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北向40千米烏溪
烏溪位於馬鞍山當塗境內水陽江北岸,相望江蘇高淳,駐守烏溪的日軍師團、汪精衛李長江所部7師接收到無線電文不到一小時漢華軍裝甲師7師、三師、摩步師已經洶湧而來。
“準備戰鬥,反坦克組準備”蜿蜒的交通壕內到處都是躥動的日軍士兵人影;
因為先前的偵查和情報顯示漢華軍安徽區域沒有任何大規模存在的裝甲部隊,自然而然日軍也就沒有足夠準備的反坦克壕;
不是日軍對漢華軍的輕視,而且日本原本就處於以守代攻,待機而發的部署當中,縱深區域反坦克壕的設定只是無端的浪費人力資源。
日軍和漢華軍馬鞍山到宣城的部署都被雙方特種部隊偵查的一清二楚,唯一的區別牛島滿在等待黃淮海區域蘇軍和日軍聯軍取得戰事突破自己遙相呼應,待機而戰。而高傳輝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朱子軒知道日軍部署有大量的單兵火箭筒,所以突擊在前的全部是裝甲師三師和裝甲師7師的T-4中型坦克、‘挑戰者’中型坦克。
這是對比雙方火箭火箭筒破甲效能之後對症下藥的部署;
蘇軍、日軍火箭筒已經廣泛的應用在各方向作戰區域,從戰場得到的數據分析,蘇軍、日軍火箭筒破甲能力達到飛弩早期型威力,‘先行者’輕型坦克和所有M、德式坦克、T-6都無法防範,但對T-4和‘挑戰者’缺少足夠的威脅,只要能保護側翼,正面不管是T-4還是‘挑戰者’防禦裝甲都可以抵禦破甲火箭彈命中後的破壞。
伊朗漢明珠裝甲部隊夜間強攻蘇軍機場損失不輕是因為裝甲師只有少數繳獲T-4也沒有挑戰者中型坦克。
攻擊的T-4和‘挑戰者’保持合理的間距,突前的中型坦克編隊間隙處殿後100米距離是既有速度優勢又有通用機槍火力的羚羊戰車。羚羊戰車在100米距離既能保證自身不被日軍反坦克手火箭筒攻擊又可以保護突前裝甲坦克側翼安全。
當不斷打向天空的照明彈投射出地面洶湧而來鋼鐵洪流時所有日軍反坦克手都陷入到絕望當中。
不是數十輛,而是無邊無際。
快速的推進,地面發出劇烈的顫抖,厚重的鋼鐵履帶碾壓過乾枯的植被發出大片的破碎聲,洶湧的坦克炮火力、自走火炮榴彈和車載機槍火力已經覆蓋向日軍一線陣地和縱深區域。震耳欲聾的轟響中是無數的火球密集產生,無數道火光紛飛在日軍前沿並造成大量的殺傷,自走火炮10口徑榴彈每一次轟爆都將大量日軍士兵轟碎在血雨腥風的同時不斷的抹平著戰壕,焦黑的泥土中遍佈日軍士兵屍體和破碎的槍械構件。
在承受了日軍反坦克炮所造成的數十輛坦克、裝甲戰車損失後T-4、挑戰車中型坦克造型威武的車體近距離的出現在日軍反坦克士兵視線中。
“嘶,嘶,嘶”硝煙彌漫的地面不斷的閃現拉出筆直煙線的破甲火箭彈。
“轟”一枚破甲火箭彈重重的撞擊在‘挑戰車’中型坦克正面防護裝甲。耀眼的火光迸濺騰起,車體劇烈的震動,車體內部裝甲師7師坦克兵被震動七葷八素,但所有實驗的資料經受住了實戰的考驗,日軍反坦克兵絕望的眼神下被命中的‘挑戰者’坦克經受住了破甲火箭彈挑戰,車體短暫的停頓後繼續開始移動。
