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井江島田手忙腳亂穿衣手持南部手槍衝出房間,整個日軍營房已經是烈焰熊熊,翻雲裹霧,各種口徑武器射擊密如連珠,爆響一片,半空中縱橫交錯飛舞的彈道曳光將夜空點綴的流光飛彩,燦麗耀目。

在漢風特種部隊精細的圖繪座標指導中,六門九二步兵炮打出的炮彈全部準確無誤的砸入日軍營區,一朵朵滲透著死亡氣息的鋼鐵蓮花不斷的綻放在狼奔豕突的日軍人群,無數斷手斷腳在爆炸氣浪中沖天而起,橫七豎八,殘缺不全的屍體狼藉遍地,鬼哭狼嚎聲一片,龍捲風般燃起的烈焰夾裹著滾滾熱浪席捲四散。

六門九二步兵炮速射打出60發炮彈,袁善良便命令部隊發起攻擊,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一道飈射著白弧電光的火牆雷霆萬鈞之勢推向日軍營地。

“八嘎,反擊,反擊”井江島田瞠目結舌的看著前方一道道飈射著火舌的攻擊線拼命的組織日軍組建防線,就地反擊。

突如其來的炮火攻擊和慘重損失並沒有讓日軍徹底的丟失方寸,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衝出營房,在井江島田和各隊日軍中尉、軍曹指揮下,日軍很快組建起一道臨時防線,當袁善良帶領攻擊隊伍勢如破竹推進到日軍營地不足00區域時,日軍三八式步槍射擊聲密集響起。

九二重機槍更是在日軍射擊手瘋狂射擊中卷裹起一道一道金屬彈流帶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橫掃在衝鋒一營二連、二營一連、二連隊伍。

數十名三團戰士在橫掃而至的彈流中飈射出一道道殷紅血線伏到在地面,汩汩流溢的血水瞬間將地面渲染成一片赤紅。

穩住戰線,尚沒有來得及喘息,通訊兵便心急火燎的向井江島田彙報公路口兩處炮樓遭受支那軍隊猛力攻擊下,對方使用火炮炸燬炮樓,形勢危急,請求戰術指導。

一股寒意自井江島田脊骨冷水線一樣蔓延全身,這分明是一場蓄謀策劃的攻擊。

“寧國的支那軍隊目的何為?”井江島田急速的開始思考。

“碼頭物資,能讓支那軍隊鋌而走險的只有碼頭物資”井江島田敏銳的撲捉到漢華軍的作戰資訊。

“八嘎,狡猾的支那軍”井江島田惱羞怒罵道。

井江島田知道一旦碼頭物資有損,自己的軍事生涯也就意味著在此結束,碼頭物資是向陽鎮核心,審時度勢井江島田並沒有理會公路承介面日軍炮樓的求助,而是命令炮樓日軍向碼頭撤退,自己親自帶領一個中隊兵力直奔兩裡外的碼頭。

日軍分兵,袁善良便察覺到日軍防禦陣營中明顯的火力變化,袁善良並沒有直接命令部隊全線攻擊,向陽鎮攻擊的任務旨在調虎離山,如果暴風驟雨般的將日軍殲滅,充其量只完成了一半的作戰任務,高傳輝需要的是兩手滿贏。

所以袁善良只是圍而不攻,命令狙擊手和擲彈筒、迫擊炮清除日軍九二重機槍陣地和擲彈筒陣地。

江南二師漢華軍各團,早就將陸戰團以班為作戰單位輕重火力配合的攻擊戰術演練滾瓜爛熟,在江南無大戰的時候,各團以連排為單位屢屢拿日軍炮樓和輸運小隊練手,屢試不爽,隨著袁善良一聲令下,擲彈筒炮彈在“咚咚咚”的炮射聲中,榴彈高速打向半空,優美的劃出一道弧線在一聲令日軍亡魂喪膽的尖嘯聲中準確無誤的砸落在日軍重機槍陣地。平地驚雷般的爆炸聲中,翻卷的火焰夾雜槍械零件和人體殘碎拋濺四射,灑落一地。

兩邊擲彈筒打的極為猛烈,都卯足勁拼命的在壓制對方擲彈筒和輕重機槍射擊,在近乎一年的苛刻訓練和無數次浴火鍛造中,漢華軍各團的擲彈筒手不管在射速和精準度已經達到和日軍擲彈筒手不分伯仲,平分秋色程度。

在一道道拉曳出耀眼尾跡飛火流星般劃過雙方陣地的擲彈筒榴彈落地爆炸中,雙方的重機槍陣地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不斷有咆哮射擊的九二重機槍和馬克沁重機槍在一團烈焰中嘎然停止令人心有餘悸,亡魂喪膽的狂射聲。

當雙方炮射質量達到同等程度的時候,決定勝負的就是數量,很明顯,數量的優勢不在日軍一方,在輕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擁有量比較中,漢華軍一個團的配置遠勝於同等編制的日軍部隊,這也是漢華軍在同等編制下可以向日軍發起洶湧衝鋒的直接原因。

戰場,不僅僅是意志和勇氣的比較,有時候也是武器效能數量的比較。

光緒二十九年,英國部隊侵入西藏,面對數千人藏兵騎兵山崩海嘯的攻擊,00人的英軍部隊照樣可以憑藉火炮的優勢展開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令集信仰、勇氣一聲勇敢無畏的藏兵血灑草原,全軍覆沒。

