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蕊打量了一眼大門裡的環境,並沒有發現江寧所說的那種情況,禁不住在心裡暗暗腹誹江寧小題大做。

黑衣西裝男隱晦的看了一眼錢蕊,他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看人最起碼的眼力價還是有的,這個女人身上隱隱約約透露著高貴氣質,這絕對不是普通家庭能培養得出來的,鬼知道她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生怕說錯話招來禍端,沒有敢直接回答。

江寧嘴角一翹,裝作有些生氣的模樣,瞪了一眼對他隱晦的使著眼色的黑衣西裝男,呵斥道:“瞎看什麼,那可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一錢家的二小姐,再看當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女人是給我找的,最近總是輸錢,大姐頭是來給我撐氣場的!”

“你把我的身份洩露出去幹什麼,讓爺爺知道你帶我來賭場,你拍拍屁股什麼事都沒有,我會被罵死的!”錢蕊瞪著江寧,氣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瞅著傻愣著被震住的黑衣西裝男,紈絝大少爺的那種氣質出現在江寧身上,不屑的撇撇嘴,“快點去啊!愣著幹什麼啊,煞筆,吃屎都他媽吃不到熱乎的!”

“是是是,我馬上去安排,先生您請稍等片刻!”黑衣西裝男立刻小跑著朝裡面跑了進去。

江寧這才在錢蕊耳邊小聲的說道:“不把身份亮一下,我們倆就只能在大廳晃悠,你肯定受不了,這裡只是接待處而已,你要是看到大廳就知道我說的對是錯了!還有,你別損人太狠,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錢蕊即鬱悶又無奈的點點頭,心裡有點後悔為什麼就好奇心那麼重,非要來這種地方看看,現在下不來臺了,江寧的話加上黑衣西裝男前後的態度變化,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她選擇了相信。

然而錢蕊還是沒有那麼多閱歷,不然就憑江寧拿出的那張卡,就能知道江寧是在忽悠她,那張卡可以透支上千萬出來,何況是這種這種有錢就是大爺的小地方,什麼局都能去得。

過了沒有一分鐘,那個黑衣西裝男小跑著走回來,臉上還帶著一個巴掌印,在他身後跟著跑過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對不起對不起兩位貴客來了都沒有親自出門歡迎,該打!”青年氣喘吁吁的走到江寧身前,一臉獻媚笑容,手還在自己臉上輕輕拍打著。

“啪!”江寧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了青年臉上。

“少在我面前作秀,看的噁心,昨天有個瞎子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今天走財運,肯定能贏大錢,你這耽誤的不止是時間,還有我的錢知道嗎?”江寧惡狠狠的瞪了捂著臉發愣的青年一眼,隨後視線轉向那個黑衣西裝男。

“剛才就告訴你給老子找一個乾淨點的帶路美女,你給老子找來了一個帶把的,還是個偽娘,你不想混了吧!”

“對不起,我馬上就去給您找一個過來!”黑衣西裝男鞠躬道歉後大步流星的又跑了回去。

江寧這才將視線又轉回了青年身上,一副眼睛恨不得長到腦瓜頂上看人的傲慢模樣,“你這裡現在最大的局是多少?”

被江寧抽了一巴掌後青年不敢多話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一百萬一局,正好二缺一,不過他們現在只玩鬥地主!”

江寧不屑的撇撇嘴,“尼瑪,倆白痴,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鬥地主,你們這場子裡有沒有人坐莊?”

“有,不過只有十點半,而且數額也不大,叫牌一萬起,錢不封頂!”青年小心的說著,生怕江寧會翻臉再抽他一巴掌,一百萬一局都嫌小,恐怕幾萬一把的十點半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江寧撇撇嘴,裝作無奈道:“幾萬一把確實慢點,不過總比去和兩個白痴鬥地主強!”

錢蕊在旁邊笑道:“江大少爺,你會不會算賬啊!我覺得還是鬥地主好玩而且來錢又快,那什麼十點半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你擔心又掉進套裡!”

江寧眉頭一皺,陰沉著臉看向青年,冷笑道:“就這小地方還敢對我和你用套,除非他們是不想繼續開下去了,京城劉家大少爺開的光芒會所都不敢坑我,你問問他們敢嗎!”

青年急忙表衷心,獻媚的笑道:“江少說的對,我們這小地方本來就不敢動這歪心思,何況是江少和錢小姐過來玩兒,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就好!”江寧點點頭,眉頭輕皺一下,“怎麼那個煞筆這麼半天都不回來,算了,不等他了,有大姐頭在這裡,什麼女人都得花容失色,你帶我們過去,去十點半哪裡!”

“好、好吧!”看江寧皺眉面露不悅之色,青年便忍不住哆嗦一下。

他現在都後悔沒有聽兄弟的話,對付這種紈絝子弟就得女人上,他眼巴巴的跑過來巴結,先挨了巴掌,然後又被鄙視了一臭溜夠,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解脫了,卻因為那個傻缺手下的效率而還得和這紈絝少爺一起,這傢伙翻臉的速度太快,他真陪不起啊!

