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擊前奏做了精心的準備,公路線到炮兵陣地射界全部核算,白雲湖周邊山地高位皆構建有漢風特種部隊和偵查部隊炮位觀察哨。

不動則以,一動雷霆,蕭飛羽出的就是一招致殘日軍裝甲師團和重炮旅團的重招。

混沌的視線在走出白雲湖周邊淺山之後豁然敞開,晨色已不再濃重,空氣也無硝煙的味道,呼吸之間瀰漫著自白雲湖方向吹拂而來的水澤氣息。

白雲湖荷紅柳綠,湖光瀲灩,日軍十四師團師團長喜多誠一大將卻無心賞花賞柳賞湖賞風月。

淄博機場被漢華軍摧毀和城防的突破讓喜多誠一憂心忡忡。憂慮就來自因為淄博機場的摧毀而導致的濟南方向空中劣勢的加重。

所有步兵師團、裝甲師團、重炮旅團都有強悍的防空火力,但再完善的防空火力也抵擋不住重磅炸彈的自由落體。

航空轟炸與否完全取決與轟炸機群的折損比例,倘若漢華軍孤注一投不計較轟炸機折損,再完善的防空火力都抵擋不住鋪天蓋地的機群轟炸,何況漢華軍總能利用各種戰術手段首先削弱地面防空火力,其次是重型轟炸機高空轟炸儘可能的解除所有防空火力威脅最後由俯衝轟炸機精準攻擊完成最後一擊。

第三師團、第六師團無不在這種戰術下損失慘重。

一輛軍用側三輪車在車輪和地面的摩擦中緊急停靠在九六式軍官轎車前方0多米距離,車燈的投射中日軍通訊兵疾步走近向轎車。

車停,喜多誠一皺眉,通訊兵步履的匆忙說明了軍情的緊急,但數小時後所有馳援兵力即將抵達濟南城下,又有何軍情十萬火急,難道濟南戰事再遭突變?

“部隊就地構建防禦陣地,搶佔高位”通訊兵的彙報讓喜多誠一驚詫不已。

喜多誠一的猜測就在通訊兵的彙報中被打破。

寧靜的晨曦驟然被撕裂一樣充滿了一種強風暴成形的呼嘯聲,更遠的距離是炸雷般的轟鳴,朦朧晨色一瞬間就被嫣紅代替,像旭日朝霞紅勝似火。

日軍櫻花特種特種部隊發現了集結的漢華軍部隊但無力阻梗炮擊的產生。

近一千多門輕重火炮同時轟擊氣勢何等的壯觀,橘紅色的煙雲不斷的渲染著晨色,所有日軍士兵耳際中全部都是炮彈高速飛行摩擦空氣的音鳴。

喜多誠一不在是驚顫,是膽寒;颶風一樣衝撞而來的炮擊聲震耳發聵,這需要多少的輕重火炮齊射才能達到如此的效果。

“輜重車輛疏散,步兵師團搶奪高度,重炮旅團反擊。命令裝甲師團快速透過山區”膽寒歸膽寒,喜多誠一大將排程一點都不慢,審時度勢第一時間下達了最為正確的命令。

成耀東和於學忠對時間和形勢的把握恰到好處,就在日軍步兵師團多數兵力行進出白雲湖東北淺山區域而日軍第六裝甲師團和重炮旅團依舊穿行在山勢地形時發動了雷霆萬鈞的炮擊。

空氣中的呼嘯聲終於在炮彈觸地爆炸時形成威力並彙集成排山倒海的氣勢,無數團迸濺的火光和狂烈的爆裂若滾雷一般串聯響起,到處都是翻滾的火球在湧動,原本清晨清爽的空氣在被火苗狠狠舔嗜後變得熱浪滾滾不可靠近,無盡的彈片和碎石在空氣中瀰漫。

“轟”一枚150口徑高爆榴彈猛烈的轟爆中一個直接超過10米的彈坑取代了數十名倉惶躲避的日軍士兵身影,破飛在氣浪邊緣是漫天的衣絮和碎飛的人體碎件。

“轟”一輛日軍**式中型坦克被1口徑榴彈炮炮彈擊中,整個車輛瞬間就在一團爆閃的火球中成為細碎的金屬構件,車內日軍士兵沒有任何感覺到痛楚的被化為齏粉。

一枚150口徑重炮榴彈在急促的墜地音嘯中完成和一輛輜重彈藥車的碰撞。一團爆裂眼球的炙光膨脹生成,天塌地陷金石俱焚的爆炸中周邊近百米的區域被衝擊波橫掃一空寸草不留。

14師團、49師團都是日軍精銳甲種師團,突遭打擊整個師團都有自成系統的佈陣應對危機流程,但機步軍、第五軍、陸戰師的炮擊猛烈而洶湧帶有毀天滅地的狂暴,至少在炮擊的十多分鍾內所有日軍部隊都陷入到無法應對的慌亂之中。

喜多誠一的命令很正確,裝甲師團必須要快速衝出山區突擊向漢華軍炮兵陣地,只有這樣才能給重炮旅團製造反擊的機會,但疏忽了地形的限制。日軍第六裝甲師團可是在山區行進,一輛裝甲坦克的摧毀對後續車輛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撞開殘骸,前行,前行”一輛九七式中型坦克內日軍坦克長目睹前方被炮彈炸成金屬殘骸的**式坦克嘶聲力竭喊道。

