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點一點的趨向黎明,戰局也在不斷的發生變化;
“轟,轟”裝甲師三師10口徑自走重加農炮猛烈的轟擊下低空翻卷的煙霧夾雜著致命的流彈佈滿了整個機場方向和湖州城樓區域。
湖州方向日軍轟炸機瘋狂的航空轟炸造成了漢華軍步兵16師師長祖國榮的犧牲,但16師兩個步兵團的攻擊也導致了日軍反裝甲作戰部署的遲鈍,攜恨而來的裝甲師三師遂即在16師漢華軍士兵配合下拉開了湖州之戰的帷幕。
裝甲師三師並沒有集中全部力量攻擊向湖州機場,日軍航空轟炸早就結束,憑藉轟炸機的地毯式轟炸和機場外圍梯次防線日軍和汪精衛守備部隊同16師形成僵持,裝甲師三師直接自西北方向攻擊向湖州城。
一個戰術銜接問題,自常州一線急行軍的漢華軍新兵時間層面滯後裝甲師三師,但換乘繳獲日軍輪式運兵車和歐寶運兵車、羚羊戰車的新兵移動速度並不落後裝甲師三師,裝甲師三師雖然風捲殘雲似的橫掃宜興、長興日軍但還是有時間消耗,漸漸的自常州方向急行軍的新兵已經將距離拉近到0裡左右。
16師在機場方向牽制了湖州日軍治安師團和汪精衛綏靖軍主力,朱子軒直接調動裝甲師自湖州西北方向穿插攻擊城樓的同時切斷機場方向日軍師團和汪精衛綏靖軍入城渠道。
大量日軍士兵和汪精衛綏靖軍入城不僅僅是對民眾的災難也會將戰事長時間的拖延導致末松茂治不斷逼近向湖州而作戰部隊又失去佈防時間。
城防攻克,時間恰好可以銜接新兵直接入城和圍剿作戰。
裝甲師三師T-4中型坦克風馳電卷攻擊向日軍炮兵陣地而10口徑重加農炮則集中火力炮擊湖州日軍城防工事。
湖州日軍主力被漢華軍16師牽制,炮兵陣地有限的反坦克火力完全無法阻擊T-4的橫衝直撞,湖州日軍師團炮兵陣地首先在T-4坦克炮火力中被摧毀。
炮兵陣地被摧毀,沒有任何反制火力威脅的10口徑自走重加農炮只用了半小時便炸塌陷湖州城樓。
時間銜接的天衣無縫,城樓在自走重加農炮轟擊的龜裂坍塌,西北方向兩個步兵師規模的漢華軍新兵卷殺而來。
兵力一分為二,一部入城作戰一步則隨同裝甲師三師包圍向機場方向日軍師團和汪精衛綏靖軍主力。
再水洩不通的梯次工事也阻擋不住源自身後的攻擊,整個機場方向都是轟然炸開的火光、迸濺四射的泥土,坦克炮每一次的轟擊都會導致數十名甚至更多日軍、汪精衛綏靖軍士兵的被肢解碎裂,歐寶、羚羊戰車通用機槍和1.7口徑機槍將任何一名試圖靠近向裝甲坦克的日軍反坦克士兵打成碎片,步坦協同作戰中日軍、汪精衛士兵開始以極限速度被消耗。
被急速消耗的還有被廖勇、張靈甫、漢華軍摩5師、7師包圍的日軍66師團、6師團和汪精衛綏靖軍近萬多兵力;
南京偏南城樓方向;
各種硝煙堆積疊加在一起讓夜色更加的混沌不堪,一枚枚‘飛弩-1’火箭筒破甲火箭彈就在煙霧中撕扯出一道道羽煙密集的撞擊向殘存的0多輛日軍第九裝甲師團九七式、九八式坦克。
“火箭彈,火箭彈”驚恐的喊聲四下響起,儘管所有的日軍九七式坦克和九八式輕型坦克都做出有效的機動規避但還是沒能擺脫近距離被命中的命運。
