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一個集團軍兵力也不算弱,但面對的卻是鄧丁山預備役第四、第五兩個輕裝甲集團軍攻擊,而且因為鄧丁山兩個預備役集團軍先是向河內方向移動做出馳援孫連仲的姿態,隨後又回馬一槍殺向越軍11集團軍,完全沒有給對手佈防時間。

南定東西山地和北部灣海岸線寬度不到50千米,鄧丁山完全沒有迂迴攻擊的籌算,兩個預備役集團軍直接泰山壓頂般撲向越軍11集團軍。

即便是精心設計,越軍第二裝甲集團軍在河內自中路的攻擊也給孫連仲造成了極大的壓力,越軍11集團軍在毫無準備下面對的是漢華軍兩個輕裝甲集團軍攻擊。

戰鬥一開始就成為一個屠殺的過程,預備役第四、第六集團軍機械化步兵利用羚羊、歐寶戰車從兩翼快速突擊,兩個裝甲師、一個摩托化師戰術配合下強攻中路,集團軍遠端自走火炮、“風暴”多軌道自走火箭炮在坦克師攻擊進入的時候已經將整片的區域炸成無人之地,子彈與炮彈混合而成的碎片如同一張巨大的金屬網徹底籠罩在越軍11集團軍區域,這種狂暴、猛烈的金屬與火焰分割中裝甲師先行者、挑戰者坦克在熹微的光線、在車載機槍瘋狂的火舌中攻入越軍11集團軍。

步兵集團軍防線一旦被裝甲部隊撕開就再也沒有穩住局勢的可能,以快打慢的裝甲部隊不斷深入,源源不斷進入的漢華軍機械化步兵將裝甲師衝散的越軍士兵如同演練了千百次一樣水銀瀉地般自四面合圍開始射殺。

坦克轟鳴聲不停,車載重機槍持續,阮福明第二裝甲集團軍、步兵第四集團軍、第六集團軍打穿了孫連仲中路,但自己卻被包圍。

鄧丁山兩個預備役集團軍裝甲部隊也打穿了越軍11集團軍中路,同時水到渠成的將11集團軍一切為二包圍在其中。

1小時之前,雲層低壓,阮福明、潘懷南無比的渴望極端惡劣天氣,1小時之後河內西北、東南方向不管是泰軍還是越軍都遭受到重慶軍隊、漢華軍狂暴而猛烈的攻擊,阮福明、潘懷南又迫切的希望天氣能好轉。

只有放開雲霧的氣象才能出動轟炸機,只有轟炸機編隊的馳援才可以讓遭受漢華軍狂轟亂炸的越軍、泰國軍隊有突圍的可能。

至於能否奪取制空權,轟炸機編隊能否解救地面部隊與火海之中,阮福明不考慮,空軍已經成了救命稻草。

沒有遂人願,初白在即的夜色更加的黑暗,如同墨染一樣,視線逐漸好轉時雲層中脹裂開一個個巨大縫隙,光線穿透投射到地面。

阮福明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面色越來越凝重。

這種穿透雲縫而出的光線代表的並不是即將烏雲消散,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即將會產生風暴天氣,雙方空軍都無法出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南下的漢華軍機械化部隊也會影響,這有利於我軍搶時間反攻峴港”潘懷南儘可能將去思考風暴天氣帶來好處。

海南島五指山機場;

所有完成夜間攻擊的飛艇已經全部返航,待出擊的轟炸機編隊、戰鬥機編隊嚴陣以待,北部灣到紅河平原漂浮在天空的氣象飛艇不斷的傳送出資料。

翁照恆並不擔心天氣惡化空軍無法出擊產生的影響。

氣象飛艇傳送而來的風向、空氣溼度變化資料和氣象飛艇內專家人員給出的結論一致,河內紅河平原即將產生雷暴天氣,這種天氣短時間內就會產生強降雨。

是會影響到鄧丁山預備役第五、第六輕裝甲集團軍的行軍速度,但對越軍的影響更大。

“看氣象風暴會很猛烈”空指揮部參謀長開口。

翁照恆剛毅的五官殺氣十足不怒自威;

“我軍就是風暴,所有攻擊飛艇、轟炸機更換新型凝固汽油彈”翁照恆快速開口。

夜間河內方向的航空轟炸攻擊性飛艇投放了大量新型凝固汽油彈,但漢華軍所有技術改進型號的凝固汽油彈中有專門適用於水面的凝固汽油彈。

這是漢華軍唐宮技術發展的水到渠成,也是專門為東南亞戰場以及未來黃渤海大戰研發的凝固汽油彈。

夜間只是牛刀小試,如果風暴產生,那才叫真正的開啟殺戒,地面成為沼澤,凝固汽油彈轟爆,活性金屬和水結合釋放出氫氣再一次產生燃燒,無邊無際。

河內紅河平原;

並沒有持續太久的醞釀,之前撕裂開的縫隙在極短時間內被更加厚重的暗雲填充縫合,天空雲濃而厚,翻滾騰卷,雲體龐大,黑如墨染,雲層迅速堆積集結,一點不帶前奏的的大雨從四面八方覆落而下。

孫連仲指揮部;

