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式中型坦克沒有任何變通的依舊選擇自翟家田河道上游大胡鐵方向涉水渡河,河水涓涓流淌聲完全被炮彈轟爆的響動覆蓋,清澈見底的河道一枚枚錨鏈固定水雷不斷被夜空中閃亮的照明彈投射出黑漆漆的金屬面。
引擎的咆哮中四輛九七式中型坦克轟然一聲壓開水面催浪突行。
“小鬼子坦克,注意接敵”河岸陣地國軍反坦克小組隊員目測到九七式中型坦克在水中猙獰的裝甲輪廓緊張的開始傳遞信息。
龐大帶有極度窒息感的車體在水浪的分佛中不斷的靠近向河道中央區域。
“會不會有意外?”一名手持九七式反坦克槍的國軍反坦手言語中滲透著緊張。
“不會,只要小鬼子坦克自水雷區涉水一定會觸發爆炸”
十多秒後,不出意外的一輛九七式中型坦克碰觸到水雷觸發引信,驚天動地的爆炸連環響起,數團耀眼的光球自河面躥升,整個爆炸區域河面被抬升河水倒流一樣捲起十多米高的浪花,被爆炸氣浪分開的水面回收,河道就像被撕裂了一個地口產生河水倒灌。錨鏈固定的水雷陣一枚觸發引信產生的爆炸直接導致間隔距離的4枚水雷齊聲爆響,四輛九七式中型坦克在金屬的迸裂聲中四分五裂,車體裝甲殘片隨同河石拋濺向四面八方。
“噗”一枚成人拳頭大小的河石在衝擊波的催動下呼嘯而至砸入東岸混編入裝甲叢集等待九七式中型坦克上岸之後攻擊的大悟日軍師團士兵胸口。
整個胸腔在刺耳骨碎聲中縮癟遂即碎裂血水迸濺而出,密密匝匝飛濺而來的河石和裝甲碎片向蝴蝶炸彈止動鋼珠一樣將整片區域的日軍士兵掃到在血泊之中。
此起彼伏的轟爆聲就在岫巖青木的目瞪口呆中自河道不同地點連環爆響。
“什麼情況”身側大悟日軍師團師團長驚駭!
沒人能解釋突如其來的河道爆炸,只有劇烈的轟響不斷的撞擊著岫巖青木和師團中將承受能力。
“炸的好,特麼的,叫你丫的囂張”反坦克陣地國軍士兵壓低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河道分段涉水的日軍九七式坦克聯隊瞬間陷入到進退兩難的困境,繼續前進,誰都不知道翻湧的河水中是否還存在未知的爆炸。退後,形勢又逼迫必須前進。
10分鐘後無線電文傳送向岫巖青木,河道被漢華軍佈雷,近0輛九七式中型坦克被摧毀。
“竟然在河道佈雷,怎麼做到的?”步兵師團中將驚駭之中充滿了迷惑不解。
“一定是漢華軍,狡猾的漢華軍”岫巖青木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漢華軍,裝甲叢集甚至不需要自西灣後撤就可以利用整合而起的帝國步兵師團力量發動反擊,一切都在漢華軍轟炸和地面部隊的不斷調動中不可抑止惡化。
岫巖青木不清楚漢華軍水軍的佈雷手段,但基本的常識具備,調整道:“河面寬度有限,漢華軍不可能將水雷佈置的難以立足,命令重炮轟擊河道,強行渡河;渡河區域地形平整,佛曉無法突破河道支那國軍防線,部隊必將在漢華軍航空轟炸之下承受嚴重損失”
“哈伊”參謀長快速傳達指令。