猛烈的殉爆聲四下響起,足夠數量的火箭彈保證了最大化的殺傷性,裝甲碎片迸濺四射,對破甲火箭彈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的日軍九八式輕型坦克首先在一片金屬扭曲聲中成為燃燒的金屬殘骸。
對6師團和66師團以及汪精衛綏靖軍步兵師的圍攻漢華軍已經完全的佔據了壓倒性優勢。
因為日軍夜間戰鬥機的再一次出擊產生了漢華軍飛艇後撤出戰場,但飛艇的後撤不影響轟炸機編隊見縫插針的進入。好不容易對日軍產生了合圍以及日軍兵力集中的機會,高傳輝和火鳳凰又怎會輕而易舉的錯失。
幾乎丟失了所有防空武器的6師團、66師團承受了致命的打擊,高度壓低到500米的容克轟炸機直接自蒼穹追隨著地面炮擊火力徐進彈幕的推進投擲下密密匝匝的凝固汽油彈和蝴蝶炸彈以及小型航空炸彈。
如果說火鳳凰對日軍轟炸機編隊的夜間伏擊像天外飛火,火鳳凰對6師團、66師團的航空轟炸則像是地焰。
地面兩道火幕一高一低平緩推動,躲過了漢華軍炮兵部隊徐進彈幕的攻擊避不開轟炸機地毯式投彈的毀天滅地。
空中被兩種聲音完全的佔據,一種是尖銳航空炸彈飛墜聲,刺人耳膜;一種是凝固汽油彈產生的高溫和周邊冷氣流形成的對撞呼嘯聲,驚耳駭目;
兩道推進的火幕中間區域一股股濃煙扭曲般漩渦狀攪騰上升並在數百米的空域遭遇冷風後發出尖銳的呼嘯。
日軍66師團師團長巖越政喜在四面被圍之時就聽從參謀長建議集中第九裝甲師殘餘60多輛坦克猛攻一點死命突擊。
但無濟於事;
漢華軍所形成的三個包圍圈中最具優勢的就是南京城下對6師團和66師團、汪精衛步兵師包圍圈。
不僅僅佔據有兵力的優勢更有壓倒性的火力優勢。
兩個摩步師的機動性總能應對巖越政喜的任何調整,而能對漢華軍摩步師戰戰車和運兵車可以產生致命殺傷的破甲火箭彈兩個師團的日軍士兵已經消耗一空;
反裝甲部隊作戰的6師團、66師團配置有大量的單兵反坦克火箭筒,但1小時之前兩個師團都先後遭受到漢華軍裝甲部隊和攻擊機雙重打擊,損失的不僅僅是防空火力和炮兵,還有大量的彈藥物資車輛。沿途沒有任何物資補充的可能,所有公路線補給點不是被摧毀就是被漢華軍新兵洗劫一空。
漢華軍新兵恰恰相反,4小時的高強度作戰中能得到飛艇大膽進入後的物資補充,而且所有新兵匯聚途中都劫取了大量日軍物資倉庫彈藥,當然也包括日軍40式反坦克火箭筒。
60多輛坦克是巖越政喜的救命稻草,但九七式、九八式面對的是可以不計消耗發射的反坦克部隊。
沒必要冒險攻擊,只要預伏即可!所有日軍士兵、汪精衛士兵都在轟炸機驅趕下移動向一個方向。
60多輛九七式、九八式在損失一半之再一次遭受到了密集的火箭彈攻擊。
“射擊,射擊”承受住了破甲火箭彈第一波攻擊的九七式中型坦克無線電內充斥了急速的指令聲,幾乎所有的九八式輕型坦克都被摧毀,數輛九七式也被多枚火箭彈同時擊中後失去機動能力,突破眼前漢華軍坦克部隊攔截,南京城就在咫尺。
