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賞她點兒什麼,咱們就可以回去了。”一旁的家人提醒一句,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家的公子對這位一身粗布棉襖的農家姑娘似乎是有些興趣。

錦衣公子聽過以後依然是微笑,但是道:“你說的很是。”再對著福妞道:“姑娘,多謝你幫我拿回荷包,這荷包對我很是重要,我如何謝你才是?”

古人汗巾子、荷包、玉首飾玉佩多為書上寫的定情之物,福妞聽過只是抿著嘴兒笑一笑,心裡以為必定是他的定情之物,不然為何這樣著急。只有凌墨看出來這荷包上的花色上有一縷是明黃錢,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年青,卻是一個當官的,這荷包是御賜才是,心裡很想提醒福妞一下的凌墨只是眼前找不到機會動眼睛動鼻子的,再說與這妞有沒有默契她明不明白還是兩回事。

凌墨是想提醒福妞,眼前拎刀正是時候,不宰白不宰才是。沒有機會的凌墨只能對著福妞猛看,希望你長長眼睛,好好宰他吧,不要總是想拿著刀賣哥才是。

一個華麗麗看著就有錢的人送到眼前來,福妞心裡一陣激動,宰,怎麼能不宰,定情的荷包要是丟了,回去難見你心上人。福妞笑逐顏開還在欲擒故縱:“我,這怎麼好意思呢?”福妞適時的聲音放輕柔了,一旁聽著的凌墨覺得胃裡的早飯一陣翻騰,再看著臉有些微紅眼睛明亮看著這有錢人的福妞,凌墨突然覺得大莊是土氣了些,這妞配這樣的人最合她心意,她要賣人也順手,眼前這人比哥更值錢。

決定一旁看好戲並找準時機推波助瀾的凌墨聽著有錢人溫言細語地道:“姑娘要什麼但說無妨。”把荷包小心地放回懷裡去,一向是系在裡面衣襟裡,因為走親戚要給親戚們一觀這才帶出來,要是丟了回京裡仕途也就完了。

此荷包裡沒有錢,福妞拿在手裡時早就捏過了,看著這個有錢人從袖子裡取出錢來,福妞是想伸手要,可是有栓,咱們新上學沒有多久的有栓,覺得幫人一把是應該的,在一旁對福妞道:“姐,幫人一把不應該要錢。”

這一句話讓凌墨和福妞在心裡都是一個踉蹌,而那位有錢人也覺得有理,賞錢是賞下人,眼前這位姑娘並不是下人,是看著十分有趣的一個人。家裡親戚裡見過養在深閨的姑娘們和眾多丫頭,可是這樣骨溜溜眼睛看人,眼睛裡一會兒上打量一會兒下打量的姑娘倒是新鮮少見。

“那有栓,咱們就走吧。”既然不給謝禮,福妞是不想再站在這裡了,錦衣公子卻要跟著:“姑娘去做什麼?”

心裡總是想著牛牛牛,錢錢錢的福妞眼珠兒一轉道:“俺們是去買鞭炮的。”錦衣公子剛大喜要說話,福妞及時把他的話堵回去了:“俺們剛才相中了一個小攤兒,別的地方的俺不要。”不管他下面要說什麼,福妞都要堵回去。

錦衣公子趕快應聲道:“是是是,在下也正要買鞭炮,姑娘相中的一定不錯,可否帶在下也去看看?”

眼前這個知情識趣,福妞和凌墨都松了一口氣,幫人不為報也?這話是誰說的。真是應該打屁股,應該說幫落於苦難的人是不為報也,可是身處於水深火熱的人幫有錢的人,還是給些回報吧。

福妞前頭帶路,錦衣公子後面跟著,凌墨拉著有栓走在跟著錦衣公子的家人身後,是在最後面。這一行人就往大牛的鞭炮攤子走去,有栓正要說話,趕快用小手把自己的嘴堵起來,說出去不要錢的有栓已經被凌墨看了好幾眼,不要錢?不要錢怎麼行,從物質飽和的原理來說,濃度高應該向濃度低流動,有錢人的錢理當流向咱們一些。

大牛看著福妞身邊帶著一個錦衣公子過來,先就是一愣,再看看福妞臉上板得緊緊地對自己看也不看,直到走到攤前來,才對錦衣公子有了笑容:“就是這裡,這個攤子上的鞭炮好。”大牛吃驚的嘴張大了一下,總算是想起來有生意上門,才把嘴巴趕快合上來,就是兩邊別的攤子上的攤主也是吃驚不已。這個人跑來買鞭炮?日頭從西邊出來了。

錦衣公子依然是客氣的:“姑娘相中的是哪些,姑娘喜歡的一定是好的。”這樣的暗示福妞總是明白的,一下子把半個攤子都點光了,最後付錢的當然不是錦衣公子,是他後面站著的家人。

家人無奈的付了錢,對福妞道:“你呀,慢慢拿回家去吧,我們可沒有人再送你回家去。”錦衣公子則是沉下臉來:“呂三,不要這樣說話才是。”

這話正和福妞的心思,滿面笑嘻嘻:“當然當然,我表弟和我弟弟會幫著拿的。”錦衣公子看看天色不早,這才面帶微笑道:“好,那我就不奉陪了,在下還有事情,路上泥濘,倒是慢著些兒才是。”

錦衣公子微笑離去,覺得今天真是不錯,荷包失而復得是好兆頭不說,這樣一位農家姑娘,剛才路上說幾句話互相透過姓名,覺得她的聲音象是翠鳥兒一樣靈巧,不象平時認識的大家閨秀們,說一句話要紅臉要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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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心裡重溫剛才聲音的錦衣公子聽著家下人跟在後面抱怨:“公子賞她幾百錢也就罷了,這鞭炮買的倒有五兩銀子去,這哪裡是不要錢,分明是說過不要其實在宰人。再說咱們出來小攤兒上買鞭炮,回去讓家裡人笑話死。”

錦衣公子沉下臉來:“呂三,你越來越多話了。”再一看少一個家人:“呂五呢?”呂五從後面趕回來:“公子,小的去看過了,那姑娘不地道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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