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為的就是掩蓋其中的隱藏不下去的激動,然而這些落在劉家主眼中卻變成了嘲笑他糊弄,暗暗一咬牙。

“少主,這些要是沒有看上眼也沒有關係,還有最後一個東西,少主要是喜歡儘管拿去,要是不喜歡我們就去看藥材!”

江寧點點頭,而心臟卻是猛的一跳,居然還有好東西,辛虧他多留了個心眼兒,要不然這個傢伙絕對不會把東西拿出來的!

劉家主從另外兩個架子下面各拖出了一個箱子,把上面已經鏽死的鎖直接暴力扭開,開啟了箱子蓋,裡面的東西出現在江寧的面前,黑乎乎的一個整塊非金非玉的東西,上面還是坑坑窪窪的無數小凹點。

這時候另外一個箱子也被開啟了,裡面也是同樣的材料,江寧心中暗暗琢磨,這玩意兒他真沒有見過,腦中也沒有任何的印象,眉頭緊鎖了起來,試探性的裝作厭惡的問了劉家主一句,“這是什麼玩意兒長得真難看!”

劉家主眼中的苦澀神色一閃而逝,苦有好材料卻沒有鍛造師,隨即哭笑不得的說道:“少主沒有見過也不稀奇,本來這個材料不是長這樣的,只是我們請來十多個鍛造師幫忙融化,結果沒有融化不說,還給把原樣給毀了,這是隕鐵!”

“什麼?”江寧震驚的猛然瞪圓了眼睛,心中的震撼簡直難以言語。

“少主不知道,這隕鐵是特別耐高溫的材料,差點都快把石頭燒成岩漿了,可是隕鐵卻只是變成了這樣!”劉家主眼中帶著苦澀很苦,隕鐵做成的武器可不止鋒利那麼簡單,堅硬的程度即使是鑽石都不能讓它損失一分一毫,他們劉家的老祖宗手中有一把熔鍊進去十分之一隕鐵的匕首,一千多年過去了,那把匕首依舊如初,而且鋒利不減當年。

江寧將恍惚的心神壓下,眼中帶著憤怒,“隕鐵被折騰成這樣,我真是替它難受啊!還有沒有好材料了?”

說著江寧隨手拿起了密室中最好的那一把匕首,凌空比劃了兩下,滿意的點點頭,“這把匕首挺不錯的,要是沒有好東西,我就要這它吧!”

劉家主腿一軟,這就是他們劉家的鎮族之寶,唯一一件能和野獸手中那門板大刀相提並論的一把兵器。

然而在江寧眼中,這把匕首卻不怎麼樣,鍛造之人不應該把金精和隕鐵參雜,更不對的是居然把金精弄到了外面,而隕鐵卻留在了其中,腦殘了才會這麼幹,完全本末倒置了,他還真看不上眼。

不過這只是對劉家主一個坐地砍價的機會,他已經漫天要價,就等著劉家主就地還錢了,要是對方拿不出好東西,他最後也不會要這破匕首,用得時候就會想起這把匕首的腦殘鍛造者,作為鍛造師的他會很糟心的!

劉家主絞盡腦汁幾乎口舌生花的一件一件介紹著那些兵器,指望江寧能換一個,可是他發現江寧彷彿都不感興趣,居然拿著那把匕首在修指甲。

江寧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劉家主,笑道:“我其實就是感覺這把匕首修指甲比那些指甲刀好用多了,兵器我收藏的多了,毫不客氣的告訴你,我追隨者用的兵器也比你這裡最好的兵器要好,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破銅爛鐵嗎?”

不稀罕你還拿著我們劉家最好的匕首不放,劉家主心中暗暗腹誹的同時也很想哭,“少主,冒昧問一句,您喜歡什麼,我給你弄去!”

“最近我的兵器庫裡面感覺有些不好看,我喜歡上了材料,各種各樣的材料,為了裝飾一下,你要是能多找點我看得上眼的材料也行,一把破匕首看把你心疼的!”說著江寧有些不悅的瞪了眼劉家主,不過匕首並沒有放下,反而換了隻手繼續修他的指甲。

“少主啊!我們劉家不能和您比啊!材料都在這裡了,實在是沒有別的了,少主不是想填充兵器庫嗎?這樣,少主把這裡的材料都拿走怎麼樣?”劉家主希意的看著江寧,希望江寧能善心大發放過他的鎮族至寶吧!

江寧笑眯眯的看著劉家主,心中都快樂抽了,“我們去看看你們的藥材,說不定我就會同意了!”

“少主快請!”劉家主走路感覺都是在飄,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不飄,這種事情擱誰頭上誰發怵,一邊是老祖宗留下的鎮族至寶,一邊是能掌控他們一族生死的那位,他不飄就是見鬼了!

