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湖州,河道中渡船逐漸密集,廖如廖如繁星泊在河道,最後五條船全部被擠在河道中無法前行。
渡船船頭都是商客翹首期待、焦慮萬分的。
“老鄉,前面什麼情況”看到前行無路,成耀東大聲問道。
“前方十里有日本人,渡船全被小鬼子洗劫一空,河道塞滿了屍體,鬼子沒人性,南潯、湖州被鬼子佔領後,日軍在各通衢隘口設立崗哨,過往行人無不受其凌辱,商客慘遭殺害,一地一地都是屍體。青年或、平民橫加逮捕,進行嚴刑拷打,鐵索鉸手腳、長釘釘四肢、狼犬咬、灌辣椒水、煙燻、火燎等,不要再走了,慘得很,往前走就沒活路了”臨船一位50多歲面色黝黑的船伕說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方天浩忙問道:“大叔,前面鬼子有多少人”
船伕說道:“縣城有個醫院,全部是被國軍打傷的鬼子,有百來人,查哨巡邏的倒不是很多,都開上去和國軍打仗了”
“你們要是往前走,就繞到走陸路”。船伕善意的提醒道。
謝過船伕,五艘船停泊在河道邊。
“方連長,現在如何走”成耀東說道。
“水路肯定無法通行,前方是安吉縣,聽船伕說都是撤下來的日軍傷兵,你們再次等候,我帶一人帶前面打探下情況,順便僱傭幾輛馬車過來。”方天浩對成耀東和薛語嫣說。
“文連長,還是你在此等候,我帶人過去,這邊風俗我熟悉,指不定我還能碰到熟面孔”成耀東建議的說道。
成耀東如此一言,方天浩便不再堅持,交代遇事見機行事,注意安全。
成耀東帶了自己隨從,兩人一副跑船商人打扮,沿著河邊小道前行遠去。
沿路和成耀東一路隨行的男子少言寡語,方浩天只知道其他青幫人員都叫他“刀爺”
“一路他很沉默”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方天浩說道。
“他以前是國軍營長,沒過門的媳婦被兩個日本浪人給糟蹋了,他找到糟蹋自己媳婦的兩個畜生後割了腦袋到媳婦墳前祭奠,後來日本人跑到軍營要人,國軍寧事息人,把它交給了日本人,杜老闆和成耀東敬佩他一身是膽,有情有義,用五萬大洋買了他一條命。這次知道我們要去打日本人,連夜找老闆求情,老闆既然答應我們,也就做順水人情答應了他。因為當初他是一刀割了一個日本人頭。所以青幫的弟兄們知道其事後都叫他“刀爺”,原名反而漸漸被人淡記,他本名叫張楚良。
方天浩聞言點點頭說道:“是條漢子”
薛語嫣突然語音一轉問道:“你們文營長伸手和你比較怎麼樣?”
方天浩想都不想的說道:“我是被人冠以封號的兵王,他是真正我們所有人信服的兵王”
短短一句話讓薛語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崇拜之情。一個人讓方天浩信服的人又是何等人物呢?
兩個人足足等了4個小時,太陽西移,才遠遠看到成耀東和張楚良趕著一溜牛車吱呀吱呀的走來,看到如此情景,倒是薛語嫣一臉錯愕,對方天浩說道:“想不到成耀東駕牛也是一把手,這個我還真不如他”
“薛語嫣好勝心強,處處和成耀東試比高”這是方天浩給薛語嫣下的定論。
兩個人下船上岸迎接上去。
“情況怎麼樣”薛語嫣搶先問道。
“大致情況和先前船伕說的差不多,縣城不大,一半的地方早在一個月前鬼子北上的時候就已經燒燬一空,老百姓殺的殺、抓的抓,逃的逃,所剩無幾,縣城是裡面有個鬼子醫院,00多從前方撤下來的鬼子重傷員,聽說都是要轉運到南京。日本人軍隊已經開進到皖南、皖北等區域,所以鬼子防備倒是鬆懈。走陸路會多耽擱兩天時間,但是繞過縣城前行數十裡就進入山區,到時候就不用擔心再會遭遇小鬼子。”成耀東一連串的說道。
“多增加兩天就多增加兩天,一切以藥品物資安全為主,既然這樣,我們就繞過縣城走山路”方天浩直接說道。
成耀東和薛語嫣點頭一致同意方天浩意見。
“方連長,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突然一向沉默的張楚良說道。
“張兄弟請說”方天浩客氣的說道。
張楚良也不做客套,看著三個人直接說道:“我們可以幹掉這夥鬼子傷兵,這些鬼子傷愈後都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不知道又有多少國人被他們殺害糟蹋,鬼子的老兵在軍隊裡面其作用遠超過我們一個排長,白天我仔細觀察過,小鬼子的防備很鬆懈,我們殺他幾個傷兵,然後一把燒了醫院再撤入山林”
薛語嫣眼神如炙,神情似火。
張楚良膽略兼過人的提議相當誘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