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老林子深處有好幾株何首烏,興許靠這個能賺到第一桶金呢。

呼嚕一聲,張大寶跳床就往外跑,張媽在後邊喊,“你這孩子,又往你慄香嫂子屋裡頭跑,也不怕叫人笑話!”

雖然不是親嫂子,可人家畢竟是寡婦,這不合適!

張媽甩甩了腰前的做飯圍裙,嘆息一聲,任由兒子去了。

張大寶跑到被蘇幼微追趕的老林子頭,很是貪心得將地上幾株長勢極好的何首烏拾倒起來。

漲勢好是好,就是年份太淺了些,撐死也就三年年份。

如果一眨眼功夫變成個十年年份,甚至是百年,千年,一株就能賣好幾萬呢,到時候還愁什麼二十萬聘金搞不到啊?

爸媽的話尤言在耳,張大寶蹲下來,看著滿地的何首烏。

張大寶伸出手去,手指頭卻被何首烏邊上齒線草刮破,滲出猩紅的血珠子來。

這點小傷口倒是也不放在心頭上,張大寶拿著帶血水的手指碰觸那何首烏,那何首烏硬邦邦的,深山老林裡頭的就是比鎮上養殖基地的那些要好。

張大寶扭身去找袋子,雖然年份淺一些,拾掇幾株質量好的,賣個幾百,也是不成問題,雖然距離二十萬有點遠。

等他回到身來,卻發現眼前的何首烏比原先粗壯三倍還不止。

這何首烏的年份從三年一下子跨越到十年年份!

十年年份何首烏一株可以賣5000塊的市場價。

“我的乖乖,難道我的血脈深處有青蛇仙的傳承,所以就能夠讓加速何首烏年份的增長?”

一想起自己能夠日進斗金,張大寶笑得很傻,連哈喇子都出來。

依葫蘆畫瓢,張大寶再讓齒線草割破自己手指,塗抹在第二株……第三株……第四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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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寶以為,耗費自己不過幾毫升的血,說不定能換來幾千株10年年份的何首烏呢,誰知道,才到第10株的時候,就不行了。

“媽蛋!太消耗精力了!”

張大寶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得喘息,腦海深處也傳來青蛇仙不屑的聲音,“小屁娃娃,元力省著點,搞不好你要精,盡人亡的……”

青蛇仙邪惡的笑聲很快消失,之前張大寶還不明白如何透過傳承秘法滋養藥材,如今卻是知道了,原來是透過自己體內青蛇仙血脈。

他體內有青蛇仙的傳承仙脈,張大寶思來想去,才滋養十株何首烏就累了個跟死狗似的,說真的,如果上千株的話,真要他老命。

滋養何首烏受到限制,張大寶並不怕,好歹也有了希望不是,一株十年年份何首烏賣5000塊,如今一共10株,五萬塊那是妥妥的。

至於剩下來的15萬,張大寶不怕,有了青蛇仙傳承,只怕時間是問題。

張大寶面露賊笑得用麻袋將十株粗壯何首烏套牢,然後背下山坡,足足五十斤,壓得張大寶瘦弱的小身板快折了都。

張媽正巧盛一碗麵條從廚房走出來,驚訝道,“大寶,你背的是什麼東西?”

看麻袋裡頭鼓囔囔的,又是乾燥的,肯定不是河鮮什麼的。

“何首烏。”

張大寶咧嘴一笑,“十年年份的,足足十株,賣個五萬塊,沒問題。”

“什麼?!”

瞅著旱菸,從鄰居那遛彎回來的張父差點眼珠沒掉下來。

張父素來知道自己的兒子愛吹牛逼,相信他還真的是見了鬼的。

“我的乖乖,這麼粗?了不得了!”

一手抓起那粗壯跟成年男人手臂的何首烏,張父也不能不折服,兩眼冒騰出了精光,“兒子,哪來的?”

“深山裡頭拔得唄。爸,咱們一起借個拖拉機,拖到鎮上去。”

張大寶挺著胸脯的模樣,張媽很是欣慰,眼眶都溼潤了,她忍不住給當家的使眼色,看看吧,咱家兒子還是有出息,看以後誰還敢說咱們家兒子沒有文憑沒有文化是個廢材。

現在有錢,嘿嘿,以後啥樣媳婦娶不著哇。

張大寶自然知道媽媽心裡的想法,簡單樸素的小農思想,這很接農村人的地氣不是。

張父麵條也顧不上吃,忙跟村裡借了一臺拖拉機,張父年輕時候還是村裡頭生產先進大隊長,這拖拉機,他使得比誰都要爽利。

拖拉機穿過山路,搖搖晃晃好一段距離,終於來到鎮拱門橋西方的一家中醫藥堂,名喚回春中醫堂。

張大寶和張爸將東西抬進來,前臺妹子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跟土老帽似的,白了一眼,“幹啥的?把什麼東西抬進來,別弄髒我們的地!”

“張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這可是十年份何首烏。”

張大寶不卑不亢,看那後簾子動了一下,走出來一個頭髮白的老爺子,戴著眼鏡,慈眉善目的,“小夥子,當真是十年年份的?”

二話不說,張大寶立即將大麻袋翻開,足足成人手臂粗壯的大何首烏,亮瞎那前臺妹子的眼。

看不出來那個鄉下小子是土豪,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格,十年年份何首烏可不多見。

“老闆你看看,我這個頭足斤足兩。”

張大寶看著回春藥堂老闆嘴皮子吧唧吧唧兩下,兩顆眼珠子就要蹦出來似的,“小夥子,你承諾再運點過來,我給你算貴一點。”

說完,老闆惡狠狠得嗆前臺妹子一句,“還不給上好茶來!”

“是,是,是……”

前臺妹子低下頭,羞愧得低下頭,心裡頭嘀咕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前臺妹子小心翼翼得給張氏父子端茶,特別是對著張大寶,心裡頭說不出的敬畏之感。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貨色,張大寶向來不想去計較,跟父親二人也沒接茶。

前臺妹子耷拉著腦袋,臉色幾乎可以滲透出血水來,像一頭無脊狗灰溜溜得滾回後邊不敢再出來。

這邊老闆稱量了一下,旋而將紅紅的五萬塊鈔票遞給張大寶,順道給了一張發票收據,“小夥子數一數。”

張父木訥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農村人一年累到頭,也就4萬塊頂天,想不到兒子去深山一趟,輕輕鬆鬆一天賺了5萬塊!

張父害怕有假鈔,著實檢查十來遍,回春堂老闆還吆喝前臺小妹取來一個小型驗鈔機。

張大寶見父親用那牛皮紙將鈔票捆得緊緊的,而後道,“爸,這可是五萬塊錢吶,你說兒子能幹不?”

“能幹!太能幹了!也不看看是誰的種?”

張父用力點頭,頭點得跟撥浪鼓似,也擋不住滿腔的喜悅。

回家途中,張父兩手緊緊攥著牛皮紙,生怕牛皮紙包的五萬塊錢被大風給颳走。

一到家,喜得合不攏嘴的張媽趕緊烙兩張大餅子犒勞父子兩。

張大寶才把大餅子咬了兩口,對父親說道,“爸,雖然我們只有5萬塊,但我還是想給村長岳父大人送過去。”

“這能行嗎?”

張父一臉狐疑,上次人家蘇幼微可是說了,大寶要娶人家得0萬塊聘金來著。

“不管行不行,我好歹試一試,現在買房子不也能分期按揭嘛。”

張大寶放下沒吃完的大餅子就往村長家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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