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管出於什麼角度,鄭家眾人有點過分了,江寧可是救了鄭家的族長,往小了說,他讓鄭家眾人都認出了那兩個畜生的真面目,而如果往大了說,也相當於變相的讓鄭家免去了一場有很大可能會滅族的災難。

江寧的眼睛相當的好用,掃視一圈基本將在場所有鄭家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力,他也都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鄭健和他的仇人有莫大的關係,而這鄭家人卻還在想著維護自家的臉面,最起碼的知恩圖報都不知道,看到這一幕真的讓他很失望。

雖然失望,但這卻不是最讓江寧鬱悶的地方,畢竟他沒有辦法要求每一個人都是讓他看得順眼的,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米國的組織居然已經參透到了武者世家之種,注射器上的圖案他從野獸身上帶回來的那個鐵鏈子上看到過,用的是同樣的材料,還有些同樣的花紋,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點如果變成現實,那才是真正的痛心疾首,如果向來最看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大家族武者都已經被潛移默化了,恐怕那些散修也不遠了。

而武者也是人,其中肯定不缺為了個人利益,甚至可以背信棄義的敗類,這種人才是最讓人不恥的,也是讓人最頭疼的,因為他們往往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正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句話說的是挺好,但往往只有等你真正的上當了,才發現這個人原來是個騙子,那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這種人一旦多了,就會折騰一個圈子都變得烏煙瘴氣,到時候想整改可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思維已經定型,就算是強制性的去改,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十萬大山中的那些武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也是為什麼葉榮要把他們給趕到深山老林中不讓他們進入世俗的原因所在,結果證明了葉榮的方法是對的,這近百年過去,那裡還依舊是畸形發展。

而江寧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世俗中的武者也變成那樣,到最後便宜了的還是外人,相當於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他們華夏最厲害的一撮人從內部瓦解了,結果就是親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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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鄭東看著江寧臉色陰沉的神色,也沒有多問什麼,對於其他事情,他沒有什麼疑惑的,而師父都說了是和他的仇人有關係,這種事情他張口不合適,而對於師父的仇人,他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覺得那些人很悲催,惹誰不好惹他師父。

“看你的臉色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回到狼群基地時劍木忍不住打趣一句,很少看到江寧吃癟的時候,不打擊一句都覺得不適合。

江寧鬱悶的翻了個白眼,現在他和劍木頂牛的話,只有被完虐的份,他才沒有那麼傻,直接將後備箱的兩個人給拎了出來,掏出手機撥通了勾魂的電話。

“你來大門口一趟給你找了點事做!”

看江寧放下手機,劍木愕然的看著地上鄭健兩父子,他還見過這兩人,畢竟以前有些事他沒少找那些家族,雖然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但是卻知道這兩個人是鄭家的直系成員,現在卻被江寧當牲口一樣窩在後備箱給帶了回來,這裡面信息量有點大。

“發生什麼事了?”

江寧沒有說話,朝著鄭東使了個眼色,示意鄭東解釋一下,他則是直接走到鄭武的身前,從身上掏出一根鐵釘,直接刺在了鄭武人中穴上,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沉澱,鄭武差不多已經有了一絲氣息,只需要刺激一下就能醒過來。

鄭武睜開眼睛的時候思維還在昏迷之前的一瞬間,看到江寧的瞬間便哆嗦了起來,“別殺我!”

“還沒到殺你的時候呢!”江寧不屑的撇撇嘴,看向渾身帶著汗水光著膀子走來的勾魂,笑道:“這個兩個畜生是父子關系,不知道怎麼搭上了諸神之怒的人,你和判官幫我審審,事無巨細的審,老家夥很狡猾,你們別上當了就行!”

“沒有問題,我們倆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勾魂笑嘻嘻的應聲後,一掌拍暈了剛剛醒來的鄭武,一手一個直接拎著兩人走向你基地的深處。

江寧眉頭一挑,笑眯眯的看向劍木,“師叔,我個人覺得你比較適合去海上溜達兩圈,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這麼明顯的座標出去太容易被人給當靶子轟掉的,要不你走一圈,反正你也知道那些東西都是怎麼弄到的!”

“我覺得不怎麼樣!”劍木撇撇嘴,扭頭就走。

江寧眼珠一轉,笑道:“師叔,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你作為長輩,也總得出出力吧?”

“我幫你看家,讓你沒有後果之憂,這點算不算貢獻,如果說不算,以後我不管了!”劍木耍起了無賴,他剛體會到愛情的美好,這個時候江寧要他出海去旅遊觀光他毫不猶豫,但是去抓血鰻,還是算了吧,那種危險的工作不適合帶著普通人去。

江寧鬱悶的想撞牆,他拿劍木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隨即突然想到了富帥那個不靠譜的傢伙,想了想還是他自己去吧,真讓富帥去,估計回來的時候,能給他帶回來兩條鰻魚就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抓血鰻得反應速度相當的快,只能高手去,狼群基地除了他和劍木沒有第二個人有這種身手,還是先將鄭健的事情搞定再說,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反正他還得去鍛造一套好用的輔助裝置,省的到時候看得到而抓不到,那種鬱悶可不好受。