“墨跡什麼呢!快點,老子一分鐘幾十萬上下,你再墨跡讓你丫的賠我損失!”江寧蠻橫起來裝的很像,看的旁邊的錢蕊心裡暗暗懷疑,江寧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怎麼看都覺得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高階別的賭局並不是上樓,而是下樓,還要路過中間的公共區域,也可以說是普通的大廳,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來這裡的目的也不同,不全是為了賭,更多的還是一些癮君子和肉體暫時出租者。

不論是錢蕊還是江寧,感覺這大廳中烏煙瘴氣根本沒有辦法待著,但是一些賭徒和癮君子卻更喜歡這裡。

可能是他們嗅習慣了那種*的味道,很多賭徒即使是換了地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們以為自己賭癮犯人,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是慢慢對*上癮了,而這也是賭場常用的一種隱蔽的攬客手段。

穿過大廳,錢蕊心有餘悸的說道:“我終於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讓我在這種地方待著,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來的痛快點!”

“救命啊!”突然在大廳中傳過來的一聲女人的尖叫讓江寧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女人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看模樣應該還是在上學,不帶一絲妝飾的清秀小臉上帶著濃濃的恐懼,衝進大廳中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甚至還都帶著看熱鬧的心態。

“救命啊!哪位好心人救救我吧!我還在上學,不想變成妓女,嗚嗚!”自知逃生無望的她雙膝跪地掩面而泣。

錢蕊臉上帶著憤怒,剛準備邁出腳步便被江寧拉住了手臂,輕輕搖頭示意她先看看怎麼回事。

錢蕊一把甩開江寧的手,俏臉上帶著一抹深深的寒意,“你看的下去,我可看不了!”

江寧眉頭一皺,一把揪住青年的脖子直接給扔出了十多米遠,摔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剛剛邁出一步的錢蕊。

江寧看都沒看錢蕊,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從地上晃悠著爬起來的青年,猛的呵斥一聲,“跪下!”

青年雖然腦袋嗡嗡作響,但江寧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嚇得他一哆嗦,條件反射的雙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幹什麼的,那個活的不耐煩了,敢在我的場子裡鬧事,欠收拾了吧!”從大廳的門口走進來一個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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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還真有不怕死的唉,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收拾我的!”江寧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走出來幾步。

“臥槽!”大漢臉露猙獰的捏著拳頭就朝江寧走去,他是個實戰派,不喜歡過多的廢話。

跪在地上的青年這時才反應過來,眼中恐懼之色升起,從地上猛的跳了起來,連忙拽住想要動手的大漢,在其耳邊小聲的說道,“老大,那兩個人惹不得啊!他們一個是錢家二小姐,另一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看模樣和那二小姐的身份不相上下啊!”

我、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媽吃大糞堵了嗓子眼兒了吧,不早點告訴老子,你他媽絕對是故意的!大漢氣的心中狂罵,一腳將青年踹了個滾地葫蘆,感覺還不夠,緊跟著衝上去連踹帶打,嘴裡還不停的罵著,“都說了讓你跪著,你他媽的還起來,我讓你起來,踹死你丫挺的!”

江寧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然而卻讓人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怒火中燒。

“你自己解決,有什麼事你自己扛著吧!”大漢打完後丟下一句就想走,一般來說,他這種看場子的人,沒有幾個紈絝不給面子的,畢竟經常玩兒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有個什麼事想解決又不好出面,他們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再走一步我打斷你的狗腿!”江寧冷冷的瞅著大漢,面無表情的冷聲一句呵斥。

大漢腳下猛的停下,連邁出的腳步都直接收了回來,臉黑了下來,他很生氣,如此不給他面子的呵斥,讓他以後怎麼在手下面前抬起頭,多少年都沒有人這麼呵斥過他了。

“這小子來頭不小,看場子的一哥都不放在眼裡,不過還是有點太嫩了,一個人不說帶著一個礙事的小妞,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手底下有著百八十人的大混子!”

“看那小子面生,應該是外地人,常年刀口舔血的大混子怎麼會在乎一個外地的紈絝少爺,給面子叫一聲大少,不給面子收拾他一頓也沒轍,急眼了大不了弄死跑路!”

“那傻小子估計在他的地盤囂張慣了,跑到這種地方來也不知道收斂一下,今天有好戲看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大漢心中一哆嗦,華夏四大家族可不是阿貓阿狗,惹了他們地球上都沒有你躲的地方,比起命來說,面子值幾個子,那怒氣衝衝的模樣在轉過頭後卻變成了一副笑臉,“這位大少有什麼吩咐?”

“掌嘴,十巴掌!”江寧面無表情吐出幾個字。

“這有點太過了吧!”大漢怒容情不自禁的浮現在了臉上,這不是丟面子,這是打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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