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幸雄補救為時已晚,高敬亭帶領的警衛部隊四面圍困向最有可疑的數個山崗,蒼穹之上,火鳳凰漢式戰機雷霆萬鈞的撲向日軍轟炸機編隊。

輕薄的羽雲被漢式戰機高速俯衝的機體剪裁的凌亂分散,下探的視線內依舊沒有隊形變化的日軍轟炸機編隊在零式戰機護衛下快速接近向龍家溝。

“一隊、二隊,三隊出擊,四隊目標轟炸機”

“明白”無線電交疊的回覆中漢式開始俯衝攻擊。

震耳欲聾的機炮射擊聲在空中急促響起,數團耀眼在火球在天空燦目的炸開。

進藤三郎接收到九八式協同偵察機無線電文時已經有6架零式戰鬥機在空中肢解,點燃的航空燃油火幕一樣自蒼穹傾斜而下。

“八嘎,伏擊,返航”進藤三郎再如何自信也沒有在漢華軍精心設定的一場伏擊中有三進三出廝殺的勇氣。何況漢華軍伏擊開始就有6架戰機被擊落。

日軍轟炸機隊形和零式護航編隊瞬間就被二十四架漢式戰機衝散。“嗵,嗵,嗵”陶閔蝶漢式機炮的速射中一架被咬尾左右飄搖試圖擺脫的零式A6MAB戰鬥機轟然炸開,飛鴻戲海般輕盈的外切,漢式戰機撲向笨拙轉向的“KI-49吞龍”重型轟炸機。

“射擊,射擊,漢刀戰機”KI-49轟炸機機艙內驚呼聲一片,設定在機尾、機側面向陶閔蝶的三挺1.7口徑重機槍瘋狂的噴射著大口徑重機槍子彈。

不為所動,漢式戰機螺旋形前飛,感覺視線景物斗轉星移,遂即陶閔蝶就看到急速放大的KI-49重型轟炸機。

陶閔蝶是首次目睹KI-49重型轟炸機,超過0米的翼展,龐大的機體具有和B17轟炸機一樣空中視覺衝擊力,華中常見的日軍九三式重型轟炸機和眼前日軍新式轟炸機比較像被縮小了一週的尺寸。

“去死把,為馬鞍山犧牲的將士,民眾復仇”陶閔蝶狠狠攻擊向KI-49重型轟炸炸,航空炮彈接二連三在KI-49機體轟爆炸響。

連串轟爆的炮彈瞬間產生合力在“吞龍”重型轟炸機機體炸裂開一個幽邃的洞口,狂風、金屬構件、後續而來的機炮炮彈狂灌而入。在機艙內利用重機槍射擊的日軍機槍手被數不計數的金屬碎片割裂出刺目翻卷的傷口,長短不一的構件插入身體,一個個像冒血的刺蝟。

漢式緊貼著已經產生裹體濃煙的‘吞龍’重型轟炸機飛掠而過,整個KI-49龐大的機體在金屬的迸裂扭曲聲中肢解成大小兩塊跌落向地面。

“幻劍,側後零式戰機咬尾”無線電中快速響起僚機警報聲。

就是那種人機合一的融入,陶閔蝶快速向左拉方向舵,控制機體平衡遂即拉操控杆,漢式戰機就像一片輕羽被風托起一樣突然完成一個180°的橫滾,眼花繚亂中漢式開始拉起機頭翻筋斗,翻到頂部時橫滾半圈恢復到平飛,進藤三郎零式A6MAB戰鬥機流星趕月般自陶閔蝶漢式戰機下方空域劃出一道剪影飛掠而過。

一個類似後世二戰德國著名王牌飛行員麥克斯·英麥曼所創造的英麥曼迴旋空中機動動作就這樣被陶閔蝶舉重若輕的使出,而且難度超出‘英麥曼迴旋’。

陶閔蝶也沒有料想到這個機動動作被進藤三郎、自己僚機死死記住並先後被命名為‘回龍斬”和‘蝴蝶舞步”

