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銀川;

8小時,時間不算長;

一個軍,兵力也不算少;

18師一個營屬兵力曾經在陶樂東北平岩石方向利用防禦工事和日軍有激戰兩日兩夜的戰鬥經歷。

但馬鴻逵無論如何都沒有料想到一個軍兵力堅守的石嘴山竟然沒有挺過8小時。從蘇軍機械化部隊抵達石嘴山到石嘴山的丟失,7小時時間內一個軍的主力部隊被蘇軍殲滅,少量衝散的兵力後撤入銀川,吳忠已經被蘇軍奪取。和參謀長分析的如出一轍,蘇軍自毛烏素沙地呼嘯而來三面夾擊向銀川。

一個軍,只有000多人自石嘴山後撤入銀川。

馬鴻逵鐵青著臉聆聽了將官悲憤的神情中掛載著恐懼的描述。

士兵打的勇敢,沒有人退縮,更沒有臨陣脫逃,不談衛國和軍人榮譽,士兵也在保家。但一切在蘇軍重炮火力下無濟於事,縱深防線接二連三被蘇軍重炮火力抹平,沿著發燙的塵土數百輛的各種裝甲坦克碾壓而來。

為數不多的反坦克炮和反坦克槍只能摧毀寥寥可數的蘇軍裝甲坦克,不及撤出的反坦克組不是遭受蘇軍坦克炮轟擊就是被空中呼嘯而下的蘇軍對地攻擊機炸成粉碎。

士兵只能抱著捆綁一起的手榴彈和炸藥包蜷縮在彈坑等待蘇軍坦克履帶碾壓到頭頂時選擇功歸於盡的打法,但就是這種打法也很難奏效,蘇軍步坦攻擊節奏緊湊,反坦克組自蘇軍坦克視線盲區躍進中十九**都會被隨同坦克攻擊的步兵火力壓制。

西北風沙將馬鴻逵的臉孔磨礪成一種暗紅色,結合銀川的現狀和將官的描述暗紅色的面孔又被一種色白替代。

急促的腳步聲中馬騰蛟撞門而入:“司令,戰區指揮部回電,命令集團軍向西突圍沿沙漠地帶行軍向中衛,漢華軍空軍沿途會空投補給。”

絕境逢生的色彩就那樣籠現在馬鴻逵恢復暗紅色的面孔之上。

“毛鬼子,X個先人,反擊之時老子砍了你腦袋祭血旗,致電馬步青,騎兵第五軍掩護8軍,80軍後撤”最終,馬鴻逵狠狠開口。

一層柔的銀霜被圓月暈染在沙地,風微急,幾株零碎的枯草貼著地面滾動翻卷。一字排開,曲折蜿蜒的馬隊融入到皎潔的月色中首尾不見。

馬步青陰騭的眼神中滲透出一股濃郁的殺伐氣息,眼神毒蛇一樣盯著被蘇軍集團軍炮火覆蓋的銀川城。

馬隊東北方向夜色嫣紅一片,大口徑炮彈飛掠在空中帶起的音嘯聲像寒冬呼嘯的勁風刺穿著耳膜。

城內烈焰沖天,一道火幕無堅不摧的在東北方向緩緩移動,橘紅色的天空彷彿能幻影出一道畫幕,炮彈轟爆的飛虹烈焰裡面士兵被撕裂,房舍被坍塌,牛羊被飛灰。

銀川,塞上江南,日本人沒能踏入一步;但卻在毛子重炮火力轟擊下呻吟,在摧毀,被蹂躪!

馬步青身後騎兵第五軍師師長劉呈德、8師師長郭全梁、1師師長馬藤海個個雙目猩紅,雪亮的馬刀在月色下流幻著瑩瑩森芒,握著刀柄的右手青筋綻露。

因為17集團軍參謀長的正確建議,馬步青在蘇軍石嘴山、吳忠、銀川側翼方向匯合而來的蘇軍集團軍先前步兵師抵達之前拉到銀川外圍策應馬鴻逵突圍。

散佈而出的騎兵偵查小組不斷回傳資訊蘇軍三面壓迫而來的兵力即將合攏,但就是不見銀川方向八十二軍、八十軍反擊突圍。

馬步青只能等!

銀川西北一斗渠;

180門75口徑火炮漆黑的炮口泛著金屬光澤間隔距離的排開,180門火炮是馬鴻逵全部家當,還是得益在漢華軍新疆之戰後馬鴻逵自朱紹良手中軟磨硬泡才達到如此規模。

信號彈接二連三的自西南方向打向天空;

“預備,放;預備,放”此起彼伏的炮擊指令聲快速的響起;

炮彈快速被國軍炮兵塞入炮膛,炮手狠狠拉動炮閂拉索,擊針擊發炮彈點火,清脆連綿不決的退殼聲在蘇軍鋪天蓋地炮擊但至始至終保持了沉默的一斗渠響起;

聲音犀利又刺耳,像冬季荒野戈壁跌宕起卷的冷風!

一道道火線終於自馬步青和所有等待衝鋒的騎兵第五軍國軍士兵視線內躥起,沒有蘇軍重炮轟擊的聲勢,但堅決!

