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團雷霆怒攻,席捲安慶城時,文建陽率領的六團三營和四營以及炮營也成功的炸他池州日軍把守的城樓攻入城內,但文建陽在池州城內的攻擊則沒有四團攻克安慶般一帆風順,池州城內,不僅僅有日軍一個中隊的防禦力量,還有15師團輜重兵、通訊隊、兵器勤隊、衛生隊等800多名日軍。

800多名日軍以一個中隊的日軍主力作戰部隊為核心,分散在池州城大街小巷和堅固的高牆大院負隅頑抗。

在池州城內,共計1000多名日軍和六團三營、四營展開了遠超過青陽縣城規模的激烈巷戰,和青陽不同的是池州的巷戰,以六團攻擊,日軍防守為主。

一千多名日軍,彈藥充足,分散在池州大大小小的街巷建築物中,日軍中隊中尉花隴左孝絕對相信自己有能力將戰鬥拖延到天明,天亮,自己就可以得到蕪湖機場轟炸機援助,步兵51聯隊和炮兵1聯隊攻克青陽後就可以反向包圍殺入城內的漢華軍。

花隴左孝中尉嚴重的高估了自己實力和漢華軍巷戰摧城拔寨的作戰技能。

大街小巷中,三營、四營攻擊隊伍以班為作戰單位層層推進,狙擊手高位掩護,機槍手側位火力壓制,攻擊隊員三人一組品字形兼顧交替前行,兩個攻擊組沿街靠牆行進,相互提供警戒和火力支援。

在一條通往池州中心日軍指揮部的巷口,日軍用沙袋臨時構建一處九二重機槍陣地,巷口兩邊房屋兩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歪把子)居高臨下,依靠高低搭配的輕重機槍陣地,0多名日軍死死守護在巷口和兩側民房向三營攻擊戰士瘋狂掃射。

輕重機槍膛口尾焰在夜空中燦亮奪目,子彈如織飛舞,打的沙土四濺,纖塵飛揚。

日軍壓制性射擊不到數分鍾,九二重機槍手就被一顆破空而來的M190春田式步槍彈敲碎腦袋,剛剛接替射擊位的副射手尚沒有完全就位也隨之被轉瞬襲來的步槍彈擊斃在掩體上。

負責進攻的戰鬥班班長立刻命令擲彈筒炮轟房頂的日軍輕機槍陣地。

“咚咚”兩聲擲彈筒榴彈出膛的炮射聲中,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拋高的弧線一頭扎在日軍兩個輕機槍陣地。

兩團橘紅色翻滾的煙霧中,日軍機槍手連同輕機槍被炸成碎屍零部件崩濺在半空。日軍機槍火力啞火,戰鬥班輕機槍死死的將殘餘日軍壓制入巷內大院。

殘剩的0多名日軍退入兩座大院,兇狠蠻殘的神色中,日軍士兵一個個上刺刀準備和衝入院內的漢華軍白刃盡博。

0多名分守兩座大院的日軍並沒有等到破門而入的漢華軍,等到的是頭頂嗚嗚呼嘯著盤旋拋入的美式MK手榴彈,延時扔入的手榴彈在日軍頭頂炸響一片,濃煙烈霧之後,所有的日軍全部被炸成血跡模糊,沒有人形的死屍。

0多名日軍作戰部隊和後勤士兵組成的防禦隊伍同樣被三營一個排的火力逼入到池州郵電局,一挺歪把子輕機槍佈置在門口,三十多名日軍手握三八式步槍分守四周牢牢的盯著大院門口和四壁高牆。

一聲天崩地陷的爆炸聲中,一面牆全部被工兵炸塌陷,七八名日軍悉數被青磚泥石砸的筋骨折斷,口吐鮮血而亡,在日軍驚恐、詫異、絕望的眼神中,數挺輕機槍自炸塌陷的院牆外圍,狂飆怒射,反應不及的日軍齊刷刷被射殺在大院內。

六團三營和四營獨闢曲徑的攻擊手段下,日軍最有效的反制手段就是高位射擊和擲彈筒曲線轟炸,擲彈筒的日軍制式武器,和漢華軍一樣裝配到班,但是日軍隊伍中真正有戰鬥力能對衝入池州城三營和四營形成威脅只有日軍一個中隊的主力作戰部隊,高位區域全部都是三營、四營狙擊手的天下,一個中隊的日軍分散在池州城如江河砂礫,在狙擊手射殺下完全無法整合日軍後勤部隊。

渲染如墨的夜色中,甚至有狙擊手摸到日軍身後狙殺散佈在日軍隊伍中的指揮官和老兵、軍曹。爬到房頂射擊的日軍士兵通暢性的槍口膛火一亮,就被狙擊手射擊破空而來的子彈擊斃當場。

8月11日凌晨時,池州城內的巷戰整整進行4個小時,1000多名日軍僅僅剩餘100多名,佔據池州日軍野戰醫院和池州日軍指揮部、軍械庫做亡命反抗。

在池州野戰醫院,日軍中隊長花隴左孝中尉紅著眼睛,面色猙獰手持南部手槍喘著粗氣,被一顆爆炸產生的碎片劃破面頰血流滿面的花隴左孝活脫脫就像一個厲鬼般猙獰兇惡。

漢華軍攻擊力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力,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自己是等不到蕪湖轟炸機的支援。

