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形容的慘烈,不計其數的1集團軍、中亞細亞第一集團軍士兵就在後撤中被自頭頂、身後撲來的烈焰吞噬,兩個集團軍蘇軍士兵在中亞細亞之戰都目睹過凝固汽油彈無法抵禦的摧毀,火焰撲面躲無可躲只能選擇自我結束。

“不……”一名中亞細亞第一集團軍士兵感受到身後炙熱而來的氣浪回頭看到十多米外滾動而來的火層,一聲絕望的嘶喊中拉響手榴彈。

“轟”手榴彈直接將士兵撕裂的同時迸濺開的彈片將周邊數名蘇軍士兵穿戳在地面。

“呯”一名無法躲避凝固汽油彈火焰的蘇軍排長將手槍槍口含入口中眼睛一閉扣動扳機,後腦勺炸裂的同時委頓在地面的屍體被火焰快速吞噬。

縱然是驕悍的伊朗王室近衛士兵都被眼前飛艇投擲凝固汽油彈毀天滅地的威力所撼動。

真沒有目睹過凝固汽油彈如此狂暴的攻擊;

“聖火,這是聖火”一名衝鋒中止步的伊朗步兵師團長唸唸有詞,周邊士兵瞬間就有一種辛運感。

“光明的聖火將席捲大地一切的惡靈,是漢華軍拯救了自己避免了被聖火焚燒”

攻擊飛艇更高的空域,15艘搭載快反旅的運輸飛艇和艘物資飛艇以最高時速飛行向巴庫。

快反二旅精銳一直被漢明珠捏在手裡,目的很明確,還是巴庫!

德黑蘭有王室大量追隨者但畢竟不是作戰部隊,戰爭是軍人的行為,漢明珠不需要用瘋狂的追隨者用狂熱的信仰去碰撞蘇軍精銳部隊槍口,德黑蘭區域王室治安部隊也不是穩住局勢後反撲的蘇軍對手,藉助蘇軍指揮部後撤出德黑蘭調動快反部隊可以一舉拿下德黑蘭。

但漢明珠堅定的將快反二旅調動向巴庫,秦月特種部隊彙報區域內蘇軍駐防部隊被秦月不斷的吸引向外圍,如今只需要林子摧毀機場快反部隊便由飛艇投送搶奪巴庫油田採油區。

德黑蘭方向會有王正出手,不擔心深入虎穴,天明制空權完全會被自己奪取,傘降部隊隨時隨地可以呼叫火鳳凰B17重型轟炸機編隊。

德黑蘭10裡區域;

匯聚而來的蘇軍城防部隊和克格勃特種部隊快速在外圍組建起一道防禦陣地,數量BA裝甲指揮車不斷的接收著各方向無線電文。

比伊朗軍隊倒戈更加粉碎意志的無線電文就那樣彙報到至始至終緊繃著身軀的馬列諾夫斯基之手;

厄德爾方向土耳其作戰部隊和漢華軍裝甲部隊已經突破阿拉斯河防線,巴庫古城遭受到叛軍三方向攻擊,巴庫油田被漢華軍特種部隊突襲,蓋達爾.阿利耶夫機遭受漢華軍部隊攻擊岌岌可危。

四條無線電資訊就是四把重錘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迅捷的砸在馬列諾夫斯基胸口。

確實是穿體裂心的訊息;

不會有任何的將官能承受這種明明有足夠數量的作戰部隊但卻在48小時之中被對手肢解體無完膚的打擊,也不會有任何的將官在這種持續大半年鏖戰中寢不遑安而不被心力憔悴。

巴庫油田遭受到漢華軍特種部隊襲擊而亞美尼亞邊境又被漢華軍裝甲部隊攻克馬列諾夫斯基所有的佈防飛灰湮滅所有的補救無濟於事。

而且馬列諾夫斯基也清楚的意識到厄德爾方向土耳其軍隊出了問題,安卡拉並沒有控制住厄德爾方向土耳其軍隊,否則漢華軍即便有迂迴,裝甲部隊也斷然沒有衝出阿勒山峽谷的可能。

聯想到夜色之前偵察機偵查未果只能說明漢華軍早就抵達厄德爾區域而又和土耳其軍隊聯手聯袂上演了一處雙簧計。

阿帕納先科極度的擔心馬列諾夫斯基;

真不能再次承受這樣的失利資訊;

但馬勒諾夫斯基思維太超出所料的清晰;

一揮手除了阿帕納先科之外所有的作戰參謀全部迴避;

參謀長阿帕納先科緊張的看著馬列諾夫斯基;

