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茉原本是不肯的,但是卻又推拒不了慕凌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慕凌寒抱在了懷中。

這下,她的臉頰也紅了。

慕凌寒看的心中喜歡的不行,抱著這香軟的一團,才覺得這人是終於回到了自己手心。

他輕輕按著歐陽茉的頭,另一只手環著她的腰身,兩人身體相貼,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身體的溫度。

歐陽茉羞窘萬分,一時間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

雖然二人之前是彼此相戀,而且有著婚約,但是她還從來沒有和他如此親近過…

她素來是規規矩矩的,加上兩人以前年紀還小,慕凌寒最多就是拉過她的手而已。

哪兒跟現在一樣…

但是慕凌寒本就是個放肆大膽的主,加上的確已經太久沒見過,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懷中,如何能忍?

他的手穿過歐陽茉的頭髮,將人禁錮在懷中,便是繼續吻了下去。

先是額頭,後是眉心,再是眼睛。

他的動作不容拒絕,但是吻的很輕,卻纏綿。

所有想說的卻來不及說,或者不知道該如何說的話,好像也都融入到了這些輕吻之中。

歐陽茉漸漸地也就放鬆了下來,軟軟的靠在他懷中。

慕凌寒一路下移,猶豫片刻,終於吻住她的唇。

歐陽茉的身體忽然瑟縮了一下。

她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情,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能再見到他,能再這樣感受他的呼吸和聲音,自然是極好的。

那是她之前想了無數個日夜,也不敢奢望的事情。

漸漸地,歐陽茉就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直到她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用力的推了慕凌寒幾下,他才終於放過她。

慕凌寒看了她一眼,就勾唇笑了起來。

歐陽茉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緊張。

"…凌…凌寒…你…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好像又說不出來。

慕凌寒輕輕"嗯"了一聲。

"怎麼不好?"

"…"

歐陽茉臉色紅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那個…還沒有成親…"

雖然有婚約,但是還沒有大婚,這樣躺在一個被子裡,好像真的不太好…

慕凌寒挑眉,作勢便要起身。

歐陽茉以為他生氣,頓時愣了一下。

難道他要走?

但是…但是他才來啊…

慕凌寒已經下了床。

歐陽茉覺得有些難受,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勸阻的話。

實際上她心中也很是委屈,好不容易見到他,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等到現在的?

可是她不捨得斥責他,指責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不捨得。

腳步聲傳來,似乎真的走了。

歐陽茉身子蜷縮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隨後,慕凌寒停了下來。

歐陽茉聽到他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不由得好奇的抬頭看去。

慕凌寒走到桌子旁,似乎正在寫什麼東西。

歐陽茉忍不住問道:

"…凌寒,你在寫什麼?"

慕凌寒頭也沒抬。

"婚書。"

歐陽茉大吃一驚。

"什麼?"

慕凌寒寫的很是認真,筆鋒遊走,字跡鐵畫銀鉤。

他說道:

"這婚書我早就備好了的,一直在身上放著,原本打算等從中元秘境回去之後,到了合適的時間寫的。但是沒想到,一下子就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

說道這裡,他終於停了下來,抬眸看向了歐陽茉,緩緩笑了起來。

"茉茉,再有一個月,你就要及笄了。"

歐陽茉愣愣的,慕凌寒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是連在一起…怎麼好像有些聽不懂?

他這是…

按照聖元帝國的習俗,男女雙方大婚之前,是要由男方寫婚書,遞到女方家中的。只有女方回了婚書,這大婚才能正式舉行,算是成婚。

這婚書一般是長輩寫,但是也有是未婚夫妻二人寫的。

她沒想到,她只是說了那一句話,他竟然就…

歐陽茉一時間愣在那裡,心底卻像是有什麼暖暖的要溢位來。

轉眼之間,慕凌寒已經寫好,朝著她招招手。

"茉兒,過來。"

歐陽茉下意識的起身,走了過去。

慕凌寒將筆地給她。

"現在,該你寫了。"

慕清瀾推開門,便是一眼看到了院落之中的雲翊。

他和霍尊霆站在那裡,似乎在說著什麼事。

覺察到她出來,雲翊先回頭看來。

他的鳳眸依然清冷黑沉,但望來的時候,卻是帶著讓人安定的力量。

慕清瀾原本有些複雜的心心緒,忽然就放鬆平靜了許多。

她深吸口氣,朝著二人走去。

雲翊似是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但是也並未直接問。

那是關乎她父親的事情,還是先讓她自己處理比較好。

如果她願意說,他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忙,但是如果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勉強她說。

霍尊霆看了她身後一眼:

"那老東西如何了?"