絕望的花隴左孝召集起醫院所有醫生護士以及勤雜工人員。在人群中,花隴左孝命令士兵將醫院所有從池州僱傭的勤雜工剔出日軍醫務人群。獰惡的神色中,花隴左孝命令日軍射殺所有在醫院工作的中國人。

二十多名包括打掃垃圾在內的池州百姓全部被射殺一空,隨後花隴左孝對面露惶恐之色的日軍醫護人員、傷兵深深一鞠躬說道:“池州已經被支那人攻破,醫院岌岌可危,我們無法在帝國援兵到達之前自救,唯有盡忠天皇陛下”

花隴左孝表達的意思明白無誤,漢華軍馬上要攻破醫院,軍隊已經無力提供保護,只有自裁以示盡忠。

並不是所有日軍都有捨身成仁為日本天皇獻身的武士道精神,特別是不接觸戰事的醫護人員當中更為突出。

兩百多由日軍醫護人員和傷兵組成的隊伍中傳出一小片驚呼和啼哭聲。

花隴左孝冷漠的看著眼前神態各異的醫護人員。

首先從日軍醫護人群中走出的是日軍傷兵,一個個眼眸流淌著狂熱的焰火,分人群而出,在向花隴左孝中尉鞠躬之後,日軍醫院傷兵三五個人抱守成一團,手拿甜瓜手雷引爆自殺。

一聲聲炸響的手雷爆炸聲中,血霧凝蔓,殘屍碎片,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緊接著包括醫院院長醫院在內的日軍醫護人員一批一批的手持日軍士兵分發的甜瓜手雷在聲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炸成殘屍碎體。

池州城破,文建陽為了避免城內百姓傷亡,六團炮營並沒有入城,而是和文建陽一道在兩個連的兵力下進攻池州碼頭。

文建陽在進攻碼頭之前反覆叮嚀士兵切勿將日軍醫院毀成廢墟,醫院的各種醫療器械對文建陽來說可是比日軍軍械庫槍械彈藥更為金貴。當兩個排的三營戰士包圍日軍野戰醫院時,就聽到裡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手榴彈爆炸聲和“板載,板載”的呼喚聲。

戰士們面面相覷,一臉不解的看著排長。

“老子也不知道小鬼子唱什麼戲,狙擊手高位射殺,一班、二班繞道醫院側翼越牆進攻,記住,一定要搶奪鬼子醫院藥品和醫療器械,不能讓小鬼子破壞,其他人員攻擊醫院正門”排長幹淨利索的佈置道。

日軍野戰醫院門口街道寬敞,視線無阻,日軍臨時沙袋組建了以一挺九二重機槍為中心防禦線,一覽無餘的視線便利日軍射擊,也便利六團戰士擲彈筒轟擊,日軍九二重機槍沒有打完一個彈排就被兩顆砸落的擲彈筒榴彈炸成一團廢墟。

醫院門口槍聲如織,爆炸聲隆隆,醫院內兩百多名日軍醫護人員和傷兵在前繼後赴癲狂的自殺中已經有超過10名的日軍傷兵、醫護人員伏屍一地,日軍醫護人員的死狀五花八門,有抱成一團被手雷炸成碎屍肉片的,有用手術刀割斷血管的,有要求日軍士兵步槍射擊而死的,奇奇怪怪,門類眾多。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用手術刀割破自己的血管和磕響甜瓜式手雷,0多名醫院日軍護士牢牢的擠在一起,驚駭的看著身邊或血流一地,或四分五裂的屍體身體近乎癲狂的顫慄著。

花隴左孝輕蔑的看著0多名眼睛中濃烈的流淌著求生意識的護士命令士兵集體射殺。花隴左孝眼中,貪生怕死的護士不配做大和民族的子民。

日軍射殺護士的槍聲和攻擊醫院的戰士破門而入的聲音同時響起。

為了儘量保護醫院器械裝置,進攻醫院的戰士並沒有大規模的向院內投擲手榴彈展開攻擊。一名戰士一腳踹開醫院大門,兩枚手榴彈就被戰士很有分寸的仍到距離門口左右五六米的範圍,藉助手榴彈爆炸的煙霧掩護。四名戰士貼著左右門牆相互掩護帶頭攻入醫院,後續部隊迅速魚貫進入醫院。

在進攻醫院的戰士出現在花隴左孝中尉視線時,花隴左孝絕望的用南部手槍向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

醫院所有醫療裝置和藥品原封不動的繳獲,文建陽又發財了,一個日軍師團野戰醫院配備的醫療裝置和藥品足夠讓姚公廟的漢華軍醫院規模擴充數倍。

除了繳獲的醫療裝置,醫院還有四名被花隴左孝命令士兵射殺中存活的護士,三名護士身體中彈在一籍死屍中痛苦的呻吟,一名護士完好無損,抱著一名腹部中彈的護士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漢華軍士兵。

如果是成耀東或者薛語嫣、張楚良,肯定眼睛都不眨會命令士兵射殺四名護士,但是楊瑞六團士兵沒有對幾名中彈氣若游絲眼神中蘊滿哀求的護士扣動扳機的勇氣。所有士兵求助的看著排長。

沉吟半響,排長做出一個折衷的法則。

手勢示意未中彈的護士自己需要繃帶藥品。

如果護士配合,排長就當四名護士俘虜對待,交由部隊發落,如果拒絕,直接射殺!

護士很聰慧的領悟到排長意思,立刻起身很配合的帶路直奔藥房。

嘆一口長氣,排長收起手中步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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