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接受了庫羅奇金和馬列諾夫斯基建議。
地面步兵、機械化軍部隊分向突圍。
兩軍整合突圍,拖累機械化軍、中央坦克集團軍的行軍速度,漢華軍龐大的裝甲部隊追擊會不斷的分割出地面部隊,這將迫使機械化軍部隊要斷後阻擊,極有可能導致機械化部隊力量分散,阻擊失敗,繼而影響到步兵突圍。
集中所有的裝甲部隊只要開啟一個缺口就可以在空中力量掩護下馳騁向北。
步兵向北是600千米後撤帶,步兵無法和機械化部隊保持協同,大量的輪式卡車早就被摧毀,而向東只要撕開山谷漢華軍、重慶軍隊、延安軍隊防線就可以進入綿延起伏的山區,山區環境險惡卻只要突破100千米左右的作戰帶就能進入安全區域。
向東突圍蘇軍、日軍還有一個依仗,蘇軍和方面都編制有傘兵師規模的戰術部隊,戰術部隊外加特種部隊,這股極度擅長山地作戰的武裝部隊將發揮出關鍵作用而如若向北突擊,戰術部隊毫無發揮。
就在這種部署中蘇軍、日軍、滿洲軍裝甲部隊向北突擊的同時近百萬的蘇軍、日軍、滿洲軍突擊向重慶、延安軍隊防線。
鋪天蓋地的蘇軍、日軍轟炸機編隊、攻擊機編隊飛掠而來的同時對手集結的炮兵將崩天裂地的炮擊火力傾瀉向第三野戰軍、第四野戰軍以及朱紹良所部集團軍防線。
近一個月的戰鬥中蘇軍、日軍滿洲軍是損失了大量炮兵裝備,但集結所有作戰部隊炮兵裝備,數量依舊驚悚而具備摧毀性能力。
轟鳴的爆炸聲在視野遠處的雪地上不斷響了起來,那是蘇軍、日軍衝鋒的密集之處,隨後一道炙熱足夠燃燒蒼穹的火流瀉落到延安軍隊、朱紹良第四集團軍、第七集團軍防線,遠方衝鋒的蘇軍、日軍人群已經和瀉落的炮兵火力所形成彈幕開始融合。
錫林郭勒盟東南三道門駐守佈防的是朱紹良第四集團軍三十八軍,河西走廊之戰,張耀明三十八軍陣地是唯一沒有被遠東第一方面軍突破阻擊陣地的作戰部隊。
如今的***更加的剽悍,但三十八軍遭遇的是同樣兇悍且狗急跳牆的蘇軍、日軍、滿洲軍十多萬部隊的衝擊。
雙方重炮部隊形成的彈幕同時覆蓋山地和平野,雪花、氣浪、人體,黑色的煙霧、白色的水汽、紅色的血漿,在這一瞬間都升騰在爆炸掀起的屏障裡。
蘇軍、日軍、滿洲軍百萬部隊向東沿0千米的區域席捲向把守著各個山口的重慶、延安部隊,而集結起來的蘇軍、日軍、滿洲軍裝甲部隊則按照事先的偵查,攻擊向正面阻擊的漢華軍第二軍、戰略第一軍團、第四軍團、火箭軍。
自走火炮榴彈砸密集的砸落在地面,長久的廝殺中集中突圍方向雪層早就被炮火產生烈焰高溫融化變成泥濘的地面,然後又因為反覆的踩踏、碾壓和低溫變成堅硬的稜角。
履帶碾壓,堅硬如鐵的泥塊迸濺四射,漢華軍遠端火炮彈幕覆落,蘇軍、日軍坦克自焰火中衝出碾壓向步兵陣地。
沒有任何步兵牽制的蘇軍、日軍裝甲部隊確實在庫羅奇金和馬列諾夫斯基指揮下將速度和攻擊力發揮到了巔峰,而阻擊作戰,彈藥充足的漢華軍反坦克部隊也將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決然突出到了極致。
地面持久的顫抖,一字平推,裝甲部隊間隔帶是蘇軍機械化軍摩托化部隊,望遠鏡視線內蚯蚓走穴般交錯綿延開的戰壕被自走火炮團起的烈焰覆蓋。
“攻擊,攻擊”
“轟,轟”不斷的有疾馳中T-4、SI-坦克和日軍九七式、四式坦克稍微的停頓然後將炮彈砸落向戰壕。
這種天寒地凍的環境和戰事爆發的突然以及戰團的不斷移動註定不會有慄林忠道所發明的反坦克壕。
只要突破漢華軍簡易反坦克陣地,就可以從步兵方陣中撕開一個口子。
突圍之前所有的交戰資訊確定漢華軍裝甲部隊位置西向,全軍向北突圍,漢華軍裝甲部隊攔腰一斬,這是致命威脅。
但如今只是機械化部隊突擊,反而將威脅最大的漢華軍裝甲部隊甩在側翼。
齊射導致的榴彈點燃了漢華軍阻擊線區域內所有可燃物,煙霧中更有蘇軍、日軍攻擊機衝破火鳳凰攔截猛烈的掃射。
蘇軍、日軍坦克不斷的逼近向反坦克陣地。
沒有多少“鎮定,穩住”之類前沿指揮官刻意交待的言語,要不是老兵,要不在一個月的激戰中新兵早就成了老兵。
