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終於明白飛禽為什麼一身的鋼鐵人打扮了,這種實驗就像是在烤肉,烤人肉,彈鋼對於溫度傳導性很好,不論冷熱都可以,穿這麼一身站在水裡,什麼事都沒有,怪不得野獸說穿上安全,現在他很懷疑自己的頭髮是不是焦了,剛才聞到了焦糊的味道。

在海水中也不好受,彷彿周圍的溫度都在極速上升,江寧感覺身體就像是泡在溫泉中一樣,但這個溫泉不一樣,反倒更像是在鍋裡的感覺,水溫極速上升好像不是幻覺。

這著念頭不過一閃而逝,也就兩秒鐘的時間,江寧突然看到飛禽也潛入了海中,正朝他打著手勢,“用量出現了偏差,往大海的方向遊!”

江寧嘴角一抽,有種踹飛禽兩腳的衝動,這哪裡是一點偏差,簡直是天差地別,要不是他見機不對轉入了海中,估計這會兒可能已經成了烤肉了!

飛禽沒有時間去脫身上的那些彈鋼準備,直接在海底連遊帶跑,江寧在後面推著,感覺周圍的溫度最起碼有五十度之上,如果不是逃得快,估計這會已經被煮了!

看著飛禽把那身裝備脫下來,手裡只抓著那根鐵腰帶,心裡算是松了口氣,他們在水裡憋氣最長時間也就是五分鐘,何況是劇烈運動過,估計也就兩分鍾左右,反正他們此刻是氣不夠用了。

浮出水面後江寧看向狼島的方向,這兩分鍾雖然有飛禽那一身裝備的累贅,但也游出了不下三百多米,狼島雖然範圍不大,但也有三千多平米,只不過四那種類似於長方形的形狀。

江寧看著狼島現在的模樣,心裡說不上的彆扭,都快成元寶島了,兩邊高,中間低,還坑著水,而且水還像是剛剛燒開過一般,真正魚香傳過來,水面上飄著無數的魚屍。

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水花聲傳進耳中,江寧轉頭看向飛禽,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眉頭一皺,“野獸呢?”

“怕,怕被王收拾,剛才就跑了!”飛禽臉色有些蒼白,喘息未定,看模樣他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出現。

江寧也不怪飛禽,畢竟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武器,難免會出些問題,而且是全世界也獨此一份,這是莫大的榮耀,就是可惜了狼島,就算是熟人來了,也認不出曾經那個狼島,現在恐怕叫元寶島更為合適。

算了,狼島留著也沒用,毀就毀了吧,還是先把蠑蛇送下去才行,他活著自己心裡就不踏實,這次去少不了打一場,他租來的那一艘小船就不夠用了,咦!船呢?

江寧心中一頓,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彈鋼”,不善的眼神看向了飛禽,“不要告訴我船也被你給煉了!”

飛禽左右看了一圈,根本就沒有沒有看到船,只有江寧租來的那艘船孤零零的在海上晃悠著,剛才的灼熱溫度把船上的帆布都燒化了,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杆子樹立著,幸虧這艘船架是包著鐵皮,要不然可能已經散架了。

看著這些,飛禽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船肯定不是野獸開走的,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沒有傻到去破壞江寧計劃。

江寧看到飛禽的神色變化就明白了,恐怕還有人在周圍,但是開走他們的船能幹什麼,如果不熟悉狼島周圍路線,也開不出去,飛禽肯定來之前還見過,在他和野獸的眼皮子下面開走這船,怎麼可能?

別說是開船時的響動,就是他租來的那小破船遠遠的飛禽和野獸都能聽到,更何況是那艘相當於小型軍艦的戰船。

江寧眉頭緊鎖了起來,回憶了一下後,怎麼想都忘記了是否看到了那艘船,當時注意力都在炸彈上面,根本就沒有想過船的事情。

“王,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飛禽的眼神中帶著自責。

“就算是遊,也要游過去弄死那蠑蛇!”說完江寧就搖搖頭,他不過是一個氣話,恐怕真游過去的結果可能是去送禮,把自己當禮物送過去。

然而短時間內根本找不來一艘可以用得上的船,這時江寧突然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戰船會不會是被人鑿了底,直接沉了?

“飛禽,你去戰船停靠的地方潛個底看看,或許能有結果!”

“嗯!”飛禽應聲就朝著一個方向遊了過去。

江寧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除了這個可能,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艘戰艦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然而如果真是被人鑿了船底,恐怕事情就麻煩了,十有八九是蠑蛇的人做出來的,到時候別說是等蠑蛇赴約,他們估計直接就會掉進佈置好的圈套中去,到時候任他們武力值再高,也抵不過熱武器的轟炸,以南國流蛇對他們的恨意,十有八九是點他們的天燈。

點天燈可是流蛇的拿手好戲,其實說白了,就是把人的皮做成孔明燈,脂肪熬製成屍油倒進孔明燈下,腦袋掛在下面,孔明燈便會帶著腦袋飛上天,南國人最怕的就是屍首分離,他們相信人死後如果屍首不全,就會變成孤魂野鬼,被點天燈的人更慘,變成孤魂野鬼後也永遠都只能在天空中飄蕩,永世在寂寞孤單中忍受著灼魂之痛,比下十八層地獄都慘。

