀驁的力量,不能刀槍入庫,馬回南山,擱置久了,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利刃。”
言語一轉,鄧丁山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任務不簡單,我們就是再往虎口鑽”
丁德彪沉穩的說道:“我們不僅僅是要鑽進虎口,還要拔出獠牙,牢牢牽制住六安、霍山兩個聯隊的日軍兵力使其不能回援廬江、舒城方向。”
鄧丁山沉穩的說道:“老丁,我們要做好準備,這一仗會很辛苦,我們戲演好了,江北、江南全盤皆活,反之就是處處被動”
點頭丁德彪說道:“放心吧,老鄧,保證不會出岔子”
一團和預備營一營、二營六個營6千多人部隊秩序井然急速行軍在通往霍山道路中,整個一團兵力,外圍警戒線延伸出近10裡區域,主力部隊前方裡區域是一團偵察連,偵察連前方則是漢風特種部隊大力和唐生帶領的一個作戰班。
搭臺唱戲,就要入戲七分,為了逼真,江南江北依舊保持了頻繁的向蕪湖、銅陵、廬江、舒城等地的兵力調動,而鄧丁山、丁德彪則是嚴令部隊晝伏夜出。
雙方都是心照不宣在按照各自的謀劃調兵遣將,在畑俊六、土橋一次等人眼中,漢華軍只不過是將白天開進到交戰區域的部隊夜晚又拉回去,次日重複拉出開進交戰區域,欲蓋擬彰。
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就設絆馬索,困龍牢,殺人釘,先發不一定制人,也有可能受制於人。畑俊六、土橋一次、荻洲立兵都在等待。
等待漢華軍在霍山發動攻勢。
荻洲立兵在霍山和六安集結了1師團步兵第65聯隊和步兵地104聯隊以及獨立混成旅1旅團56、57兩個大隊的和李伯英14師。六安1師團指揮部,荻洲立兵和參謀長秋山大谷不斷的分析著漢華軍有可能發動的攻擊路線。
“秋山君,依你之見漢華軍會從何地發動進攻,是霍山還是六安,更或是兩地兼有”荻洲立兵問道。
“師團長閣下,現在我們最大難處就是不知道漢華軍兵力部署,但卑職認為漢華軍進攻霍山的可能性居多,從江南、江北漢華軍的戰例分析,漢華軍往往採取的攻擊手段都是力貫一處,集中所有力量和資源重點攻克,如果漢華軍佔領霍山,大別山基本已經是門戶大開,漢華軍大可先鞏固霍山局勢,隨後攻擊六安;而攻擊六安,如果久攻不下,漢華軍便會遭受到合肥方向帝國士兵的圍堵,卑職認為文建陽未必會捨身返險。”
荻洲立兵沉思半響說道:“命令65聯隊岡田次仁大佐派出偵察哨沿路搜尋,李伯英14師向霍山靠攏”
“哈伊”秋山大谷授命說道。
作為荻洲立兵的直接對手,鄧丁山和丁德彪同樣的在推演日軍有可能發生的變數,光線斜斜的穿透縫隙灑落在樹枝搭建的臨時指揮屋,攤開地圖,丁德彪皺眉說道:“老鄧,你說霍山小鬼子是在半路設伏打我們一個伏擊呢?還是會將重兵佈置在霍山縣城,等交戰開始來一個迂迴包抄。”
鄧丁山搖搖頭說道:“霍山在大別山腹地,地勢險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境,皖鄂之襟喉,為中原之要道,乃古今兵家必爭之地,如果我是日軍指揮官,便放任部隊兵臨城下,兵臨城下,兩翼合攏,我們就插翅難飛了。伏擊,可以打敗我們,但不能全殲,只有放任我們完全鑽入口袋才會收到出其不意效果”
點點有,丁德彪咧嘴說道:“有道理,還是你老鄧有墨水”
鄧丁山一笑猝罵道:“你這個拐著彎罵人”
哈哈一笑,丁德彪說道:“你看看,我就說你有墨水,你還不信,我心裡想啥都逃不過你火眼金睛,這不叫有墨水料得先機叫啥”
鄧丁山一愣,隨即樂呵說道:“算你小子有心機,仗打好了老子既往不咎,如果哪裡出岔子,咋們等著瞧”
丁德彪咋舌說道:“我說老鄧,你這明顯是公報私仇”
鄧丁山一樂:“你小子墨水也不少,這都能看得出來”
丁德彪擊掌一笑道:“我是自作孽,不可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