“亞美尼亞邊境被漢華軍裝甲部隊突破說明漢華軍在7小時之前就已經有裝甲部隊自大不里士方向迂迴,偵察機在阿勒山搜尋未果是因為漢華軍和土耳其軍隊聯袂演繹了戰術欺騙,而大不里士方向偵查到存在大量裝甲坦克又說明漢華軍裝甲部隊規模要不遠遠超出指揮部所料要不就是設定了虛假目標,從巴庫、克里木半島出現的叛軍兵力分析至少有集團軍規模,這期間絕對有漢華軍的扶持而且時間已經久遠否則達不到這種規模也沒有這種戰鬥粘合力,哈薩克西北斯坦、阿拉山口方向兵力全部被牽制,莫斯科短時之內無法大規模調動兵力馳援,西伯利亞一線兵力至少需要月時才能抵達,就近能調動的只有裡海沿線和漢華軍所對峙兩個集團軍兵力,伊朗、阿富汗的鉅變導致我軍不管在戰鬥人數還是裝備都處於絕對的劣勢,制空權完全丟失,漢華軍是一計套一計,一環比一環深,敗了,徹底敗了,命令馳援向刻赤海峽7集團軍兵力以空降軍行動成功與否為調正,如果傘降失敗所有作戰部隊即刻依刻赤海峽東線為界構建防禦陣地防御作戰部署。既然厄德爾方向土耳其作戰部隊依舊被漢華軍掌控以突破亞美尼亞邊境漢華軍和土耳其兵力之合漢華軍絕對不會傾其所有投放向7集團軍後側,定然有一股兵力回向亞塞拜然縱深區域攻擊,命令7集團軍以及所有邊境部隊放棄大不里士北線防禦陣地搶時間攔截縱深突擊的漢華軍部隊為巴庫一線作戰部隊反擊爭取時間,哪怕拖延漢華軍奪取巴庫的時間也在所不惜完全值得,不可為也要為之。命令格萊斯坦省、德黑蘭北線所有作戰部隊西北方向後撤進入土耳其。伊朗軍隊臨陣倒戈,漢華軍呼應夾擊,沒有任何取勝可能,緊急聯絡安卡拉求證土耳其東南區域軍隊安全性,命令克里木集團軍第一軍、第二軍戒備,一旦無法百分之百確認土耳其東南敘利亞一線軍隊安全和可靠性克里木集團軍立刻控制土耳其軍隊,如果土耳其軍隊安全則由克里木集團軍接迎所有部隊後撤入土耳其東南邊境區域再整合土耳其軍隊橫穿土耳其東部自亞美尼亞邊境反攻。”

艱難的哽咽馬列諾夫斯基繼續:“緊急致電朱可夫同志,詳細彙報伊朗戰局以及目前格局,高加索沿線全面告急,莫斯科在中國境內的攻擊已經失去任何意義,高加索丟失漢華軍聯合伊朗、叛軍以及中亞西亞所掌控軍隊可以自伏爾加河流域洶湧向縱深區域,漢華軍已經收復南京和蘇浙大片區域,山西垣曲一線又被重慶政府軍隊突破,黃河沿線漢華軍、重慶政府軍隊和延安軍隊已經掌控了可以持久作戰的優勢,不可能摧毀漢華軍安徽、山東半島、蘇北工業基地,一旦局勢危機,中亞細亞過百萬漢華軍作戰部隊完全可以從新疆出兵向內蒙沿陰山山脈直入滿洲國,而莫斯科又無法自高加索方向短時間調動百萬部隊反擊。況且寧夏平原更有漢華軍精銳兵力虎視眈眈,當務之急是穩固平津、滿洲國一線,國內全民兵役,再次整合東南亞力量反攻高加索並集中力量開發秋明油田。朱可夫同志、桑達洛夫同志會明白局勢權衡利弊。只有朱可夫同志能向斯大林同志諫言。還有就是提防漢華軍航空母艦編隊,漢華軍航空母艦編隊自土耳其海峽透過誰都不能確定漢華軍海軍是否還存在其他隱秘海上力量,東南亞海域要嚴加戒防,漢華軍對莫斯科的威脅已經遠遠超出德國,德國軍隊攻擊雷霆,但只要阻擊就有喘息之機並可以在區域性區域內發動反擊,漢華軍攻擊初始感覺不到威脅,每當威脅產生時卻時常又為時已晚甚至察覺不到漢華軍之前的佈局,朱可夫、桑達洛夫同志一定會有退敵之策”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馬列諾夫斯基繼續:“一定要向朱可夫同志傳話聯合日本不惜代價奪取澳大利亞,一旦目前局勢無法挽回,西伯利亞、遠東、澳大利亞、朝鮮半島就是反攻的最後希望……”

就在阿帕納先科的目視中馬列諾夫諾夫斯基言語越來越輕微,瞳孔開始收縮眼神渙散;

這是阿帕納先科的觀察,馬列諾夫斯基此時此刻視線內只有濃郁的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中寂靜無聲,彷彿直通永恆。

已經完全的聽聞不到阿帕納先科急促的呼喊!

“永恆莫非真就是這種絕對寂靜與黑暗的代名?多麼空茫可怕,不能倒下,莫斯科危亡一旦,絕對不能倒下,國家需要我”一股意識強烈的充斥著馬列諾夫斯基。

“休息把,休息吧,你已經傾盡全力,你無愧軍服也無愧一生榮譽,休息吧”另外一個聲音不斷的響起。

黑暗在旋轉,摸不著的旋轉,馬列諾夫斯基感覺一切都在倒轉天昏地暗,兩種聲音不斷的交錯衝撞著意識,在那種奇異的感受裡,黑暗的旋轉便似操縱著時光的輪迴,悠遠和不盡的過去與將來重疊著,迴圈著,時空的延伸竟恁般混淆到毫無意義了。

黑暗中還有一種勾勒的模糊,巴庫油田軍旗飄飄,但那是不是莫斯科的軍旗而是漢華軍旗幟,亞美尼亞、亞塞拜然、喬治亞上空飄蕩的同樣是完全陌生的旗幟,一股洪流自高加索區域洶湧不可阻擋的蔓延向烏克蘭、西伯利亞……

混沌的世界中熟悉而親切的歌聲悅耳傳入

…………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的柔曼輕紗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象明媚的春光

…………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使馬列諾夫斯基覺得身體宛如是透明的,是有形無質的,馬列諾夫斯基有著從未曾有過的鬆散飄忽,毫無重量般滲於周遭於遠近。

馬列諾夫斯基最終在阿帕納先科撕心裂肺的呼叫中深度昏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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