點天燈江寧見過一次,就是流蛇的一個隊長幹的,起因不過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得罪了他,他當時把這個部落所有人的腦袋都砍了下來,這個首領被點了天燈,其他族人則是屍首分離,屍體火化骨灰扔進了井裡,腦袋則是丟進了原始森林中。

如果不是當時幾百個米國的特種兵在屁股後面對他緊追不捨,行兇的人一個都別想跑,那個罪魁禍首的隊長只是被他給廢了下身,就被趕過來的米國特種兵給救了下來,當時他猛虎也難敵群狼,何況還帶著個拖油瓶,所以退走了。

江寧如果知道蠑蛇就是當初的那個隊長,估計他當時寧願任務失敗,也不會放過蠑蛇這個變態。

飛禽遊了回來,臉色很難看,“王,船卡在暗礁中,底部被人用什麼東西給腐蝕了一個大窟窿!”

江寧眉頭緊鎖了起來,心裡暗暗的算計著,這鴻門宴他們有多大的機率可以全身而退,沒有了戰艦只能被動挨打,而且蠑蛇把地點選在了公海,肯定還會有後援。

“王,要不然我們潛水在交換地點提前等著,到時候等他們來了,零度炸彈就派上了用場,以我們的臂力,扔出個幾百米不成問題,在船上周圍幾百米內很難發現我們的蹤跡,或者是我們潛深水過去,直接把零度炸彈貼在對方的船底,來一個中心開花!”

飛禽越說越離譜,江寧眉頭一跳,最後一個方法倒是不錯,但是蠑蛇會有那麼傻嗎?假如這船真是蠑蛇的人幹的,那肯定行不通,既然蠑蛇能先把這邊的船給鑿沉,就有辦法防禦別人使用這種辦法偷襲他。

“嘭!”一聲巨響從不遠處的水平面上傳來,一朵巨大的浪花掩蓋了所有,這邊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東西爆炸了?”江寧眉頭一皺,看向了飛禽,他對炸彈的熟悉程度遠遠趕不上飛禽,沒一種炸彈爆炸是產生的聲音都不同。

飛禽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王,這爆炸聲很可能是野獸弄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江寧忍不住疑惑的回了一句,聽炸彈的響聲難道還能聽出是什麼人放的。

飛禽眼中帶著一抹擔心,“爆炸的聲音如果沒有猜錯,是我給野獸的一種水雷,爆破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主要是產生一種巨大的推力和震動,這個水雷一般都是野獸每天用來炸魚用的,他身上帶著十多個!”

江寧心中一跳,如果不是遇到什麼情況,野獸就算是怕被他收拾,也不應該離開狼島。

“上那艘小船過去看看,野獸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情況,有可能是鑿了我們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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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飛快的游到江寧租來的那艘小船上,小船其實也不小,只是比起他經常坐的戰艦級別,肯定是差遠了,但容納十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船帆和一些易燃物都在剛才化成了飛灰,幸好發動機什麼的都沒有問題,聲音傳來的地方估計這邊不近,最起碼有十多海里。

船看看行駛了也就幾分鐘左右,便看到野獸在一片大棺材板似的的木頭片子趴在上面,悠閒悠閒的模樣讓江寧和飛禽兩人都怒了。

“野獸,你想死是吧,弄那麼大的動靜耍老子玩呢?”飛禽臉上帶著憤怒,他剛才可沒少替野獸擔心,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看到野獸享受的模樣,飛禽就有種抽他的感覺。

野獸被飛禽的聲音吵醒了,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江寧,頓時很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王,你怎麼也過來了?”

江寧眉頭一挑,鼓掌笑道:“不錯啊!是麼時候學會顧左右而言他了,誰教你的?”

野獸一驚,看著江寧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慌了神,這哪是誇他啊,急忙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

剛才野獸潛水抓條大魚做點好吃的,想讓江寧消氣,結果無意中發現了兩個揹著氧氣瓶的潛水員,將身上的累贅拖下去,尾隨他們後面游到了一艘船前面。

那一艘船上面有十多個人,野獸也不認識,看他們也沒有什麼武器,野獸就現身了,想問問他們是幹什麼,結果被人用十多把手槍頂上了腦袋,如果是衝鋒槍野獸或許還能有所估計,破手槍他根本就不怕,直接掄起兩個人當做是盾牌把所有人都給砸暈了過去。

野獸想審審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結果弄醒一個自殺一個,把他們帶毒的牙齒打落了也沒用,屁都沒有問出一個,一氣之下把所有人用繩子綁在了錨上,直接沉了海。

可能是血腥味作祟,引來了一群鯊魚,野獸用水雷炸鯊魚,沒有注意,身上的十多個水雷都掉了下去,然後他和船一起被轟上了天。

果然是蠑蛇的人,被抓後就服毒自盡,這種做事風格也就蠑蛇的手下能幹得出來,江寧心頭一陣怒火中燒,居然又被擺了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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