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戰爭的腳步(上)
常師德的愚蠢而失態的行為,迅速讓他成了整個中南的笑柄——這傢伙穿著三角褲頭幾乎繞著中南跑了一圈,而且被不少的移民瞧見了。WWW.tsxsw.COM儘管明朝移民們不知道這傢伙唱的是何勇的搖滾,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將這種失態的行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然後我們的通訊項目經理常師德一連好幾天把自個鎖在房裡沒出門,幾個朋友去探望,這傢伙反覆唸叨著一句話:“太丟人了……丟人都丟到明朝了!”
不過常師德很快就走出了心理陰影,第四天這傢伙又趾高氣揚地出門了。凡是有人譏笑此事,他總會回上一句:“你知道什麼?哥們這叫行為藝術!”
可能是某個姑娘對常師德這種‘不要臉’的行為過於氣憤,隨即進行了舉報。而後條子成笑嘻嘻地找到了常師德,說他這種行為屬於‘影響市容’並且‘深夜擾民’,根據中南治安條例,處以五百元罰款。不交也可以,不過得拘留一週……
當然,邵北現在可沒空關心常師德如何‘重新做人’,在於麗紅的牽線之下,邵北與荊華進行了一次既不成功、也不算失敗,平平淡淡的約會。銀行高管……現在應該是銀行行長了,荊華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而邵北則顯得有些顧忌重重。他可始終記著荊華這丫頭的腹黑,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再之後,沒之後了。迫於即將到來的戰爭,整個中南如同一部機械一般,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被編入聯合參謀部的邵北,整天在各個部門之間亂轉,幹他的老本行,溝通、協調。而荊華與申晨、許楠瑩三個丫頭忙著彙總去年的財政報告。
二月底的時候,全體大會上荊華做了1643年度的財政報告。整個1643年,累計貿易順差,摺合新人民幣十五億三千萬。必要人工開支三億九千六百萬。居民消費總計兩億三千萬,其中40%為住房消費。上一年度gdp額度為二十七億……當然,gdp這東西水分實在太大了。
各個部分之間的內部消費,完全就是左手換右手,大部分的廠子大家夥都有股份。所以,算下來去年的分紅,折算成新人民幣每個人大概能得到四千二百萬,這個數字還是刨去了追加投資的結果。
八位數的分紅讓所有人咧著嘴笑開了,四千二百萬啊!這還是澳洲新人民幣,換成後世的人民幣,一不小心就上九位數了!暴利啊!絕對的暴利!有這麼多的錢,想幹什麼不行?看好什麼就買什麼,瞧那個姑娘漂亮……用錢砸,甭管什麼時代,用錢砸不暈的姑娘畢竟是少數。
這場股東分紅大會——也許叫分贓大會更適合——結束之後,所有人都用前所未有的飽滿熱情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理由?光是貿易就能賺這麼多錢,那搶劫的話不得更多?要知道西班牙人在菲律賓可是經營了不少年頭了,金銀財寶之類的能少得了嘛!
正是在這種心態之下,中南各個工廠連軸轉,源源不絕地生產著各種物資。中南的各個廠礦,三輪車絡繹不絕。蹬車的澳洲土著前腳騎著空車剛到兵工廠,蹲在路邊不過歇息了五分鐘,三輪車上已經裝滿彈藥箱。在監工皮鞭的威脅下,這些土著又咬著牙騎上車,吭哧吭哧費力地將物資運送到碼頭上的倉庫裡。
被服廠、食品罐頭廠等等等等,所有的工廠,每時每刻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到了三月中旬,被服廠率先完成了任務。
總計近四千套嶄新的軍裝全部完工。加上之前半年多做好的,總計一萬餘套。海陸三軍,立刻迫不及待地將新軍裝下發到士兵手裡。穿上新軍裝的士兵,那精氣神就甭提了。
王鐵錘的海軍,除了鞋子清一色的海軍白,水兵自然都是水手服。列隊整齊往那兒一站,雖說比不得後世的海軍,但在這個時代來講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傅白塵的陸軍換上了嶄新的黃綠茶三色迷彩服,頭戴鋼盔,腳下蹬著翻面的袋鼠皮皮鞋。而傑瑞的陸戰隊則是藍白相間的迷彩服,除此之外二者之間幾乎沒什麼區別。
本來也是,陸軍與陸戰隊都是一個訓練營裡出來的,從武器裝備到作戰方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鑑於澳洲的特殊位置,乃至日後執行任務的可能性,傅白塵的那個陸軍營,完全就是兩棲營。
