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墨的舉動,這算是一個怪異的男人吧,福妞從彎著腰的凌墨臉上一直看到身上,回想起來清魚塘那天,凌墨一身的好皮膚,福妞搖搖頭,繼續弄自己的菜,不可理喻的菊花男。

把菜根上的泥都甩在菜地裡,直起腰來看到一院子菊花開了不少,福妞還是高興的道,自己種的不如凌墨種的多,再看看竹子也都長的不錯,這日子真好。

再一次從集市上送魚回來的時候,福妞邊走邊用手摸著拴在腰帶上布袋裡的錢,沉甸甸的拿回家去,有栓多高興。

今天要給有栓再買點兒啥吧,再來點兒糖塊吧。福妞從雜貨店裡稱了一斤糖塊,放到口袋裡。甩開大步打算走回家去。

送完魚的時候,有時候都是不僱牛車,自己步行一下回家去,雖然家裡的活兒不少,可是坡地凌墨說了等他回來明天一起弄,當然不能放過他。

魚塘也是凌墨今天去請人了,或是請教人,也是要等著凌墨回來一起弄才是。想想這房子租的真是很划算。多了一個能幹活的人。

路邊傳來一陣孩子們們的讀書聲,吸引了福妞過去看。這是一座學堂,有栓明年是要上學堂了,這才要進入秋天,福妞這樣想著,就找一下大門然後進去找先生打算請教一下,這學堂是怎麼上的。

剛才身後一直跟著福妞的幾個男人也停下來開始說話了:“一會兒大成過來動手的時候,咱們就裝作打不過的樣子要跑,還要讓這姑娘看得大成象是英雄才行。”

“我不懂了,這姑娘要是不好,為什麼咱們自己不上呢?”有一個人問出來:“為什麼要幫著大成當英雄,我跟在後面看半天了,這姑娘長得不錯。”

頭上立即挨了一下,那個人抱著頭開始呼痛,聽著別人教訓自己:“這叫江湖道義懂嗎?人是大成先看到的,所以大成要先上。以後你們誰看中了人,大家也不搶你們的才是。”然後罵道:“沒有義氣的傢伙。”

幾個打算為非作劣的人就候在這裡等著福妞出來準備上演調戲記,而王媒婆的侄子王大成則是身上是一件嶄新的繡花長袍,打扮得光鮮有如剛去殼的熟雞蛋,打算上演救美記。

這姑娘長的不錯,王大成欠了一身的賭債,又去看過福妞的新屋子,蓋院子一花幾十兩,看著院子就是手裡有的人家。王大成感激過姑姑以後,想出來這樣一個得到美人心的餿主意。

幾個地痞候在書院門口,看到學堂裡的先生送福妞出來,先生一看到這幾個地痞,先說話了:“咦,這不是周小癩嗎?你上次在我這裡敲詐上學的學生,你還敢來?”

然後先生一聲高喊:“快出來,周小癩又來了。”然後學裡的學生一下子都出來了……

福妞倒是看了一個稀奇,先生帶著一幫學生手裡拿著傢伙把幾個地痞打得抱頭鼠竄,福妞看完了笑一笑就邁步準備回家去。

“哎,哎,姑娘慢走。”沒有演成救美記的王大成著急了,自己親自上陣攔住了福妞,福妞一看眼前出現的這一個人,撲哧就是一聲笑,這個人打扮得太好笑。

就象戲臺上花花公子,一件新長衫上居然還繡花,象是女人一樣,脖子後面斜插一把摺扇,臉上也是無賴相,笑得嬉皮笑臉地:“姑娘家住哪裡,這裡地痞甚多,可否讓我送上一程,看看剛才,也是有幾個地痞,說不定就是打姑娘主意的,姑娘,你單身一人行走,你要小心才是。”

這一堆循循語氣說出來的,似乎關心的話福妞再笨也聽明白了,立即瞪起眼睛來:“不用你送。”然後從王大成的身邊大步走過去。

王大成一著急,自己精心想要表現的英雄形象就沒有保住,而是伸出手來去扯福妞,然後就聽幾聲“哎喲”聲,福妞繼續大步走自己的,王大成摔在街上,過了一會兒才痛哭出來:“媽呀,我的手,媽呀,我的腿,媽呀,有誰送我回家,雙倍給他錢……”

不當一回事兒的福妞摸一摸自己口袋裡的糖塊在,腰帶上的錢袋在,至於後面那個當街痛哭的人,福妞大步走著,過一會兒就會聽不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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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手裡捧著一堆藕從一戶人家裡辭出來,而且彎腰感謝:“多謝了,回去就按您說的種上去,要是不行再來請教你。”

門裡站的人已經是老態龍鍾了,聲音還算是清楚,只是年紀大的原因,有幾分虛弱:“你種上去以後,有不明白的再來問我吧。我年齡大了,兒孫們也不願意我出門了,我也出不動門了。”

膝下還有一個男孩扯著爺爺的衣服,對凌墨認真的道:“爺爺年紀大了,不能出門。”凌墨把藕收到自己的藥兜子裡去,對著老人家道:“我給您留的藥,你按時服用,我下次來,再來看看。”

正站在門口辭行,身後有一個尖聲喊出來:“看病的,那看病的人呢……”凌墨趕快答應一聲:“我在這裡。”聽這聲音就象是有急病的人。

“你快來,俺侄子胳臂腿都斷了。”隨著聲音跑過來一個紅衣黑裙的婦人,凌墨也認出來這是誰了,這是王媒婆。一向是打扮得油光脂滑的王媒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哪個挨千刀的把俺侄子打成這樣子,一定要告官才行呢。”

一聽說是胳臂腿都斷了,凌墨也不耽誤事了,快步跟著王媒婆到她家裡去,一身是泥是血的王大成睡在床上只有哼哼的份了。聽著王媒婆怒罵著要報官,一旁送來的車伕先笑一聲:“您介,還沒有給我錢呢。再說這報官也是不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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