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摩步旅撕裂開防線也就意味著塔什干的岌岌可危。
步兵攻守,區域性防線撕裂尚有補漏或者整體防線後移依靠縱深區域步步阻擊的可能,但對機動能力佔盡優勢的摩步旅而言步兵防線沒有這種優勢。
不管是補防還是向縱深區域後撤都比不上攻擊的摩步旅突擊速度,不斷穿插切割的局面開始在各方向接二連三的出現。
對於烏茲別克各區域步兵師而言絕被機動部隊穿插絕對是災難性打擊,都沒有反擊的能力,羚羊戰車和歐寶戰車通用機槍、大口徑重機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抹平任何的反擊。
被包圍的烏茲別克士兵要不被密如飛蝗的彈雨打成篩子要不就是投降。
塔什干城內有烏茲別克人民委員會和軍事委員會所有軍政高官,兩個師的近衛部隊表現和忠誠和勇氣,死戰不降,竭盡所能的拖延漢華軍攻擊部隊節奏等待蘇軍馳援。
烏茲別克近衛師血性,漢華軍也不手軟,只有將最忠於烏茲別克政府的士兵全部圍殲射殺才有利於指揮部如同塔吉克、吉爾吉斯坦坦一樣控制烏茲別克。血腥的戰爭才是削弱對手最佳的手段,也是瓦解對手意志的根本方法。
作戰部隊突破塔什干烏茲別克外圍所有防線火鳳凰轟炸機編隊轉場作戰,不管是陸戰隊還是西北戰備兵團以及摩步兵擅長的就是巷戰,比什凱克西南方向更需要攻擊機。
比什凱克後撤而出的烏茲別克陸軍司令加尼耶夫還是沒有逃脫出郭子渝的追殺,敗退而出的加尼耶夫六個步兵師一個坦克師的兵力僅僅不到1.5萬多人和數十輛坦克。郭子渝主力部隊全部調動向楚河一線阻擊自阿拉木圖而來的蘇軍集團軍重兵攻擊,追擊加尼耶夫的只有柳程智一個陸戰師的兵力。
但就是一個陸戰師的兵力將加尼耶夫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當自塔什干方向馳援而來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和HS-1攻擊機出現在加尼耶夫視線中時包括加尼耶夫在內所有烏茲別克士兵全部絕望。
防空武器不是被漢華軍摧毀就是在敗退中丟棄,沒有防空火力射擊,漢華軍對地攻擊機就是步兵師和裝甲車輛的剋星。
烏茲別克陸軍司令加尼耶夫確實沒有堅持太久,HS-1和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十多分鍾時間就將數十輛僅存的BT和T-6坦克摧爆在地面,半小時後利用轟炸機和攻擊機對烏茲別克軍隊的牽制柳程智陸戰師追擊到位。
陸戰師110師纏住一萬多名烏茲別克殘兵也等同於宣告加尼耶夫失去了逃生的機會。
兵力基本對等狀況下陸戰師對戰烏茲別克士兵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耀眼的火舌四下橫掃,羚羊戰車、歐寶戰車通用機器和1.7口徑重機槍收割中心阻擊力量,各種口徑迫擊炮節奏緊密至始至終給攻擊部隊提供第一時間的伴隨火力馳援,受到火力壓制的烏茲別克士兵抬槍從容射擊的機會都鮮有更別提有效阻擊。下午時分,槍聲徹底的漸變稀疏。
