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登上峰頂的一刻,文建陽和方天浩就敏銳的看到周至柔和宋美齡,聽陳琪一言,兩個人都知道陳琪語中所提及的會見之人定是宋美齡和周至柔無疑。

兩個人緊隨陳琪來到宋美齡和周至柔身前。

手指文建陽和方天浩陳琪說道:“宋夫人、周主任,這兩位就是漢華軍指揮官文建陽文長官和方天浩方長官”

因為文建陽和方天浩沒有國民黨頒佈任命的軍銜,陳琪在宋美齡面前便直呼其名。

隨即陳琪對文建陽和方天浩說道:“這位是宋夫人、周主任”

文建陽和方天浩幹淨利索的敬禮說道:“漢華軍救援不力,讓宋夫人、周主任受驚,尚輕海涵”

極有風度的點點頭,宋美齡說道:“兩位將軍不必客氣,救援之情,在此謝過”

宋美齡和周至柔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聲名鵲起,對日戰績斐然的文建陽和方天浩。

在宋美齡眼中,兩人身上濃郁散發著一種虛懷若谷,如持山嶽的沉穩和貴氣,這種貴族風度絕不同於上流社會沙龍那些借裙帶關係而身居高位公子哥的貴族風度,這是一種受過良好的教育和久經沙場的閱歷混合起來的冷靜和自信,彬彬有禮中還略微帶點隻手擎天的霸氣,在將星如雲的國民黨部隊,宋美齡還真沒見過如此有魅力的將軍。

文建陽和方天浩同樣在打量宋美齡,雍容華貴,氣質如蘭,儀態萬方,舉手投足,一種非富即貴的氣勢掩面而來。

文建陽不矜不伐的說道:“宋夫人和周主任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文建陽敬佩之際,為兩位和所有忠國志士,漢華軍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謙遜的回語,文建陽復又對宋美齡和周至柔說道:“宋夫人,周主任,兩位暫行等待,等消滅這股日軍再行下山”

敬賢禮士的點點頭,宋美齡說道:“依照文將軍所言,有勞文將軍”

文建陽安排一名狙擊手和一名特種隊員保護宋美齡、周至柔和陳琪安全,自己和方天浩帶領後續登陸頂峰的特戰隊員全部加入戰團。

特種部隊突然加入戰團讓原本以為勝利唾手可得的左恆鄒家就像過山車般感受到一種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蛻變,眼見士兵已經衝入峰頂,幾乎將勝利抓在手心的時候突然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不速之客攪局。眼前加入戰團的不速之客不僅僅火力強大,而且戰術變化多端,射擊精準,攻擊手段嫻熟老道。幾乎一照面,自己士兵就在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中死傷接近三四十人,最為致命的打擊就是對方一出手就用擲彈筒打掉了自己九二重機槍陣地和擲彈筒陣地,輕機槍手也在對方射殺下死傷慘重,幾乎剛剛抄起輕機槍,對方射擊而出的彈丸便破空而至,射殺任何一名無視死亡的士兵。

不甘心幾乎叼到嘴裡的鮮肉如此被人搶奪的左恆鄒家惱怒中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性,一邊命令通訊兵將座標發送到內山利兵中隊火速支援,一邊向師團指揮部傳送電文匯報戰況,兩份電文發出,左恆鄒家命令殘餘的一百餘名日軍集體向孤峰發起進攻,或敗或成,孤投一擲。

自側翼迂迴上山的薛語嫣比文建陽晚了將近半個小時攀登上孤峰山腰,清晰的聽到峰頂炒豆般響起的湯姆遜衝鋒槍射擊聲,薛語嫣知道文建陽等人已經成功搶先攀上了山頂和日軍交火,薛語嫣立刻命令一個戰鬥組搜尋其餘下山峰的出路,自己帶領剩餘特種部隊成員急速上山,薛語嫣的安排巨細無遺,天衣無縫,如果文建陽等人登臨峰頂,局勢沒有發展到無可挽回的程度,自己和文建陽上下合圍,關門打狗,全殲登上峰頂的小股日軍,如果日軍已經擒獲國民政府官員,自己封鎖日軍下山的全部出路,至少可以亡羊補牢。

高速奔跑中,尹松青、張峻峰、蘇延邦甚至感覺到急劇呼吸下心臟破膛而出般震裂,大口的急促呼吸依舊無法平衡高速奔跑帶來的缺氧感,整個人感覺兩腿發軟,如灌鉛沉,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保護宋美齡的泰山之責和對朝夕相處情同手足兄弟的擔憂讓三個人發揮出全部的潛力跟隨在特種部隊隊伍中,但在到達山腰區域,三個人還是被特種部隊甩開,看著一道道如離弦之箭隱沒在山林的人影,三個人在崇敬又慚愧,對於對薛語嫣的輕視之心,早就被薛語嫣移步換影,動如突兔的技能震驚的動魂驚心,此自愧不如,雲飛泥沉。

全神貫注指揮士兵前衝的左恆鄒家並沒有注意到不斷逼近身後的特種部隊,在霧鎖山林時,視線不清,地面溼滑,潛伏出擊的特種部隊都悄無聲息的刺殺全神戒備的日軍搜尋小組,更不用說在槍炮聲連天的交戰區域包抄接近日軍後翼。