對於抓血鰻用的輔助裝置,江寧想了想還是決定用金蠶絲編織一個類似於那天在海上用的那種漁網,雖然這麼做很奢侈,但因為血鰻的靈活和速度,他實在想不到還有比這更加合適的東西。

鍛造中的知識對於如何編織漁網是沒有的,江寧便直接上網查了一下,這種手法有很多,並沒有多難,只是很繁瑣而已。

以江寧的悟性,這種東西還真是一學就會,對他來說和織毛衣差不多,只是幾個小時,便編織出一張三米乘三米的大網,這還是因為中間的縫隙比較小,不然他此刻能編織出一個九米的都沒有問題,主要是材料沒有了。

這要是讓十萬大山中那些人知道江寧用金蠶絲編織漁網,估計能被活活氣暈過去,這金蠶絲可不是一般的材料,江寧手中的這些幾乎是十萬大山中所有的存貨了,而金蠶每年才吐幾寸絲,簡直是暴殄天物。

剛將編織好的漁網轉進一個小箱子內,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勾魂打來的。

“王,事情已經差不多都審出來了,只是這個傢伙說的這件事有點太匪夷所思,你要不要親自來問問他?”

“直接說吧,什麼事?”江寧眉頭微微一皺,能讓勾魂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可真的不多,恐怕也是相當的棘手,要不然也會打電話讓他去親自問問了。

“王,我覺得你還是親自來問吧,我都沒有辦法說給你,太不靠譜了!”勾魂的聲音很為難。

江寧眉頭緊鎖了起來,將漁網放到一邊,直接走去了勾魂平時待的地方。

“王,這裡!”遠遠的勾魂就開始擺手叫了起來,臉上還帶著詭異的抽搐。

“人在哪裡?”江寧沒有廢話。

勾魂鬱悶的指指身後不遠處的那個綠化裝飾地帶。

江寧順著勾魂手指的方向了看了過去,發現在地上只露出了兩個腦袋,一個是鄭武,而另一個是鄭健。

“沒有想到鄭健那個傢伙的骨頭會那麼硬,而我們本來一開始是怎麼審都沒有結果,最後不想麻煩了,乾脆將他兒子給直接埋進了土裡,要從他兒子腦袋上來一個口子灌水銀,當然這只是嚇唬那個傢伙,沒有想到卻把他的另一面給嚇了出來!”

“下次埋人的專業點,剝皮灌水銀只能埋到人的胸口,有的只是腰部位置,太深了人根本就蹦噠不出來,而這點我想鄭健很清楚,你沒有看他臉上除了嘲笑外,甚至連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他這種人連殺父的惡行都幹得出來,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說出來,他兒子的死亡危機恐怕也只是他傳遞給你的一個藉口,如果你我真信了,那才是真中了這個傢伙的圈套!”

江寧的話讓勾魂一愣,再次看向鄭健的臉時,臉上神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又不是愚笨之人,立刻明白,自己被這個傢伙給耍了,剛才王還叮囑過自己,轉眼就被人給糊弄了,這可比給他一刀子還難受。

事情確實像江寧說的一樣,而且兩人距離鄭健那裡又不遠,兩人的聲音鄭健也能聽得到,知道自己的陰謀被識破了,臉上不但沒有丁點的氣餒,甚至還露出了一種變態的快感,衝著江寧咧嘴笑了起來,牙齒中還帶著其實血跡。

“如果不是這兩個笨蛋,我沒有機會這麼快解脫,反正逃不掉一死,為什麼還要把秘密告訴你,江寧,你的好日子不遠了,珍惜那為數不多的時光吧!”

旁邊站著的判官臉色更黑,一腳踢在了鄭健的太陽穴上,這一下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只是夠修為被廢的鄭健腦袋迷糊一下而已。

江寧眉頭緊鎖的走過來,看了眼鄭武,發現在鄭武的喉嚨位置有一個很小血點,再探了一下鄭武的鼻息和心跳,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因為身體已經冷卻了不少。

“是毒針,隱藏在鄭健的嘴裡,他在你們大意的時候直接給他兒子來了一下,算是給他兒子一個解脫,至於他,我想也快了,這針肯定有毒!”

聽著江寧的話,勾魂和判官老臉一紅,很有種惱羞成怒的怒火在心底開始蔓延。

“嘿嘿!”鄭健笑了起來,口中黑色的血絲流了下來,“你很天才,不過往往天才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很輕視他看不上的人,不管他本身多麼的謹慎,但從心底最深處他會看不起,你是個天才中的天才,同樣也會比其他天才更多一份傲氣,如果今天是你在審我,我或許會將答案告訴你,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說著鄭健臉色煞白的從口中咳出一個烏黑的血塊,上面還帶著濃濃的腥臭氣息,本來煞白的臉也紅潤了不少,如同迴光返照一般,那病態的快意在臉上最明顯。

“再見了,我們父子會在下面等著你的!”

雖然沒有嘲笑勾魂和判官他們兩個,但鄭健那笑容依舊讓他們感到怒火沖天,這是赤果果的打臉。

江寧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可絕對不平靜,剛才鄭健的那些話或許換一個人只會惱羞成怒,但對他來說,卻是被敵人敲響的警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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