腳尖只是輕輕的一點馬鐙,戰馬揚蹄離弦之箭急衝而出;

“殺”馬刀在月色中挽出一片霜華;

三個騎兵師,劉呈德騎兵師大漠長空馬蹄揚疾攻向蘇軍炮兵陣地;郭全梁騎兵8師、馬藤海騎兵1師五十弦翻塞外聲風馳電掣向蘇軍輜重部隊。

馬步青並沒有將騎兵師集中攻擊蘇軍步兵師,於事無補,攻敵之必救,趁蘇軍立足不穩,用速度,用兇猛的衝擊迫使蘇軍回援。

一個戰術小隊的遠東第一方面軍第11空降旅士兵Y隊形戒備前行在輜重部隊側翼8裡區域,對輜重的保護蘇軍指揮部防範到了極致,間隔距離都是戒備前行的傘兵旅和集團軍偵查小隊,知道不會出現漢華軍特種部隊,但什捷而恩還是在防患未然。

擂鼓齊鳴般的轟響聲驟然間由遠及近快速被放大。

細耳聆聽,蘇軍傘兵帶隊指揮官嘶喊:“準備戰鬥,西南發現敵情”

一瞬之時,一道濛濛的沙幕急速翻卷滾動逼近;

沙地地形,能有如此氣勢和速度的只有騎兵,遠東方面軍雖無騎兵編制,但上上下下都對騎兵不陌生。

“騎兵,射擊,射擊”蘇軍指揮官色變。

一個小隊在平坦地形面對騎兵躲無可躲,撤無可撤,只能發送信息,然後死戰。

Y陣型兩頭反捲,4名蘇軍傘兵在馬藤海騎兵1師逼近到00米左右距離時形成一個三角形防禦陣。

快捷利索的擺好彈匣,跪姿中開始射擊。

“噠噠噠,呯,呯”捷格加廖夫輕機槍、衝鋒槍、SVT-8半自動步槍組成的火網匹卷向馬隊。

不斷有騎兵在鮮血的迸濺中栽落下戰馬,也不斷有騎兵策馬揚鞭加入蘇軍傘兵火力反擊產生的缺口。

“呯,呯……”後排騎兵齊射,前排騎兵身體貼在馬背疾衝,轉瞬即止。

“殺毛子”身體自馬背側出,馬刀自上而下斜斜劈砍而下。

“噗”頭顱隨著刀勢去向飛出數米遠,半跪依舊保持射姿的身體自頸部在腹腔壓力下噴濺出半米高的鮮血。

馬隊過後4具蘇軍無頭屍體徹底被踩踏入沙塵之中。

“騎兵攻擊,準備戰鬥”

接收到已經被馬藤海騎兵殲滅的蘇軍傘兵戰術小隊無線電資訊,長龍一般逶迤穿行的車隊立止,依託車輛輕重機槍以及為數不少的輪式裝甲車快速擺出防禦射擊隊形。

真不擔心,沒有重火力的騎兵再迅雷閃電也衝不破暴風驟雨般密集的火力網,沒有遠距離的開槍射擊,太遠距離騎兵分散,缺少精準度,接近車隊之時騎兵隊形收縮就是重火力殺戮之時。

文建陽、高傳輝、方天浩、蕭飛羽都無法想象的一幕就在攻擊向蘇軍輜重部隊的馬鴻逵騎兵身上產生。

一聲刺耳的呼嘯,前排騎兵依舊疾馳衝鋒,後排騎兵整齊劃一掏出羊毛線編制的拋石繩,點燃捆綁的雷管,麻利的放在棗核形織物中,右手中指摳住套環,抓住鞭梢,逆時針方向掄甩投擲而出。

夜色中閃爍火星的雷管就那樣被拋投出接近100米的距離砸入蘇軍輜重部隊防線此起彼伏的炸開。

沒有手榴彈爆炸的威力,但在兩三米的範圍還是具有致命的殺傷性,最為關鍵的是密集,而且打了蘇軍輜重部隊一個措不及防,更為重要的是為前排衝刺的騎兵爭取了時間。

一團團、一簇簇爆閃出的火球中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蘇軍輜重士兵;

“射擊,射擊,射擊”一名蘇軍輜重部隊團長嘶聲揭底的吶喊。

“轟”雷管在頭頂火辣辣的炸開,整個頭顱像開瓤的西瓜被轟擊成碎片,無頭的屍體在衝擊波的催動下甩出重重的撞擊在車輛上沾染出一片血跡。

極度悲情的一幕再度上演,馬步青、郭全梁、馬藤海都知道出其不意騎兵只能短暫的衝亂蘇軍輜重部隊但無法對輜重部隊造成重創,一旦蘇軍調整隊形,騎兵在密集火力掃射下依舊是飛蛾投火的無價值衝鋒,更達不到牽制蘇軍的目的。所以當前騎兵充當的就是敢死隊的角色。

捆綁在身上的炸藥包導火索被點燃,緊貼著馬背一直衝鋒的頭排騎兵身體高昂的抬起,就那樣威風凜凜,就那樣勢不可擋的衝向蘇軍輜重部隊。

“殺毛子……”

“尕妹妹等著吆,尕阿哥隨後到……”

沒有保家衛國之類的嘶喊,就那麼純樸的吆喝中狂暴的轟爆聲無可阻擋的響起。

“轟”一輛輪式卡車滿載的彈藥被引爆,巨大的轟響如炸雷一般炸響在蘇軍車隊中,一團直徑近10米的橙色火球夾雜著無數鋼鐵碎片頃刻間將方圓數十米一切籠罩在了其中,倒處都是崩濺的殘片、紛紛落下的人體碎肉和滾燙的氣浪,三十多名蘇軍輜重士兵被洶湧撲到眼前的氣浪直接粉碎在了空氣中。

“轟,轟”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狂暴的氣浪在月色中帶起沖天的煙柱,整個地面都在劇烈地抖動,地面飛沙走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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