煙霧讓夜色更加混沌,50米之外的距離沒有發現漢華軍反彈組士兵任何的可能,所有出擊的反坦克士兵一分為二,目的明確,第一波次利用數量換取殺傷效果,第二波次利用遭受創擊日軍坦克反擊火力目標暴露第二次精確射擊。
沒有任何暴露而且更接近九七式坦克的第二波次火箭彈攻擊湮沒了第九裝甲師殘存的十多輛坦克。
“轟”一團耀眼的火球在九七式裝甲指揮車前方洶湧的炸開,緊隨其後噼裡啪啦的撞擊連綿不絕的傳入到巖越政喜耳際。
金屬迸裂聲刺耳響起,一枚穿透九七式裝甲指揮車側翼防護裝甲的止動鋼珠帶著顫音和一股死亡氣息自巖越政喜鼻尖飛掠而過洞穿入身側作戰參謀面骨。
清晰的骨頭碎裂聲,隨後視線餘光就看到作戰參謀搗爛的側臉。
穿越凝固汽油彈產生的火焰是自尋死路,急速的規避,隨後九七式裝甲指揮車重重的撞擊在一輛被摧毀的九七式中型坦克殘骸。
“咣噹”觸控著發燙的防護裝甲巖越政喜雙腳落地。
視線更加一覽無餘,已經能在烈焰飛虹中看到雄渾的南京城樓。但也能看到迅速蔓延而來的漢華軍炮擊火力和轟炸機彈幕以及一輛輛造型猙獰的裝甲戰車。
自側翼猛攻的張靈甫和巖越政喜一樣已經看到了南京滄桑的城樓;
包圍圈並非固定而是隨著6師團、66師團衝擊也在移動,所以張靈甫和青年師以及漢華軍新兵所擔負的不僅僅是對包圍圈中日軍士兵和汪精衛綏靖軍的射殺還有向南京城樓方向的攻擊。
血染軍服的張靈甫首先自照明彈投射產生的光亮中望遠鏡掃視到自九七式裝甲指揮車落地的巖越政喜。
張靈甫和劉安祺兩個步兵師兵力是硬生生的打退了自南京城內馳援而出接應66師團、6師團的日軍兵力之後再度反攻向巖越政喜。
58師、0師徹底粉碎了日軍6師團、66師團入南京的希望也將巖越政喜置身於死亡的邊緣。
巖越政喜將官軍服,太招人顯眼!
“迫擊炮,迫擊炮,炮身傾斜度80,.打裝甲指揮車”
有漢華軍漢武軍事大學學習和長期廝殺一線經歷的張靈甫就像炮兵一樣精準的指揮了警衛營攜帶的兩門M迫擊炮射擊。
“嗵,嗵”兩枚M迫擊炮炮彈拉出一道弧度砸向巖越政喜所在九七式裝甲指揮車區域。
尖銳的呼嘯聲一飛而至炮彈轟爆在距離巖越政喜距近點。
“轟”翻卷的火焰和衝擊波直接將巖越政喜及其撲向巖越政喜的一名作戰參謀拋起,大量的殺傷碎片將巖越政喜整個人肢解成殘屍斷體。被彈片削掉半個頭顱血跡模糊的屍體重重的砸在九七式裝甲指揮車。“
“呲”迸濺的鮮血在已經燃燒的裝甲指揮車烈焰中發出刺鼻的焦糊氣息。
兩個月之前在孫家埠僥倖躲過74軍伏擊存活的日軍66師團師團長巖越政喜最終在南京城下被張靈甫指揮部的警衛部隊迫擊炮炸的死無全屍。
“殺鬼子,掛上腦袋登城牆”
“兄弟們,殺”
張靈甫和劉安祺指揮58師、青年師猛撲向已經油盡燈枯的66師團。
地面的戰鬥火星四濺,清晨之前的空戰也是慘烈異常;
帶著那種洗刷羞辱而來的4架日軍‘月光’戰鬥機對攔截向自己的火鳳凰‘入侵者’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畢竟不是貨真價實的夜間戰鬥機,依靠雷達指引,拖住15分鐘的時間後1架‘月光’
戰鬥機衝破‘入侵者’攔截急飛向鐵心橋方向。
“轟炸機編隊撤離”無線電中快速傳入空指揮部指令。