戰機交錯的瞬間,進藤三郎視線清晰的目睹到自己咬尾追擊的漢式戰機機腹圖繪漢劍標識。

“支那劍”進藤三郎一聲驚呼。

原本有再次機動擺脫攻擊的想法,在確定對手身份後進藤三郎只有一個意念,能離多遠就有多遠,伏擊‘支那劍’,或許可以嘗試去擊落,但被‘支那劍’伏擊或者咬尾,絕無逃生可能。

“漂亮,幻劍”無線電中是交疊讚不絕口聲。

“角度70,日軍轟炸機,注意攔截”無線電中再一次傳入號機組領隊協助作戰聲。

發動機的嗡鳴聲中陶閔蝶和僚機攔截向70角度。

快速轉向飛掠,一架被衝散隊形,護航零式機又被擊落的‘吞龍’重型轟炸機龐大的機體出現在陶閔蝶視線和僚機視線中。

陶閔蝶有種錯幻的感覺,眼前日軍轟炸機逃逸的速度遠遠不及自己先前擊落的日軍新式轟炸機。

轉念就明白了原由,先前擊落的轟炸機沒有掛載巨型炸彈,而眼前有轟炸機有;

或許是沒有接收到丟棄‘高腳杯炸彈’脫離伏擊去圈的指令,或許是莫斯科提供的‘高腳杯炸彈’太過於稀少和珍貴。KI-49重型轟炸機日軍機槍手已經發現陶閔蝶漢式並發出警告但‘吞龍’就是沒有投擲下‘高腳杯’巨型炸彈提速逃逸。

陶閔蝶有擊落一架的經驗,知道眼前日軍重型轟炸機機體遠遠比九三式重型轟炸機牢固,也知道機尾和機側有重機槍自衛火力。

“降低高度,重機槍打發動機”陶閔蝶快速開口。

僚機心有靈犀,嗡嗡強勁的發動機嘶鳴中兩架漢式像翩飛的對蝶上下飛離,陶閔蝶漢式戰機位於‘吞龍’重型轟炸機後置上方空域,僚機則處於‘KI-49’下方空域。

擁有不俗自衛火力的KI-49轟炸機徹底成了待宰的羔羊。

“噠噠噠,噠噠噠”上下兩架漢式戰機1.7口徑重機槍的疾射中子彈噼裡啪啦穿透入KI-49重型轟炸機機體,機艙內亂流疾動,血肉橫飛。

不斷遭受漢式1.7口徑航空機槍彈攻擊的‘吞龍’轟炸機數十秒後在裹體的濃煙中轟然一聲墜入延河。

芥川幸雄徹底的絕望;

自山頂後撤到山腰部位,視線就是自山腳戰術躍進而來的八路軍。

芥川幸雄在華北有多次擔任襲擊八路軍黨政機關的經歷,從快速迫近的八路軍士兵戰術動作就能判斷出自己遭遇到了精銳力量,如果能得到空中援助,或許還有衝出包圍圈的機會,失去飛行團力量,無論如何也無法衝出包圍圈。

“致電指揮部,出擊失敗,天皇陛下萬歲,摧毀無線電側向儀、電臺,反擊準備”芥川幸雄命令。

無線電發出,電臺和側向儀被日軍櫻花特種部隊隊員摧毀,4名櫻花特種部隊隊員依託地形快速構防。

沒有那種任務失敗的悲情,芥川幸雄狠狠的開口:“支那人的僥倖避免不了國家的滅亡,帝國在安徽、山西全線出擊,漢華軍、支那軍隊、八路軍都會被殲滅,至少要射殺超過00多人的八路軍,像櫻花一樣盛開”

“哈伊”芥川幸雄身側四名戰術小隊日軍中尉莊重的點頭;