沒有給加尼耶夫投降的機會,被戰鬥力突出近衛部隊所護衛的加尼耶夫所在方向至始至終是陸戰師重點打擊的對向,包圍圈縮小,前沿攻擊部隊精準定位對方唯一僅存的強火力點後呼叫重迫擊炮攻擊的無線電文快速傳送而出。
10口徑重迫擊炮數分鍾的猛烈轟擊之後整片區域一片殘屍斷體。加尼耶夫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身無全屍。
加尼耶夫被擊斃,殘存的000多名烏茲別克士兵神經奔潰的向陸戰師繳械投降。
一天一夜時間,漢明珠首先利用戰術的巧妙應運將攻擊向比什凱克的烏茲別克塔什干方向主力部隊一舉殲滅。
結束戰鬥,柳程智快速回援向比什凱克楚河,沈聖全111師和猶太旅、西北戰備兵團步兵旅雖然有楚河之地利,但面對的畢竟是蘇軍阿拉木圖方向主力部隊,杜尚別混編部隊對壘的是土庫曼作戰部隊,不會出現一邊倒的局勢,機動部隊奪取塔什干有足夠時間回援結束戰鬥。
塔什干,巷戰打的如火似荼;
“火箭彈,火箭彈”驚悚的尖叫聲自兩層的蘇式建築頂層視窗響起,拖著筆直煙羽的火箭彈短距離的飛行之後精準的轟爆在窗戶烏茲別克近衛師輕機槍射擊位。
自崩塌視窗迸濺而入的碎石和彈片瞬間將數名烏軍士兵血跡模糊的撂倒在地面。
火力點清除的手勢打出,數十名西北戰備兵團步兵旅漢華軍士兵快速的躍進向前方塔什干蘇茲別克斯坦政府機構。
“噠噠噠”
“呯”
側翼視窗一名烏軍士兵僅僅探頭打出一個點射就被飛至而來的狙擊步槍彈擊斃。
“一,二,三”
“呯”門被踢開兩枚炫目彈投擲而入,嘶喊聲中依靠門邊的兩名漢華軍士兵半蹲射擊形成的交叉火力中室內數名烏軍士兵被快速的擊斃在地面。
巷戰不利的是攻擊方,但普遍通行的規律卻不適用漢華軍作戰部隊士兵。以遠低於外域防禦戰線突破的損失漢華軍作戰部隊在塔什干風捲殘雲的收割著退入城內的烏茲別克近衛部隊。
塔什干烏茲別克人民委員會辦公大樓;
烏茲別克人民委員會主席馬加庫博維奇一臉的茫然和嘲諷;
大量的機密文件已經開始在焚燒,10小時之前信誓旦旦絕對能堅守到援軍的莫斯科政工人員早就不知所蹤。
兩個近衛師加抽調的一個師,數萬的作戰部隊竟然在半日時間內漢華軍打的潰不成軍,原本以為巷戰利用地形可以拖緩時間,想不到城市作戰漢華軍更加的如魚得水。
“槍”收回嘴角長掛的嘲諷,馬加庫博維奇淡淡的對身側近衛士兵開口。
漢華軍已經攻入市內,到處飄響的是劇烈的槍射聲,所有的排程都無濟於事,漢華軍攻入委員會大樓的時間取決於近衛士兵的血性或者能否及時得到莫斯科的空中馳援。如果一切無濟於事,所能做的只有在槍口下結束一切。
比什凱克楚河;
“嘶嘶嘶嘶”天空猛然間就被撕裂般的尖嘯聲充斥,寬闊的河道上一道火線翻滾升騰而起,地面烈焰沖天,飛沙走石。
“轟”猛烈的轟爆將手持半自動步槍射擊的猶太旅一名連長震倒在地面,爆炸響起的同時強烈的氣浪帶著鋪天蓋地的泥土劈頭蓋臉砸來將連長半個身體掩埋在泥土中。掙扎著自泥土中爬起,連長心悸的發現遠處猙獰彈坑和半截被湮沒的戰壕。
尖銳的呼嘯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劇烈的震動再一次自腳底傳入,一開始是地面亂顫的搖晃,慢慢的連長感覺整個人就像漂浮在空中,蘇軍預備役方面軍重炮轟擊在嘶吼中越來越猛烈的在漢華軍陣地上來回蹂躪,泥土混合著沙石,河水以及致命的彈片在陣地上橫飛。
