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末松茂治就像一頭絕望的困獸左衝右突但至始至終看不到求生之路。
數小時之前末松茂治僥倖自己和死神交錯而過,但數小時之後末松茂治就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重複再來。
朱子軒犧牲之前是遭遇到末松茂治指揮部,但末松茂治並不和磯田三郎同處在一輛九七式裝甲指揮車。
兩個人是宣城一線最高指揮官,日軍指揮部設定運籌部署磯田三郎就是末松茂治大腦,但在行軍途中特別是危險地帶的作戰和行軍兩個人都是嚴格按照軍部最新指令分離,預防的就是被漢華軍特種部隊或者裝甲部隊、攻擊機打擊下產生意外整個指揮部被對手摧毀。
朱子軒T-4坦克炮穿甲彈就貼著末松茂治所在九七式裝甲指揮車側翼鑽入磯田三郎所在指揮車。
末松茂治甚至能自九七式裝甲指揮車扭曲撕裂的縫隙中看到迸濺而出的骨肉碎渣。
因為朱子軒T-4坦克被接引的日軍聯隊47口徑反坦克炮擊中側翼裝甲,雙方高階指揮官所在裝甲車輛同時受創,都不遺餘力搶奪又無心戀戰。
磯田三郎被轟成碎片,朱子軒也沒有被救治的可能,T-4側翼防護裝甲抵禦不了47口徑反坦克炮穿甲彈近距離的攻擊,防護裝甲只保障了朱子軒犧牲屍體的完整。
先是祖國榮、後是朱子軒,和末松茂治對戰一處的第六軍16師和裝甲師三師都承受了最高指揮官罹難損失。
16師、裝甲師師指揮系統並不會因為祖國榮和朱子軒的犧牲而影響排程和運轉,但隨後末松茂治114師團就遭受了瘋兵一樣的16師、裝甲師三師的兇猛攻擊。
一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直接將阻擊戰提升到了反擊戰的高度和強度。
末松茂治的災難不僅僅在於打瘋了一樣的16師和裝甲師師,還有自南京方向急速馳援而來的摩5師和摩7。
兩個摩步師全部都是機械化行軍,時速超出0千米,白日雖然有火鳳凰對日軍飛行戰隊的空中牽制,但兩個摩步師的行軍速度還是在日軍空地攻擊下被影響,入夜這種羈絆則全無,摩5師、摩7師風馳電掣向無錫。
石門聯合指揮部;
朱可夫、桑達洛夫、畑俊六、後宮淳面色凝重全然沒有黃河沿線鄭州區域全線突破的喜悅;
打擊太重,海岸線兩支艦隊在漢華軍海軍反常戰術手段攻擊下損失慘重,漢華軍魚雷攻擊機、俯衝轟炸的出現以及隨著艦隊防空火力削弱和大量佈雷艦、獵潛艦的損失整個艦隊被迫外移。
江南方向偵察機同時監控到漢華軍大量作戰部隊開始大規模的調動。
在判斷當中也在預料之外,偵察機資訊漢華軍是開始向江北調動,但卻有一股漢華軍兵力機動杭州方向。
“漢華軍是要奪乘勝追擊兵戰杭州”桑達洛夫面沉如水。
漢華軍向無錫的馳援在石門指揮部判斷當中,但高傳輝向杭州方向的出擊則在石門指揮部分析之外。
畑俊六和後宮淳內心抽涼,無錫和上海只有咫尺之遙但兵力無法抽調,誰都不知道和上海一江之隔的長江北岸江蘇界內漢華軍有如何的部署。上海防禦兵力無法馳援無錫,艦隊也不能排程向杭州,自臺灣半島集結的馳援部隊至少需要48小時才能登陸杭州彎,杭州周邊所有據點兵力都已經回援,但湖州方向漢華軍得到的是機動部隊馳援,1小時之後漢華軍就可可以對杭州外域發動攻擊。
畑俊六、後宮淳都有一種東西補漏的力不存心感。
“杭州不能有任何差池,一旦杭州丟失漢華軍不僅僅將帝國所控制沿海區域一分為二更將自西南方向包圍上海。杭州灣外域島礁眾多,星羅棋佈,有支那最大的舟山群島,而且一旦被漢華軍奪取杭州控制杭州灣,整個近海島嶼環境能成倍的發揮出漢華軍魚雷艇攻擊威力,而且基於杭州灣特殊的地理環境,等同於將漢華軍魚雷艇作戰半徑向外提升出超過100海里,所有往返東南亞的運輸艦隊都將逼迫向深海區域移動,不僅僅耗時和增加運輸成本,漢華軍魚雷艇甚至可以自海面完成對上海的封鎖,杭州丟失,上海就是孤城一座。”畑俊六內外關聯分析。
桑達洛夫就有一種極致被壓抑的呼吸不暢;
上海的誘惑不比南京小,但漢華軍放棄日本軍隊層層佈防的上海轉而攻擊杭州,相對於上海杭州的優勢是什麼!有漢華軍海軍魚雷艇更優越出擊的近海作戰環境,杭州灣和島礁海域環境能將漢華軍海軍小而快的魚雷艇戰術發揮到極致關鍵是日本又無法有效的剋制,上海方向日本艦隊將不斷的遭受到側後而來的漢華軍魚雷艇攻擊威脅,一支魚雷艇編隊逼迫航母編隊並非天方夜譚,漢華軍甚至有兵不刃血拿下上海的可能。
漢華軍,戰爭非但沒有解析漢華軍反而讓這支軍隊越來越神秘,漢華軍無空軍,但空軍組建就一戰驚豔隨後接二連三推陳出新漢華軍自產新式戰鬥機;
漢華軍無海軍,海軍亮相便以少勝多獠牙外露;
陸軍不提,中國畢竟有代代傳承的兵法理論,但海軍、空軍任何一種戰術、理念的形成都需要大量實戰經驗上的總結和深厚底蘊,一個可以忽視海軍、空軍存在的國家崛起的以陸軍為主的軍事武裝哪來的如此豐富的空軍、海軍建軍理念和戰術手段。
為什麼?