所以武器,有時候就是決定勝負的因素。

當袁善良集中所有擲彈筒、迫擊炮展開壓制性反擊時,日軍擲彈筒攻擊立刻變得相形見拙,左右不支。

擲彈筒手、重機槍手不是被呼嘯墜落的榴彈炸成鋼鐵麻花,殘肢碎片,就是被狙擊手射出呼嘯而至的彈丸洞穿頭顱。

戰鬥,對袁善良來說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佈局,就等宣城日軍上鉤後收網殲敵。

當井江島田帶領的一個中隊日軍在碼頭內遭炮樓三團戰士劈頭蓋臉的重機槍火力掃到一片時,看著暗夜中一道道飛火流星席捲而來的金屬風暴,井江島田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固若金湯炮樓怎麼會被支那軍佔領。

一座主炮樓,四座附屬炮樓,就像狂吐著火舌的巨獸,完全阻擋住井江島田企圖奪回碼頭的意念,而身後傳來炒豆般的射擊聲也明確無誤的傳遞出資訊,身後戰況局勢不妙。

井江島田終於向宣城發出求救電文,同時電告蕪湖第十步兵旅團司令部,彙報向陽鎮戰況。

“向陽鎮遭受到國軍猛烈攻擊,碼頭物資倉庫丟失”身在宣城咫尺之遙的西川大隊大隊長西川浩文和百里之外第十步兵旅團旅團長木越安綱絲毫沒有懷疑井江島田的分析判斷。

沒有人知道寧國已經是漢華軍防區,自然也沒有人聯想到向陽鎮碼頭攻擊來自漢華軍。

雖然一向輕視國軍戰鬥力,但木越安綱也知道寧國駐有國軍數個師,被突襲的井江島田一個大隊兵力未必是國軍對手。

木越安綱立刻命令宣城西川浩文大隊火速增援向陽鎮,同時電話聯絡114師團師團長末松茂治中將,請求廣德方向114隸屬114師團的聯隊出兵攻擊國軍。

對於參與南京大屠殺的日本七個師團之一的114師團來說,末松茂治素來對國軍戰鬥力支嗤之以鼻,在接到木越安綱請求電話後,末松茂治命令駐廣德的114師團步兵第18旅團步兵115聯隊聯隊長矢崎節三中佐派出一個大隊日軍急速趕赴向陽鎮。

於此同時,木越安綱也自蕪湖派遣一個大隊兵力直奔宣城。

在木越安綱和末松茂治眼中,兩個大隊加上宣城一個大隊和向陽鎮一個大隊,即便向陽鎮遭受的是國軍整師攻擊,也足夠挽回局面。

西川浩文大尉僅僅留守一個中隊防禦宣城,其餘人馬立刻出城疾奔向陽鎮。

日軍出城,蕭飛羽立刻將訊息發送到向陽鎮高傳輝手中。

高傳輝毫不遲疑,命令部隊全力攻擊井江島田大隊。

袁善良終於等到火力全開的時候,隨著攻擊命令發出,一營二連、二營一連、二連山崩海嘯般向蜷縮在營地的三百多名日軍開始鋪天蓋地的攻擊,擲彈筒、M迫擊炮炮彈在一聲聲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中砸落在日軍陣地,裹捲起血肉碎骨,狙擊手遠距離精準的射殺在烈焰中異常清晰的日軍機槍手、擲彈筒手和日軍指揮官,在袁善良率領下,三個連分三個方向快速逼近日軍防線,提供火力壓制的馬克沁重機槍彈如飛瀑,在日軍陣地編製成一張蛛網般火力層,冒頭射擊的日軍無不被席捲橫掃的重機槍子彈打的血肉橫飛,在重機槍火力壓制中,承受部分傷亡突進到日軍防線50距離的先頭部隊戰士紛紛投擲出手榴彈。當一百多顆手榴彈嗚嗚旋轉砸落在日軍陣地,整個防線立刻被橫飛密佈的炙熱彈片和席捲一切的衝擊波撕裂的七零八落。

等到被手榴彈雨炸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日軍拉動槍栓準備射擊,在烈火硝煙中,驚恐的就看到無數手持自動武器身穿花花綠綠的人影撲面而來。

搶先進入日軍陣地的全部都是手持湯姆遜衝鋒槍和ZB-6捷克式輕機槍和勃朗寧輕機槍的戰士,在一聲聲怒吼聲中,無數道金屬彈流在日軍陣營流光穿梭,在近距離交戰中,美式裝備的三團同樣在日軍三八式步槍面前佔盡優勢,往往日軍一槍射出,在拉動槍栓推彈上膛時刻身體就被數顆攜帶向量動能灼熱的子彈撕裂開肌膚,打的血肉模糊肢體不全。

不到半個小時,營區內的日軍便在袁善良率領的一營二連、二營一連、二連暴風驟雨般攻擊中全軍覆沒。

全殲營區日軍,袁善良立刻帶領戰士自井江島田身後發動攻擊。

高傳輝一直沒有命令部隊主動攻擊井江島田帶領日軍中隊,物資倉庫就是牢牢鉤吊住日軍的誘餌,在炮樓繳獲的九二重機槍火力和設定在物資倉庫馬克沁重機槍、勃朗寧重機槍交叉射擊中,高傳輝高效的收割這一個中隊的日軍,當袁善良帶領戰士自身後發動攻擊時,一個中隊的日軍已經殘存不到一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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