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日軍裝甲部隊指揮官焦頭爛額。

局勢的走向瞬息萬變,根據遭受漢華軍裝甲部隊攻擊的9師團資訊,太原裝甲部隊的出擊原本是一場旗鼓相當的鋼鐵對壘,但眼下的局勢再一次超出所料,沒有取得任何的出擊戰績裝甲部隊接近二分之一的車輛就在漢華軍一次伏擊中折損。

自斷一臂,漢華軍裝甲部隊對側翼攻擊猛烈,還要兼顧無處不在的反坦克火力,不可戰。

“是**式,特麼的,弄死你”一輛機步軍裝甲旅M坦克瞄準烈焰中機動的日軍一輛坦克之後狠狠射出穿甲彈。

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中刺鼻的濃煙順著幽深的彈坑噴湧而出,撕裂的縫隙中是肢解的日軍坦克兵殘屍斷體。

稻葉四郎意識中原本至少可以牽制漢華軍裝甲部隊的鋼鐵碰撞在極短時間就演變向了追擊剿滅的流程。

太原日軍裝甲部隊一敗塗地。

但也就是利用太原日軍裝甲部隊對機步軍獨立炮兵師方向的機動攻擊促使炮兵陣地轉移產生的漢華軍炮擊火力減弱,在9師團、華北治安軍強攻之下先前損失慘重的17師團以及7師團、47師團近一半的兵力自1軍團阻擊線撕開一個裂口後蜂擁而出。

也僅僅是撤出一半的兵力,轉移炮兵陣地的機步軍獨立炮兵師再一次將重炮高爆彈傾瀉向拒馬河。

依舊有一萬多兵力圍困在拒馬河但稻葉四郎無法再戰,時至黎明,天空不僅僅有漢華軍轟炸機和攻擊機而且自德州方向迂迴而來的漢華軍裝甲部隊越來越接近向自己後側區域。

致命的問題是霸州、雄縣蘇軍集團軍在漢華軍強攻下不斷被向南壓縮,自己和什捷而恩之間的銜區域不斷被拉寬。

不好的兆頭,一旦繞後而來的漢華軍裝甲部隊東北迂迴,自己和拒馬河所有兵力將再一次陷入到四面圍困的孤境當中。

衝出一個包圍圈接踵而來的還是包圍圈。就像套團,一個接一個!

丟卒保車,稻葉四郎別無選擇!

將一萬多名47師團、7師團士兵丟棄在拒馬河之後稻葉四郎隨同突圍的47師團、7師團、17師團殘部東南強行軍靠近向雄縣。

慄林忠道構建的臨海防線已經遭受到漢華軍新軍和鄧丁山、盧光榮第一軍、第六軍及其裝甲三、七師狂暴而猛烈的攻擊。

寧津;

馳援抵達加入戰團的興亞皇軍趙瑞第一師下屬團長金澤渚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地面被漢華軍巨炮轟擊產生的衝擊波下不停的震動還是已經被衝擊波卷裹向天空。

和絕大多數興亞皇軍中高級將官一樣,金澤渚是自朝鮮半島被日本徵調參軍,因為表現出色被提拔向興亞皇軍擔任中高級將官。

比較後世這是日本手段的一種提升,也更能拉攏人心,朝鮮半島的深度開發解決了日軍燃眉之急的鐵礦資源並不斷的帶動區域經濟發展,更加懷柔的政策導致了日本在朝鮮半島所有區域反抗力幾乎為零,大量在朝鮮半島徵兵的同時將為數不少表現突出的臺灣師團、朝鮮師團中下層將官、士兵排程而出在治安軍、興亞皇軍擔任中高級將官和士官,不僅僅能增加治安軍戰鬥力還能提升朝鮮師團、臺灣師團將官的忠誠度也更讓朝鮮師團、臺灣師團被提升的將官有優越感。

金澤渚就是在那種感恩戴德的心思中調入興亞皇軍第一師並在山西不遺餘力的帶領所部絞殺對抗日本的武裝力量。

陽泉的戰事第一次讓金澤渚感覺到和漢華軍的戰鬥絕非想象中的如此輕而易舉,眼前的炮擊則讓金澤渚徹底的陷入到絕望當中。

漢華軍炮火不斷的嘶吼著,所有輕武器火力在火炮面前都黯然失色,任由炮火肆虐的在防禦陣地來回滾動。泥土混合著沙石以及致命的彈片在陣地肆虐橫飛,一切都彷彿世界末日般。

炮擊聲終於消停,金澤渚耳際中充斥的是一片耳鳴聲,各種感官的不適應中金澤渚指揮作戰部隊衝出防炮洞。

絕大多數戰壕都已經在漢華軍狂暴而猛烈的炮擊中被摧毀,巨大的彈坑宛若一塊塊未癒合的瘡疤在地面無比猙獰的呈現著。

低空厚厚的凝結著一層雲霧,分不清是炮擊產生的硝煙還晨霧和灰塵凝結產生的懸浮層,但有一點感官很清楚,煙霧刺鼻而嗆人。

地面震動中一輛輛金澤渚無比陌生的車輛碾壓而來。

不是漢華軍裝甲坦克也非輪式裝甲車,如果非要比較,更接近兩者的結合體。

隨同金澤渚衝出的興亞皇軍都陷入到對未知事物的一種恐慌當中。

不是漢華軍新式攻擊武器,而且漢華軍工程部隊裝備的掃雷車。

掃雷車已經普遍裝備在英國和美國軍隊當中,後世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英國就在坦克上加裝了滾壓式掃雷器適用於地面部隊掃雷,隨後英國又在馬蒡爾達坦克上安裝了錘擊式掃雷器,美國則在M系列坦克上安裝了滾壓式掃雷器和挖掘式掃雷器。

