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療養院中,蠑蛇雙眼的紗布已經拆了下來,一雙眼睛毫無光澤可言。

“組長,要不然…”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扶著蠑蛇從醫務室中走了出來。

蠑蛇擺擺手,臉上帶著一抹淡然,“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眼睛不止是視網膜燒焦那麼簡單,而且眼睛瞎了我還有心,用心看世界更加的透徹!”

“組長,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青年眼中帶著一抹崇拜和懼怕,崇拜蠑蛇的心計,懼怕的是蠑蛇的猜疑,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深深的明白了蠑的猜疑心有多重,在他的心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用之人,一種是沒用的人。

“零度炸彈沒有偷回來確實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到底是什麼人把炸彈劫走了?”蠑蛇喃喃自語的說著,沒有理會青年的問題。

青年試探性的問道:“會不會是華夏的人追蹤了過去?”

“不會,屍體上的傷口全部都是由冷兵器一擊致命,華夏的高層不會讓這種狠心的殺手出現在隊伍中,劫走炸彈的人很有可能是狼群的人,也有可能是國外的僱傭兵,唯獨不可能是狼王!”蠑蛇的聲音很肯定。

“為什麼?”青年驚訝的問道。

“呵呵!一開始我也猜測是狼王幹的,可是昨天晚上傳來的訊息證明了不是他,他的武器是飛刀,我們的人傷口皆是由冷兵器中的利刃割傷的,不是刺傷的!”

蠑蛇臉上淡然的神色略微有些變化,“除非狼王他換了兵器,雖然我沒有什麼格鬥經驗,但是我明白一點,凡是高手,一生都可能不會更換自己的兵器,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能成為高手,沒有誰是傻子,會去捨近求遠!”

青年點點頭,這點他倒是有所瞭解,南國最厲害的幾個高手中有那麼兩個是用冷兵器的,在一些複雜的地形中,只要給他們時間,就是一萬人進去也別想出來。

蠑蛇嘆口氣,繼續道:“從今天開始,狼王的一切動態我都要知道,狼群安保公司不用花費太多的精力,他們想洗白,不會蹦噠出來找麻煩,但不要去招惹這群瘋子,如果誰招惹了,讓他們自殺賠罪去。我最擔心的還是華夏飛龍組和狼王交好,甚至是加入飛龍組中,那個結果是我們無法承受的,一旦到了那一天,而我們的人能不能退出華夏都是問題。”

青年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蠑蛇,“組長,飛龍組只是一群特工而已,就算是狼王加入也沒有那麼厲害吧!”

蠑蛇搖搖頭,嘆了口氣,“華夏地廣人密,人口世界第一,人多人才越多,飛龍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比任何一個國家都多,飛龍組缺的是一個好的領導者,現在的飛龍組只是一群狼,一群沒有狼王的狼,不知道團結的一盤散沙罷了。就算如此,全世界有幾個國家敢拍著胸脯說不怕飛龍組,飛龍組也是一把利劍,一把可以輕易刺透任何秘密防護罩的利劍,他們缺的是一個劍尖,狼王就相當於一個不鏽鋼鑽頭,比劍尖厲害不知道多少,你覺他們結合在一起後,我們能不怕嗎?”

“組長,要不然我們直接刺殺掉狼王!”青年眼中出現一抹狠色。

蠑蛇臉色猛然間冷了下來,“如果不是你父親和我是朋友,就衝著剛才你那誤導決策的言語,我立刻把你調走,刺殺狼王,虧你能想得出來,先不說狼王本身的能力,就是想洗白狼群我們都招惹不起,那是一群瘋子,你把他們的王刺殺了,明天你就會發現我們南國的城市少了幾個,甚至是首都都會消失,他們的瘋狂不是你能想象的,別說什麼不留痕跡,殺手界第一組織暗黑都差點被狼王給滅了,你找誰?”

青年有點不服氣,“那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

“有,但絕對不是魚死網破的這種,除非狼王殺了我們的領導人,要不然那些當權者沒有人會這麼愚蠢!”

蠑蛇嘆口氣後岔開了話題,嚴肅道:“現在你去安排,我要知道狼王所有的動態,包括今天吃的什麼,拉的什麼!”

“是!”青年敬了個禮後走了出去。

“你還嫩了點,呵呵!”蠑蛇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青年的父親確實和他是朋友,但這改變不了青年成為了華夏特工的事實,他本來是準備直接拿下,後來想想,不如將計就計。

飛龍組是華夏劉家老太爺建立的,現在組長是劉家家主劉守恆,這個資訊還是蠑蛇從叛變者哪裡知道的。

江寧現在是華夏四大家主的龍家的乘龍快婿,龍家和劉家一直摩擦不斷,他真正想做的便是讓龍家和劉家鬧起來,華夏四大家族在華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其中兩個突然打起來,夠華夏亂一陣的了,他們兩國之間又不是打仗,利益才是關鍵,渾水摸魚獲得的好處最多,所以這水一定要攪混!

