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陳曉松的‘心理治療’手段同樣有可能只是一個幌子。他也許只是對心理學感興趣而已。藉著心理諮詢為名,欺騙被害人。這也是當今高智商罪犯們經常使用的手段。”

“難道他不可能有真才實學?”

“假如真是那樣,就更加危險了。我雖然對心理學知道的不多。我倒是聽說過,個別心理醫生透過暗示和催眠之類的手段,使被害人喪失意識,從而進行犯罪的。”

“你認為陳曉松有這樣大的本事?”

“不知道。透過我這一段時間的跟蹤。我發現他是一個很難讓別人看透的人。”

“你現在有沒有看透他?”

郭淮搖搖頭。

“既然你還沒有看透,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就是兇手呢?”

郭淮被問的一時無言以對。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我對他的懷疑不僅僅源於那些離奇古怪的塗鴉,以及事發前去五金商店購買的那些東西。”

“……”

“我原本不想跟你說,因為我手頭現在沒有實際證據。”

“那是什麼?”

“其實,那天我潛入他家裡時,除了發現這幾張塗鴉紙,我還看到了一樣東西。”

“……”

“陳曉松的日記。”

“他寫日記?”

“三大厚本。時間跨度從他上中學開始起一直到去年。我曾經想把那些日記拿走,卻又擔心被他發現,打草驚蛇。所以看了幾眼就放回了遠處。”

“估計上面不會有他的犯罪計劃吧?”

“當然沒有。通常心智成熟的罪犯都不會把犯罪計劃寫在日記裡。我想這個你也明白。儘管如此,讀他的日記,仍然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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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郭淮的臉色凝重起來。

胡新月端來一盤烤花生和五香南瓜子放在茶几上。

等女友走後,郭淮才說:“他近幾年的日記都很普通,寫的無非都是些日常生活和工作上的瑣事兒。”

“你的意思是,他過去寫的日記裡有某些特別的東西?”

“是一些人看了就很不舒服記錄,也就是他上中學那段時間。”

“那時候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吧。”陸小棠說。

“的確。不過他跟其他孩子有些地方很不一樣。”

“表現在什麼地方?”

郭淮看了看陸小棠。“你真的想聽嗎?這跟案情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不太適合講給一個女人聽,所以我也沒告訴我老婆。”

陸小棠眨了一下杏核眼。目光裡閃出一抹挑戰的意味。

“那好吧。”郭淮點下頭。“他曾有一段日記,用了十幾個篇幅來記錄他如何把一隻貓綁起來活活餓死,觀察它如何腐爛成一堆骨頭的過程……”

陸小棠感到頭皮一陣發炸。從郭淮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自己現在有多麼驚慌。

郭淮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他說:“也許男人還好接受一點兒,小時候可能多多少少都有過欺負小動物的經歷。對你們女人來說,這簡直太可怕了。”

陸小棠不否認。回想起小時候跟慕容雨川在一起玩,那家夥也比較殘忍。製作各種昆蟲標本,拔雞毛,剪貓鬍子,往狗尾巴上拴轉頭。但也遠沒有達到郭淮所說的那種程度。

“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他並沒有寫的很清楚。只是稱自己的行為是‘理化研究’。”

“他還做過類似的事情嗎?”

“是。諸如,把剛出生的狗崽泡在硫酸裡……”

陸小棠胃裡泛起了酸水。

郭淮就此打住。“你還好嗎?”

陸小棠勉強點下頭。

郭淮說:“這些畢竟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跟陳曉松現在的行為不會有直接的關係。所以我沒有把他的日記帶出來。只是每次回想起來,我就覺得很不舒服。”

“那些日記你都看全了嗎?”

“沒有。當時沒有那個時間,只是匆匆一瞥。誰知道呢?也許裡面隱藏著一些重要線索我當時沒有發現。現在後悔也晚了。”

“是這樣啊……”陸小棠考慮著。“如果你能確信他的日記裡存在著重要的線索,我到可以想辦法申請一張搜查令。但考慮到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媒體記者們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絕對不能失算,否則我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郭淮無奈的搖搖頭。

陸小棠忽然想到了什麼。“在你們拘留陳曉松那幾天裡,是不是搜查過他家?有沒有找到那幾本日記?”

“沒有。”

“你們仔細搜查遍了?”

“是。第二次搜查時,跟我潛入他家時的情形幾乎完全一樣。但是那三本日記卻沒有找到。誰知道,也許是被陳曉松故意藏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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