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特警部隊的座標報送,遠觀漢華軍火箭軍炮擊接天連地覆蓋傾落,實則密集中不缺精準。
自伏羲山火箭炮陣地發射的‘風暴’火箭彈射程能涵蓋整個鞏義到伏羲山距離寬度,除了71集團軍先頭部隊、滯尾部隊,整個中間區域佇列都處於間隔距離部署的火箭炮打擊當中,也註定了一開始就會有71集團軍大量軍級、師級指揮系統被摧毀的可能。
71集團軍炮兵師首先在第二輪鋪天蓋地砸下的火箭彈攻擊中成為犧牲品,15口徑、1口徑重炮牽引車輛高高的被掀起,炮兵師師長在當頭砸落的數枚火箭彈轟擊中連同師指揮部所有成員化為齏粉。緊隨其後一枚火箭彈將71集團軍步兵15軍軍長轟碎在一輛BA輪式裝甲指揮車中。
和蘇軍哈薩克方面軍71集團軍的水深火熱比較大春也是心潮澎湃。
眼前一幕徹底顛覆了戰爭的常規模式,從實力對比分析,裝備大量反坦克武器的蘇軍集團軍絕對具有和火箭軍第一師以及兩個摩步師的對戰能力,雙方不管誰勝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殘勝,但因為一次精心的伏擊,戰役的結局徹底被改寫,大春能模擬出蘇軍集團軍的應對,大量團級、師級指揮系統相互失聯,炮兵、輜重摧毀嚴重,炮擊火力反制無法部署,無法前行,只能藉助步兵衝鋒摧毀火箭軍陣地。
不管如何衝鋒所有攻擊而來的蘇軍士兵都會葬身在兩個摩步師火力當中,摩步師甚至不需要衝鋒,攻擊的順利只需要摩步師利用火力射殺阻擊對手衝鋒耐心的等待著火箭師完成所有的彈藥攻擊然後清掃整片區域。
一場原本旗鼓可能維持數日時間的鏖戰因為火箭炮的出現和攻其不備,天明之前就可以落下帷幕,眼前蘇軍集團軍將成為所有入侵國境內蘇軍部隊序列中最短時間內被殲滅的集團軍編制作戰部隊。
“轟”一團火焰自BA輪式裝甲指揮車側翼距離騰空而起,歪歪扭扭自滾動火幕中衝出後BA輪式裝甲車一頭栽入地面豁口般成形的彈坑當中,頭部重重的被撞擊,一股血腥味順著面頰流入努爾哈利耶夫嘴角,腦袋嗡一聲轟鳴,努爾哈利耶夫失去所有意識。
另外掀翻在地面扭曲變形的BA輪式裝甲指揮車內鮮血汩汩自金屬縫隙中流淌而出,先是一隻手被血色沾染的伸出,隨後衣衫襤褸的半截身軀艱難從破碎的車體中爬出。
一聲悶哼自71集團軍司令斯梅爾京口中傳出,感覺小腿是那樣的不受控制,吃力的回頭,折斷戳穿肌肉的腿骨白森森的映入到視線。
“怎麼會這樣?”絕望的收回視線,斯梅爾京手摸索向腰帶,空空的,指尖觸控到的是將服撕裂後的綻露出的肌膚而不是腰帶槍套中的手槍。
耳際中是各種急救叫喊聲,人影自煙霧中急速靠近,眼前一黑斯梅爾京沾血的頭部重重砸在地面。
濟南方向黃河北岸禹城;
禹城,大禹治水之鄉,龍山文化發祥地之一;
整個禹城外圍向北縱深十多裡區域原本平整的地面到處都密佈了彈坑,坑坑窪窪就像是另外一個孤寂世界。
一星期之前數十裡的區域內是蛛網一樣的交通壕和層層銜接的梯次阻擊陣地,低矮突出地面的各種火力堡和反坦克陣地星羅棋佈,一星期之後只有勉強能看得出交通壕存在跡象的凹凸地面。
相對與禹城外圍孤寂世界般的地面,禹城也只是稍微的有一點高度而已,高度也不過是被摧毀的城市建築堆徹而起的廢墟。
整個禹城沒有一幢完整建築,到處都是燃燒筆直升騰的煙柱,幽冷的夜風中飄渺著煙霧的焦木時不時的冒出一團青幽幽的火苗忽閃忽滅,磷火一樣!