夜色中戰機的交火和脫離總不能第一時間判斷,無線電傳送而至時已經有6架‘月光’戰鬥機出現在鐵心橋空域。
‘入侵者’伏擊日軍轟炸機編隊是利用熒光劑俯衝攻擊而‘月光’截擊機則低飛進入利用傾斜式機炮仰射。
好處是可以避免碰撞也可以躲避轟炸機自衛火力。
“嗵,嗵”0口徑機炮急速射擊,一架容克轟炸機爆閃出一團火球碎裂500米高度空域。
無線電的接收和日軍‘月光戰鬥機’攻擊同時產生,龐大的火鳳凰轟炸機機群開始拉昇高度有序的轉飛向裝甲師7師和步兵軍第一軍空域。
“追擊,追擊,擊落漢華軍轟炸機”隨著後續月光戰鬥機的加入,無線電中充斥了興奮的指令聲。
“編隊已進入安全高度,射擊準備”佩-8重型轟炸機內梁器成傳送出無線電指令。
“角度15,轟炸機編隊進入,探照燈車準備,防空機槍準備、高射機關炮準備”急促的指令聲自裝甲師七師和鄧丁山步兵軍第一軍防空陣地響起。
高傳輝、火鳳凰空指揮部都知道僅憑‘入侵者’無法攔截日軍夜間戰鬥機,戰術的安排環環相扣,一旦日軍‘月光’戰鬥機突破攔截,南京城外和鐵心橋方向轟炸的火鳳凰編隊即刻拉昇高度後撤向密集佈防的防空區域。
1架‘月光’戰鬥機抱著擴大戰果的心思在不斷拉昇的同時被‘容克’轟炸機編隊引誘到地面防空火力網。
對日軍夜間戰鬥機要命的是裝甲師7師和步兵軍第一軍的針鋒相對,部署的全部都是高射機槍和高射機關炮,而容克轟炸機已經上升到5000米以上高度超出了高射機槍和高射機關炮殺傷範圍,意味著地面防空火力可以無所顧忌的火力全開。
雪亮的探照燈光柱刺破蒼穹直射夜空,一架連線一架的‘月光’戰鬥機被光柱定位。
“噠噠噠,嗵,嗵,嗵”各種高射機槍和高射機關炮密集打向夜空,華美的一幕,巨大的探照燈光柱四周是無數搖曳的防空火力曳光彈痕跡,空氣被高射機關炮炮彈轟爆產生的能量狠狠顫動。
更高的空域自佩-8重型轟炸機俯瞰,地面驟然萬點流火反捲向蒼穹,宛若銀河倒洩。
“防空火力,防空火力,拉昇,拉昇”急促的呼喊聲響動在無線電當中,每一架‘月光’戰鬥機都像飄搖在巨浪中的輕舟被衝擊波震盪搖擺不定。
前半夜被漢華軍“夜間截擊機”空中伏擊,後半夜又遭受漢華軍地面防空火力伏擊,日軍飛行員士氣可想而知。
“轟”數發5口徑機關炮狠狠的撞擊在一架‘月光’戰鬥機將其轟爆成火球,隨著防空火力的猛烈而持續,更多的‘月光’戰鬥機被擊中在蒼穹變成零碎。
就是這樣的煩不勝防,誰能料想到漢華軍在發動大規模夜間航空轟炸機的時候指揮系統還能防患未然的制定出應對日軍夜間戰鬥機的誘敵之策。
日軍第四飛行戰隊1小時之前取得的空中優勢一夜之間被揮霍一空。6、66師團遭受到飛艇和容克轟炸機狂轟亂炸油盡燈枯,師團長被擊斃,自南京城內馳援而來的接應部隊又被張靈甫和劉安祺當頭一棒狼狽敗退。
傘兵部隊在玄武湖和紫金山牢牢的牽制住城內日軍也導致本田圭佑無法向城樓大規模的調動兵力補防,漢華軍已經攻城在即,局勢越來越不利向牛島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