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沒有在乎江寧嘴裡說什麼話,看著床單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她也沒有去深究,以為江寧是痛出來的冷汗,暗暗心疼之下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怕打擊到江寧,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先不說你現在能不能洗澡,身上的傷口沾水感染了怎麼辦?”

江寧心中很有數,裝作臉色一暗,悠悠的說道:“我身上的傷口除了脖子上的那一道外,其他的都是真正的皮外傷,內傷重好不好,這一身皮囊並不用擔心,已經糟糕透頂,也不差那點折騰了!”

“不行,你不能洗澡!”薛冰直接拒絕了,“而且也不能亂跑,好好上床給我躺著!”

“被褥都已經成那個樣子了,我怎麼…”

江寧還沒有說完就被薛冰按在了沙發上,然後快速的將床上的被褥全扔在地上,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重新鋪好,轉頭帶著狡黠的笑容看向江寧,“這下你還能說什麼?”

“我身上也是那樣,衣服都是溼噠噠的!”江寧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沒有說出口,還有一股子他聞了都想吐的臭味,這是體內排出來的雜質,治療外傷的聖藥多點沖刷體內雜質的功能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衝著那煉製的難度也值得。

江寧不知道,他毛孔中排出來的可是骨髓中的雜質,不是透過修煉就能弄出來的,一個人從生下來吃的喝的都還有一些難以排出體外的物質,日積月累之下,深入骨髓也沒有什麼不可能,成為武者後隨著修為的提升,便能慢慢將這些雜質排出,但是已經在骨髓中的雜質卻會如同附骨之蟲一般,永遠難以排出,以後還會影響體質。

此刻江寧可沒有心情琢磨這個,好不容易當個病號,就得享受享受當病號的好處,就像有句話說的,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心中轉過無數個想法,不過都被他給壓下去了,薛冰是他的女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也最瞭解他,還是別太過分,萬一被看出來了,什麼福利都得泡湯,還得做回他的男傭。

薛冰看著江寧身上的衣服,俏臉上不由得升起了兩朵紅暈,轉身從旁邊的衣櫃中取出了一套睡衣。

“你先穿上這個,我一會兒給你把衣服拿過來!”

“可是我身上很髒,穿上新衣服也沒有用,只能治標不治本,洗澡才是正道!”江寧一臉為難的說著,眼中卻滿滿的都是笑意,辛虧他是低著頭,要不然肯定被看穿。

“要不我幫你擦拭一下吧!”薛冰俏臉上的紅暈更盛一分,為了掩飾那份羞澀,裝作去整理地上的將床單和被褥。

江寧眼睛一亮,就算是鴛鴦浴洗不成,擦擦身上也不錯,中間過程中發生點乾柴烈火什麼的…

薛冰掃了眼江寧的神色,紅暈直接爬到了後耳根,啐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有那個心思,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色狼,遇人不淑啊!”

“嘿嘿!”江寧賊笑一聲,將上身的繃帶和夾板都直接拆了下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色狼配色女,你這可是在說自己哦!”

“就你的歪理多,小心點,別讓傷口再裂開了,還是我幫你拆吧!”薛冰實在看不下去了,江寧的動作太暴力了。

江寧笑眯眯的點點頭,享受著那一雙小手小心翼翼的解著身上的繃帶,有時候碰到傷口也沒有多痛,到江寧都會嚎叫一聲來發洩心中的激動,要不然他怕憋不住笑出來。

上身的繃帶還好點,下身卻尷尬了,最後江寧實在等不了那煎熬了,三下五除二將紗布都扯了下來,一身猙獰的傷口都露了出來。

薛冰本來因為羞澀而紅潤的俏臉越來越白,忍著眼中的淚水輕輕的撫摸在江寧身上那些傷口的周圍,小聲的喃喃道:“一定很痛吧?”

“不疼,一點都不疼!”江寧再無恥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了,看著薛冰心痛的嬌軀顫抖淚花滴落的模樣,心中暖暖的都是柔情。

然而江寧越是這麼說,薛冰越是心疼,在她心中江寧即使再痛再苦也從來都是如同一匹孤狼一般,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傷痛,只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會在角落中獨自舔舐著傷口。

輕輕的握住薛冰的手,江寧臉色認真的將薛冰擁進懷中,深吸一口氣,“放心吧,你的男人是永遠不會倒下,他還要為了大被同眠努力呢!”

薛冰靜靜的點點頭,後半句已經自動被她過濾了,和江寧在一起時間長了後,早就適應了江寧前半句認真後半句調侃的說話方式,一旦這麼說話,這個傢伙肯定又要耍壞,不過她沒有掙扎,因為怕弄痛了江寧身上的傷口,也因為她捨不得那種感覺,趴在這個不算寬厚卻很舒服的胸膛,她的心中有的全是寧靜和安詳,彷彿那世俗的一切都已經遠離了她。

心中這份寧靜江寧也不想打破,就這麼靜靜的抱著薛冰,感受著懷中嬌軀的柔軟,心中卻沒有半點慾望,這就是最容易讓人迷醉的溫情。

“你身上什麼味啊?”薛冰臉色紅潤的在江寧懷中拍拍沒有傷口的地方,示意江寧放開她,剛才沒有注意,現在聞起來真的很刺鼻,怪不得這個傢伙一直嚷嚷著洗澡。

江寧尷尬的放開手,笑道:“沒啥,剛才吃了丹藥後脫胎換骨…”

說著說著江寧的聲音就沒有了,看著薛冰似笑非笑的俏臉,難得的老臉一紅,“那個,咱們商量商量,我先去洗個澡行嗎?”