“噠噠噠”羚羊戰車MG-4通用機槍火力一閃而至將不及轉移的日軍反坦克士兵碎裂在地面。
在火箭筒射擊距離之外的羚羊戰車重點防備的就是日軍反坦克手,雙方比拼的是反應速度,日軍反坦克手需要一擊得手,羚羊戰車機槍手則要第一時間擊斃暴露射擊位的日軍反坦克手,反應速度雙方相當情況下羚羊戰車機槍手火力可以封鎖日軍反坦克手的移動,坦克炮補殺,高效的組合。
“突進去,機槍射殺”無線電指令聲不斷的響起在突前的坦克攻擊編隊中。
漫長的突擊線遠遠觀望一道被日軍師團炮兵轟擊產生的火球隨著漢華軍坦克的突擊而滾動,近觀,風馳電掣的坦克、裝甲戰車破火幕而出碾壓向日軍、汪精衛綏靖軍防禦陣地。
數十輛‘挑戰者’中型坦克首先猛虎一樣碾壓上日軍第一道防禦陣地,兩個小隊的日軍士兵被車載機槍橫掃的同時就在身體骨骼的碎裂中被履帶碾壓入地面。
帶血的履帶痕跡不斷的蔓延,血腥的殺戮也在持續;
“角度45,漢華軍中型坦克,攻擊,攻擊”縱深陣地一名日軍師團中尉在近距離看到‘挑戰車’中型坦克猙獰的車體後發出撕裂的聲音,五官的扭動擠壓扯動著臉部被彈片劃破的傷痕,整個人形同血鬼。周邊到處都是爆閃的火球,高溫氣流中不斷響起驚悚的尖叫聲。
“嗚”破空聲尖銳而來,巴掌大小的彈片鋒利的破開胸膛帶出腥臭氣息的內部器官,數十秒後奄奄一息的日軍中衛被一輛‘挑戰者’中型坦克捲入鋼鐵履帶。
首先崩潰的是汪精衛李長江所部7師;
當數枚命中T-4中型坦克的破甲火箭筒沒有取得任何戰果的時一線的汪精衛7師綏靖軍士兵就開始出現小規模的不戰而逃,大量的坦克碾壓前沿戰線時大規模的潰逃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
側翼被快速突破,緊隨裝甲師三師突擊的摩5師勢不可擋的利用超出裝甲師挺近速度迂迴包圍向依舊在悍不畏死抵抗的日軍師團。師團正面防線已經被裝甲師7師‘挑戰車’中型坦克撕裂開一道裂縫後利劍一樣直插而入。
死亡在鋼鐵風暴的蔓延中無處不在,十多名日軍反坦克手未來的及瞄準就在10口徑自走重迫擊炮榴彈的轟擊下敲成了細碎的殘塊,正面防線被突破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裝甲師的突進。
“板載”一名自死屍中爬起的日軍反坦克手狠狠的扣動扳機,破甲火箭彈一飛而至擊中一輛羚羊戰車,撕裂開側翼防護裝甲的彈片貫穿而入將車體內5名漢華軍士兵射殺,刺鼻的味道中鮮血自裝甲縫隙滲透流動而出。
“王八羔子”後隨的羚羊戰車通用機槍火力瘋狂而至將日軍反坦克手撕裂。
一小時後日軍師團被摩5師迂迴截斷退路的同時自正面區域又被裝甲師7師穿插成左右首尾不能兼顧的數段,同時間步坦協同攻擊的張靈甫58師、青年軍0師瘋狂射殺而來。
日軍三十三師團遭受到漢華軍、重慶軍隊三支殺氣最重的虎賁之師前後圍攻;