“報告,漢華軍電文”機要員高聲彙報。

孫連仲一字一句的詳細而緩慢的閱文,隨後快速開口;

“命令第一、第二十四集團軍固守兩翼,阻擊任何形式的越軍突圍”

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已經暴風雨中成形,越軍第四、第六、第八、第十二集團軍兩翼是孫連仲第一、第二十四集團軍,東北方向是機動而來的漢華軍預備役第六集團軍,通往河內方向則是自夏河戰場回撥即將抵達的霍揆彰第二十集團軍。

河內西北紅河西岸;

暴雨如瀑,覆落的雨線接天連地,強降雨導致乾燥的地面來不及將雨水吮吸就開始堆積匯聚成河,紅河河道河水逐漸暴漲,地面成為水澤之地,暴風雨中霍揆彰第二十集團軍士兵依舊保持了極高的速度在強行軍。

伏擊泰國第六軍並造成對手承重損失的火箭炮團已經遠遠的落後在了步兵身後,霍揆彰和士兵一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走在泥濘的路面。

整夜的激戰讓士兵沒有任何補充能量的時間,體能恢復就放在了搶時間的行軍中,如瀑的暴雨中是急行軍的士兵,一邊急行軍一邊將野戰口糧混合著雨水狼吞虎嚥送入口中。

夏河戰場,第二集團軍士兵依舊在戰鬥。

暴雨既沒有中止第二集團軍的攻擊也沒有阻擋泰軍第六軍、第九軍和殘存不多的泰國叢林旅士兵反衝鋒。

對於泰國士兵而言暴雨是唯一突圍的機會。

雙方士兵在暴雨中最終產生了接觸,不同顏色的服飾在泥水中變成了同色,先是近距離的對射,隨後雙方士兵扭打在一起開始白刃互博。

重慶軍隊的拼刺能力早就今非昔比,在漢華軍訓練大綱苛刻基礎上得到了和日軍無數次血戰的歷練。

狠辣而凌厲!

人數的優勢帶來的好處徹底呈現,基本都是二對一、三對一,甚至更多!

風雨中加裝在H-9半自動步槍的三稜軍格開一名泰軍士兵直刺的刺刀,另外一名第二集團軍國軍士兵三稜軍刺帶著一股冰涼捅入泰軍士兵腹部。

手腕擰絞,隨著刺刀的拔出一股鮮血噴濺而出混合在雨水之中。

兩名國軍士兵繼續突前,一把三稜軍刺再一次格當開泰軍刺刀,泰軍士兵急退,另外國軍士兵三稜軍刺刺穿風雨捅入急速後退的泰軍士兵喉部。

血水再一次噴濺而出!

順著兩名國軍士兵的突前,地面不斷有泰軍士兵栽倒,泥濘的地面一道散開的血線也隨之蔓延。

當四面八方的喊殺聲快速靠近向第九軍司令部方向時納迪加的警衛營主力悍不畏死衝入雨霧當中。

八方風雨中是交疊的對射聲,刺刀同戳聲,士兵慘嚎聲,第九軍司令納迪加在顫抖,隨同參謀在顫抖,眼神中恐懼越來越盛!

暴雨越來越猛,先前你死我活的廝殺聲被雨水沖刷,數百名孫連仲第二集團軍士兵自雨霧中人影綽綽衝向指揮部區域。

一個連的泰軍第九軍警衛兵端著衝鋒槍扣個扳機衝出,雨色中雙方人影快速接近不斷倒下。

沒有更換彈匣的機會,也或許彈匣早就清空,槍射聲中止,士兵直接撞入對方人群,原始而狂暴,血腥而果敢。

“殺”

漢語和泰語聲混合,三把刺刀同時捅入人體,一名泰軍警衛士兵將刺刀穿入對面國軍士兵身體的同時自己也被兩把刺刀穿戳。

存活的國軍士兵拔出三稜軍刺,滴著血水的刺刀被雨水重新沖刷出幽亮,國軍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的端著刺刀撲向納迪加。

“呯,呯”雜亂的手槍射擊聲中士兵栽倒在距離納迪加10米外的泥濘中。

雨色再一次被衝入的人影分開,數十名國軍士兵端著刺刀迫近。

落腳無悔,地面一片一片的血水被踩開,喊啥聲交織!

“殺,殺!”

“呯,呯”一名泰軍高階參謀射出的子彈消失在風雨中,空機聲響起,泰軍參謀扭頭奔逃。

三稜軍刺自後腰部位刺入,泰軍參謀扭曲的五官栽在地面汙穢的泥濘中。

納迪加手中TT手槍六發子彈已經清空,原本是要留一顆子彈給自己,但國軍士兵的殺氣和死亡降至的恐懼讓納迪加無意識的打完了子彈,然後納迪加就看到兩名國軍士兵快速衝入靠近,兩把刺刀捅入兩肋。

“殺”

“嗬”

刺殺聲和絞痛聲交疊,三張面孔咫尺相對。

納迪加消瘦的五官因為痛苦而擰絞,國軍士兵一張青澀、一張滄桑的五官也因為過度用力而扭曲。

兩道血線噴濺在雨水中,納迪加仰面栽倒在地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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