都知道什麼時候出手,什麼時候等待。
但著不意味著沒有傷亡,前沿傷損每時每刻都在產生。
“救護員,救護員”一處遭受蘇-6攻擊機掃射的戰壕中是數名身體破碎漢華軍士兵,一名反坦克手右腳被打斷,班長嘶吼著救援。
鮮血不斷自斷腳噴出,周邊碎肉一張一合。
“嗤”尖銳嘀音一飛而至,坦克炮彈落在陣地,旋飛而來彈片輕而易舉穿入班長身體帶出一個觸目心驚的傷口。
生命快速的流失;
“救護員……班長”原本受傷等待救治的士兵嘶聲力竭的呼叫著。
賽英山達指揮部;
蕭飛羽不可能面面俱到,確實沒有料想到蘇軍的這種分兵突圍,但蕭飛羽卻絕對具備第一時間審時度勢調正能力。
參謀長快速彙報前沿資訊,蕭飛羽當機立斷:“第二軍團、戰略第一軍團、第四軍團集中所有反坦克部隊梯次阻擊,軍團直屬部隊全部向東線運動攔截日軍、蘇軍地面部隊突圍,白崇禧軍團、孫連仲所部自側翼截殺,電令第一軍團、裝甲第三集團軍部署北線二道阻擊線,柳程智、高德生、宋有芬、樊徵、方叔洪裝甲部隊東北強行軍攔擊,打掉所有蘇軍、日軍裝甲部隊”
無線電文指令快速下達,戰前位於蘇軍側翼的漢華軍裝甲部隊東北開始強行軍。
密集的反坦克火力同時自北線漢華軍反坦克陣地冒出。
被硝煙覆蓋如同死地的陣地隨著反坦克火力射擊徹底復活,反坦克炮、火箭筒、反坦克槍、4式反器材步槍。
“狗日的”自一輛燃燒成為廢墟的輪式卡車金屬殘骸區域一名手持火箭筒的漢華軍士兵猛然躍起,飛弩-火箭彈一頭扎在一輛九七式坦克前裝甲上。
九七式車體重重一震,車輛停在原地,車體內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自撕開的金屬縫隙內噴射進入的射流將所有人員攪成碎片。
一擊得手的反坦克手只來及奔出數米距距離就被自身後而來的車載機槍火力打穿,身體劇烈的抖動中像是撕裂的麻袋碎在地面。
坦克火力和反坦克火力在低空交錯,接近三分之一的漢華軍反坦克手失去了後撤而出的機會而數十輛蘇軍、日軍坦克也同時被命中,成為燃燒金屬殘骸。
曳光彈搖曳的光芒在煙霧中被無限的拉長,蘇軍、日軍、滿洲軍裝甲部隊突破漢華軍第一道阻擊先鑿穿而過。
中央坦克集團軍衝鋒在前,庫羅奇金也身在最前沿。
指揮系統完好,十多輛大型BA輪式裝甲指揮車組成,周邊排成菱形陣勢推進的是自走防空車、機動雷達以及一個摩托化營。
衝破漢華軍第一道攔截線和受損的報告同時傳送而來,庫羅奇金沉著冷靜,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只是言簡意賅命令坦克集團軍加速攻擊。
鄧丁山、白崇禧、孫連仲所部尚未抵達之前,雖然已經造成了蘇軍、日軍巨大的傷亡,但對於全殲或者直接打殘對手,蕭飛羽還沒有絕對把握。
圍殲戰之所以呈現僵持的姿態首先是因為對手有太多優秀的將官總能穩住區域性區域的局勢,白日藉助空中力量對火鳳凰空軍的牽制相互靠攏以區域性犧牲為代價破解漢華軍裝甲部隊的穿插分割,夜間高度戒備嚴陣以待。
所以包圍是一種戰略的姿態,蕭飛羽也有蘇軍、日軍兵力太過於龐大的無奈。
遠東、滿洲無弱旅,一年時間的訓練外加老兵帶動,羊都可以成狼。
但蕭飛羽也知道蘇軍、日軍、滿洲軍放棄突圍短暫時間的陷入到轉守為攻狀態,並不是真正意義的要等待援軍抵達。
既然漢華軍處處算計形成了包圍圈成立,又如何自外圍被蘇軍、日軍馳援兵力突破,對於這一點,蘇軍、日軍指揮官都很清楚。
所以馬列諾夫斯基、什捷而恩、庫羅奇金的轉攻為守也是一種姿態。
明面是等待援兵,實則是在最大化的分配資源做最後你死我活的一拼。
因為這種原因,蕭飛羽在期間內不斷氣球炸彈攻擊,目的就是打亂對手節奏。
當蘇軍、日軍分向突圍時這層薄紗便完全的捅破,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
蕭飛羽是沒有計算到蘇軍、日軍地面步兵會從東線突圍,但蕭飛羽防患未然的在東線調動了孫連仲、白崇禧所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