“轟,轟”一枚枚榴彈在日軍戰術調整中洶湧的爆炸在河道,一道道水幕匹練般沖天而起更夾雜有水雷沉悶的爆響聲。
10分鐘後遭受當頭一擊的日軍裝甲叢集九七式坦克聯隊再次發動攻擊,隨著一輛輛重達14噸的坦克車體壓入水面,一直步坦協同作戰的大悟日軍師團攻擊部隊士兵緊隨其後入水衝鋒。
大胡鐵上游,翟家田方向雙方接觸炮戰正酣時王耀武和盧光榮帶領的74軍、漢華軍步六師便開始渡河,日軍裝甲叢集第二波次攻擊之時兩軍已全部涉水過河進入河道東岸區域。
“水雷致使日軍第一波攻擊無功而返,日軍重炮排雷,裝甲叢集和步兵師團已經開始第二波攻擊”接收到大胡鐵方向無線文王耀武快速對盧光榮傳遞信息說道。
自水雷產生爆炸,盧光榮一直在核算時間,王耀武言落盧光榮回覆:“已經拖延了日軍裝甲叢集一小時二十分鍾,達到目的,日軍裝甲叢集過河發動攻擊”
“如此甚好”王耀武點頭。
翟家田、大胡鐵方向激戰瞬間趨於白熱化,在日軍師團輕重火炮瘋狂的炮擊掩護中工兵工程部隊超壕機開始架設可以負重中型戰車移動的渡橋。空氣在猛烈的炮擊中沸騰,一枚枚炮彈被雙方炮兵極限速度塞入炮膛,遂即狠狠的打出,整個河道兩岸此起彼伏都是洶湧炸開的火球,到處都是迸濺的碎石以及被撕裂的人體殘片,河水在被彈片肢解的日軍士兵血液渲染下成為血河。
“轟”一枚自漢華軍重炮旅陣地呼嘯而來榴彈精準的命中一輛搭橋的超壕機,金屬的扭曲聲中操控機械的日軍工兵被擠壓成殘骸肉沫,汩汩而出的鮮血瞬間又被高溫的氣浪蒸發成刺鼻的氣息。
不計代價的強攻中終於有九七式中型坦克登陸上大胡鐵西岸。,
“轟”57口徑坦克炮的轟擊中數百米外一處噴吐著火舌向河道淌水渡河日軍傾瀉子彈的國軍重機槍陣地被摧毀。
“攻擊,攻擊”九七式中型坦克開始炮擊壓制河岸火力,淌水過河的日軍中尉急斥士兵加速過河。
“轟”一枚被觸發的40式反坦克地雷在九七式中型坦克底部翻卷起一團火球,翻滾的濃煙中到處都是迸濺的鋼鐵碎片。九七式中型坦克擁有出色裝甲防御能力但對於反坦克地雷的攻擊還是無能無力,只是避免了如若**式坦克一樣車毀人亡的覆沒。
艙蓋的推開中周身冒火的日軍坦克兵跳躍到地面手忙腳亂的拍打著火苗。
“呯”一名國軍槍手精準的射擊中子彈自日軍坦克兵身體掀起一股血線,一切的滅火動作歸於無力屍體翻到在地面。
攻擊和反擊無處不在的對弈,在折損近一半的超壕機之後日軍工程部隊終於自翟家田河道搭建渡橋,越來越多的九五式、**式坦克蜂擁向河道西岸。
“呯”沉悶的反坦克槍射擊聲終於自飽受日軍火炮轟擊的河岸反坦克陣地響起,通紅筆直的彈道中穿甲曳光彈撕裂開一輛九五式輕型坦克輕薄的裝甲層將日軍駕駛員肢解在狹小的空間內部。
宛若噴綻的煙花,地面瞬間就被交錯的反坦克槍穿甲曳光彈彈道點綴的流光溢彩。
“反坦克火力,反擊,反擊”一輛輛**式、九五式坦克內疊響的是日軍坦克兵驚悚的聲音。
如雨的彈幕就在反坦克火力攻擊的同時瓢潑向突上河岸的日軍師團步兵聯隊,經過空氣摩擦滾燙的子彈不斷穿掠入瘋狂射擊的日軍士兵軀體。日軍坦克炮炮彈同樣暴戾的用火力反擊著0集團軍密集的彈雨,一處處反坦克陣地、重機槍位湮沒在轟爆的火球中。交戰徹底成了以命換命的打法。