漢華軍摩步師5師馬鞍山初戰遭受到日軍數個師團和裝甲師團瘋狂攻擊整個摩步師損失超過三分之二,師長到副師長以及所有高階將官全部陣亡,後提拔的將官和新補充的士兵帶的是近萬犧牲戰友冤魂戾氣,張靈甫和0師師長劉安祺則是攻擊之前要扛著炸藥包和突擊隊一同衝鋒的狠角色。
除非四面絕境的突圍作戰,國內戰場已經不會出現如若宜城之戰一樣師長端著衝鋒槍和敢死隊首當其衝的一幕。
但張靈甫和劉安祺做到對王耀武和士兵的承諾;
羚羊裝甲指揮車和4輛羚羊戰車、6輛歐寶戰車組成的攻擊車衝鋒陷陣在突擊隊之前,帶領突擊衝鋒的全部都是張靈甫和劉安祺警衛團團長及其貼身警衛。
張靈甫已經感覺不到羚羊裝甲指揮部在顛簸地面急速衝刺的顛簸,顧耳不聞夜空中被流彈近距離飛梭穿掠空氣的尖銳,視線死死的盯在不斷被炮彈轟爆產生火焰下狼奔豕突的日軍士兵,手臂高頻的在MG4通用機槍高速射帶來的後坐力中抖動,剛毅的五官略微帶點扭曲,電鋸鋸木一樣的射擊聲中通用機槍噴出灼熱的彈流,隨著彈流的移動,大量的日軍士兵被
掃成兩截,空氣變得腥甜黏稠,令人窒息。
10輛裝甲戰車將羚羊指揮部車護送在中急速射擊橫衝直撞;
“殺”張靈甫警衛團長的嘶喊中一千多名突擊隊士兵衝撞入日軍士兵陣地。
“板載”狼嚎下的兇蠻,端著南部衝鋒槍的日軍士兵同樣選擇了正面相撞,陣地突破,漢華軍裝甲坦克長驅直入,已經不存在一板一眼的攻防作戰和反衝鋒衝擊,只有血肉相搏的對射。
低平的空中密集交錯著疾射向對方的彈流,大量日軍士兵在密集的子彈中抽搐,射殺的同時同樣有相當比例的58師突擊隊士兵衝鋒中一頭栽倒在地面。幾乎是貼面的射擊,彈匣清空,為數不少的突擊隊士兵和日軍師團士兵都沒有更換彈匣的時間,刺刀捅殺、牙咬拳打的肉搏不可避免,伴隨地面的滾動扭打不斷的響起轟爆聲,扭打一起,拉響、扣動手雷產生的轟爆將原本絞纏的身體變成紛飛的碎肉。
急速移動在戰壕,硝煙中一枚旋轉的日軍手雷掉落在張靈甫警衛團長前方數米距離;
“手榴彈”擋在前方的突擊隊士兵一躍撲在地面用血肉之軀壓住手雷。
“轟”沉悶的爆響,突擊隊士兵身體震動中重重一顫被衝擊波托起離地數公分遂即整個胸腔被碎裂的屍體散開在地面。
刺鼻的硝煙中血氣、肉渣撲面而來,警衛團長五官到身軀到處都是沾染的血跡和人體碎片,軍靴就踩踏著因為沾染鮮血而粘稠的泥土急速向前,戰壕拐角一名日軍士兵和警衛團團長以相撞的距離迎面而對。
“板載”
“殺”衝鋒槍槍口一探直接抵在日軍士兵面部摟動扳機,火舌噴出的同時日軍士兵頭顱被子彈反覆撞擊砰然碎裂,警衛團團長面部再一次被對手頭顱粘液噴濺。
“轟”一輛羚羊戰車被火箭彈擊中翻滾而出;
“師座,師座”羚羊指揮車內作戰參謀疾喊;
“咔”彈鏈告罄,張靈甫縮身車內一把推開一名自射擊口點射的士兵操起衝鋒槍疾射。裝甲指揮車內,張靈甫身後一副74軍軍旗血跡斑斑。
就是張靈甫車隊遭受九鬼襲擊後張靈甫覆蓋在犧牲漢華軍士兵屍體的血色軍旗。
58師、0師和日軍師團士兵多個區域內的廝殺依舊,急促突破日軍縱深區域的裝甲7師和摩步師7師各有一支作戰部隊已經高速逼近向溧陽、句容日軍機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