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聶夫算是一名優秀的指揮官,但和經過文建陽等人言傳身教又同日軍精銳師團對戰近三年歷經大小戰役無數的張楚良比較不管是臨場指揮能力還是對戰機的把握能力都遜色數籌。無線電中作戰指令剛剛下達,陸戰師迫擊炮陣地已調整射角的迫擊炮火力便間隔有序的在蘇軍步兵佇列和坦克裝甲車之間炸出一道火幕,飄蕩著機油味的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再次瀰漫延散,更多的軀體被飛至而來的彈片打到在血泊之中。

決定了切爾聶夫走向敗勢的還有狙擊手,隨著雙方輕重機槍火力的對射,狙擊手對輕重機槍手壓制的功效慢慢的彰顯而出。

手持H9半自動步槍的陸戰師戰士個個都能充當特等射手,加上一個戰鬥班標配的一名狙擊手,0多米寬度的伏擊陣地等同於有四五名狙擊手在清除首要威脅目標,蘇軍能遠距離威脅的只有一分鐘速射近15發的莫辛-納甘步槍,而H9半自動步槍射速能超過蘇式莫辛-納甘步槍的三倍。

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蘇軍一處馬克沁M1910重機槍射擊位50發彈鏈打空之時已經先後更換5名機槍手,整個射擊位被狙擊手擊斃的機槍手屍體幾乎堆成了一個人體堡壘。

從頭到尾,蘇聯士兵都有一種被制約的感覺,無法衝入到100米以內距離,衝鋒槍發揮不了火力密度優勢,重機槍更提供不了持續的重火力壓制,利用坦克裝甲車協同作戰衝鋒,漢華軍炮射火力和輕重機槍組層的彈幕又拉起一道無法穿越的火網,更為致命的就是唯一依仗的坦克裝甲車在急速的消耗。

煙霧彈形成遮蔽的十餘秒時間,7個反坦克組移動到切爾聶夫裝甲突擊隊側翼。兩支波蘭造PZB5同時瞄準了切爾聶夫所乘坐BA-7裝甲車。

猩紅的彈道在兩聲沉悶的射擊中筆直的撞擊向BA-7裝甲車,以近100米初速飛掠的碳化鎢穿甲彈毫秒之間就在BA-7裝甲車單薄的側翼防護裝甲洞穿出兩個幽深的創口貫穿而入。

切爾聶夫和團參謀長甚至沒有感覺到痛苦就被灼熱的金屬流和內部鋼鐵碎片完成對身體反覆血腥的穿越和迅捷的破碎。

切爾聶夫至死都沒有預料到漢華軍反坦克步槍會自側翼展開致命一擊,側翼首輪的攻擊就擊毀5輛T-6輕型坦克。

已經沒有懸念,5分鐘後,兩枚自正面疾射而來的碳化鎢穿甲彈擊毀最後一輛BT—1快速坦克,0多輛坦克裝甲車徹底成為熊熊燃燒的殘殼廢鐵。

地面的戰鬥同樣失去了懸念,輕重機槍和狙擊手火力壓制下,迫擊炮榴彈用彈片和氣浪狠狠地絞殺所碰觸到的一切,殘存的一千多名蘇聯士兵所面臨的要不是九死一生的絕地衝鋒,要不是被密集的火流壓制在地面被一團一團轟爆的火球碎裂成殘屍斷體。

近十多分鍾後,在徹響一片的衝鋒號令聲中,駐守在哈密近兩年的蘇軍機械化團士兵發動了集體式的衝鋒。

對撞而來的只有密集金屬彈丸和臨空砸落的迫擊炮榴彈。

玉門、安西。

縱然是距離根據地萬里之外,但在文建陽、高傳輝未雨綢繆的組建下龐大投送運輸能力中安西、玉門機場已經目睹不到任何荒涼蕭條的氣息。

兩地的機場和根據地霍山、阜陽比較除了規模稍遜之外別無二致。空指揮所功能齊全,防空武器炮口高揚劍戟般聳立,外圍瞭望塔在幽亮的夜色中建築輪廓分明,漢華軍根據地風力發電機技術早就成熟運用,風力發電廠晝夜動工,一切都建立在根據地技術積累和強悍的後勤保障能力之上。

整個入疆作戰火鳳凰部隊有一個漢式大隊和一個P40大隊以及B10轟炸機大隊。而安西機場駐守了兩個漢式中隊和P40大隊。

夜色已經有漸腿的痕跡,空曠的視線內有極高的辨識度,一架機首腹部圖繪有長刀,機身側翼滿是擊落戰績標識的漢式戰鬥機流暢線條極具漲力的靜待在機場跑道上。

是車碾月的漢式戰機;

比較根據地的圖繪眼前‘漢刀’又有微觀的變化,凌空橫斬的刀鋒兩側淺淺的勾勒出一種烽火狼煙的色彩,不多不少的幾筆就讓人有一種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幹的鏗鏘鐵血氣息。