“開始行動嗎?”角落裡走出來一個黑衣人,一個將自己全身除了眼睛之外,都包裹了起來的黑衣人,聲音冰冷沙啞,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聽到這個聲音,蠑蛇笑了起來,“訊息傳回去後,儘量製造龍劉兩家的衝突,讓他們自己窩裡鬥,我們隔山觀火就行,別去招惹狼王那個瘋子,狼群安保哪裡找點事想辦法借刀殺人,弄死一兩個就夠了,飛龍組的廢物特工不用管,盯著點就行!”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點,別先死了!”黑衣人丟下這麼一句話,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親愛的狼王先生,你退休後的生活肯定很無趣,我們慢慢的玩兒!”蠑蛇的聲音忽男忽女,有種讓人崩潰的感覺。

江寧這一覺睡得很香,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還是個春夢,都說春夢了無痕,他感覺就不是這麼回事,大褲衩子溼潤了,還是留下痕跡了!

本來還想睡一個回籠覺,但聽著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江寧實在沒有心思再睡下去,將大褲衩子脫下來扔到了一邊,穿上褲子摸兜想掏出手機看看睡了多長時間,怎麼天剛亮,一摸之下才發現手機沒有帶,還在狼群基地呢!

打開門走出去看到的是幾個裝修工人正在修大門,“老闆是誰?”

幾個工人看到江寧後一愣,其中一個歲數大點的反應最快,皺著眉頭走出來兩步,疑惑道:“你是什麼人?”

“客人!”江寧眉頭一挑,笑道:“你是老闆嗎?”

“不是,不過我兒子是,你敢住在這裡證明你也是道上混的,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們來住不收錢,可別讓我們做不了生意成嗎?”

江寧一愣,隨即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裡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羅流埋伏在這裡,肯定不會讓亂七八糟的人礙事,已經不是影響生意了,而是把人的財路給斷了,任由那個普通人聽了也不會再選擇來住這種賓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哥,這牌子還能買廢品,扔了有點可惜,不如留著吧!”

看著門口拎著幾塊鐵板走進來的男人,江寧只能苦笑,事情因他而起,導致這地方居然要換招牌,罪過罪過。

掏出身上的一千多塊錢,留下一張打車錢,剩下的塞在老闆他爹的手裡,“大叔,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就這麼點錢,算是心意!”

不等拒絕,江寧跑回房間拿上他的東西直接從窗戶上走了,實在不好意思走正門。

一米長的窄刀已經被江寧用衣服包裹了起來,上身只剩下了一個小背心,昨天睡覺前洗了個澡,身上的灰塵也都洗了下去,雖然一身衣服不是很乾淨,但勉強算是個正常工人下班的模樣。

“尼瑪,這是黃昏不是天剛亮啊!”江寧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瞬間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他這一覺起碼睡了有將近二十個小時。

打車回到狼群,除了幾個守門看家的成員,都出去訓練了,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他走之前用實力告訴旱魃,他們腳步慢了,回來就看到除了必須留下老家的人,所有人都去訓練,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讓人給他找了一套狼群的衣服,換上後就跑去了停車場,把手機開機,果然有簡訊,是幾個女人給他發過來的,沒有薛國明的簡訊,證明他還沒有遇到什麼大麻煩,心裡算松了口氣。

剛準備把手機裝進口袋,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鄔倩倩打來的,讓江寧詫異的是鄔倩倩怎麼知道他手機這時候開機,太巧了點吧!

“這麼快就想我了?”江寧調侃的問了一句。

“咳!”是一個男人掩飾尷尬而咳嗽的聲音,聽聲音歲數應該在中年。

江寧嘴角一抽,希望不會是鄔倩倩的父親,心裡默默的問候著鄔倩倩的身體,臉上卻神色自若的笑道:“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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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寧嗎?”對面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焦急。

江寧眉頭一皺,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是,怎麼了?”

“我是倩倩的表哥,倩倩在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把手機留了下來,告訴我要是她六點還沒有回來的話,就給你打電話,讓你去鄔家找她,要不然一輩子都別想再看到她。”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沒等江寧說話,便小聲道:“我都被鄔家的人跟蹤了,你要是有本事,快點把倩倩接出來吧!鄔家好像有什麼大事,你作為倩倩的老公,要擔當得起男人的責任,一定要保護好她!”

江寧被雷得裡焦外嫩,作為她的老公,上次是男朋友,才一天時間他就升級了,明天是不是就成孩兒他爹了,呸呸!還孩兒他爹呢,他什麼時候成她老公了,這妞怎麼這麼喜歡給他往腦袋上扣責任,他連半點便宜都還沒有佔到好不好。

“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男人沒有等到江寧的回答,急忙催問。

江寧嘴角一抽,這個子虛烏有的罪名絕對不能扛,鄔倩倩那妞太麻煩。反駁道:“我聽到了,不過我申明一點,我不是她的老公,我們只是剛剛認識兩天而已!”

“胡說,倩倩今天早上還告訴我,她懷孕了,孩子爹不是你難道還是我的不成?”

隔著手機江寧都能感覺到男人火冒三丈後的氣急敗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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