“不行!”薛冰直接拒絕,看了眼江寧身上的傷口,“內傷好了外傷沒好,你也懂醫術,難道不知道外傷感染後更嚴重嗎!”

“那我也總不能頂著一身臭味到處溜達吧!”江寧很委屈,他要是能閒下來,早就找個地方隱居了,說到底他也是年輕人,不管性格再老成,依舊是活蹦亂跳的時候。

薛冰瞭解江寧,她知道讓這個傢伙自己去洗澡,肯定不會在意身上的傷口,紅著臉白了江寧一眼,“我去打盆水幫你擦擦!”

“行!”江寧點頭如搗蒜,這一身臭味就算是親熱親熱他都不好意思,太煞風景了,多少次好機會都得被這一身味道給破壞。

至於身上的那些傷,地下室還有一些藥劑,雖然說不能讓傷口瞬間長上,最多也就一天的時間,傷口結痂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薛冰幫忙擦拭江寧身上的時候,並沒有如他想的那般發生點什麼,反而是除了尷尬還是尷尬,連續擦了六七遍才勉強將味道擦沒,盆裡的水還帶著灰色,毛巾都換了十來個了。

今天薛冰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上衣是休閒女式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外面本來還有個配套的黑色小馬甲,因為剛才的忙碌馬甲被她脫了放在一邊,胸前的飽滿更顯得呼之欲出。

而忙活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看著薛冰累的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上,剛剛的尷尬早就不知道被江寧甩到了哪裡,心裡的小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胸口的兩顆紐扣因為熱而都解開了,隨著薛冰急促的呼吸而不斷起伏,為那份誘惑更填一分。

紅潤的俏臉上帶著滴滴汗珠,水汪汪的眼眸內魅惑十足,白裡透紅的嫩膚,性感的鎖骨,修長白皙的…

江寧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剛剛將身上擦拭乾淨,沒有了那一身的味道搗亂,還有什麼顧及,直接朝著薛冰走了過去,加上眼睛因為血管破解的淤血,和發情了的紅牛沒有區別,氣勢更是十足的一模一樣。

薛冰也看出了江寧的異樣,剛才給江寧擦拭身體的時候江寧因為那味道沒有想法,但是身為一個已經品嚐過激情雨露的女人,她也是有感覺的,立刻看到江寧的模樣已經渾身發軟了。

當江寧將薛冰緊緊的抱在懷中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那火熱的嬌軀,緊閉著雙眸任君採摘的魅惑讓他徹底的爆發了,大嘴直接吻了上去,一雙大手也不閒著,直接伸進了薛冰衣服的下襬,摸上了那嫩滑到吹彈可破的肌膚。

唇分,薛冰此刻已經迷醉了,感受那雙大手的滑動,皓齒輕咬著性感的粉嫩嘴唇,急促的呼吸從秀氣可愛的鼻翼中呼出。

江寧的呼吸更加的粗重,手上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薛冰身上的衣裳漸漸褪下…

良久之後,房間中終於平靜下來。

“啪!”打火機響起,江寧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輕輕的撫摸著胸前趴著已經累的睡過去的薛冰,眼中盡是溫柔。

一根煙只抽了幾口,卻很快燃盡,輕輕的給薛冰蓋好被子,隨後在那光潔無瑕的額頭輕輕一吻,穿上睡衣拿上手機,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狼群基地天臺上,靜靜的望著夕陽西下的美景,心中忍不住感嘆一句,黃昏再美也只是轉瞬即逝,黑夜到來,邪惡和黑暗降臨!

“王!”野獸走到了天台之上,只說了一個字。

江寧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從身上掏出一瓶藥劑遞向野獸,“這本來是準備給你兩個月後服用的,現在用了吧,對於那些生化藥劑我們不需要,研究出來了也是禍害我們自己人!”

“王,其實不用,或者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用吧!”野獸沒有接。

江寧點點頭,“也好,飛禽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快了,實驗室已經爆炸了,勾魂和判官將京城的特工抓了一多半過去,只有米國的那些特工他們沒有動,說是要留給我,一會兒我就去!”

江寧笑著拍拍野獸的肩膀,“別著急,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等他們都回來,這個東西你很久沒用了吧!”

看著江寧從身上掏出來的一張面具,野獸身體一顫,那是一張面具,簡單的就像外面小朋友帶的面具,面具是一頭猛虎。

旱魃從角落中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沒有說話,眼睛彎成了月牙,靜靜的看著江寧,一如八年前他們剛剛逃出那個傭兵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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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聽話,不過我也給你準備了!”江寧笑著將一張泣血的面具遞給了旱魃。

飛禽和勾魂判官三個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的和江寧幾人一樣,一身黑色的勁裝,肩膀都帶著一個類似於武裝帶的皮具。

誰都沒有說話,江寧給三人一人一張面具,這也是他們綽號的由來。

當江寧最後帶上面具後,帶著血的眼睛多了一層黑芒,更顯冰冷妖邪,除了在場的幾人,即使是熟人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他,那一雙眸子太冷了,冷的人入墜冰窯。

輕輕撫摸著臉上的面具,江寧感嘆一句,眼神中更多了一抹邪魅,喃喃道:“八年了,沒想到我還會帶上這面具,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帶上面具的誓言嗎?”

“生命不息復仇不止!”幾人壓抑著低吼一聲,如果不是怕驚到狼群基地中的眾人,他們根本不會壓著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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