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晴一愣:“因為蔣夫人感召參加軍隊”

“不是,蔣夫人是女中楷模,鼓勵我們抗日救國,蔣總統也說地不分南北,人不分婦幼。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不惜千金耍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在學校,我們都說女兒當如秋瑾,男人當如陳思黃(陳天華),“改條約,復政權,完全獨立;雪國恥,驅外族,復我冠”何等英雄氣豪”朱姝眉飛色舞的說道。

“為什麼不參加國軍呢?”唐晚晴隨口問道。

“您不覺得漢華軍像秋瑾一樣的俠士嗎?奇兵戰廬江,二戲蕪湖城,鏖戰大關鎮,您不知道我們偷偷閱讀報紙報道時何等的激動和興奮,國難的年代需要英雄的部隊和英雄的人物寄託失落的靈魂”朱姝獨闢曲徑解釋道。

唐晚晴很認真的打量著朱姝,陳天華、秋瑾不僅僅是朱姝推崇的物件,也是自己求學時期崇拜的人物,看著朱姝,唐晚晴宛如看到一個翩翩芊芊求學的自己,秋瑾詩詞,陳天華《猛回頭》《警世鐘》,自己幾乎可以逐字逐句背誦而出,但滄海經歷,生死之劫,早就讓唐晚晴的思維意識,格局觀念發生了今非昔比的變化。

“中華泱泱,國殤濤濤;四野烽火,國土哀愁;倭奴獸殘……烽火連城,義無永懼;血染青山,鏘鏘崢骨;英雄兒女,永垂不朽……”唐晚晴輕輕吟誦到。

朱姝一愣,在自己意識中從來沒有存貯過類似詞賦,琢磨半響,依舊沒有搜尋到結果,認真求解的問道:“是陳思黃手筆嗎?”

“是軍團長”唐晚晴說道。

一聽唐晚晴所言,朱姝立刻眼神狂熱,崇拜的說道:“我們都讀過《新華日報》對軍團長採訪的文章,軍團長說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我們認為軍團長是極度具有人格魅力的將軍”

言落朱姝不無遺憾的說道:“可惜我還沒有見到過軍團長,唐醫生,軍團長是不是虎目含威,蒼髯如戟”

唐晚晴撲哧一笑:“我看你是傳記看多了”

言語一轉,唐晚晴問道:“她叫什麼名字,你們一道十幾人,為何之前唯見你沒日沒夜照顧她”

“我只知道她叫林蕙音,我們都來自不同女子學校,救國會時常組織遊行,我們在活動中相識,林姐姐很聰慧,很照顧人,被日本人發現後林姐姐和兩位學姐一同受傷,所以我要照顧”

唐晚晴讚歎一聲說道:“患難見真情,你算是有情有義”

言語一頓,看著朱姝說道:“日後有何不慣,可以找我”

“謝謝唐醫生”朱姝乖巧的問道。

突然若有所想的朱姝問道:“唐醫生,我看到醫院有個姐姐,別人都稱薛團長,真是團長嗎?”

“是呀,怎麼了?”唐晚晴好奇看著朱姝。

“帶兵的團長”朱姝問道。

“不單單帶兵,你所說的二戲蕪湖城就有她身影,漢華軍當之無愧的巾幗紅顏”唐晚晴毫不保留的說道。

露出嚮往的神色,朱姝說道:“和秋瑾一樣,欲上青天攬明月,如果我能和薛團長一樣多好”

唐晚晴一樂說道:“打仗不是繡花納圖,知道薛團長怎麼住醫院的,是和日本人特工亮劍而戰,在擊殺對手同時身負五處刀傷,你呀,還是乖乖的呆在醫院好了”

帶著被唐晚晴輕視,朱姝不滿的說道:“如果能和薛團長一樣,血染青鋒三尺我也願意”

“好了,我有事先行告離,有事找我”唐晚晴惦記著藥房的事情辭別說道。

“知道了,謝謝唐醫生”朱姝聰明乖巧說道。

有點不捨的離開朱姝,一邊走唐晚晴一邊想道:“怎麼來根據地的女孩個個都是不愛紅裝愛武裝”

10月15日,楊千嬅隨同工作組和林峰、譚文8人自姚公廟出發,趕赴廣西宜山,秦月特種部隊在金鎖帶領下挑選出6人組成護送小隊,金鎖、趙航各自負責一隊在暗中尾隨而行。

10月16日午後,天空沒有一絲雲絮,一汪碧藍就像通透的秋水倒掛在天幕,盪漾著醉人心絃的色調,如同拉近了蒼穹的距離,極低極近的湛藍懸掛在指尖,讓人有觸控攬懷的衝動,一架九七式偵察機自蕪湖方向飛出後沿線長江以北巡航到安慶、桐城、復又折回飛臨青陽沿宣城方向折返蕪湖,飛行在安徽長江以南、以北的日軍偵察機,此時已經很少有往日般心血來潮便拉低機頭,掃射一番感受血腥的快感,誰都不知道看似風平浪靜的地面有沒有防空機槍黑漆漆的槍口劍拔弩張,而且根據地只要遭受到轟炸,漢華軍江北、江南便沒完沒了遭受到騷襲,蕪湖、馬鞍山、合肥莫名其妙就會出現日株社商人暴斃的情形,蕪湖和馬鞍上因為航運和礦業、鋼鐵等軍需物資品的採掘生產,湧居了大量為日本軍部服務的日本商人,日本商人便成了重明鳥報復的重點目標,久而久之,日本偵察機、轟炸機慢慢開始收斂對非軍事目標的轟炸行徑。