慕清瀾輕嘆口氣。

"他死了。"

雲翊眉色微動,霍尊霆卻似乎並不意外,反而是冷笑一聲。

"果然如此!"

慕清瀾奇怪的問道:"你早就猜到了?"

霍尊霆一手負於身後,沒什麼笑意的扯了扯嘴角。

"他們這些人,素來都是這樣。一旦發現不對,一個個死的比誰都快!之前我邪君府也曾和他們的人數次交手,但是從未有活口留下,這次能讓他活這麼久,也已經是意料之外了。"

慕清瀾頷首。

邪君府在西疆域勢力龐大,那些人既然也在西疆域,自然免不了碰撞。

霍尊霆知道這些,也並不奇怪。

"還是有些可惜…"慕清瀾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陰槐尊主說的話讓她幾乎出離了憤怒,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很多話都還是有價值的。

而且,他明顯已經情緒崩潰,如果繼續說下去,必定能吐出更多的東西來。

那時候說不定對他們更加有利。

可惜…他背後的人顯然更是強大,似乎能預料到他的情況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解決了。

乾乾淨淨,利索至極。

"你問出了些什麼嗎?"霍尊霆問道。

慕清瀾沉吟片刻。

"算是知道了一些,有個大致的方向。"

霍尊霆松了口氣。

"那就行。他們的人嘴巴一向很嚴,而且陰槐尊主的身份不低,能讓他開口,已經很好了。"

慕清瀾知道他是寬慰,便也點了點頭。

"他們的人既然在西疆域如此張狂,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的身份?"一旁的雲翊聽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他的眼睛,正看著霍尊霆。

邪君府佔據了西疆域的半壁江山,沒道理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

霍尊霆難得的苦笑。

"你以為我邪君府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可關鍵是,那也得知道他們是誰,到底在哪兒吧?"

"那些人在西疆域存在的時間的確已經很久,而且分散極為廣闊,可是他們就像是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一般,從不顯山露水。不只是我們,聖天宗的那群人可也是對這些人頭疼的很,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一旦抓住,那些人就迅速死亡,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他們背後的人,從未顯露出半分。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些人像是遍佈西疆域的一個巨大的網,藏在暗處,無法覺察。

可一旦被捕捉,就會面臨極為危險的情況!

霍尊霆搖頭笑道:"就算是你們雲族的人來查,怕是也未必能有什麼效果啊!"

這話他是調侃,但卻也是真心話。

雲族勢大,可是在西疆域,說不定還真是不如那些藏在暗處的人。

雲翊倒是也沒有為這句話感到不快,反而是沉思了好一會兒。

"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死,必定是背後的人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若是能查出來,說不定可以有應對的辦法。"

他說著,卻是看向了慕清瀾。

慕清瀾忍不住笑起來。

他倒是一猜就中,這話分明是對她說的。

"不錯,我是得到了一些東西。"

說著,她將之前鐘樓之中得到的那一根骨笛拿了出來。

"他們之前曾經派出兩個人去殺我,但是最後被我反殺,其中一個人就留下了這個骨笛。"

霍尊霆看到那骨笛,倒是並不驚訝。

"這東西我那兒也有幾個,都是邪君府和他們的人交手之中,偶然得到的。只是一直也沒查出來什麼。"

他曾經查閱了無數書籍,甚至還有一些怪志奇談,但是其中,都未曾提到過這樣的骨笛。

然而雲翊看到那骨笛之後,卻是陡然眯起了眼睛!

他伸出手接過了那骨笛仔細看著。

"…你認識這東西?"霍尊霆有些詫異。

慕清瀾也有些意外。

嘯月跟她說的那些…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啊…

雲翊抬眸,淡淡說道:

"我的確曾經見過這東西。"

慕清瀾心中一跳,忍不住上前一步。

"在哪兒?"

霍尊霆也是一驚。

雲翊頓了頓,道:

"焚天之域!"

慕清瀾和霍尊霆都是心中震驚。

焚天之域?

那地方…不是雲族的禁地嗎?傳聞那地方從雲族存在的那一天開始就存在了,而且極為危險,漫漫時光之中,進去之後能出來的人屈指可數!

而雲翊前段時間,剛從裡面出來!

這骨笛…竟是在那裡面出現過?!

慕清瀾心臟忽然加快了速度,好像有什麼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強大的波動!(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