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的聲音淡淡的,但,事情卻說得清清楚楚了。

後背,那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因為看不見,所以,沒有安全性。

要偷襲的話,在後背下手,絕對會比在正面要容易太多。

“可是,他是醫生……”百里夏的話,在鬼宿冷冰冰的目光之下,慢慢咽了回去。

連醫生都要防,這傢伙的防備之心,要不要這麼重?

但看著他那張蕭索的臉,百里夏縱然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裡了。

防備心太重的人,通常都曾有過很不美好的過去。

就算不知道鬼宿過去是個怎麼樣的人,卻也能猜想。

之前也曾經在四叔那裡聽說過一些,他們那種訓練,一定是非人道的。

“就算不讓醫生看,那,我今天也還要給你施針吧?”

她看著鬼宿,不給他任何開口拒絕的機會:“欠我的,別想逃。”

鬼宿抿著唇,懶得跟她糾結這些問題。

這丫頭怎麼不說他今天還救了她呢?這算不算是恩惠?

就光記得別人欠她的了。

更何況,欠她的早就還了,是她賴死不承認。

百里夏不看他,事實上,也是因為太心虛。

總是揪著那點早已經不存在的恩惠,都要把那幾碗面給利用爛了,真好意思。

不過,只要鬼宿答應就好,她就不在乎自己有多不要臉了。

……醫院後花園涼亭下,鬼宿坐在石桌一旁,看著被東方瑾抱下來的百里夏。

百里夏的針包是隨身攜帶的。

最近為了治療鬼宿,她還特別讓南宮栩幫她配了藥,這次的施針,要將藥水也扎進去。

“疼不疼?”這是第一次,她用特製的針筒給他扎針。

針紮下去之後,便將針水推進他的手腕裡,這種痛,比之前單純扎針要重上好幾倍。

“不疼。”鬼宿的回答,這麼多天以來,除了這回答,似乎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那我繼續。”她又去了另一個針筒,扎另一個位置,“如果疼,你一定要告訴我。”

鬼宿還是淡淡看著她,一聲不哼,一如過去每一次。

施針快要結束的時候,百里夏想了想,忽然說:“最近可以試試用右手做點事了。”

鬼宿挑眉。

右手,他不是不用,其實一直在用,只是不怎麼靈活。

“我是說,做點細活,例如刺繡,彈琴……咳,我是說,練靈活度的事情,不是非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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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把鬼宿當女人看了,要練靈活度,刺繡什麼的還真的不錯。

“你可以畫畫,寫寫字之類的,但,一定不可以拿重物,要循序漸進。”

東方瑾守在一旁,從頭到尾只是看著那個嘰嘰歪歪恬噪不休的女人,也沒說什麼話。

鬼宿曾看過他幾眼,他卻始終沒有理會。

人倚在涼亭石柱上,修長的身影在風中顯得說不出的隨意。

目光鎖在女孩身上,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此情此景,就彷彿全世界在他眼裡,也不及女孩萬分之一。

東方瑾對百里夏的感情,竟然真的這麼深。

深到,連他這樣一個旁觀者,都能輕易看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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