禹城地下指揮部;
夜色中先是一道無線電文自伏羲山火箭軍指揮部傳送向濟南聯合指揮部,數分鍾後濟南聯合指揮部排程電令發送到禹城漢華軍新7軍指揮部。
“命令全軍交替掩護後撤齊河”
伏羲山大春指揮的火箭軍和摩步師大捷不會有任何懸念,垣曲白崇禧指揮的三個集團軍以及第二戰區直屬第九軍突破橫嶺關在望,但接收到無線電文的新7軍軍長卻反常的下達了全軍後撤向齊河的指令。
齊河距離濟南黃河北岸10千米,是最後一道屏障。
禹城外圍孤寂世界般的死地突然復活,一道道人影自廢墟中扒土而出隨後井然有序的開始交替掩護後撤。
“新7軍會回來的”禹城坍塌的城樓廢墟中軍長堅決的開口。
運城鳳凰大峽谷;
鳳凰大峽谷地形火鳳凰並陌生,風陵渡之戰火鳳凰和日軍飛行師團都各有自大峽谷中穿越躲避雙方地面雷達搜尋的戰術攻擊。
不管是日軍還是漢華軍都知道鳳凰大峽谷能遮蔽一切的雷達搜尋,而且雙方也知道夜間的鳳凰大峽谷是一條死亡之道絕境之路,不會有任何夜間戰鬥機和轟炸機能自鳳凰大峽谷完成出擊飛行。
但漢華軍的這種判斷顯然不包直升機。
不過大峽谷的兇險對直升機也確實是考驗,即便有探照燈。
‘白暨豚’武裝直升機和‘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以遠低於水平航速的飛行速度開始穿梭在峽谷複雜地形當中,孤峰凸起,懸崖兀立的峽谷只有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和閃爍熒光流火一樣忽上忽下。
宮蘇芷不知道乘坐在‘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中的手下隊員此刻心情,但能自身側胡思影被熒光偶爾投射清晰的五官看的出緊張。
完全能看出胡思影身體的僵硬,緊緊的抱著狙擊步槍將自己的一切交託給牽引繩。
宮蘇芷也緊張;
信任這是漢華軍的傳統,信任隊友也是一支軍隊能堅韌如鋼的特徵,戰鬥中每一位衝鋒的漢風隊員都無數次的將自己生命交託在負責火力掩護的隊員手中。
宮蘇芷信任‘天空騎士’直升機飛行員但極度的不喜歡將這種生命移交到沒有任何依託鐵皮疙瘩當中的感覺。
這不是殲滅蘇軍克格勃特種部隊時直升運輸機在山谷白日飛行的感受,黑黝黝的峽谷中直升機忽上忽下,數次“天空騎士”突然拔高之後眼尖的宮蘇芷就看到劍戟一樣插在地面的石柱,更多次直升機左右飄忽隨後進入眼簾的就是刀劈斧鑿帶著幽冷氣息一晃而過的崖壁。
一片噼噼啪啪螺旋槳攪動強烈氣旋氣浪中救命般的聲音自駕駛員口中傳入,分鐘後兩架‘白暨豚’將攻擊日軍雷達站,5分鐘後直升運輸機編隊出峽谷。
探照燈光照中能清晰的辨識到山谷逐漸開闊,原本兀立的崖壁漸漸遠去,星光灼灼能見度開始提升。
“白暨豚”武裝直升機、‘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開始關閉探照燈。
胡思影僵硬的身體瞬間就像冬眠之後的毒蛇一樣復甦;
“裝的”宮蘇芷翻白眼。
“才不是”胡思影回敬一個。
加重語氣補充一句:“再也不要飛這種峽谷”
“嗯,可以申請調隊”宮蘇芷捅刀子開口。
“算你狠”胡思影對宮蘇芷沒有一點的尊敬。
兩架飛出鳳凰峽谷的‘白暨豚’武裝直升機駕駛員熟練的扳動膝蓋間的手柄往右後拉,“白暨豚”瞬息之間側身移出,幾乎是斜著被彈開的感覺。
這才叫瘋狂和心跳,直升運輸機飛行中的規避在‘白暨豚’武裝直升機駕駛員眼中真不算什麼。
直升機利用旋翼對地面的反作用力獲取升力,但任何不穩定的風都有可能破壞直升機小心翼翼維持的平衡導致機毀人亡。
但這種風險的背後則是直升機的便利和高效。
“白暨豚”武裝直升機谷口拉昇幾乎就可以將日軍雷達站納入火箭彈攻擊範圍之內。
確實高效!
運城日軍雷達站部署在鳳凰大峽谷東北方向胡家頂,火鳳凰也是風陵渡之戰費盡周折確定胡家頂日軍雷達站的存在。
宜興雷達站被漢風特種部隊完整的繳獲戰鬥中根據地技術人員緊張的展開了效能測試完整的獲取了日軍雷達系統搜尋距離,搜尋角度等所有引數資料。
在資料支撐下只有‘白暨豚’具備一擊致命的攻擊能力。
“白暨豚”直升機編隊和‘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編隊自谷口飛出就是開闊的運城盆地,運城一城燈火清晰可見,胡家頂日軍雷達站幽亮的燈光也可以被目視。
為保證百分之百的攻擊順利,兩架‘白暨豚’武裝直升機並沒有直接性的拉昇而是繼續向右低空飛行直到進入日軍雷達搜尋死角。
鳳凰大峽谷運城方向外圍1裡;
隆起的一個山崗被掏空成堡壘,在植被的遮掩下偽裝的天衣無縫,裡面駐守了一個戰鬥班規模的日軍士兵負責擔任峽谷口的戒備。
谷口的寒氣太重,呼嘯的寒風刮刀子一樣吹在臉上生疼,自運城方向一個聯隊兵力向絳縣的調動並沒有引起堡壘中日軍士兵的任何危機,但因為聯隊的調動導致了駐守山崗堡壘日軍士兵的無心睡眠。
堡壘內也是冷風颼颼,自射擊垛口冰冷的空氣狂卷而入不斷的侵透入緊緊裹著的軍用大衣讓每一個日軍士兵周身被冰水澆灌一樣從頭到腳冰涼。
1名日軍士兵一邊咒罵著垣曲方向重慶軍隊一邊懷念著白日溫暖的陽光。
一種奇特的聲音就在冰冷的夜裡隨著刺骨的寒風自射擊垛口傳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