夾隱在青山碧水之間的宣城同樣風平浪靜,九七式偵察機偵察無果,機翼一晃,飛向蕪湖。駕駛艙內,觀察員解嘲的說道:“平野君,你說下面有沒有支那防空火力瞄準了我們”

“有”駕駛員平野小蒼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我們看不到漢華軍活動的任何跡象呢?”觀察員小林徑直問道。

平野小蒼嚴肅的說道:“等我們看見,支那人的防空火力亦已經裹卷了我們”

“平野君,是不是害怕了”小林徑直直接問道。

“沒有,是小心,教官說過,不要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給對手一次機會,等同於我們放棄了自己生命,在這片區域有三架帝國偵察機被擊毀,在安徽被地面防空火力擊落的帝國飛機遠遠超出支那國何區域,巖松義雄中將在帝國稱之為“智將”,巖松中將都兵折在安徽,我們更沒理由輕視我們對手”

側目掃視一眼蔥綠的地面,平野小蒼苦笑說道:“風平浪靜,說不準隱藏的就是滾滾殺機,誰知道漢華軍指揮官是如何著想的”

小野平倉猜測的一點沒錯,風平浪靜之下,確實暗流在湧動。

自漢華軍攻佔宣城後,駐防在宣城的五團兵力向北逼近當塗,東南方向壓境到廣德,整個蕪湖被孤立在長江南岸,僅靠航運和馬鞍山、南京維持聯絡,蕪湖是日軍承西接東的河運承接點。圍繞宣城、青陽的根據地保衛戰結束,日軍在銅陵、蕪湖、馬鞍山重新佈置兵力,被打空編制的15師團和第十步兵旅團撤離銅陵和蕪湖,198年4月份在日本本土組建的師團和第十三混成旅調派入華中派遣軍進入安徽境內,師團指揮部下設在蕪湖,步兵第84聯隊、山炮兵5聯隊接受銅陵防務,步兵85聯隊、工兵聯隊、騎兵大隊駐守蕪湖,步兵86聯隊留守馬鞍山,第十三混成旅駐防無為、廬江、舒城、巢湖等長江北岸區域,日軍陸軍航空兵因為在江南江北的行動中總計折損超過三十餘架次的各類轟炸機,切身體驗到漢華軍強悍的防空火力後,日軍陸軍飛行團除了加派偵察機增加高空偵察頻率外,轟炸機少有飛臨根據地實施轟炸,日軍安穩,不代表漢華軍沒有進攻之意,因為漢華軍在安徽的強勢崛起,重創波田支隊,116師團,切斷桐城到九江陸路物資運輸線,攻佔安慶、池州,盤恆在長江邊緣,歷史中198年10月已見分曉的武漢戰局因為國軍部隊的頑強抵抗依舊膠著,但在文建陽等人眼中,漢華軍和日軍全面抗衡尚差之千里,武漢會戰的最終結局無法更改,武漢會戰結束,華中派遣軍便可抽調足夠的兵力四面圍剿自己,所以根據地短暫的浪靜背後是日軍處心積慮的設定。

風雲未凝,破冰而出,這是文建陽和高傳輝、蕭飛羽一貫的主張。

寧國收復,宣城之戰,宣城、寧國、廣德鐵三角已破其二,文建陽、蕭飛羽絕對不會坐視日軍在廣德穩紮一線,在自己肋骨橫插一刀。

方天浩同樣沒有固守三道巖天險安居常樂的習慣,擴充套件部隊戰略縱深,也是方天浩固有習慣。

既然畑俊六調兵遣將可以在江北、江南同時圍剿漢華軍,文建陽就禮尚往來,江南江北同時反攻,回敬一個雙管齊下。

文建陽、高傳輝、蕭飛羽、方天浩將江南、江北的軍事行動稱之為“捕蛇者行動”。

10月過後,冬季漸近,潛伏在漢華軍根據地的日軍諜報人員和伺機而動,等待機會的日軍就像冬眠的毒蛇開始蟄伏,甦醒之日,獠牙兇猛,在毒蛇蟄伏期最虛弱的時候打蛇七寸,給予致命一擊,四個人素來喜歡如此。

日軍長江以南,長江以北部隊換防沒有逃脫重明鳥的監視,權衡考慮之後,江南,二師瞄準了銅陵和廣德,銅陵盤踞在池州和蕪湖之間,距離蕪湖104公里,而同池州的距離僅僅只有60公里,一個日軍重兵把守的銅陵,絕對不利於池州的安危。進攻銅陵,一方面是為根據地戰略擴張,另一方面就是為即將到達池州的德國代表團和北美物資、猶太人提供安全的登陸場所,銅陵不得,池州永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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