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日軍司令部是否會猜測襲擊是兩軍聯合所為?”許國璋疑問

“按照目前各地縣城兵力調動反應和破襲規模估計還不足以引起日軍總指揮部注意力”郭子渝推斷開口。

“遊擊作戰的目的就是將日軍注意力緊緊吸引向作戰區,隨縣、南陽日軍師團和偽軍師至少有三分之一兵力會預留戒備在縣城,三分之二兵力不管如何佈置都會相形見拙,夜晚據點的襲擊還是要果斷而猛烈,利用大量的破襲吸引日軍注意力,公路網遭受到襲擊,日軍會更加在乎平漢線安全,平漢線日軍不會輕易調動向桐柏山、大洪山區域,最終有可能導致日軍司令部抽調投入到華北方向的日軍傘兵部隊和特種部隊”郭子渝繼續說道。

“如何確定日軍能調動華北方向傘兵部隊和特種部隊”張玉亭疑惑。

漢明珠最瞭解不過日本軍官思維,接過話題說道:“首先日軍的特種戰在華北已經初現成效,而日本人又有一種無法通變的固執,自然會認為特種戰是剋制游擊戰的最佳手段,所以只要我們游擊戰從本質威脅到日軍戰略部署日軍司令部就會調正戰術打擊方向。再次,吸引華北日軍傘兵和特種部隊只是我們既定的附屬戰略,主目的是牽制日軍對華北攻略的佈局。整個豫、鄂,陝交匯三界內桐柏山、大洪山、伏牛山、熊耳山、崤山都是延綿相望,控制住三省交界區域,既能威脅到日軍黃河沿線的部署又能牽制山西日軍兵力,所以我們安心的做好游擊戰儲備,日軍轟炸機和偵察機在山巒地形發揮不了太多作用,機械化部隊又無法部署,終歸還是要調動地面部隊圍剿,平漢線不能大規模調動,能協助調動的只有華北方面日軍,軍事委員會樂於看見我們在三省交界內發展實力,其實這就是一條戰略屏障,徹底的抵制日軍向西南部署的屏障。”

馮治安連番點頭,許國璋和張玉亭就有點古怪的看著漢明珠,到沒有以貌取人的心思,只是漢明珠的言語太過於驚悚,怎麼說兩人都是軍官學校畢業加上有南征北戰慾火淬鍊指揮萬人兵力衝鋒廝殺的閱歷,但是漢明珠輕淡的語言就將兩個人積累起來的運籌殘酷的擊碎。在鄂界陳兵過一年,兩人真沒有想過如此遠矚的戰略問題,思維中充滿的就是如何破眼前日軍之局,漢明珠哪來的如此軍事層面造詣。

也難怪兩人詫異,天賦肯定有,不然就不會挑選入日本神戶學習,再次漢明珠家族原本就是權貴家庭,閒來無事消遣的就是如何指點江山,有遺傳因素。最後就是漢明珠在神戶間諜學校接受的教育和自己內心琢磨的就是研究中國地理、人性、軍事個個層面,加入漢華軍有文建陽等人的點撥外加漢武軍事大學系統的學習拿捏,拔高一個境界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馮治安和許國璋以及張玉亭都未有目睹到最為震撼的一幕。所有人離場,會議室獨留漢明珠一人。

冷凝又充滿智慧的眼神早就從軍事沙盤所代表的溝山淺水脫離而出。

視線直接定格在豫中並自意識中勾勒出一條戰略線。

商丘、開封、鄭州、洛陽、三門峽!

隴海線!

陸戰師出熊耳山、崤山就是洛陽、三門峽,兩地都是隴海線關隘,這才是真正的局!

確實如作戰指揮部所推測的一樣,按照遊擊作戰的規模,整個新野、唐河等區域一夜之間算是被陸戰師和國軍的聯手攻擊鬧的天翻地覆,但位於南陽的日軍11師團指揮部依舊保持了自己慣有的節奏。

原因不難,新野縣城的日軍聯隊大佐向師團指揮部傳送的電文就是據點遭受到的是數月前攻擊隨縣後消失的國民政府軍隊。

對於駐守在漢水沿線的三十三集團軍和二十九集團軍,日軍指揮部對其戰鬥力還是有比較中肯的評價。

具備和乙種師團交鋒的能力。

一切還是源自三十三集團軍和二十九集團軍在宜城一戰中對戰日軍9師團、第師團和第6師團的血腥表現以及殲滅48師團的震撼之舉。

所以推來算去,邏輯便自然而然成立,只是11師團日軍師團長小泉正保中將詫異國軍這種戰術的變化以及迷惑國軍在桐柏山區域展開軍事行動的目的。

很自然的,小泉正保將國軍在桐柏山的遊擊作戰和湯恩伯1集團軍的潰敗聯絡在一起。

桐柏山、伏牛山區域國軍對據點、公路網的破壞旨意是影響帝國公路投送,馳援潰敗到黃河以北的國民政府潰軍。

算無遺策的推理!