“攻擊機”一聲絕望的示警聲就那樣突兀的打斷了芥川幸雄的命令佈置。

兩架自延安機場起飛的漢華軍自產HS-1攻擊機緊貼著地面殺氣騰騰呼嘯而來。

芥川幸雄放大的瞳孔中HS-1攻擊機是那樣的猙獰和邪惡。

都絕望了,隨同芥川幸雄一起執行任務的櫻花特種部隊士兵有不少是參加鄭州黃河大橋之戰僥倖存活的士兵。

眼前出現的漢華軍對地攻擊機除了防空火力幾乎可以無視任何步兵裝備。

“慢慢搜尋,一個一個清除”HS-1攻擊機內飛行員透過無線電下達指令。

如果是南方的山嶺,芥川幸雄和櫻花特種部隊士兵或許還有逃生藏匿的可能,可這是陝北黃土高原的山地。

縱然山嶺披掛著綠意,也縱然所有櫻花特種部隊士兵在先前偵查時都利用植被有偽裝,但山腰間一個個因為部署射擊陣地而移動的人影還是那麼的明顯。

“發現目標,一點半方向”輕而易舉獲取目標。

壓低機頭,HS-1對地攻擊機7.9口徑機槍猩紅的火舌匹卷向地面,沒有山岩的地勢,7.9口徑機槍威力無可阻擋。

地面蕩揚而起的土線中一名日軍特種部隊士兵身體五馬分屍般碎裂。

“噗噗噗”頭骨綻裂,血液和白色漿體黏糊的沾染在地面,又是兩名櫻花特種部隊士兵被打成無頭屍體。

面對四面包圍而來的延安警衛部隊,芥川幸雄有廝殺一場同歸於盡的勇氣,但面對兩架對地攻擊機,芥川幸雄只有絕望。

“天皇陛下萬歲”芥川幸雄拔出南部手槍;

“嘶”低空中毒蛇吐信一樣的聲響,已經裝備到HS-1強擊機的火箭彈在一道醒目的白色羽煙中飛掠向芥川幸雄。

恐懼的眼神,放大的火箭彈,“轟”芥川幸雄整個人四分五裂,破敗的布絮在氣浪衝卷下飄飄蕩蕩。

半個小時後高敬亭帶領的警衛隊員抵達現場,空氣中滲透著嗆人的血腥氣息,地面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碎肉爛骨,肝臟腸肚。沒有一名櫻花特種部隊士兵存活。

“就這樣結束了”一名警衛排排長無不遺憾,眼神也掛著震撼。摩拳擦掌準備和日軍精銳對戰一場,卻被漢華軍飛機切菜砍瓜似的結束一切。

“沒有人員傷亡,粉碎日軍滲透的轟炸指引,這是最好的結果”高敬亭不遺憾。

延河;

黃河一級支流,陝北第二大河,被陶閔蝶和僚機擊落的KI-49‘吞龍’轟炸機墜入河面並沒有產生爆炸,但強大的衝擊力卻將機體撕裂成數截。

一枚輪廓修長,長度過六米,彈頭部位湮沒在河道,彈尾翼稍微扭曲5°的巨型炸彈就那人令所有抵達現場警衛部隊士兵口乾舌燥的呈現在視線內。

整片區域快速被設定為警戒區,一時後漢華軍馳援延安興建彈藥廠的技術人員抵達現場。

兩眼發光的技術人員和高敬亭對峙在一起;

“黃工程師,您不能進入,危險”

“我必須要進入”

四目相對,互不相讓!

僅僅五分鐘,高敬亭接收到指令,警衛部隊僅負責警戒線設定和外圍戒備。

1個小時後滿頭大汗的黃工程師被木舟擺渡上岸。

“即刻致電合肥,請求派遣技術人員”

小時之後,架C47運輸機在兩個大隊漢式護航下自合肥機場起飛,張愷帶隊,集中唐宮、兵器研究所、秦皇軍工集團、漢武軍工集團在內的4名漢華軍軍工最為傑出的彈藥專家在運輸機輸送下飛赴向延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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