江寧心中卻在琢磨著取捨,他不能真把劉家的東西搬光吧,別人的眼光他真不在乎,倒是他在乎師父的名聲,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到了趙家的那個密道,心中不由得一動,想到了一個讓劉家和他都皆大歡喜的辦法。

放置藥材的地方和這些材料只是一牆之隔,開啟石門機關的一瞬間江寧就有種身心舒爽的感覺,心中的驚喜瞬間出現,相信這個藥材收藏密室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藥材密室不像材料那麼亂,地方也沒有那麼大,只是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方,幾個大架子擺放在裡面,每個藥材都用不同的盒子密封了起來,每個盒子上面還有說明,比起來這裡,劉偉陸給送給他的那些個藥材就是渣渣,裡面還有不少成品丹藥。

雖然是丹,但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懷中的藥,甚至他都有種把那些丹藥的煉製者大卸八塊的衝動,浪費材料也沒有這麼浪費的,看看都幹了什麼,就像其中一個同樣是用赤陽果煉製的丹藥,效果卻毒性比藥性更大,還有更多的他都懶得去琢磨其中的成分,太氣人了,大自然長出點天材地寶容易嗎!居然這麼糟蹋東西。

“沒有別的藥材了嗎?”江寧心情不好,陰沉著臉問了一句。

“少主,真沒有了,藥材勉強還能用上,武者中爭鬥本來就是家常便飯,受傷在所難免,所以用的有點費!”劉家主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慌的如同小鹿亂撞,這位大少爺怎麼就突然這麼不高興了,他好像沒有說什麼啊,除了他們倆沒有第三個人,誰招惹了這位……難道是藥材太垃圾不入眼生氣了,或者是剛才他屢屢拿出來東西這次沒有好東西了這位生氣了?

一定是這樣,劉家主心中肯定了起來,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家族確實沒有更好的藥材了,他現在恐怕也只能賭這位心情快點變好,要不然他們的鎮族至寶就沒了,這位大少爺要的東西他們敢不給嗎!萬一心裡給他們記上點小仇,那也絕對夠他們受的了。

“出去吧!”江寧看劉家主不像是說謊,暗暗腹誹自己貪心不足,這裡的東西他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現在已經基本上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不對,還有,肯定還有,可是為什麼就想不起來在這裡呢?錢家不用想,馬上就要和自己兄弟成親家一家人了,而且他們這邊的為人從那些武者身上可以看出一二,加上飛禽見到的場景,錢家還是光明磊落的人多,不能折騰他們寒了心,以後對付武者中那些敗類,像光明磊落的錢家可是最好的幫手。

到底是在哪裡呢?江寧一臉糾結的想著,走到庭院中看到一臉皺褶的老太太和眉頭輕皺的劍木,才勉強將心中的思緒壓下,不過總是感覺揮之不去。

老太太看了眼江寧手中的匕首,眼中閃過一抹心痛,不過她可比劉家主心思縝密的多,也比劉家主心機深沉的多,不漏聲色的笑道:“少主有什麼不滿意儘管說,哪怕就是家主,老婦也能管上一管,老婦……”

“和劉家主沒有關係,我只是在糾結一些事情!”江寧揮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老太太的話。

劍木眉頭輕皺的看著江寧,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想做什麼就放開手去做,身為男兒不必糾結!”

江寧哭笑不得的看向劍木,他看得出來劍木在想什麼,肯定以為他看上了劉家的所有東西,糾結著是不是要硬搶,劍木根本不知道他想什麼,接過酒葫蘆便猛的灌下一口酒,酒喝到嘴裡才砸吧了一下嘴巴,詫異的看向老太太,“這酒不錯啊!還有沒有?”

“啊!”老太太愣住了,為難的看向劍木。

劍木點點頭,“有,不過都在我這裡,你要?”

“算了吧!”江寧訕訕搖頭,從劍木手中搶酒不亞於搶他的劍,會翻臉的,他可不想捱揍。

劍木瞅了眼老太太和她背後那個房間,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逝,風淡雲輕的笑道:“有什麼好糾結的,我說過的話就肯定算數!”

江寧笑眯眯的點頭,他看得出來劍木已經動了殺意,他毫不懷疑劍木的意圖,只要他說一句話,劍木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老太太心中此刻也顫抖了起來,別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雖然劍木和江寧兩人的眼神很隱晦,但是她看了出來,一個不好她整個劉家可能就是滅族,為了就是保住一個名聲而已。

猜出來又怎樣,老太太心中反而更加的苦澀,她寧願糊塗點猜不出來,劍木的實力已至虛境,別說是他們劉家,就是十個劉家都不一定能擋得住,殺他們還不是如屠雞宰狗。

“飛禽,進來!”

劍木詫異的看著突然大吼一聲的江寧,不明白江寧這是何意,難不成他動手還會有危險,不應該,有危險這個小家夥第一想法應該是讓自己的兄弟先撤退,猜測不透江寧的想法索性懶得想了,將酒葫蘆拿過來繼續喝了起來。

江寧羨慕的看著劍木,酒量好的讓他羨慕,彷彿永遠不會醉,他要是有這本事,也掛上一個葫蘆天天出去裝逼。

外面此刻氣氛已經嚴謹到了極點,飛禽要進去,錢茜也要跟進去,要同生共死誓死相隨,而錢家的人怎麼可能同意,尤其是錢茜的叔父,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

“你覺得他們現在還能活著是因為實力嗎?剛才打得熱鬧,後來就沒有了動靜,恐怕他們已經被生擒了,你這個兄長這時候喊你進去是什麼意思,把我們一起叫進去讓劉家一網打盡嗎?你這兄長可對你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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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他並不是個囂張跋扈的人,也是被氣出來的,一個不靠譜又自大狂的兄長,還有個死心塌地的傻小子追隨,還加上一個有實力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師父,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都讓這傻小子攤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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