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紙張墨水

陸小棠一凜。“難道是記事本……”

“很有可能。”

陸小棠的腦海中忽然有什麼一閃,脫口而出。“她在被害時手裡抓著一本記事本……可是在發現屍體的現場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紙制品,她的身上也沒有……”

慕容雨川接過她的話。“那她就是在被害以後給人移屍了。記事本並不是她的東西,而是在真正的殺人現場才有的東西。”

陸小棠贊同。“她在被害前突然離家出走,特意換上了不常穿的旅遊鞋,她當時是準備去做什麼事。她到過什麼地方,在被害前看了一本不屬於她的記事本……”

記事本……陸小棠為什麼覺得這個詞語讓她十分敏感呢?

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聽什麼人說起過……

“嗨,嗨……”慕容雨川伸手在她眼前晃動,陸小棠沒有反應。慕容雨川心想,我如果現在親她一口,她會不會跟我急?

他剛一湊近,陸小棠看都沒看,抬手把他腦袋推到一邊。

記事本……記事本……日記……

“我知道了。”陸小棠驚呼。她想起郭淮曾經跟她說起過,他去陳曉松家搜查時,曾經發現過三本陳曉松過去寫的日記,其中有一篇,記錄他在上初中時,把一隻貓綁起來活活餓死,觀察它如何腐爛成一堆骨頭的過程……

胡新月死前也在看日記一類的東西。不會如此巧合吧?

但是,陸小棠記得郭淮還說過,那三本日記裡並沒有提到任何涉及犯罪的內容。不過,假如胡新月看到的日記也僅僅記錄了一些個人的變態經歷,也不至於引起她注意。

她把自己的懷疑跟慕容雨川說起,慕容雨川聽得眼前發亮。“觀察一隻貓爛成骨頭?!我靠,這傢伙是天生的法醫材料嘛。我真想親眼見識見識這位仁兄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你對這樣的人怎麼看?”

慕容雨川說:“我可不是心理學家。不過憑直覺,這種人長大成人後會變的更危險。但是,他還不至於因為別人得知了自己少年時的隱私就痛下殺手吧?”

“難道日記裡還有更多的內容,郭淮當初沒有注意到?”

“難說,他當時時間緊迫,只是匆忙瀏覽了一下,難免所有疏漏,或許有些地方涉及到了犯罪的證據呢。後來,郭淮再次領人搜查時,那三本日記不是消失了嗎?這恰恰說明了日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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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雨川說的有道理。陸小棠緊接著又提出第二個疑問。“假如胡新月看到的就是失蹤的那三本日記,她又是透過什麼渠道找到的呢?”

“這可難說。她被害的頭幾天,有沒有出現什麼反常舉動?”

“我問過她男友郭淮,郭淮說,胡新月這一次表現反常。通常她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會跟他商量,像這一次私自行動,實屬罕見。”

“那就是說,胡新月遇到了突發情況,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郭淮。”

“突發情況……”陸小棠琢磨,“胡新月失蹤那天,還到縣公安局上班,她當時的穿著跟在案發現場不一樣。說明她回過家,然後又出來了……”

“她有沒有接到過陌生電話?”

“手機檢查過了。沒有。”

“會不會有人找她?”

“你是說到她家找她?”

“我只是猜測。”

陸小棠想了想,覺得這種假設可能性不高。“兇手親自到辦案民警的家中找人,太不可思議了。何況,胡新月為什麼會聽那個人的話,跟他離開呢?”

“也對。”慕容雨川說,“我只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會使得這個人回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失蹤……”

陸小棠聞聽呆了一呆。難道真有一個人在胡新月回家後,把她引出了家門?

想到撕臉魔一貫膽大妄為的作風,這種假設似乎也可能成立。

假如真是那樣,或許會有目擊者……

陸小棠此次探望慕容雨川還是頗有收穫,這傢伙果然沒讓她白來一趟。胡新月被害之謎漸漸清晰。她或許是被兇手引到了某個地方,或許意外發現了兇手的蹤跡,她找到了兇手的棲身之地,看到了隱藏兇手秘密的記事本。兇手匆忙之中將她殺死。移屍到小土崗。

新的問題隨之產生

假如陳曉松的日記對撕臉殺人案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那麼蔣浩天綁架葉倩穎又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與撕臉殺人案到底有沒有關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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