武器裝備準備完畢,決策組隨即透過了組建聯合遠征旅的議案。海軍六艘船,陸戰隊四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陸軍一個營,外加張力平的鹹水鱷特種大隊與凱瑟琳的swat小隊。這些參戰部隊,將組合成一個遠征旅,參與對馬尼拉乃至整個菲律賓作戰。
緊跟著,決策組舉行了一次盛大的授銜儀式。王鐵錘被授予了准將軍銜,並成為了聯合遠征旅的最高指揮官;傑瑞被授予了上校軍銜,負責戰役期間的全部地面作戰;遊南哲授予中校軍銜,被任命為陸戰隊參謀長與聯合遠征旅參謀長;傅白塵、張力平都被晉升為了少校。
小禮堂裡,音響裡放著軍樂,被授銜的眾人一個個上臺,接受任命。降下從前曾經的國旗,升起中南旗幟,宣誓效忠……
當然,這一點讓不少人在事後詬病,說是有些形式主義。甭管是共和國抑或是合眾國,都差著最少一百年呢,這會兒連影兒都沒有。而且這幫軍人貌似都是退役過的。
但王鐵錘與傑瑞等人卻堅持這麼做。也許在他們心裡,這代表著告別過去迎來新生吧。事後,幾個從前的軍人聚集在一起,還喝了一通悶酒,很是消沉了兩天。國旗在軍人與普通老百姓的心裡,恐怕意義與分量都截然不同。
其餘人等雖說不甚理解,但瞧著幾個人的樣子,也就沉默了。畢竟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些禁忌的東西。大家夥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中南的旗幟上。
好吧,雖說中南現在也就算一個大號的工廠,雖然遠遠談不上什麼建國,但好歹也得有面旗號吧?總不能學著明朝人一般,打仗的時候把主帥的姓氏掛在大旗上吧?而且人家明朝還有日月旗呢。
的從二月份開始,一幫子人就開始糾結於用什麼旗號。會點美術功底的,自己動手開始設計。那些沒這美術細胞的,乾脆開始抄襲各國國旗。
什麼龍旗、五星紅旗、花旗、三色旗乃至第二帝國的旗號紛紛列上了討論的範疇。大家夥為此爭執的各不相讓,不可開交。
這個說龍旗能代表華夏,那個說太有局限性,而且龍旗的話很容易讓大家夥想起滿清,或者是柬埔寨……不論是滿清還是柬埔寨,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一個**黑暗,另一個屁大點地方還見天的戰亂。
提議龍旗的一琢磨也是,但多少有些掛不住面子,隨即開始挖苦對方的第二帝國旗幟不吉利。馬上要打仗了,掛個打敗仗消亡的第二帝國旗幟,這也太不吉利了。
你來我往的口水戰這就開啟了,然後一眾人等的抄襲稿件又被否決了,理由是不符合現實!討論來討論去,所有的稿件都被否決了。有人乾脆急了得拍了桌子,再這麼爭吵下去,打完馬尼拉都夠嗆能出結果。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某一天,被連續否定了三個稿件的美工王槍槍,氣得怒吼了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總不能用聯合國國旗吧?”
他說的是氣話,結果王槍槍做夢也沒有想到,所有人都當了真。這個好!聯合國國旗好!把中心換成澳洲,齊活了!於是乎,在超過80%人贊同的情況下,變異版的聯合國國旗,就成了中南的旗幟。
瞧著勝利廣場上緩緩升起的變異版聯合國國旗,邵北這心裡的彆扭勁就甭提了。甚至他一度生出要把所有大兵的頭盔上都刷上un兩個字母的念頭。
只要一想到士兵們頭戴un,臂章上寫著維和,邵北心裡就有一種報復與惡搞歷史的快感。就如同他一直堅持的: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又跟這兒瞎琢磨呢,邵北?”遊南哲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讓我猜猜……你小子肯定想著把士兵的頭盔都刷上un倆字母吧?恩,然後把聯合國總部放在中南,我們當幕後大老闆,瞅誰不順眼就指責誰是邪惡的獨裁君主?”
邵北一陣惡寒,話說遊南哲這傢伙貌似比自己意淫的更遠?
“你不老老實實待在參謀部搞作戰計劃,怎麼跑這兒來了?陳御快生了?”
遊南哲瞬間臉色蒼白起來,尷尬著笑了兩聲:“預產期是下週……沒幾天了。”見邵北還想揶揄,遊南哲擺了擺手:“我認命了。甭管怎麼說那是我兒子,怎麼叫他老子不是當媽的說了算的。”
嘆了口氣,他隨即又說:“計劃有變,時間估計要推遲一個月。”
邵北皺了皺眉:“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遊南哲呲了呲牙:“海權號的改裝……以及兩艘飛剪的炮塔安裝,因為軍工小組的新產品,不得不推後了。”
“新產品?”邵北仔細想了想,貌似最近兵工廠沒出新式火炮啊。
“恩,新產品。”遊南哲笑著說:“液壓復進機,雖然150mm口徑的用不上,但完全可以用在75mm口徑上。這意味著我們已經從架退火炮時代進步到了管退火炮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