車碾月、羅衍、徐文博都有一種難耐的興奮和激動;自從根據地轉場蘭州後降落在玉門再到安西機場,看慣了南方青山滿綠河道崎嶇的眾人都被高空飛行時地面無垠的空曠和蒼茫所震撼。高空俯瞰,戈壁沙丘輪廓清晰、層次分明,丘脊線平滑流暢,迎風面沙坡似水,背風面流沙飛瀉,強烈的衝擊著視覺色彩,駐足在戈壁淺灘,一目荒曠沉寂,一簾宏闊悲壯,粗莽零亂的線條,浮躁憂鬱的色彩,構成浩瀚、壯美、沉鬱、蒼涼和富有野性的質畫,這種內心的震撼讓每一個火鳳凰飛行員都產生一種江山多嬌的壯懷的不戰不還的豪氣更有一種意念昇華的璀璨。

這就是中華的江山,多彩多姿令人折腰的江山,苦難也好,坎坷也罷,這片江山就是祖宗在烽煙狼卷大漠孤煙中守護了數千年的土地;他因古人不破樓蘭終不還而豪壯;他因古人一片孤城萬仞山而蒼涼,他更因古人百戰沙場汗流血,夢魂猶在玉門關而夢牽,車碾月、羅衍、徐文博等人終於明白自己敬仰的軍團長、參謀長等人為何對每一名戰士強調國防理念,為何對蘇聯侵佔的西北、東北合眾數百萬平方公裡的領土有那種魂縈夢牽的執念。

因為這裡的淺灘有祖輩西出陽關的駝印,因為這裡的溯風中有軍帳獵獵軍旗的回揚;車碾月清晰的記得國防理論課中文建陽所講訴的一句話‘外興安嶺的松濤中有祖輩數百年前捍衛領土主權的刀光劍影,飄雪的朔風裡迴盪著祖輩生活狩獵的號角,那裡是中華最富饒無垠的土地,那是可以讓英雄折腰的土地,但就是這塊土地被牢牢的攥在蘇聯人之手。軍人,要為人民的生存而戰,軍人,更要為領土的完整而戰鬥”

車碾月真感覺到那種靈魂的淘淨和昇華;

就在這片溯風回捲,摘星追月的空域為根據地、中華而戰,為信仰而戰,隕落也是大漠最亮的星!

羅衍和徐文博就沒有車碾月如此細膩的情緒,但兩個人卻被車碾月夜色消融的唯美所撼動。

“妖刀在想啥呢”羅衍手肘輕微的碰撞身側的徐文博。

“不知道,自到達玉門和安西感覺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感覺整個人處於被積壓後爆發的一個節點,估計妖刀也是這種情緒”徐文博輕語說道。

“我也有,看到這種戈壁淺灘就有策馬揚鞭的衝動”羅衍出神的說道。

“是戰鬥的慾望”徐文博補充。

“對,戰鬥的慾望,這裡就是最撩撥人心的戰場’羅衍終於跟上了徐文博節奏。

“揍他狗娘的蘇聯人”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身在哈密的蘇聯機械化團指揮部內瓦西裡耶夫沒來由的一個噴嚏,自盛世才來電煙墩駐守部隊出擊馳援向星星峽,瓦西裡耶夫便徹底失去了睡意。

並沒有將星星峽出現的漢華軍當成致命的威脅,一支兩年內能擊斃日本軍隊數量超過10萬人的部隊怎麼說都有自己的戰術理念的和軍事底蘊,如若不然就不會自取其辱的聲稱要介入新疆局勢,戰鬥爆發自夜晚,不管漢華軍以何種方式到達星星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新疆軍政府的兩個騎兵旅定然是遭受到漢華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夜襲導致全軍覆沒,不然就不存在步兵旅在星星峽口戰鬥,而騎兵旅失聯的一幕。

騎兵旅距離峽口有數里,但首先被殲滅,順理成章的瓦西裡耶夫就推斷出定然有漢華軍輕裝部隊翻越了星星峽側翼峻嶺偷襲得手。

思維中第一影像就是漢華軍特種部隊,漢華軍特種部隊引導輕裝步兵翻越山巒夜襲作戰。推理的衍生讓瓦西裡耶夫更不擔心星星峽口的局勢,既然是輕裝步兵,數十輛坦克裝甲車就能輕而易舉的碾壓對手,至於漢華軍特種部隊,強悍也僅僅是體現在單兵作戰能力出色,對壘裝甲戰車,和普通士兵並不會有兩樣的結果。

能被斯大林任命駐留在哈密,瓦西裡耶夫自然有卓越的審時度勢能力和辯證推理思維。

仔細思索後,包含兩條內容的一則電文傳送向莫斯科。

電文內容有其二,第一、漢華軍對星星峽軍政府駐軍實施軍事打擊,漢華軍已正式介入新疆;其二,漢華軍4小時之間對外宣佈不排除武力干涉新疆局勢的新聞,4小時之後軍事行動就在新疆展開,安徽界內的所有新聞造勢完全是煙幕彈,漢華軍早就對新疆有窺視之心,早就在準備新疆戰鬥,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喀什事件就是漢華軍特種部隊所為,漢華軍理應有大量情報人員滲透在新疆,不排除軍政府有漢華軍內線的可能。

百分之八十推理吻合主線的發展,但百分之二十的失算則直接導致戰役的走向,陸戰師襲擊騎兵旅並不是因為兵力少寡,而是要完整無損的繳獲騎兵旅戰馬配合快速反應旅達到迅捷出擊包圍迪化的目的。

揉捏鼻頭,還是有打出噴嚏的趨勢,瓦西裡耶夫起身披上大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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