像石原莞爾所推測,東線戰役決定勝負的已不在是武器而是士兵意識和血性。
石原莞爾和文建陽差距就在於石原莞爾認定了當雙方一切的戰略手段水落石出時決定戰役走向的是兵器以及士兵意識和血性,而文建陽在認可石原莞爾分析的基礎上卻提出了戰役學制勝的理論。
這是時代的差距,後世在二次世界大戰基礎上歷經數十年世界範圍內局部戰爭資訊彙總後演變而出的軍事理論。
王耀武和盧光榮一直耐心的等待到日軍裝甲叢集攻擊坦克登陸大胡鐵、翟家田河道西岸時呼應1集團軍5軍自側翼發動攻擊。
東岸兩側驟然突發的激戰再一次引起日軍自水雷爆炸之後的慌亂。
岫巖青木自身側參謀長勉強保持了鎮定的神色能察覺到一種陣腳漸亂的趨勢。
“命令裝甲部隊縱深突擊,兵力一分為二,一部攻擊支那炮兵陣地,一部出擊兩翼擴大裂口掩護步兵師團深入,臺灣14師團兩翼阻擊支那部隊穿插,新編16師團後續登陸攻擊”
“哈伊”參謀長快速回覆。
稍微思考,岫巖青木神情陰騭再度開口:“致電指揮官閣下,翟家田方向遭受支那薛嶽部隊、漢華軍部隊聯合阻擊,漢華軍河道佈雷,師團攻擊受阻,請求戰術指導”
無線電文快速傳送向畑俊六。
突入到翟家田西岸的日軍裝甲叢集以及步坦協同日軍師團對於岫巖青木戰術的執行遭遇到了新的困難。
地面地裂一樣張開的反坦克壕再一次阻梗在九五式、**式以及九七式坦克前方。0集團軍戰前時間倉促,反坦克壕並沒有綿延十多裡的構建在整個西岸。但河道平坦區域卻被重點構建,導致的結果就是上岸一字排開攻擊的日軍坦克不得不收縮兵鋒線自反坦克壕真空地帶突擊,連鎖性的惡果再一次產生,坦克區域內集中,漢華軍重炮火力對裝甲叢集的威脅就成倍增加,再次就是反坦克壕真空區域又被重點埋設反戰車地雷。
雪上加霜的打擊!
“轟”一枚105口徑榴彈狠狠的自夜色中砸落而下,一輛**式中型坦克被轟爆成冒著濃煙的殘骸。
更多的105口徑重炮炮彈在尖銳的呼嘯聲中砸落,遍地都是炸開的火球和迸濺的裝甲碎片,一輛輛日軍裝甲叢集各類車輛在狂暴的氣浪中扭曲、碎裂,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燃燒氣息和刺鼻的人體血腥味,擁擠的河段、反坦克壕的阻梗、星羅棋佈的彈坑,日軍裝甲叢集徹底的失去了突擊速度。
比日軍裝甲叢集更為悲慘的是一直步坦協同作戰的大悟方向日軍師團士兵,坦克行動緩慢,過萬人的部隊擁擠在河道每一枚炮彈的轟爆都能抹殺數具甚至更多的軀體,失去裝甲坦克掩護步兵衝鋒在前更無法突破密集如網的輕重機槍火力。
局勢在時間的推移下越來越不利於岫巖青木。
晨光熹微,武漢、信陽、宿松、九江漢華軍機場再一次被各類戰機咆哮的引擎聲所覆蓋,16架漢華軍空軍霍克鷹眼、FW貓頭鷹偵察機首先自信陽、王家墩機場起飛擔負起漢口、麻城、信陽外域一線對空警戒任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