沒有任何障礙,薛語嫣帶領的特種部隊進入後防洞開的左恆鄒家身後五十米區域,隨著薛語嫣戰術手勢,狙擊手全部隱伏就位,機槍組架設勃朗寧輕機槍,攻擊隊員慢慢藉助林木掩護慢慢靠近日軍後翼兵線。

薛語嫣第一時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中尉身份的左恆鄒家,50米的距離,薛語嫣和特種部隊任何一名隊員都可以不需要瞄準可以準確無誤的擊中日軍士兵的頭顱,一直到特種部隊隊員潛伏接近到0米區域,在湯姆遜衝鋒槍最能發揮威力的死亡區域,薛語嫣開槍特種部隊開始了對左恆鄒家中隊致命一擊。

藉助一顆松木的掩護,左恆鄒家一邊命令士兵衝鋒一邊焦急的關注著前方兩百米區域內的戰局,對方新加入的作戰部隊迸發出令人瞠目結舌的戰鬥力,戰鬥一開始,中隊九二重機槍和擲彈筒便被對方全部用擲彈筒炸燬,輕機槍也被對方神出鬼沒的射擊死死壓制,沒有輕重機槍和擲彈筒的支援,攻擊的士兵一個個就像飛蛾補火的蝶蚊,瞬眼之間就被對方密集的火力撕碎成殘屍碎體。

“輕機槍射擊……”左恆鄒家揮舞著南部手槍氣急敗壞的命令輕機槍火力支援。

左恆鄒家揮舞的手臂突然之間冰凍般僵住,後腦勺洞開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洞,整個前額被搗碎出杯口大小的血洞,面孔覆蓋了一層血白相間混雜腦漿和血水顱內組織的粘液,冒著熱氣的粘液在重力作用中順著面孔拉出一道粘線自下顎滑落到地面。

眼神轉瞬間變的渾濁慘白,近距離被毛瑟98K狙擊步槍巨大的貫穿力擊出一米有餘的左恆鄒家至死不明不白子彈為何從身後射中自己。

薛語嫣槍響的同時,特種部隊狙擊手和特種部隊戰士火力全開,沒有爆響一片的連射聲,在清脆的毛瑟98K狙擊步槍射擊聲中,夾雜的都是“噠噠,噠噠噠噠噠”湯姆遜衝鋒槍或長或短的點射,每一聲槍響,都有日軍士兵頭顱,後背綻放出數朵嫣然的血花栽倒在草叢。百分之九十的日軍都被特種部隊在0米區域用湯姆遜衝鋒槍精準的點射掀飛頭顱,死狀奇殘,橫屍山林。僅僅一輪射擊,一百多名日軍便被自身後突然攻擊的特種部隊射殺一半,突然來自身後的襲擊讓原本就被山頂特種部隊打的狼狽不堪的日軍更加變得慌亂無章。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其結果自己反被關門打狗。

前後夾擊,左恆鄒家中隊覆沒已成定局,殘餘的四十多名日軍癲狂的衝鋒成為自投羅網式的自殺,心有默契的特種部隊戰士全部停止了射擊,山林中一槍一槍的全部都是狙擊手毛瑟98K步槍的射擊聲,每一聲槍響,就有一名日軍士兵頭部綻裂,腦漿血水四濺木樁一樣栽倒在地面。

俞正楠和林永勝以及另外兩名憲兵、副官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驚悚一幕,絕對超出幾個人對戰爭手段的理解。

眼前幾個人看到的似乎不是一場交戰,而是一邊倒的屠殺。

高效,簡潔的屠殺。

神槍手射殺威脅目標日軍指揮官和擲彈筒炮手、九二重機槍射手,輕機槍火力壓制,衝鋒槍射殺沒有任何火力掩護的衝鋒日軍。

原本混雜變化的戰鬥盡然被梳理成一道屠殺流程。

當最後一名日軍在狙擊手毛瑟98K步槍彈擊碎頭顱滾地葫蘆般滾落下陡坡的時候,俞正楠和林永勝等人兀自發呆久久不能回神。

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喘著粗氣趕到峰頂區域的尹松青、張峻峰、蘇延邦目瞪口呆,咂嘴弄舌的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空氣中瀰漫飄散著一層濃烈的硫磺硝煙味,地面橫七豎八屍藉交枕鋪滿了日軍屍體,百米的區域,被彈丸割裂屍體泉湧流出的鮮血沾染的成猩紅一片,妖豔醒目,到處都是散亂槍支碎件,人體碎肢。

為數眾多的日軍都是頭顱被彈丸擊碎,白花花的腦漿失去溫度凝結在破碎的頭骨蓋下像一朵朵擁簇在一起生長的白蘑菇。

“天呀,就這樣小鬼子全殲了”蘇延邦喃喃自語說道。

“全殲了,小鬼子全部被消滅了,太震驚了”尹松青同樣唸唸有詞的說道。

半響,回神的三個人用推崇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特種部隊成員向峰頂攀爬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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