空氣被撕裂般的音嘯聲再次尖銳的響起,一枚105口徑重炮榴彈落地轟爆在九七式坦克前方不到10米的距離,地面劇烈的震動中沙石飛揚,十多噸重的九七式坦克被衝擊波玩具一樣掀起翻滾出路面,車體內日軍士兵的慘烈聲中人體被各種形狀的金屬碎件戳掠成帶血的篩子。

“前進,前進,工兵爆破填埋彈坑,前進”九七式裝甲指揮車內日軍第六裝甲師團師團長川口良夫中將面紅耳赤嘶喊。

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前行,師團車輛如果堵截在山地狹窄道路中在漢華軍重炮轟擊下只有自廢武功毀滅一途。

14師團、49師團、第六裝甲師團以及重炮旅團在極力自救的同時將一道道加急無線電文傳送向濟南日軍指揮部。

白雲湖方向所有漢華軍士兵視線內周邊視覺一變再變;

最初朦朧的晨色被重炮產生的火焰渲染成唯美的嫣紅,再次隨著時間的推移嫣紅色消散,天空徹底明朗。緊隨其後視線又恢復初始的朦朧,一切都因為雙方劇烈的炮擊而產生了硝煙彌漫的效果。

整整被壓制近二十分鍾日軍炮兵適才開始反擊,漢華軍炮兵火力是有集中一點摧山毀嶽的威力,但日軍過十萬兵力逶迤前行,數十裡的區域漢華軍也做不到處處壓制,只能將重炮旅和裝甲師團以及突前步兵師團列為重點打擊物件。

于學忠目光如冰,視線冷冷的凝聚在被炮火覆蓋的日軍十四師團方向,五官有凝形的煞氣:“馬革裹屍還,壯志也無違。逝者安息,生者秉志,博陽,全軍將以日寇鮮血祭山河、敬亡靈”

于學忠、成耀東都沒有下達炮擊火力延伸步兵師攻擊的指令,為時尚早,還有火鳳凰的雷霆一擊。

濟南日軍指揮部;

接收到白雲湖方向馳援兵力遭受到漢華伏擊的無線電文,園部和一郎和青木重誠兩張臉齊齊變化,都是在承受劇痛之下才會引起的那種變化,兩張臉在橫扯,在扭曲,怒目圓睜。急促的呼吸中身體在痙變。

園部和一郎有撕心裂肺,苦不堪言的痛楚,尚不曾憶及有什麼要事能如若眼前一樣如此深邃又劇烈的讓自己激盪與悲憤。

帝國在山東半島精心設局但又掉入到漢華軍後發制人的局面當中。整個山東半島大好的局勢在漢華軍的兵力調動中被牽引的千瘡百孔。連雲港被迫放棄。濼口漢華軍的強攻導致將整個城防後備兵力沒有任何保留的投送向黃河大橋南端而導致明明知道五峰山、金象山漢華軍兵力薄弱但無法反攻;淄博機場、濟南機場摧毀地面師團無法得到空中有效馳援而漢華軍航空轟炸卻不斷在加強。漢華軍禹城和齊河的奪取阻梗了黃河以北兵力的馳援,山東半島腹地更有漢華軍長驅直入的裝甲部隊。拆西補東、疲於奔命、墨債山積。

園部和一郎和青木重誠沒有任何控制局勢的辦法,濟南已經調動不出一兵一卒。

“致電司令官閣下,濟南白雲湖需要帝國飛行師團馳援。局勢危急”園部和一郎加重語氣的附註了‘局勢危急’的字眼。

只有飛行師團的加入能有效阻梗漢華軍白日的航空轟炸,也只有裝甲師團和重炮旅團發揮全部的作戰實力14師團、49師團、臺灣師團和東營新編師團才能在炮兵火力壓制和裝甲突擊中有挽回劣勢的可能。

濟南機場、淄博機場被摧毀是事實,白玉湖需要帝國飛行師團有利馳援也是事實。

青島日軍指揮部;

濟南、廣饒、淄博、連雲港方向惡化的局勢不斷狠狠的撞擊著畑俊六的承受層而濟南白雲湖方向14師團、49師團、第六裝甲師團和重炮旅兵團兵力遭受伏擊的訊息就向一把鋒刃在畑俊六難堪重負的承受層割開一道裂縫。

畑俊六面頰上的肌肉突然扯緊,臉孔頃刻間蒙上一層陰霾,濃重的陰霾,也是極度失望的陰霾,在後宮淳和小林淺三郎的注視中微張著嘴,兩隻手用力握拳,那種悔恨莫名的表情,足堪與濟南園部和一郎痛苦形色相對照!

也幸好蕭飛羽裝甲師自花官突然折向萊州的資訊尚未被日軍偵測,如若不然畑俊六真有可能不堪壓力的委頓在地面。

這種戰術安排層面的力不從和處處受制遠比技術兵種的實力差距更加摧毀意志和煎熬人心。

覺得胸腔間宛似塞窒著什麼,後宮淳近乎掙扎般道:“司令官閣下,能有效馳援濟南白雲湖戰事和定位漢華軍裝甲部隊,指引治平良藏中將有效攔截的只有飛行師團空中力,山東半島、華北能馳援到位的戰機、轟炸機需要全部投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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