一項已經在英國、美國軍隊裝備的裝置並沒有提前出現在漢華軍工程部隊並不是漢華軍缺少技術,而是局勢需求。

華北大戰之前,漢華軍幾乎所有的作戰都產生在機動防禦體系當中,漢華軍都是運動作戰,對應性質的日軍、蘇軍也在不斷的被牽制移動,這就讓雙方失去了後世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重點對壘的溝壑戰以及對應性質的地雷戰。

再次就是漢華軍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在華北大戰爆發初期對整編裝甲部隊“先行者”、‘挑戰者’的需求生產當中。

直到華北大戰成形,適應局勢需求的漢華軍軍工開始大規模生產掃雷車。

都是自換裝的M坦克和德國號坦克改裝,採用高效的滾壓式掃雷器和挖掘式掃雷器。

金澤渚就那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視線內非坦克也非輪式裝甲的車輛推著掃雷滾輪緩緩前行,然後就是一枚枚在漢華軍炮擊中沒有被觸發的反步兵地雷、反坦克地雷接二連三的被引爆。

再笨也知道了眼前出現的漢華軍機械功能,是掃雷!

自己依仗的無非就是密密匝匝的反步兵、反戰車地雷,地雷被排除,雷區被破壞,如何還能阻擊如狼似虎的漢華軍士兵。

“摧毀漢華軍排雷車”金澤渚嘶聲力竭的呵喊。

呵喊聲一瞬間就被蒼穹響起的一股尖銳呼嘯湮沒,漢華軍新軍輕炮再一次劈頭蓋臉砸落向日軍防禦陣地。

“呯”

4式反器材步槍射擊聲響起就被40式步兵炮的轟鳴聲掩蓋,兩名不顧周邊炸開的炮彈匍匐前行向掃雷車的興亞皇軍反坦克手頭顱紅白相間的炸開。

0分鐘後彈幕延伸,硝煙未散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漢華軍新兵在嫻熟的戰術動作中攻擊向興亞皇軍趙瑞第一師。

還是同之前遭受攻擊的日軍駐防部隊如出一轍的問題,雙方近戰產生興亞皇軍就死死被頭頂呼嘯飛掠的子彈按在淺淺的戰壕中,耳際中盡是子彈鑽入焦土和沙袋獨有的噗噗聲。

拼死射擊,一槍射出的同時身體被多發貫穿而來的子彈戳穿的血跡模糊,金澤渚履行了自己被升職時的宣誓,以身作則親自在前沿阻擊,但十多分鍾後面骨就被一枚狙擊步槍彈擊穿,眼神空洞的仰面栽倒在近乎抹平的戰壕。

興亞皇軍第一師師長趙瑞膽怯後撤,直接被師參謀部另外一名自朝鮮師團提拔的參謀官擊斃。

趙瑞有名無實,只不過是日本組建興亞皇軍時給投降將官虛空職務,籠絡人心,隨後架空職務,有名無實。

日本人壓根看不起投降將官。

真正發揮作用的是興亞皇軍參謀機構和中高級將官,全部都是朝鮮師團提拔對東亞共榮有近乎狂熱的執著。

其結果被朝鮮師團提拔將官控制的興亞皇軍第一師在向漢華軍新軍發起的反衝鋒中全部被漢華軍新兵射殺。

繼漢華軍新軍突破商河一夜之後,寧津又被漢華軍新軍風捲殘雲似的掃平。

唐山沒有任何起死回生的可能;

在日軍朝鮮師團回援抵達之前林永勝和康楊帶領的傘兵部隊已經水銀瀉地般滲透後奪取了唐山主城區外圍所有區域。

廠房、村舍以及交通壕和散兵坑串聯原本應對漢華軍裝甲部隊攻擊的防禦工事反倒成了漢華軍傘兵部隊將日軍朝鮮師團堵在在唐山西北、西南區域的屏障。

庫羅奇金緩解了困擾的燃油問題,朝鮮師團主力回撤向唐山,但四個朝鮮師團所攜帶的油料卻絕大多數留在了原地。

能夠解機械化10軍和10軍燃眉之急的油料全供應向突圍的第10軍當然充足。

順理成章的庫羅奇金負責了唐山、秦皇島方向戰事的排程。

BA輪式裝甲車高速馳騁在顛簸的地面,五官極度消瘦的庫羅奇金將視線死死定格向秦皇島。

庫羅奇金內心在滴血。

4小時,一個機械化軍、一個裝甲叢集、兩個裝甲旅團就在漢華軍空地一體化的立體式打擊下被摧毀,自己機械化10軍也是名存實亡。

多大的損失,平津外域完全成了坦克墳場。

思維中揮之不去的都是漢華軍飛行器低空盤旋火箭彈呼嘯的畫面,以至於急速馳騁的BA輪式裝甲車車窗內偶爾有建築體剪影一晃而過庫羅奇金都要杯弓蛇影的產生神經的痙攣。

那完全是裝甲坦克的剋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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