文建陽留給桑達洛夫的懸念遠遠不止如此;
橫嶺關;
遠離垣曲前沿的橫嶺關兵力遠遜色10裡之外的馬家窯,歷史烽煙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橫嶺關雖然駐守了垣曲方向作戰的日軍第七師團一個大隊兵力但漢風特種部隊眼中的橫嶺關更像是一個巨大而敞開的物資基地。
垣曲是二十九集團軍和日軍第七師團、朝鮮180師團對戰的前沿,日軍指揮部就設定馬家窯東南靠近垣曲的閻家池,橫嶺關則承擔了日軍自絳縣到交戰前沿兩個師團兵力的物資排程功能。
入夜,許國璋帶領的105師潛伏1小時之後終於開始行動緩緩靠近向橫嶺關。
“快,快”步兵師移動前行的同時105師炮兵開始將一門門拆卸的40式步兵炮緊鑼密鼓的搬運向橫嶺關側翼山脊。
漢華軍‘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輸送了可以供應三個步兵師作戰的所有步兵炮和反坦克火箭筒,但‘天空騎士’直升運輸機不可能直接將40式步兵炮調運到山脊,最後的一山高度需要105師獨自克服。
暗夜中細微的MT1911消聲手槍射擊聲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伴隨著漢風特種部隊突襲外圍大量部署的第七師團偵察哨連同數個傘兵部隊暗哨都被漢風幹淨利索的清除。
橫嶺關第七師團和傘兵部隊部署的暗哨足夠隱秘,但漢風可是在橫嶺關活動了數日數夜,時間的足夠保證了漢風反覆的梳理定位後確定了所有外圍暗哨。
漢風算是許國璋在漢華軍較為熟悉的作戰部隊,武漢之戰前夕雙方在桐柏山區域有太多的軍事合作,而且配合默契。突擊的漢風對日軍暗哨、巡邏隊的格殺中人影飄忽不斷前行,105師士兵則在許國璋帶領下越來越靠近向日軍大隊陣地。
入夜1時,無線電文傳送到許國璋之手,炮兵部隊到位完成部署。
兩山夾掩的橫嶺關錯落的都是就地取材構建的石頭房舍,稍微加固都是一座座火力暗堡,駐守橫嶺關的日軍大隊沒有任何的危機意識。
垣曲支那軍隊已經處於三面攻擊當中,或許48小時之內所有的戰鬥都會將結束,師團也將浩浩蕩蕩出垣曲夾擊向洛陽,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產生。
攻擊物資基地是重慶軍隊和漢華軍慣用的手段,但橫嶺關兩側不僅僅部署有大量暗哨,石屋的建構特性等同橫嶺關有過百座的火力暗堡,數量加上地形走勢的錯落,別說是一支特種部隊,就是一個步兵師也沒有短時之內攻克的可能。
除非步兵師規模的偷襲部隊能鬼魅一樣滲透到距近距離又配備了令人髮指的火箭筒。
許國璋105師恰恰就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步兵炮榴彈轟擊的呼嘯聲驟然之間就撕裂了山谷塵封的清寂,1門運送到側翼兩個山頭的40式步兵炮就像重迫擊炮一樣將高爆榴彈大仰角吊射向1小時潛伏其內偵查明了的日軍火力點。
‘轟,轟’劇烈的轟爆聲狠狠的震徹著地面,紅與黑相間的火球中夾雜著碎石、泥土和人體殘片,洶湧的氣浪混合著紛飛的破片摧枯拉朽掃蕩著有效殺傷半徑內的一切生命體。
石屋是可以成為火力堡,但被高爆榴彈炸崩坍的石屋所產生碎片同樣有不亞於火鳳凰數枚蝴蝶炸彈集中轟爆的殺傷效果。
接二連三的數個日軍大隊步兵炮火力點在自吊射而來的高爆榴彈轟爆中被炸成廢墟。
“支那軍隊攻擊,反擊,反擊”嘶聲揭底的示警聲混雜在高爆榴彈音鳴中徹響成一片,隨著示警聲的響起就是一座座沉浸在黑暗中的石屋倏然間爆發出洶湧的輕重機槍反擊火力。
反應之快捷和火力的兇猛真有點105師奇襲不成反而掉入日軍陷阱的錯幻。
漢風和已經移動到日軍大隊眼皮低下的105師反坦克部隊等待的就是日軍火力全開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