炮聲消停,煙霧層層堆積,視線一片模糊,猶太旅連長摸索探頭,極短時間對昏暗光線適應之後猶太連長看到河道中兩輛架橋的蘇軍工程部隊超壕機。
“反坦克炮,反坦克炮,轟掉架橋機”猶太連長嘶聲喊著。
沒有人應答。身體快速側移,記憶中十多米的區域應該部署有一門M反坦克炮。泥土中露出五指的半臂首先出現在連長視線中。一拽,整個手臂自泥土中拔出,是被炮彈炸斷掩埋在土層的士兵胳膊。
“人呢,人呢?”連長嘶聲力竭的吶喊。
“嘶,嘶”低空黑色暮帷般凝固的濃煙中一架HS-1攻擊機兇狠的鑽出,兩枚火箭彈精準的撞擊在超壕機。
綻開的火焰中蘇軍工程部隊士兵四分五裂的屍體高高的拋濺而起遂即掉落在水面暈染一片河水。
“打得好,打得好”猶太連長抱著自泥土拽出的手臂嘶喊著。
急於攻克楚河漢華軍防線馳援塔什干的蘇軍預備役方面軍打出了最為狂暴的攻擊。
大橋和數處易於渡河的地段成為攻擊的重點,重炮、喀秋莎多軌道火箭炮轟爆狂烈的氣浪席捲著一切,密集的彈片肆意的蹂躪著一切暴露在外的物體。
猛烈的炮擊之後就是攻防之間的互射,蔓延的河道,長長的交火線上到處都是噴射的火舌的雙方重機槍火力,蘇軍1、集團軍不愧是蘇軍戰略預備部隊,每一名士兵全力以赴沒有絲毫的退卻和膽怯,公路橋面、齊腰深的河水中密密匝匝都是重機槍、重炮火力掩護下攻擊的預備役士兵,每一秒中都有蘇軍士兵被擊中頹然的倒下,楚河河水極短時間內由清澈見底變成混沌不堪,河道漂浮的都是被重機槍和重迫擊炮撕裂開的殘體,密密匝匝的水柱沿著漢華軍防禦陣地輕重機槍彈道推移迸濺而起。
“轟”一架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在摧毀一門蘇軍集團軍重炮之後不及拉昇被地面防空火力打爆成火球。
蘇軍和漢華軍的作戰已經形成了模式,先拼空軍奪取制空權,空軍消耗一空再比拼坦克,最後是步兵。
激烈的空戰之後飛機的耗損以及加油載彈讓戰鬥徹底的演變向地面,但讓蘇軍指揮部氣惱的就是坦克被楚河阻梗,有限適合渡河的區域漢華軍部署有密集的反坦克火力,坦克失去速度就是在降低戰鬥力。
兩座連線楚河的大橋已經堆滿了蘇軍預備役集團軍士兵屍體,構建結實的大橋能承載兩輛T-4坦克的同時行近,但無法機動的橋面也讓坦克直接性的成為漢華軍反坦克部隊最容易攻擊得手的目標。
多軌道火箭炮一次齊射能將整個橋頭漢華軍阻擊陣地湮沒在火海當中,漢華軍攻擊機也能悍不畏死的將火箭彈自低空打向不及牽引的多軌道火箭炮,火箭筒被壓制,T-4在碾壓的碎骨血水中轟隆隆開進,遠距離漢華軍反坦克炮又接二連三開火。反覆攻擊,反覆迴圈,直到橋面被屍體和摧毀的坦克殘骸徹底的堵塞。
大橋安裝了炸藥但沈聖全並沒有下令炸燬大橋。首先是大橋被炸燬也意味中鐵路線的中斷,其次是有足夠的反坦克武器大橋就是消耗蘇軍兵力的血肉機,與其炸燬大橋讓蘇軍機械化部隊散面突擊不如集中一點重點防禦。
避免不了傷亡就在自己傷亡的基礎上數倍甚至數十倍的造成對手傷亡。
視線自望遠鏡鏡頭收回,馬利諾夫斯基內心越來越沉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