很高效的,小泉正保將自己的判斷推理以及戰損報告提交向武漢派遣軍司令部。

畑俊六和石原莞爾原本對發生在桐柏山的和伏牛山區域的戰事抱守有戒備的姿態,但小泉正保詳盡的報告加上對整體局勢的分析,兩個人還是找到了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首先是漢水一帶國軍戰鬥力不弱,已經有伏擊帝國並殲滅一個師團的先例;

再次就是攻擊隨縣的國民政府軍隊是在49師團和18師團馳援到位的時候消失;

其次就是桐柏山和伏牛山區域先前一直有據點的零星被襲擊,但自帝國師團擊潰支那豫西南方向軍隊後桐柏山區域針對據點的襲擊和公路網的破壞驟然加劇,很明顯是在策應被擊潰的國民政府軍隊。

最後就是遭受伏擊的據點所傳送的無線電文,明確無誤是支那國民政府部隊。

畑俊六和石原莞爾都沉浸在華北攻勢的順風順水和豫西南擊潰國民政府軍隊的愜意中,近一個聯隊的損失和眼前勝利比較彰顯的很微乎其微。

別無他想的,畑俊六命令飛行團偵察機加大對桐柏山、伏牛山區域的航空偵查同時命令隨縣方向49師團北上協助11師團殲滅活躍在桐柏山和伏牛山的國軍部隊。

與此同時,漢明珠和吳楚文所部陸戰師以及步兵師二師則水銀瀉地一樣散佈向熊兒山、崤山區域。

局,由此開始!

烏蘭巴托,從庫倫更改名稱後成為蒙古人民共和國首都,蒙古語中意為“紅色英雄”,整個城市被低平的建築擁擠的滿滿當當,如鶴立雞群一樣的甘丹寺白色建築群體群樓重疊,巍峨壯觀,投射了這個歷史二十多年前依舊歸屬中華民國如今卻在莫斯科操控下的區域宗教的繁盛。

風冷,將整個城市漫卷在一片淒寒之中,街面雜物碎葉在徹骨冷風中不斷的捲揚而起又拋向地面。

街道並不清冷,有點熙熙攘攘趕集市的擁擠但沒有趕集市的熱鬧,每個人或多或少的在五官上逗留了一種木訥,因為訊息的封鎖,除了駐軍機構並沒有多少人得知到發生在邊境的戰爭,更沒有多少得知古爾班斯特已經被漢華軍攻克,民眾唯一能感覺到不同的就是城內突然增加的軍隊,包括蒙古人民軍和蘇聯軍隊。

也就是這種變化讓街面的行人個個行跡匆匆又面帶憂慮和恐慌,大清洗依然根深蒂固的存在蒙古土地上。

包括兩名在迪化解救張治中的影子隊員,林峰一行9人是在4小時之前到達烏蘭巴托,9人中兩名負責通訊,5人是重明鳥行動小組成員。林峰和另外一名自迪化招募通蒙語的隊員以及影子隊員先行入城,進入烏蘭巴托兩名影子便分工明確的對烏蘭巴托監獄周邊地形和防守部署開始偵測而林峰和重明鳥隊員的職責就是聯絡到蘇德巴託所言的親信並驗證蘇德巴託言語的真偽。

一天一夜的觀察基本可以確定蘇德巴託口中親信和軍方並沒有交集。

形態舉止中林峰判斷出對方有從軍的經歷而林峰也不懷疑眼前對方的身份,一名馬場飼養員。

巷道清冷,沙土黏合草料構築的土牆有兩米的高度,對於林峰和重明鳥隊員而言沒有多少障礙。

左右無人,腳尖點蹭凹凸不平的土牆牆面林峰首先落腳無聲的翻入院內。

入院空氣中就嗅覺到獨特的糌粑味道和炊煙中混雜的牛糞燃燒味,院落不大,東側是馬廄,緊靠馬廄是一間堆滿牛糞的草料房,搭邊就是起居室。

空氣中陌生的體味也讓馬廄馬匹不安的發出一聲並不響亮的嘶鳴,快速移動的門口,林峰耳際中就聽到走動向門口的落腳聲。

“吱呀”的開門聲,遂即厚重帶著油脂味的門簾被挑起。

人影一晃林峰快如閃電的扣住依舊搭在門簾上漆黑粗糙的對方手腕。

直射的光線因為林峰的動作而有一個變化,門簾擋住了林峰的身影但對方還是從光線的變化以及之前馬匹的嘶鳴中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威脅。

林峰指尖搭上對手手腕的同時蘇德巴託親信有一個縮手撞肘的攻擊動作。

反應很迅捷,但和林峰比較還是慢了一個節拍,已經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抖對手就輕飄飄的一個前撲被林峰壓倒在地面同時將對方手臂提拉到後背自己右肘有力的抵在對方側頸部。

電光火石之間就讓對手失去任何的反制以及求救能力。

身體徒勞的掙扎一下對手便放棄了反抗。

“馬給你,求個活命”對方吃力的開口,為了防止對方出乎意料的叫喊林峰手肘壓迫了對方呼吸。

“認識蘇德巴託?”林峰身後聽得懂說辭的重明鳥隊員蹲身問道。

有個短暫的思考,對方不語,但林峰明顯感覺對方原本放棄抵抗的身軀驟然開始扭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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